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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来抱她。
明逸厌恶地推开江澜,鼻尖忽然一酸,扭头恨声道:“你……你这么熟练,一定和不少人做过这种事吧?”
江澜歪头:“什么?”
明逸不满地甩开江澜企图再次攀上的手,起身道:“懒得理你。”
前脚刚走,后脚江澜又像烂泥似的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明逸默默: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副鬼样子?
无奈,她隻好卷起袖子,先去洗浴室放热水,而后搀起江澜一点点向里走去。
“你、你自己洗,我可不管你。”明逸将软绵绵的江澜搁在瓷砖地上,江澜立刻不满地缩起身子嚷嚷着。
“好冷!”
明逸:……
无法,隻好稍微帮上那么一帮了。
明逸撇开眼,努力不去看眼前的艳色,盲人摸象一般快速除掉江澜的衬衣和裤子,隻留上下两件贴身衣物未去,又伸手探了探水温,道:“好了,自己进去。”
“哦。”江澜这会子倒乖,应得颇为干脆利落,明逸这才松了口气,走出浴室并关上了门。
她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蹦蹦正蜷在脚边小憩,明逸没有打扰它,转而环顾起江澜房中的陈设来。
灰蓝色的窗帘,米白色的床品,连墙纸都是同系的温暖色调,总体而言还是要比蓝湾温馨不少。
明逸垂下眼,视线逐渐定格在散落在地的某瓶香水上,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俯身拾起细细查看一番才恍然大悟——这不是自己去蓝湾时送给江澜的礼物吗?
香水瓶子已经空了半个,瓶盖处也有磨损掉漆的痕迹,想来使用的频率应该不低。
明逸对着空气喷了下,嗅着如细密纱网般飘落的清冷香气,眉心猛地一皱,觉着这气味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她冥思半晌,终于得出结论。
那天江澜去京大找她,身上的香气就与手中这瓶香水别无二致,当时她隻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原来竟是经由她的手亲自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