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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春都呆住了。
不过她对小花大人的事没什么想法,很快去找绘澜。
绘澜从帘布后出来,半张脸上好几个掌印交错,胸口还有鞋印,看样子是被打了。
能打她的,只有一人。
又一春心疼,跑过去问:“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绘澜勉强张口:“没事。”
茹澜事不关己一样道:“你店里住了个贼,本领不小,去花府偷窃,差一点——”
她没再说下去。
又一春回忆了一下住进来的人,没几个像是能做贼的,“谁?”
茹澜形容了一下那人的身形。
绘澜知道她说的是谁,又补充道:“小花大人没想在这里落轿的,但她当时在门口喊,跟人骂老板娘不道义,给客人住闹鬼的房,还准确说出了那间房的位置。小花大人这才知道那间房住了人,着急来看,进屋时没感应到,以为被偷了。”
又一春也知道了是谁,“她早上还跟我撒泼,说要退房。竟然是贼!”
茹澜道:“幸好发现得早,若真让她盗走……大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又一春心悸。
强权之下岂能尽如人意。
她拉住绘澜:“我先给你上药。”
绘澜道:“盗贼还没抓住,我得回去,不用上药了。”
又一春气到:“你就让她打?求饶总会吧?”
绘澜叹息:“她不打我,就要来打你,我不忍心。”
又一春拿帕子擦了她胸口的鞋印,哀叹连连。
茹澜不解地看了看她们,但也隻一瞬,便催促道:“走。”
道上人去人来
直到绘澜与茹澜纵马离去, 又一春还倚在门边眺望。
从见她第一面起,她就以奸诈狡猾示人,很少见她这样惆怅又若有所思的神态。
众人稍惊。
但一个人要是突然做出与平日不同的模样, 多半要出事。
不过片息,又一春朝伙计招手, 纤纤玉指指向门外那棵大树,“上面挂根绳子, 如有穷光蛋来借宿, 收个铜铢让他在上面挂着去。”
伙计一听, 提起的心瞬间放下了。
这才是她的好老板。
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又一春也不辜负她的认可,道:“门口再搭几个狗窝,单狗的双狗的都得有。看在它们是狗的份上,一两个铜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