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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

 

冯子川依旧不肯相信:“若非你们了渊派私藏神鸟重明,也必不会……”

“你见过?”明澈直接打断他反问道。

“什么?”

“你见过重明鸟在我派,还是你师尊见过?还是这里有道友见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你!强词夺理,若无此事当年那魔君不好好在冥海之境待着,却带着罗刹城的伦雉前去,谁都知道罗刹城是冥海之境的情报网,若非消息可靠魔君为何会亲自前去!”

明澈收起扇子背在身后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那仑雉不仅是罗刹城的城主,他还是冥海之境最顶尖的练药师。”

冯子川皱眉:“那又如何。”

这时只见众人之中有人轻叹口气,南宫萧转头看向还静禅师:“师兄?”

还静禅师捻着佛珠五指并拢在胸前,平静的说道:“当年之事冯施主知之甚少,又何必如此执拗。”

冯子川更是费解了:“禅师这是真么意思。”

明澈双手合十对还静禅师说道:“禅师心怀慈悲,但若不说清楚日后还会生事端,今日索性当着各仙门把话说清楚”,事已至此还静禅师也不再多言。

明澈继续说道:“仑雉乃是魔君的耳目还是他的巫医,当年仑雉受魔君授意去寻重明鸟的下落,途径乱葬岗时将那山中近半的厉鬼恶灵带回了冥海之境,将它们加以人血炼化得一丹名为“蜃楼”,此物非毒非蛊没有解药,”

众人听后皆是不可置信,竟还有此事,仑雉拿厉鬼恶灵炼化丹药此举简直闻所未闻,为了讨好魔君简直是没有人性,哦对了他们是魔怎么会有人性。

“但那些个厉鬼恶灵又岂会如此简单被他控制,虽练出‘蜃楼’但还需要找到一位根骨绝佳,未到金丹期的幼童来做二次炼化,而他选中的人,就是我。”

台下议论纷纷,众人皆是大为震惊,南宫萧和还静禅师早已知晓一个低头不说话,一个摇了摇头。

“伦雉,你找死……”秘依如今才知道伦雉种下‘蜃楼’的本意,手中的杯子被捏碎,吓得黄晟频频看她,荀和睿拿起她的手皱眉细细查看:“可伤着了?”

秘依眼神一软抽出手说:“没有。”

钟山派掌门震惊道:“可,可当初明长老为何不说?”

明澈轻笑一声:“这本就是明某私事为何要跟各位说,本以为那件事后能消停下来,却不想我离了了渊还是时不时被人跟踪,究竟是谁家的人各位心中自是有数。”

周围一众开始窃窃私语,几派掌门都不敢看他。自从明澈父母出事后了渊派有一段时间天都是阴沉的,所有人面上笑着关心,背后却吃相难看,知道魔君没有找到重明,便派人暗自探查了渊,特别是了无峰。

后来了渊逐渐走上正轨,明澈的修为也大有精进,探子被打伤多次后才来往渐少,后来盟会一事更是让明澈一战成名,表面上不敢再造次但早已对他颇为忌惮,后来明澈云游四海他们便又开始行动了,认为他早晚会去到重明的住处,便多次打探却总是被他轻易甩开甚是苦恼。

众人没想到是这般原因自知理亏便开始纷说云云,从前对准明澈的矛如今又对准了冯子川,就有人开始说道:“冯长老,当年我们也是在场的,二位长老也确实是咄咄逼人了些。”

“更何况往人伤口上撒盐这事确实有失长着的风度啊。”姑豪派掌门附和着。

“如今重明一事还未证实,魔君说不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我们可不能先乱阵脚。”呈侯门掌门严肃的说道……

“哼~不过就是搏人同情罢了。”这个说话声音满是不屑,明澈一眼望去,那人坐在冯子川一旁的位置上,神色颇为阴冷,眉宇间透着算计,看着他时眼里尽是狠戾。

明澈眉头轻挑,手中骨扇一转背至身后,淡声道:“我与阁下好像并不认识,难不成你我有仇?”

这时石天啪地一声将酒杯放下开口道:“吴克,怎么你也想为夏长老讨公道?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道一门,啊不对,整个修真界吴克都是个极其被讨厌的存在,为人阴险很辣不择手段,与他相比就冯子川都是正人君子。

吴克眉头紧锁:“难道不是么,重明一事本就与了渊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明仙师却把此事引到蜃楼上,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么。”

“别有用心?”明澈面容冷峻下来,“我看吴长老是对当初令尊败于我之手耿耿于怀吧。

冯子川紧紧握着剑柄不再说话,吴克眼神一狠一拍桌子厉声喊道:“明澈!你少在那自作多情!”

“够了!”薛礼辰安抚道:“从前之事二位长老确有不妥,如今事情早过去这么多年,莫要再提了,现在回去好好坐着莫生事端。”然后回身对众人伸手做辑,微笑道:“没想到明长老这些年受了这些苦,薛某惭愧实在抱歉。”

明澈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无妨,今日索性把话说开,薛掌门自然是辩是非,明事理的~”然后背过身说道:“也希望诸位能还明某一自由身。”

众人干笑几声见明澈,薛礼辰和冯子川各自回席后便心知肚明的转移了话题。

附庸风雅中,颜辞镜照着面纱从一小派里溜出来,向无极道宗走去然后在大长老旁站定,举起酒杯道:“南海还真是养人,大长老的气色比前些年好多了,不知夫人可还好?”

滕桦与看了她两眼才认出来,顺了顺胡子,笑道:“原来是镜女啊,嗯~好的很啊,南海确实是美若有机会镜女定要去看看哦。”

颜辞镜无奈一笑:“如今族内事务繁多哪有时间,嗯,大长老……李掌门为何没来?”滕桦与说道:“掌门闭关了,镜女找他可有事?”

颜辞镜微笑说道:“没事,他这闭关就是为了明澈?”

“不错。”

辞镜微微有些失落:“他还真执着。”

滕桦与将手边的酒一饮而下,摇头道:“此次望月山并未前来,镜女乔装而来不也一样。”颜辞镜愣了一下不禁苦笑,便将杯中酒饮尽了。

突然一群红鹰载着人慢慢飞下来,御灵族族长乌雅容君带着族人珊珊来迟,乌雅容君此人人如其名,风度翩翩,君子如兰,即便是罩在御灵一族碧山色劲服里也盖不住他温文尔雅的气质,腰间佩了一柄长刀,整个仙门百家用刀的只有御灵一族,统一的霁风刃。

对于他这个舅舅明澈表示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的处在各自观望的状态。

乌雅容君谦声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族内事务繁忙这不刚处理好来晚了,在下自罚三杯。”说完将身前的酒一杯一杯一饮而尽,有人说道:“各门各派事务都繁忙不知乌雅族长什么大事能被这般绊住脚?”

乌雅容君正色道:“各位有所不知,三个月前我们在飞流城附近发现了一些魔族踪迹线下正在大力追查,我来之前便是听到了一些线索这才来迟。”

”魔族,这是怎么回事,那虚连题倻不是还在闭关么?”

“他已闭关如此之久,若是出关也未可知啊。”

“难不成那魔君在冥海之境坐不住了,想对人间不利?”

“难不成想与人界开战!”

“若真如此,也定然不会让他得逞。”

“对!绝不能让他得逞”

众人义愤填膺,整个天矶坛里讨论声不断,一番论战后,荀掌门问道:“不知出现的魔族是冥海之境的哪一支?”

乌雅容君说道:“只是罗刹城的铁面,不过行动很隐秘范围甚广,不像是想开战更像是在找什么人,今日来也是想与诸位商量一下。”

“割血短刃,铁面罗刹。听说罗刹城的铁面鬼个个都要将自己的面皮撕下,再将面具与血肉连在一起,无名无姓个个皆是死士。”

“这魔君对身边的人都这般狠,真是没有人性。”有些派门弟子并没有过跟魔族交手的机会,更何况是跟铁面鬼自然对此不甚知晓。

“都说是魔族了,能有什么人性。”有人轻蔑的说。

“伦雉掌管罗刹城,痴疾掌管阎罗城,卟瓦勒掌管沃焦城,之后便是魔君的冥海宫。若真是找人动用罗刹城的人也说得过去,可他们在找什么人呢?”有人分析说。

“是啊,什么人能让罗刹城派出那么多铁面鬼去找。”

……

一通乱猜众人都没有头绪,云烈捏着酒杯的手指有些泛白,低头看不见表情。

明澈如无其事的看他一眼后便转开了,随后开口道:“既然各位都未听到魔君出关的消息又何必自扰,左不过就是罗刹城的伦雉把囚犯给弄丢了,怕魔君知晓才私下寻找,他既然都查到了这就说明人很有可能就在此,若能在他之前找到,岂不先发制人。”

云烈狠狠掐着杯沿,翠玉盏已经有了些裂痕眼睛里透着冷意。

南宫萧轻皱眉有点搞不清楚他想干嘛,难道就不怕有人查到自己头上。

“明长老说得有理,可这又从何查起呢?”有人问道

乌雅容君抚额道:“即使从飞流城外查到的线索那便还是由我御灵族开始吧。”

秘依说道:“乌雅族长若需要帮忙,我了渊派倾力相助。”

“没错!”

“我们也是!”

……

论道大会结束后,就在回去的路上明澈与云烈坐在白凰鸟上,云烈转头对问明澈:“师尊,您觉得他们那些铁面鬼会是在找我么?”

明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开口道:“你觉得他们是在找你?那你有什么能让罗刹城的人派这么多死士来找你么?”

云烈拽着明澈的衣角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明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难不成你是……偷了他们什么东西?要是有的话拿出来给为师看看啊。”

“……”

云烈眨了下眼,低头说道:“徒儿没有拿他们东西,徒儿只是害怕……”

明澈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说道:“小云烈怕什么,若真是找你他们也找不到这,再说了不还有为师么,为师定不会让他们再把你抓去,你也不必担心那些个仙门,他们自己派门的事还忙不过来呢,那帮食古不化的伪君子也就只会光说不练。”

正说着云烈突然拉起他的手,两只半大的手将他的手掌紧紧握着,云烈低着头问道:“师尊会一直护着徒儿的对么?”

明澈笑了笑想抽出手再摸摸他的头却被他紧紧压住便也随他,正色说道:“对,只要为师在一日虚连题倻就别想动你,说到做到。”

云烈低下头,脸上忽然多了一丝苦笑:师尊啊,这可是你答应的,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他要听的话也听到了,缓缓拿开手轻声问道:“师尊,‘蜃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明澈正仰头喝酒闻声淡淡说了句:“不知道。”

云烈转头看他:“待弟子有朝一日定会帮师尊杀了那仑雉。”明澈对着他欣慰的点点头:“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自那之后回到了无峰师徒二人便各忙各的去了,云烈再次进入修炼的死循环,明澈则一头扎进了万经楼。

春去秋来,花草常在,自从论道大会回来以后云烈就开始疯一般的修炼,归元山,万经楼,碧鸾峰三点一线,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回了无峰找明澈检测,短短三年云烈的修为已经步入了金丹中期。

明澈在欣慰之余也怕云烈修炼太过走火入魔偶尔会带他下山吃吃喝喝打打怪,峰上一派安宁祥和,就是黄晟隔三差五过来烦他,每次被秘依骂还偶尔捎带上他,明澈表示很想设个禁制只把黄晟隔在外边。

南宫萧除了每隔一段时间来送药倒是很少来每天也很忙,乌雅容君之后便查不出什么了,因为罗刹城的人不知怎的突然收网了。

而就在一年前,冥海之境的藻湖之上虚连题倻也已魔功大成,在其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暗紫色的魔瞳内杀机昂然,周身魔气诡秘肃杀骤然之间被他打散,回想当年宗政想与他同归于尽若非他有那上古玄阴铁打造的软甲怕是也在那场战役里陨落了。

“可惜了那甲。”虚连题倻突然惋声一叹,飞身离开了。

万经楼内,明澈站在备录室的围栏上饮一口酒仰天一叹,秘依最后还是把万经楼的事扔给他管了。

米贝走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单照镜说道:“小师叔今日的卷宗已经批阅完了。”

明澈回头不免感叹米贝这么懂事能干,不像云烈成日就知道修炼也不知道过来帮帮他这个师尊,米贝继续说道:“这些是明日的”,然后指了指摞在她身后比桌案还高的卷宗。

明澈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展开骨扇淡定说道:“米贝呀,明日的卷宗明日再批吧,今日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米贝眨了眨大眼睛认真的说道:“不行的小师叔,明日是统一归档的日子,掌门是要例行检查的,今日务必要做好。”

明澈一惊:“什么,明天,这么快!”他很想现在就继续自己的云游生活,可一想到秘依恐怖的暴脾气不禁后背发凉,长叹一口气认命了。

最后明澈自己留下来,米贝本来也想留下来帮忙明澈不好让一小姑娘陪着他加班就把人打发走了。

奋笔疾书了两个多时辰抬起头转了一下脖子,看了看还剩很多的卷宗举着笔低头感叹了一下生命:“天呐~”

这一批就批到了后半夜才终于批得差不多,明澈起身活动活动,打开窗户夜晚的凉风吹了进来,树丛之中盈盈点点的火莹发着微弱的光跟星星似的,“这小东西生命力还挺顽强的,都快初雪了还这么欢快。”

“这火莹虫在埠梭山整日吸收天地灵气自然要比山下的顽强许多,即便入了冬也能活下来。”那声音清亮却又带些同龄人的沉稳,但声音不闷还带笑意。

明澈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是云烈,靠着围栏食指扒拉着聚在他身前的火莹,懒声说道:“呦,你不来我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徒弟了,舍得从归元山下来了?”

云烈走到明澈身边将他身前的火莹挥走,明澈觉没意思回身看他,三年过去了少年身体也拔高不少如今已到他肩了,了渊的伙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孩子如今五官长开了些,剑眉星目,都能看到他成年后的雏形了。

少年开口道:“师尊,可是想徒儿了?”云烈一脸笑意等着他回答,明澈离开床边坐回案前拿起笔一边批卷宗一边无情道:“没有。”

云烈也不恼反而带着笑意“奥”了一声,明澈问他:“大半夜修炼完不睡觉来这做什么?”耸了耸肩走到明澈身边毫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看他批阅说道:“见师尊不再就知道您会在这,过来帮师尊的忙。”

明澈挑眉望他:“哦~来帮为师啊。”

云烈也抬脸看他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明澈问他:“会批?”

“这些年徒儿也不是只会修炼。”话刚说完手里就被塞了支笔,明澈欣慰的说道:“那就好。”然后就起身出去了,丝毫不带回头,云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开始批了起来。

明澈并没走而是去到围栏跳着坐了上去,今日是初一月亮很圆,明澈仰头喝着口酒对一门之隔的云烈说道:“小云烈,如今修炼得怎么样了?”

听他唤自己,云烈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一边批一边回他:“回师尊,徒儿这次出关已经是金丹后期了。”

明澈把酒壶放下,这么快,上次见他还是刚入金丹这速度是要飞么:“过两日你大师兄要去霞芜城你且随他一道去吧。”

云烈批阅的手又是一顿问道:“师尊会去么?”

明澈回道:“你们一群小辈我去作甚,如今你大师兄即将要步入元婴,掌门打算让他历练历练,就叫他带你们去。”

云烈“奥”了一声,便将最后一本批完放好,起身出去就见明澈斜倚在围栏上赏月:“师尊现在都不太喜欢下山了。”

明澈笑了笑:“从前总是不肯回来,如今回来了反倒不愿意出去了。”

“我听石长老说掌门以前为了让您回来连兵法都用上了您都不肯。”云烈连开玩笑都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

明澈侧头看他:“少听你师伯乱说哪那么夸张,你卷宗都批完了?”

云烈点头说道:“嗯,师尊已经将大部分都看了留下的很快就批完了。”明澈跳下围栏,勾着酒壶往身后一背,便朝门口走去:“走吧,回去,明天米贝自会交到研心阁。”

云烈看着那身影渐渐与当年救他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他回身跨步跟了上去。

入夜,一片漆黑里一个少年披散着如瀑的头发,劲瘦的身躯抱成一团,脸埋在膝里无视着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的怨灵,但那些怨灵并不在意依旧幸灾乐祸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嘿嘿嘿,是他~”

“呵呵,可不就是他~”

“这个胆小鬼~”

“你们别这么说他呀,哈哈哈哈~”

“他怎么又是这样不说话呀~”

“他可真没意思~”

一个怨灵盘旋过少年身形的元神身边,勾起他的一缕发丝盘旋而过,嘴上轻挑的说:“还在怪自己太蠢么,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呵呵呵~”

少年终于抬起了头,那张脸竟是和明澈的一般无二,只是眼神灰暗,面容冷淡,而就在此刻周身突然爆发一股肃杀的灵力,那些怨灵被他撕扯消失,灿灿而去,去时还不忘提醒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们么,小可怜~”

森冷的笑意渐渐消失在识海里,明澈早已汗流浃背,他起身将散发往后一捋,冷声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声音清冷又有些疲惫,在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在和谁说。

明澈没了睡意披了件外袍去到了外面的院里,院中参天的银杏树还是生机盎然不减往年,他飞身上到最高处坐在树枝上,此时的天色已蒙蒙见亮,藏在云山之间的金黄渐渐多了起来。

他看着看着就愣了神,就连云烈上来了都不知道,直到被一声“师尊”唤回了神,明澈才回头轻声应他:“嗯,怎么醒的这么早。”

云烈飞身在他身边坐好,转头对他说:“想着过两日下山所以想去趟碧鸾峰,出来见师尊的门开着就知道师尊一定在树上。”

明澈笑骂:“去你的,说得我跟个猴子似的。”

云烈见他笑也笑了,明澈摩挲着酒壶继续说道:“我知你想要变强的心思但修炼不可急躁,你已经是你同辈中的佼佼者了就算是濮阳杰当年也不及你的。”

云烈点点头,突然歪头看向明澈说:“那比起师尊呢?”

明澈见他歪头甚觉可爱便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云烈摸着他弹过地方,不疼甚至还有他手下凉凉的余温,“跟我比做什么,下山历练对你是好事但万事不可逞强,定要保护好自己。”

云烈听着他对他的叮嘱笑了笑,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冲动很想抱他,但最后也只是伸手将明澈身上的袍衣紧了紧说道:“如今快要入冬了早上最冷,师尊虽是仙者也要多穿些,你,您的话徒儿记住了,我先去碧鸾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下去了。

明澈愣了愣,低头看看自己的道袍挑了下眉,就听下头少年说:“弟子临行前会把万经楼的事务处理好,师尊可休息休息。”

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和着夕阳照的他心里暖暖的,这种温暖很是窝心,他抬头喝了一口酒对着夕阳叹声道:“真长大了。”

清闲了小段时间明澈又回归了工作,而云烈已经下山有三日了,他们一行人为了低调下山之后便骑马去的霞芜城现下估计已经到了。

明澈转着扇子坐在桌案前把最后一本卷宗归纳好,一身轻松的走到围栏上伸了个懒腰,“嗯~”今日骄阳正好。

附身往下一看院里果树上的果子早就熟透引得鸟儿灵兽常来,桥下的鱼儿欢快的很,从九莲寺移过来的几株金莲常年花开不败,明澈来了兴致准备下去走走。

突然之间感觉到上面有人,明澈眉头微粗,然后就见黄晟探出脑袋笑得一脸猥琐,本来一张帅气的笑脸但因为倒着在明澈这个角度看去就格外诡异,他憨声说道:“嘿嘿,小师叔,救我一命呗。”

明澈冷漠一笑,长臂一挥,只见黄晟“嗷!”一声直接滚到围栏旁。明澈整了整自己的外袍,嫌弃道:“你在上面干什么,这么高不怕摔死啊。”

黄晟转了转胳膊委屈着说:“师尊正满世界杀我呢,我来这躲躲,求你了小师叔救救我吧。”

明澈白了他一眼问:“这回又为着什么呀?”

黄晟挠挠头:“害~这次被师尊抓住了……”

“去赌坊?滋,该。”

“这次本来也是不知道的,可没想到师尊按了个眼线在队里,我偷偷出去的事被那小子告密了,苍天呐!这也太背了。”

明澈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道:“别什么事都喊天,你以为没人说掌门就不知道了?赶紧认错,保命优先。”

“我认了,可师尊说我屡教不改让我去剑冢拔草,剑冢那个地方阴森森,师尊就罚我一人,所以……”

“呵,行了,瞧把你给难为的,去里面吧,哎~不过我可不保证掌门一定抓不到你。”

“雪中送炭啊师叔。别人或许不行,您这师尊绝对逮不到。”

明澈刚坐回桌案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他无奈叹息:“阿姐,咱能不能每次用手开门,至少敲一下吧。”秘依觉得有道理就退回去把门关上,然后敲了两下门,明澈摇摇头:“请……”进还没出口呢秘依就推门进来了“黄晟那小子来你这了么?”

明澈扶额非常诚实道:“来过。”躲在犄角旮旯的黄晟一脸惊恐,瑟瑟发抖,明澈继续说道:“来过,见你追的紧又跑了。”

明澈一脸我什么都不知情的跟秘依说:“黄晟这小子是挺欠的,我要是碰见他定会帮阿姐好好收拾他。”

秘依面色缓和:“这小子一有机会就去赌坊,简直没个仙门弟子的样,让他领罚又给我跑了,让我逮到他非抽死他不可。行了研心阁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明澈点点头,见她走了就拿出了酒壶,秘依就跟后脑勺有眼似的瞬间回头杀气腾腾的看着他,明澈拿着酒壶的手一顿,感受到背后有一股杀气,深叹了一口气,缓缓将酒壶盖上默默挂回了腰侧,秘依撇了一眼里屋转身走了。

明澈拿起酒喝了一口,黄晟刚想出来,秘依突然又回来了,吓得黄晟的腿又缩了回去。“你那小徒弟可是已经到霞芜城了。”

刚喝的酒被他一口喷出来了,呛得他直咳嗽,“咳,咳,我知道,咳,阿姐去忙吧。”秘依微笑的又坐回了明澈对面说:“霞芜城这次的除害可没那么简单,你就这么放心你的小云烈?”

“阿姐不也很放心濮阳杰么。”

“这次是对他的一次考验我确实相信他,不过光相信没用。”明澈回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秘依轻叹一口气:“哎呀,霞芜城这次出现情况可能有些复杂,在他们去之前我曾让石天悄悄探查过但什么都没发现,但明明有人送信请我们去霞芜城除害,所以我就让石天在那里等着他们,但这次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历练机会,只允许石天悄悄跟着。”

明澈摩挲着酒壶说道:“需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

秘依笑了:“昨天钟山派掌门派了弟子来,说想请石长老能去他们那里教授十日的武学。”

明澈转着扇子:“这种事情推了不就行了。”

“本来是可以推的,可是钟山派请了不少门派的弟子去学习如今都在那候着了。”

明澈冷笑道:“卓紫松这空手套白狼玩的,用着我了渊峰的长老卖着自己家的人情,还真当别人是傻子。”

秘依摇摇头:“若他一家也便罢了,如今几家都来便不好推了,所以,阿澈~”

明澈早就知道她想干嘛了,说道:“所以你想让我替师兄继续跟着他们是么?行吧,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出发。”

秘依听到满意的回答,笑了笑:“好,这的事务我自会叫人打理,你安心去便是。”

明澈很想说希望你还我自由身,秘依像是看透一般说道:“甩手掌柜还是别想了。”明澈骨扇转的飞起,秘依起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却停了下来,冲里面喊道:“黄晟都这个时候还不给老娘滚出来,是真想去剑冢拔草是么~”

黄晟浑身一激灵,然后从里边扭捏着挪过来,一脸赔笑道:“哈哈,师尊真巧啊,你也来借书啊。”

明澈瞧他那样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孩子莫不是傻子吧。

秘依一把揪起他的耳朵,真想抽死他:“给老娘装什么装,你在那藏多久我还不知道么!”

黄晟捂着耳朵:“师尊师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疼疼疼疼~”秘依无视他的求饶:“你还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有你!”

被点名的明澈微微一愣,就听秘依说道:”一个做师叔的还帮他组团忽悠我,还在那看戏!”明澈耸耸肩表示无辜,秘依松开手,一脸恨铁不成钢,指指黄晟又指指明澈气氛道:“你,你,一个赌徒一个酒鬼,真是气死我了!”然后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喊黄晟:“自己回无量峰闭门思过去!”

黄晟吓得一哆嗦,赶紧跟上了,明澈无奈的摇了摇头。

濮阳杰一行人也已到了霞芜城,云烈牵着马随着他们一道进城去,濮阳杰走在前面跟他说话:“这次霞芜城的任务虽只是除害,但掌门师尊来之前曾叮嘱过我说这次任务未必那么简单,所以各位进城之后切不可单独行动。”

江山拍拍胸脯说道:“放心吧大师兄,这次好不容易单独出来,师尊不跟着真是太好了。”

这时文君尘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牵马走过:“石长老要是知道了又得检测你的武学了。”

想到被自己师尊练成狗的样子,江山一阵汗颜,在他后面使劲做鬼脸结果被文君尘一个眼神收了手,牵着马跑到云烈身边一把揽过他的脖子:“云小师弟是想必这霞芜城里的事也是各位安排的?”

逸空撸了撸胡子:“嗯,不错。不过泉仙一事另有其人,”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仙师可知此地之事与谁有关呢?”

明澈看着他说道:“请前辈赐教。”

“你我都认识,相比之下仙师对他应该是恨之入骨的,毕竟蜃楼折磨了您百年之久……”

云烈渐渐苏醒,发现自己悬浮于一片虚无之上,他低头一看自己只是一道虚影,漂浮起身发现旁边金光闪烁,他拿手虚挡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金丹,如今他现在只是丹田中的一缕灵气。

环顾四周云烈突然发现金丹后面有一大团的雾气,他缓缓穿过金丹用手轻轻拨开迷雾,一个巨大的封印法阵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云烈眼神一凛,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法阵是个什么东西,他抬起头往上一看刚刚冷冽的眼神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轻蔑的挑眉轻笑,因为他发现这个法阵竟不是不可破的,就在它的上面赫然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而从这个大的裂痕里延伸到四周,难道是因为那个锁链……

阵乃是魔族的至高封印:炙心泯神咒,要催动此咒是需要魔力和灵力一同催化才可发出,云烈虽然一直心存疑虑但他更知道这不是他有先要考虑的,现在要做的是变强,破开个封印融合“魔灵”。

封印后面的“魔灵”躁动不止,那么魔灵就是被虚连题倻封印的属于他的力量,魔气与妖力互相调和犹如八卦中的两仪一般,只不过里面的是一紫一金。

他定定看着那裂痕,眼神渐渐变得狠戾,虚空之下身体渐渐被灵力包裹,瞳孔变成异瞳里面的“魔灵”开始疯狂转圈,灵力聚集后云烈和“魔灵”一同朝那裂缝撞了过去。

“仙师和该明白老朽并无他意。”

明澈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声说道:“晚辈自然知道,只是晚辈还有一事实在想不通。”

诡镜佬好奇道:“欧,仙师说说看。”他也很好奇他这么想不通的事是什么。

明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林深之处的那件竹舍可与前辈有关?”

诡镜佬脸上的笑容一僵脸色直接挂不住了,就连碧娥和白墨脸色皆是一变,逸空轻咳一声略显尴尬道:“是老朽叫人建的。”心道:这都能看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贫道真是没想到啊,那竹舍竟真是你叫人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澈笑得微微躬身,“你是多怕他睡地上啊,噗哈哈哈哈哈哈~”明澈当时只觉一片全是树的地儿怎么就会平地声出一间竹舍来,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让他给猜着了,此刻明澈瞬间破防。

他笑得太放肆了搞得逸空身后的两只小妖也不禁莞尔,碧娥掩唇说道:“奴家都说了让大人别这么操心,现下到好竟被人笑话了。”说完也娇笑了两声,逸空嘴角抽了抽,他只是觉得小殿下在那虚连题倻手里定然吃了不少苦,现下好不容易找到自然要尽心尽责,却没想小殿下还不知道却被他师尊嘲笑成这样,算了算了小殿下还要在他那呆段时间忍住。

逸空白了一眼碧娥,轻咳两声无视掉明澈的笑声正色道;“仙师想知道的老朽也都知无不言了,如今并不是接小殿下回归万朝深渊的时候,所以小殿下还要拜托仙师了。”逸空语气郑重的说道。

明澈单膝蹲下将云烈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说道:“诡镜佬无需如此,他既是我明澈承认的徒弟那一辈子都是我徒弟。”语气有些冷硬,他从来不喜旁人用这种托付的语气跟他说话,像是遗言一般。

逸空不清楚明澈突如其来的冷漠是怎么回事不由的一愣,但即刻便调整过来随即走到他们面前也蹲了下去,明澈见他掌心聚起妖力伸手向云烈眉心点去,这是尝试与云烈体内的妖力共鸣。

不多时,逸空抬头对明澈说道:“小殿下要醒了,仙师只能委屈一下您了。”明澈一听他话碴不对,而就在此时一股清甜香气直冲他鼻子,随即晕了过去,碧娥伸手将他扶住轻轻靠在她肩旁并未撤开,而是盯着他的脸细细看了起来。

云烈感受到一股冲力后虚无之身便回归了原位,他辗转醒来睁开眼睛,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可第一眼却让他不由皱起眉头,刚撑起身子就见明澈躺在一个女子怀里昏睡着,那女子低头目不转睛盯着他看,脸都快贴上去了,见到这一幕身体里的“魔灵”没来由地突然开始震动,云烈瞳孔微缩,霎时空气像是凝固一般冰冷,他只得强行压制住向碧娥走去。

碧娥感受到了身后的杀气回头一惊立即将明澈放下,连忙飞身退回到诡镜佬身后,刚才的娇嗔已不见细眉微拧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逸空却是看着云烈的眼睛欣慰的点点头,见他即便身处未知此境也能有如此魄力,心中感慨不愧是陛下的儿子,伸手撸了把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

云烈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将明澈扶起来搭在他的肩上,抬眼对逸空说道:“我认得你,从冥海之境逃出来时多亏了你的帮忙,我以为你死了。”云烈并不知晓自己的眼睛已然变成了异瞳,皱眉说道:“为什么将我师尊拉下这裂沟,你究竟是谁?”

逸空又撸了撸他的胡子说道:“你叫云烈,是你师尊起的名字?”见云烈没答,他继续说道:“你可知你该叫宗璟渊,小殿下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云烈懒得跟他废话,皱眉说道:“一概不知,还请赐教。”小殿下?他知道他是谁?

逸空捋着胡子说道:“也罢,我叫你小殿下是因为你妖皇宗政的儿子,你的母亲是冥海之境的圣女,也就是虚连题倻的妹妹。”

云烈微愣,不禁皱眉道:“生下我的人是虚连题倻的妹妹……”他被虚连题倻封印多年无法塑肉身,百年来他都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千钧塔里,却不想将他封印之人竟还与自己有关,他冷声说道:“简直无稽之谈。”

逸空长叹一声:“我乃诡镜佬逸空,曾是妖皇陛下的左膀右臂,那场妖魔大战后侥幸活下来只为找到小殿下,老朽知道此刻你不会相信”,他轻拂衣袖一面诡异的镜子飞了出去,云烈把明澈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捏诀准备随时出击,但那镜子在距离他三四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云烈一看镜中之人虽与往常的自己并无二致,但那双异瞳让他愣住了,不由得说了出来:“什么时候……”

这时他还看到了他身后有一个巨大的有裂纹的法阵,正是虚连题倻用来封印他的炙心泯神咒,而裂纹较之前更多了,周围不再有迷雾看不清,法阵后的“魔灵”也蠢蠢欲动。

“你身体里封印便是魔族的炙心泯神咒,如今妖魔之力在你体内共存,当年陛下将体内尽数的灵力封在妖后体内只为保您,如今两股力量共生定是娘娘催动自身修为至此的。”

逸空将诡镜收回继续说道:“虚连题倻正是因为忌惮这力量才会将你封印近百年。”然后上前指着他的背后继续说道:“这里就是万朝深渊的入口,你只有真正打破封印,将这两股力量融合才能将入口完全打开,成为新一代妖皇,才能踏了那冥海之境,杀了虚连题倻。”

云烈大脑飞速运转并没有被冲昏头脑,问道:“他既然杀了妖皇,又忌惮我的力量当时为何不将我一道毁灭而只是封印我?”

逸空知道他心存疑虑,对他还有防备,耐心解释道:“当年你父亲也不是被他杀死的,陛下是为了保护万朝深渊的子民和你母亲最后选择了自爆,想与虚连题倻同归于尽,但那厮有件软甲护了他性命,但他也就此上了根基将你封印后才闭关,若我没猜错他留你怕是另有打算,小殿下还是小心为妙。”

云烈想到他被封在千钧塔里时有个魔物同他讲起过一种魔族有种禁术可将他人之力吸收化为己用,云烈不禁冷笑:“我如何才能破除这道封印?”

逸空知道现在正是时候,便说道:“这封印你现在打不开也打不得,这魔灵太过强盛即便解封你也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妖与魔不同,妖生于天地也是需要吸收天地之灵,而魔生于暗潮是人生出的各类欲念,若能使其融会贯通,这股力量便能成就你,反之亦能毁灭你。要想将二者融合你要付出的远超常人,不过小殿下放心老朽自会将自己毕生所知所学皆教给您。”

云烈抬眼瞧他:“你想收我为徒?”

逸空立即笑道:“老朽虽是陛下亲信却还当不起小殿下的师尊,更何况小殿下已经有师尊了。”魔与妖等级都很森严,谁强谁老大自然没有小弟做老大师傅这么一说。

云烈心下满意,语气也不似从前冷硬:“你既要教我融合之法,又如何告诉我呢?了渊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逸空胸有成竹道:“老朽自有办法。”

虽然不清楚他打算怎么做,但云烈并不想让明澈知道自己跟魔族有关,冷声道:“别让他知道。”

逸空自然之道云烈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意味深长的撸着胡子点头同意下来,至于他为什么不说,一是他跟明澈有过约定,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他们师徒两个还挺像,其次就是小殿下未来还需要明澈的助力再加上他的一些私心,至少现在还不是要两人坦诚相待的时候,这一点明澈和他达成了共识。

云烈扶着明澈往外走突然感受到袖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一股刺骨的冷意隔着布料缠住了他的手臂,他抬手一看竟是那黑锁链,不过他化成了细细迷你的样子缠在他的手臂上,那鬼头瞪着大大的红色眼睛也不再恐怖了,锁尖如蛇头般晃来晃去的。

他转头问逸空:“这东西为何这般。”

逸空无辜道:“您身上有妖皇血脉,刚刚又喂了他血,无常锁自然就认您做主了。”云烈想道去抓明澈时没抓到,抓到了锁尖处的利刃上个破了手掌,他展开手一看确实有一道伤痕。

“小殿下若是将那力量归为己用自然不死不灭不伤。”

云烈看着那锁说道:“无常锁?的确是够反复无常,刚还要锋芒毕露现下却乖巧至极。”逸空干笑两声说道:“这锁有意识,如今认您做主能够与小殿下意识互通,受您控制,自然就依赖您了。”

也罢,因这锁他体内的封印有了破口,带着它也无妨,云烈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逸空说:“你可知霞芜城外的泉仙是何物?”

逸空如实答道:“怪蛇肥「虫遗」wei。”

“他可是投靠了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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