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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牛/第三节

 

张家哲与郑文豪见过面,松了一口气,回到「追击者基地」进行每日固定的重量训练。

才做了一下子,张家哲的手机便接到郑文豪来电,只听见郑文豪气急败坏地喊着:「家哲快点来警察局!出现一个怪人!他叫季刚,跟李用信有关!」

张家哲还来不及回应,郑文豪已经挂了手机。

张家哲立即知道大事不妙,对tony说:「tony哥,马上帮我换装,我要以追击者的身分去一趟市立警察局!」

tony回应:「好,立刻换!」

在一旁的山本百合急忙问:「去警察局做什麽?而且现在是大白天,追击者太容易曝光了……」

张家哲一面着装,一面回答:「警察局出现一名怪人,而且跟李用信的案子有关,我必须去查个清楚……这里离警察局很近,我尽量走小巷子,只要关闭沿路的监视器,就算被几个路人看到应该也无妨……」

张家哲化身「追击者」,骑上重型机车出发。

路上「追击者」又跟郑文豪通了一次电话,郑文豪说明警察局已经封锁,他只要从地下道入口直接进入警局的地下二楼停车场即可,郑文豪会在停车场等他。

「追击者」骑着重机在小巷内钻来钻去,不久便抵达「亚东市立警察局」,只见二楼跟三楼冒出火光与浓烟,情况果然十分危急。

「追击者」进入地下二楼停车场,停好重型机车。

郑文豪略为迟疑地走近「追击者」,上下打量地问:「你是家哲?」

「追击者」收起头罩,说:「是啊!」

郑文豪忍不住说:「哇!你这身行头还真酷啊!」

「追击者」覆上头罩,回应:「你现在还有心情讲这个吗?季刚在哪里?」

郑文豪急忙回答:「应该在三楼,我们还有员警跟他战斗中,可是季刚全身高温,又会喷出火球,实在太恐怖了!」

「追击者」说:「没问题,交给我!」说完立刻由楼梯跑上三楼。

二楼已经一片混乱,三楼更像战争现场,火焰与浓烟四起,季刚满身通红、无惧枪弹,口中不断吐出火球,三名员警被b到墙角,眼看着就要无处可逃。

「追击者」立即上前拦住季刚。

「追击者」因为有防护衣护身,无惧季刚身上发出的高温,与季刚近身搏击;季刚虽然身形健美、力大无穷,但是「追击者」擅长太极拳术,以柔克刚,季刚占不到便宜,行动受阻。

「追击者」双手手腕s出连接钢丝的锋利刀片,「追击者」不断挥舞进攻,季刚虽有高温护身依然不敌,手忙脚乱。

季刚急忙张口吐出火球,「追击者」凭藉矫健的身手一一避开,趁势以刀片反击,季刚节节败退,愤怒大叫:「你是什麽东西!敢挡我的路!」「追击者」不予理会,将季刚b到一旁,随即转头对三名员警大喊:「快走!」

三名员警急忙由楼梯间逃离。

然而稍一分神,季刚已经趁机一拳击中「追击者」的x口,「追击者」一阵剧痛,双手竟然被季刚扯住,季刚猛力一拉,打算将「追击者」的双手y生生拔断。

「追击者」反应敏捷,忍住x口与双手的剧痛,一翻身踢开季刚并挣脱双手,再连续以双脚猛踹季刚的头部,季刚被踢得灰头土脸,连张口吐火球都办不到,被「追击者」攻击的无力招架。

眼看就要制服季刚,没料到墙角竟然还躲着一名nv警,季刚立刻随手一撩,便把那名nv警捉起来,单手握住nv警的脖子,大喝:「不许动,不然我马上捏si她!」

那名nv警拼命想扳开季刚,无奈根本做不到,加上遭遇季刚身上的高温烧烤,满脸通红,连叫都叫不出来,转眼便要丧命。

「追击者」立即停止攻击,退开数步,大喊:「好!我不动!但是你要先放人!」

季刚哈哈狂笑,说:「你以为我是白痴啊!」随即连续吐出火球焚烧「追击者」。

尽管有防护衣与头罩保护,但是火球的温度远远超过季刚身上的高温,「追击者」无法避开,只能任由火球焚烧,苦苦支撑。

急中生智,那名nv警用尽力气掏枪,贴着季刚的左眼奋力开枪。

距离实在太近,季刚身上的高温并无法保护眼睛,季刚的左眼立即受到枪击而鲜血四溅,左眼失明。

季刚放开nv警,摀住左眼而蹲下大声惨叫。

nv警喘息着马上逃离,「追击者」则忍痛、上前yu制伏季刚。

不料季刚狂吼一声,站起身来,身形开始产生变化。

而在「追击者基地」,tony正专心c控电脑,山本百合与汪秘书在一旁紧张观看。

汪秘书碎碎念着:「叫你装个监视器在家哲身上不就好了吗?」tony回应:「家哲不肯啊!他说这样你们会担心……」汪秘书又念:「啊现在我们不是更担心?根本不晓得家哲的安危啊!」山本百合则说:「汪秘书,你让tony专心弄电脑啦……」tony回应:「对啊!要骇进警察局里面的监视器,哪里那麽简单,更何况这应该是违法行为啊……」

终於完成,tony喜悦地说:「成功了!」

「基地」墙面的超大萤幕出现众多小格的警察局监视画面,tony指着其中一个画面说:「家哲在那里!」随即将那一格画面放大。

山本百合、汪秘书与tony呆呆地看着画面,汪秘书喃喃地问:「啊家哲对面那个是什麽东西啊……」

警局内,季刚t型越变越大,头部化成牛型,头上随即长出两根巨大牛角,全身衣k破裂,四肢着地,长出尾巴,季刚化身一只高约三公尺、身形庞大的红se巨牛。

因为有了上一次目睹李用信变身的过程,「追击者」镇定许多,但是依旧感到不可思议。

巨牛一声大叫,浑身发出熊熊烈焰,气势惊人地朝「追击者」冲来。

「追击者」虽然行动快速,但是火牛看似庞大且左眼已瞎,动作却十分敏捷,「追击者」无法靠近火牛采取攻击,只能一味闪避,而火牛还能喷出强烈火焰,威力更胜火球,「追击者」勉强以手腕刀片回击,险象环生。

火牛猛力一踩,竟然踢破三楼地板。

「追击者」重心不稳而由地板大洞跌至二楼,虽然他反应敏捷地翻身落地并未受伤,然而火牛已经自大洞跳下,一脚踩住「追击者」。

在庞大火牛的压制下,「追击者」无法动弹,火牛於是低头以双角cha入「追击者」的腹部,再将「追击者」顶起,吐出强烈火焰燃烧「追击者」。

「追击者」的腹部被尖锐的牛角cha入,鲜血直冒、痛彻心扉,加上超级高温的火焰焚身,「追击者」拼命挣扎、放声惨叫。

「追击者」身上的服装逐渐破裂,眼看着就要活活被烧si。

在「追击者基地」,看到「追击者」命在旦夕,汪秘书紧张到昏了过去。

山本百合急忙将汪秘书扶到医疗床上躺着休息,再跑回来注视大萤幕中「追击者」惨遭火牛焚烧的惨状,着急地问tony:「怎麽办?有没有办法帮助家哲?」tony无助地回应:「没办法……下次我来研发可以远端控制的武器试试看,但是现在真的没办法帮助家哲……」

而在警察局二楼,面临生si关头的「追击者」t内「天堂」再度发威,「追击者」大喝一声,全身发出灿烂的银se光芒,光芒把火牛喷出的强烈火焰b回火牛口中及t内,遭遇自己的火焰焚烧,火牛惨呼。

「追击者」力气大增,奋勇地将两只牛角从火牛头部拔断,ch0u离腹部甩开,翻身落地。

火牛头部失去双角,鲜血狂喷,随即惨叫倒地。

「追击者」气空力尽地收回银光,按住依然淌血的腹部,艰苦地爬向火牛。

火牛已经变回人形的季刚,他的头顶两个血洞不断冒出鲜血,全身ch11u0宛如烧焦一般、惨不忍睹,低声sheny1n中。

季刚恢复理智,喃喃地小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攻击警察的……对不起……」

「追击者」忍痛询问:「是不是有人让你服用药水?」

季刚虚弱回应:「对啊……我实在不应该相信她……怎麽可能有人可以控制老鼠、杀了我们全家……我怎麽会相信她……」

眼看季刚说话越来越小声,「追击者」赶紧问:「他是谁?」

季刚轻声回答:「她自称nv娲……」

「追击者」再问:「所以她是nvx?」

季刚微弱地说:「我也不确定……」

季刚终於气绝,化为红se光点消散无踪。

「追击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尽管不明白那个「nv娲」的真正目的,但是已经造成多人si亡了。

「追击者基地」中,目睹「追击者」发出耀眼银光而击败火牛的山本百合与tony依然不敢置信,山本百合说:「家哲真的会发出光芒耶……」tony则说:「酷啊!好像超级赛亚人喔……」山本百合回应:「对!蛮像的……」

汪秘书突然出现在一旁问:「什麽是超级赛亚人?」

tony与山本百合均吓了一跳,tony反问:「汪秘书,你怎麽醒了?」

汪秘书没好气地回答:「啊你是希望我永远不要醒来了是吗?」他看着大萤幕,继续说:「唉呦!家哲好像赢了,那头大牛怎麽不见了?」

「亚东市立警察局」封锁线之外依然围着大批员警与媒t记者、好奇民众,热闹非凡。

郑文豪见二楼与三楼不再发出惊人的响声,火光与黑烟也逐渐变小,交代其他员警继续封锁,他则决定进去警察局一探究竟。

一楼还好,郑文豪拔枪,小心翼翼地由楼梯走上二楼。

郑文豪惊见浑身是伤、尤其是腹部血流不止的「追击者」正艰辛地扶着桌子要站起来,他急忙冲上前扶住「追击者」。

郑文豪着急地说:「家哲,你的伤势严重,我马上连络救护车!」

「追击者」连忙喘息着说:「不行!我不能去医院……我的身分如果曝光,就更难追查幕後指使的人了……」

郑文豪依然急着说:「可是你的伤势……」

「追击者」解释:「没关系,只要让我秘密离开就好,我家里面有私人医生会治疗我……而且,我有自我医疗的能力……」

郑文豪怀疑地问:「真的还是假的?你会自我医疗?」

「追击者」点头说:「你扶我到地下室,就知道了……」郑文豪依言,小心地扶着「追击者」下楼,忽然想到,他询问:「季刚呢?」

「追击者」略带伤感地回答:「跟李用信一样,si後化成光点,完全消失了……」他将苦战季刚的过程大略向郑文豪描述,并提到幕後指使者的代号是「nv娲」。

「追击者」也忽然想起,急忙问郑文豪:「警察局里面是不是有监视器?」

郑文豪回答:「当然有啊!」

「追击者」问:「那你要怎麽解释我的身分?」

郑文豪安慰着说:「这个你放心,今天的录影我都会依照亚东市警察特别法加以毁灭……」

「追击者」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郑文豪虽然表面这麽说,心中却惴惴不安;因要要依法销毁录影,事实上是要经过局长的同意,局长今天不在,要如何跟她解释并说服她,依照局长暴躁的个x,难如登天。

而nv局长蔡虎此刻之所以会不在警察局里,是因为她正在参加一个欢送餐会。

蔡虎马上要调昇为中央的警政副署长,这是她经营多年,暗地里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背部、贿赂了多少名长官,终於得到的职务,她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为了让宴会顺利进行,她还命令郑文豪与其他员警,就算天塌下来了也不准打扰她。

因此她完全不晓得警察局里出现怪人、警察局差点被烧掉、媒t抢着报导此事,蔡虎只沉浸在宴会的喜悦与他人奉承的欢乐之中。

一直到宴会餐厅的老板看到新闻,觉得事态严重,才偷偷告诉蔡虎。

蔡虎起初当然不相信,冷冷地对老板说:「怎麽可能?」

老板恭敬地说:「副署长,你看一下手机就知道,各大新闻媒t都有报导了。」

蔡虎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手机一看,生气到差点要开口骂人,咬着牙自言自语:「这群白痴,非要把我ga0疯吗?」

蔡虎急忙用了一个藉口,表面上笑咪咪地谢谢各界来宾,随即赶回警察局。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警察局还有些许黑烟飘出,蔡虎一下车,媒t记者立即蜂拥而至,麦克风、摄影机将蔡虎团团围住,记者们劈哩巴拉地问:「局长,局里到底发生了甚麽事?」「为什麽要封锁警察局?」「为甚麽不让我们进去采访?」「局长,你是不是……」

蔡虎勉强挤出笑容,一语不发地奋力挤开记者群。

蔡虎一走近封锁线内的诸位员警,劈头就骂:「你们是智障啊!发生这麽大的事情为甚麽不马上通知我!」

一名员警懦懦地回应:「是局长说不能打扰你的……」

蔡虎生气地说:「那也要看情形啊!怎麽一点判断力都没有?你们到底有没有带脑袋来工作啊!」看了看,继续骂:「郑文豪那个大笨蛋呢?」

一名员警回答:「副局长进去查看了……」

蔡虎冷笑了一声,也走进警察局。

蔡虎持枪,小心翼翼地走入一楼。

一楼看起来还好,蔡虎慢慢地由楼梯间走到二楼。

看到二楼彷佛是战争过後一般的凌乱,加上部分桌椅燃烧着,天花板还破了一个大洞,从洞内望上去、三楼恐怕也跟二楼一样恐怖,蔡虎简直要气疯了,她想着:「完了、完了………在我调任前夕发生这种意外,光写报告就写不完了,万一影响到我的人事令,那我之前费了那麽多工夫岂不成了笑话了……」

因为找不到郑文豪,蔡虎拿起对讲机大声喊:「郑文豪!你在哪里?」

郑文豪正扶着「追击者」慢慢走下地下一楼的楼梯,「追击者」的动作明显b刚才便捷,腹部的伤口也停止流血。

郑文豪微微惊奇地说:「你的伤势好像真的好多了……」

「追击者」回答:「所以说你不必太担心,只要……」

「追击者」的话尚未讲完,郑文豪的对讲机忽然响起蔡虎的巨大声音,郑文豪一惊,不加思索就说:「糟糕!局长怎麽回来了!」

郑文豪无奈地拿起对讲机回答:「报告局长,我正在顶楼搜查。」

蔡虎随即一连串地骂声不断:「发生这麽大的事情为甚麽不马上通知我?你是忌妒我要升官了,故意t0ng这麽大一个娄子送给我是吗?你给我站在原地,我立刻上去找你!」

郑文豪紧张地对「追击者」说:「大事不妙,局长回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尤其是你……」

「追击者」不解地问:「为甚麽要骗局长?她回来不是正好吗?反正你事後还是要跟她说明,现在我也在,一起向局长解释不是更清楚吗?」

郑文豪急着说:「你没听见局长刚刚讲话的口气吗?她平常就脾气暴躁,骂人像在喝开水,现在她一定气炸了,跟她解释任何事情她都听不进去,我让她骂是无所谓,但是她说不定会迁怒於你,所以你要先离开再说……」

「追击者」回应:「好吧……」二人继续往地下二楼前进。

蔡虎则冲到了五楼楼顶,却遍寻不得郑文豪,发觉郑文豪竟然敢欺骗她,火上加油、蔡虎再度拿起对讲机开骂:「郑文豪!你完蛋了!你根本不在顶楼,为甚麽要骗我?你到底在ga0什麽鬼?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把你的皮给剥了,老娘我就不姓……」

实在听不下去了,郑文豪关掉对讲机。

「追击者」更有jg神了,已经不需要郑文豪的扶持便能自行行走,他问:「你这样关掉对讲机,妥当吗?」

郑文豪回答:「我也不想啊……先送你离开再说……」

此举更加激怒了蔡虎,她马上思考了一下,一路往上跑都没有看到郑文豪或者可疑的人事物,那麽只剩下地下室了,她立即往楼下冲。

「追击者」与郑文豪终於抵达地下二楼,「追击者」坐上重型机车,说:「启动。」重型机车启动灯光与仪表板的电脑。

郑文豪交代:「现在警察局外面还是封锁状态,不过聚集了很多媒t跟民众,你出去之後要格外小心避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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