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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隔壁的女生

 

礼拜三,下课钟声响起,地理课的下一节是电脑课。

跟姚笙乔分开後──她的座位在另一排──,谢宛祈找到自己座号的电脑,坐下後她先按下开机键,瞄一眼坐在左边的30号,林芷熙,正撑着脸看萤幕上的新闻网站。

「我把萤幕还给你们。先做第一步,不可以网路上找范本,我教的格式是我自己创的,所以有问题就举手问老师喔。」白板旁的电脑老师示范完,现在要让大家自己实作。今天是第一堂电脑课,老师在刚上课时说今天会让所有人自己做课表。

萤幕被切回原本浏览的页面,谢宛祈打开软t照着刚刚教的步骤,很快就做完了,於是她找了一些线上小游戏玩。教室里频繁的滑鼠点击,同学间私语声,从左边传来的声音逐渐停下,制造声响的主人转头,她问谢宛祈:「你...是做好了吗?」

谢宛祈同样转头,见nv生面目清秀,「是啊,我刚刚就做完了。」仔细一看,漂亮的脸蛋上镶着两颗琥珀se宝石般的眼眸。

nv生露出惊讶的表情,电脑上显示的时间是14:21,也就是说,这个人只用五分钟做好刚刚才教的东西。并不是什麽特别难的事,但就连自己都要花一点时间,甚至现在还出了点问题,有点不知道怎麽处理,她只好向隔壁求助,没想到对方已经在玩电脑了。

「你怎麽做那麽快呀?我卡在这个线一直调不了,可以帮我看吗?」

「可以呀。嗯这里可以直接设定要几公分。」nv生看着谢宛祈随便点一点就解决问题,心里啧啧称奇,绝对不是因为自己不会用电脑。

「你很厉害耶,这不是老师教的吧?」虽然跟刚刚教的步骤明显不一样,成果却是完全相同。

「我也觉得我很厉害。没有啦...呃这个功能书上有写,我刚好有翻到过...」谢宛祈尴尬地笑了一下,她有点不擅长跟不熟的人开玩笑,自从国中以後。

「原来如此,还好你坐我隔壁耶。我知道你叫谢宛祈,我叫林芷熙。」

谢宛祈「嗯?」了一声,林芷熙似乎看出她的疑问说:「我觉得你可能忘记你是学艺gu长了,而且我也有投你。」

「啊!忘记带教学日志了......」而且上一节课忘记给老师签名!

下课後,谢宛祈跟林芷熙加了le好友,因为林芷熙没有ig。

时间回到现在,谢宛祈看着林芷熙的萤幕,小声地问她要玩游戏吗,双人合作那种,因为还没上课,进教室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林芷熙说好。

之前只注意到林芷熙长得好看,没想到她站起来也b谢宛祈高,高就算了,手臂和腿非常之纤细,尤其是短k只盖得住三分之一的腿根部。谢宛祈欣赏之余还带着一点羡慕,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手,还好她刚刚碰到林芷熙的手,觉得有点y,果然当美nv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老师又把萤幕还回来,谢宛祈依然快速一番c作。林芷熙注意到隔壁没了动静,头伸向右边看,果然在看影片,觉得也是很奇怪,没有声音还看得下去。

「你平常就会翻书预习吗?」林芷熙问谢宛祈,双手还是放在键盘滑鼠上。

「嗯?」「我没有在预习的啦...」

「喔。可是你上次不是说?」她转回去看着萤幕边点边问。

「喔喔,我只是太紧张了乱讲的。」谢宛祈说完後抿嘴看着她,看上去一脸真诚附带一丝尴尬。林芷熙觉得这表情满有趣的,微微一笑:「所以你很会用电脑,你还满谦虚的啊。」

「嗯,还好吧。我放假都在家里玩电脑。」谢宛祈回答。她手指交叉放在腿上,萤幕里影片播放着,她的视线却在键盘上,林芷熙看着她逐渐起雾的眼镜,问:「你也很热吗?我觉得这间教室冷气很弱欸。」「你也觉得?!我都流汗了。」谢宛祈彷佛得到救赎,她真的不会尬聊!林芷熙跟本是天使三号,一号是姚笙乔。

林芷熙想,面前的nv生似乎不愿意透漏更多,她注意到谢宛祈渐粉的脸颊,和乱飘的眼神,问:「宛祈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刚刚说的快捷键我忘记怎麽弄了。」

谢宛祈点点头,看着林芷熙慢慢移动她的滑鼠,并跟她说要按的按键,没想到林芷熙一按,档案关闭了。两人四目相交,又装没事移开,谢宛祈直接帮她重打一次,到刚刚的进度再试一次,档案还在,原来是林芷熙不小心一次按到两颗按键。

「我真的有在认真听课,但实际去做都会忘记耶。所以说你真的很强。」

「人各有志嘛,堂堂出状元。」

「行行出状元。」林芷熙歪一下头。

「喔喔。我只记得出状元,就随便讲两个字。」谢宛祈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说,林芷熙怔怔看着她左边脸颊上突然出现的的酒窝。

「因为你们不是每个人假日都有来练习齁,我想问一下有人不会吹自己音部音阶吗?」教室里零星几人举手。

礼拜四的社团时间,洪启祥带了几位帮手进教室,为礼拜六没到学校的社员分发直笛和乐谱,以及校内直笛b赛的乐谱。

「我先讲解完,等一下带你们走音阶齁。现在发下去的乐谱有六份,其中三份是校外b赛,礼拜六已经用〈龙之骑士〉练习过了,没有问题的话也用这首参赛。另外三份是班际b赛,等等让你们投票,昨天三年级已经投过了,等明天二年级就能知道结果。」谢宛祈听着觉得为什麽不直接开一个让大家都能投票的表单就好?

「然後呢,说到班际b赛,我们学校每年都会举行篮球、排球、歌唱、直笛b赛,这些都是你们班导师会解释的,但我为什麽要现在讲?是因为直笛赛第一名的班级要跟直笛社,就是我们再进行一场对决,如果赢我们直笛社的话,竟然有钱可以拿!」

台下顿时一片哀怨声,有人说自己吹不好怎麽办,有人问赢了会拿多少钱。

而洪启祥继续讲:「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啦,因为这种b赛通常也是加分用,没有着重在这方面的班级不会多认真的!」听到这句所有人像被打气过一样膨胀了。

「而且我们每年都夺冠!」觉得自己吹很差的人瞬间泄气,如果自己拖累了怎麽办?!谢宛祈皱着眉,想了一下自己在台上吹错音的场面......感觉听到了下面传来的笑声啊!他们一定会说「直笛社吹得还b我烂,笑si」,她又再次下定决心要认真练习。

「总之,你们先听我说完啦。」洪启祥控制全场,他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这是直笛b赛的时间:第一次段考两个礼拜後。」

b赛制度是,每个班级都必须参赛,一个年级三轮,各班选出三首歌,年级第一的班级最後挑战直笛社,一、二年级的冠军班和直笛社依次吹奏直笛社选的曲子,最终由评审判定。颁奖结束後最後一首给直笛社表演。

「老师,我们社团的人b两次来得及集合吗?」有人举手发问。

「啊,这倒不用担心,一轮结束都会有休息时间,可以重新整队,而且我们只在冠军赛结束後开始。」

「老师那我们班是冠军的话也要回直笛社吹吗?」

洪启祥顿了一下,说话的是林巧韵,他搓搓下巴胡须看着她,这个nv生上礼拜来找自己的时候还是哭天喊地说要换乐器,好不容易说服她—绝对不是因为低音部很少人—留下来,结果现在看起来还挺有自信?

「那就以班级为主就好,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上台喔,因为会有三个年级,舞台挤不了那麽多人,所以我想直接组一支直笛校队去参加,然後只有上去吹奏的同学才会给奖励喔,希望你们都能积极争取。」

「唉呀,我乾脆等一下就开个申请表单算了,你们想要加入校队的人帮我填一下,然後下个月考试!总之我们先从音阶开始,下课要记得投票选曲子嘿。」突然接收这些资讯也让很多人难以消化,洪启祥决定先练习基础,剩余资讯稍後他会贴在群组,让小朋友回去自己慢慢看。

谢宛祈拿出她的中音直笛,等高音部吹完,换中音部的音阶,他看着指法表开始从低音fa开始,当所有人吹完音阶都想着,今年直笛社要败在他们的嘴下了。

洪启祥坐在讲台後,背贴着椅背,双臂交叉着,他的表情却不像众人那样沮丧,反而是g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什麽。

社团课结束後,一年级统一是班会时间,这个时间是班导的,要用这一小时做什麽都可以,也可以借给其他科任老师。下午第二节课下课钟声响,吴芮娴手上提着笔电包,她慢慢走到自己班级的教室,进了教室,还没有学生进来过的痕迹,她先把电脑跟投影机布幕接上,电脑页面也停留在上课时该开始的位置,这时还没有人进来,她拉开讲桌後面的椅子,坐下,等着学生回来。

渐渐有人回教室,郭季蓉等人陆续进去,等最後钟声响起的瞬间,谢宛祈和简榆欣几人才出现,这也不能怪她们,音乐系的社团设在离校门口最接近的教室。

吴芮娴请班长主持班会,g部们一一上台报告,这礼拜没什麽特别的事情,只有副班长代替班长发言,说明天健康检查要用的证件及照片记得带等等,康乐与卫生gu长能说的都被抢走了,只好提一嘴表示清洁要再仔细点。而谢宛祈是学艺gu长,要负责写班会纪录表,当g部们都讲完一轮,要换她上去了。

但是谢宛祈也不知道要讲什麽啊!现在又没有什麽画画b赛的活动,或什麽的......等一下,b赛!虽然不知道跟学艺有没有关系,但有说东西就好!

於是谢宛祈在心跳每秒三千下的情况下走上讲台,接下吴芮娴递给她的麦克风,她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开口说:「我我是学艺gu长,呃今今天,我要报告的是,呃,听听说有班际b赛...」她只敢看着吴芮娴的头发,看到头发上下抖动後接着说:「呃但我也不清楚有什麽b赛...我现在只知道有直笛的b赛...班上同学都要参加。」不小心又往台下撇一眼,看见郭季蓉对她b赞,姚笙乔摀着嘴在偷笑,她赶快吞口水说完:「嗯...所以希望老师可以帮我们讲解!报告完毕!!」说完她就想原地土遁,到底在结巴什麽?!而且为什麽简榆欣和林芷熙要帮她拍手,害她以为讲得很好一样!

吴芮娴轻拍谢宛祈的背,接回麦克风後说:「谢谢宛祈给我这麽刚好可以接话的机会,我正好要等班会开完就提这件事呢。」这话说得谢宛祈很不好意思,她想,不愧是老师,感觉被她ga0得尴尬的气氛都消散了。回座位坐下後,她还是尴尬得不敢转头,但背後一gu冲击—姚笙乔狂拍她的背—很痛耶!

吴芮嫺继续说:「刚好提到,我们这学期就有两个b赛哦,一个是班际篮球赛,和班际直笛赛。」

她点开笔电里的简报,投影在白布上,四个日期赫然出现,两个b赛的时间相差甚远,第一个会遇到的是直笛赛,而篮球赛是期末考结束下一周,刚好b完赛就放暑假了。

「我先说明b较近的,时间是十月二十四号到二十五号,也就是第一次期中考两个礼拜後。各位在音乐课时已经拿到直笛了吧?我们用学校发的直笛参赛就好了。等一下呢,我想要请大家帮忙想一下要吹什麽歌,都可以提出来,最後我们再投票。学校规定要每一班都出三首歌,所以我们要选三首歌出来给音乐老师,她会帮忙印乐谱。」

「老师~那我们什麽时候要练习呀?我放学还要打工怎麽办?」

「对啊!我晚上还要去补习班馁,回家很晚了不能吹直笛...」

「嗯...说得也是。老师觉得大家还是以课业为重,如果不能自主练习的同学,可以在学校练习呀,音乐课就能练习了,还有班会,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等开完班会我可以让你们练习。」吴芮嫺似乎很鼓励参加这些校内活动,但很显然班上有一些人很抗拒,他们开始唉声叹气的,跟隔壁抱怨自己没空做这些等等。

「先听我说。各位,我知道你们可能不想花时间在这种事上,不过这些活动都是必须参加的,而且能得名的话,所有人都能加分,这对你们上大学很有帮助呀。老师就拜托你们,至少在学校练习也好,好吗?」

听到可以加分,所有怨言逐渐消散,恶魔角都缩回去了,虽然看起来没有雀跃神情,至少b刚才不情愿的模样好许多,唉,还是小朋友呀。吴芮嫺才让众人开始提出意见,最後选出了最近流行的〈ifyc〉和风靡全球的〈og〉以及许多人失恋会听的〈yarn’〉,还有其他韩团的歌,但吴芮嫺以那些不适合用直笛演奏为由驳回了,谢宛祈默默握拳在心里举国欢庆,她喜欢〈og〉!

决定好曲目後,剩下的一点时间则是解释篮球b赛。b赛分男nv组,三对三,赢了就晋级,有趣的是,还有可能对到同班队伍。而练习也是利用t育课时间,或自行找时间练习,这些都是後话了。

谢宛祈回家後,刚好遇见正在锁门的简睿香,「妈妈!」她出声表示门不用锁。

「唉呀,祈祈那麽早就回来了。妈妈临时有事要出门,晚餐你自己叫外送喔。」简睿香说,身上飘散出一gu浓厚香水味,脸上还有淡妆。

「好吧。」谢宛祈目送简睿香离开,关上了门。

这次又是跟上次那个男的出去吗?

谢宛祈想,早知道回来的路上买个便当就好,现在到家就不想出门了。

她点开外送软t,选好餐点後拿着便当袋进厨房洗便当盒。洗好後ch0u一张餐巾纸擦乾手指,坐在电脑桌前等外送,顺便开电脑看一下影片。这是谢宛祈平时在家会做的事,她会看剧评影片、听听谈论节目、玩线上游戏,她在游戏里交到不少网友,国中时期都是这样撑过来的,至少在网路上的她可以很自由奔放。

看到一半,她突然想到直笛社好像有资料要看,於是点开群组,她点开便听到外送到门口了。

洪启祥给的资料大概有三个重点:

一、决定参赛曲目

1这学期的校外b赛在第二次期中考以後,请从〈星河战争〉、〈龙之骑士〉、〈英雄们的存在〉三首中选出一首。

2今年的班际b赛时间为10/25,以下请选出两首歌作为参加曲与表演曲:〈陪我一支舞的时间〉、〈神圣的ai〉、〈下一次黎明〉、〈y〉、〈jubce〉。

二、校队意愿报名

名额为15人,请在这个月内完成投票,错过要等明年!或有人退出。

三、考试项目

基本音阶、〈给瑞贝塔〉完整可以看谱、〈知足〉完整要背谱,团队和谐x、t能。

谢宛祈将餐盒从塑胶袋里拿出来,她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慢慢读这篇论文。

校内曲的话,感觉不用选到太难的歌。谢宛祈想着,边一一播放能选择的歌曲来听,她看了b赛的歌再看考试要吹的歌,不觉得b赛的歌b较难吗?!甚至有一首应该要给乐队演奏吧?洪老师走错社团了!

吐槽完,她还是认真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随自己的心,校外歌投给〈星河战争〉,而学校里,就不需要太夸张的歌了,於是在班际赛投票选了〈下一次黎明〉。

将垃圾处理好後,她从包包里拿出直笛袋和乐谱,组装好直笛,翻开〈龙之骑士〉,毕竟之前练习过,以後会有很大机率用这首b赛呢,不过也要通过校队考试才能上台,所以,练习!

自己吹过一次才知道,团练有多重要,尤其要跟不同音部的人。

像谢宛祈的中音部并不是主旋律,只有寥寥几节能吹到中音版的旋律,所以她自己一个人吹,根本也感受不出好坏,而即使是担任主旋律的高音直笛也无法一枝独秀,没有和音就会因为太单调而产生听觉疲乏。

礼拜六的练习时间要好好珍惜呢。

五点半了,谢宛祈练习过两次就开始吹〈知足〉,这首歌简单好上手,在班上也有人提到,只是大家b较喜欢听更流行的歌。背好〈知足〉的谱後,谢宛祈决定要休息了,她把直笛拆开并拿去洗乾净。

回来才发现妈妈在出门後有传一则讯息:「吃饱後记得看书和写作业,晚上早点睡。」

她回:「我刚刚在练习直笛学校要b赛」

她传讯息不常用标点符号,因为她不想要看起来很严肃或很认真。

「等一下再写作业」

离开聊天室,看见林芷熙的聊天室多一个1,因为点太快,不小心点进去了。

「啊,已读了。」

一间略有二十坪,设计得十分现代化的房间。

刚写好作业的林芷熙突然想到,明天有健康检查,不知道班上那个学艺记不记得。正义感萌发的她马上传讯息提醒。

「我突然想到,明天有健康检查」删掉。

「嘿,你记得明天要带证件喔」看起来很热情,删掉。

「明天的健康检查要记得带证件」她要是记得的话有点尴尬,删掉。

「你应该没有忘记明天的健康检查要带证件吧?」已读。

秒读?她是想跟我说什麽吗?

回到谢宛祈这里,她看着手机里的聊天室,心里想:「不小心已读到,只好回讯息了。」

要带什麽证件啊?都带好了。

「我真的忘了欸哈哈哈」

谢宛祈觉得自己是应该不是句点王啊,为什麽被已读了?

再晚一点,简睿香打电话给谢宛祈,背景音稍微吵杂,简睿香自己听不到就会讲话很大声,谢宛祈把手机扩音关掉都还能听得很清楚。

简睿香要带她跟那个男人吃饭,因为男人说要请客,但是时间是礼拜六中午,谢宛祈告诉她,以後每个礼拜六都要去吹直笛,而简睿香那头一下子只剩背景杂音,而後才出声说:「难得有人要请客,你为了吹直笛不吃饭了吗?」

又来了。谢宛祈狠狠翻了十次白眼。

「你问他能不能改成晚上呀!一定要吃午餐吗?」

「他晚上还要跟别人吃饭,唉,我问问他。你有空多读点书,不要一直玩电脑玩手机。」说完简睿香也没说再见就挂电话了。

妈妈的确辛苦,但每次不合她意就会这样讲话,她称这种话为「情绪勒索」,因为她听了会很烦躁。

那个男人每次都请高级料理,简睿香会带着谢宛祈一起去吃,他也不在意多一个花钱的电灯泡,谢宛祈不特别对他有意见,只是觉得这样很不好,有时候她会用其他理由推拖,每到这时,简睿香就会说:「你跟我出门一下会si吗?」「你是我nv儿,我连要求你陪我都不行!」

叹了好大一口气,谢宛祈只能努力告诉自己,妈妈是ai她才会这样。

上学期的活动似乎有点多。

今天刚好轮到25到32号抬午餐,谢宛祈跟林芷熙一起抬了一箱,打开来时麻油香冲出来,不放过角落地占据整间教室。

走了半路,林芷熙突然开口说:「昨天我还没看讯息就关掉了,好像是你传出的瞬间已读到了。我後来都没发现。」她说完,本是淡漠的表情又露出一丝懊恼。

谢宛祈完全没想到她会解释这麽多,的确昨天晚上有点忐忑,今天出门前甚至紧张到肚子痛,差点错过升旗典礼,原因是怕看到林芷熙很尴尬之类的。

「没关系啦,我昨天也是不小心点到讯息才回的呀。」谢宛祈赶紧安慰旁边的人。

「喔。所以。我以为是我一传讯息,你就点进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林芷熙的语气听起来变冷淡了。

「嗯?」「但是你没有提醒我的话,我就要自己去医院检查了呀!」走到教室门口,谢宛祈让林芷熙走前面。

林芷熙转头看向谢宛祈那极为诚恳的脸,她真的

「好吧。还好你不在意那个。」两人把蓝se的塑胶箱放上桌。

闻言,谢宛祈顿了一下才说:「啊。我先去拿便当盒哦。」语气听起来不咸不淡的。

吃完午餐又要把塑胶箱搬到一楼,通常彼此都会达成共识—我帮你做什麽,你自己拿下去,或是说下次搬的时候换自己拿下去。

谢宛祈不知道她是哪个,只好去洗手台那里找还在洗便当盒的林芷熙。

「一起搬b较公平。」林芷熙甩了甩便当盒的水。

两人又一起下楼,总觉得气氛b一早来学校时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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