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这有什么好怕的?
“那时候我们还小,跳下去往上看比我们人都高,后来长大了才发现也还好。”
“不危险的,底下是软软的土和草。之前有个小孩学骑车摔下去也一点事情也没有。”
“那边空气很好,风景也好,可惜我长大之后就出来读书了。”
“现在年轻人外出打工,已经没什么人住在乡下了,镇上的小学都开不起来。”
她一说起童年往事就滔滔不绝,田园牧歌般的生活是她人生中的一抹亮色,记忆中每天的生活都很宁静,爷奶从来没让她有什么烦恼。
“姐姐……”
许正衡瘫坐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我觉得我有必要打断你。”他指了指电视机柜底下的缝儿,“我看到了一只很大的老鼠。”“刚跑进去。”
“啊,怎么会有啊?!”靠,章稚松什么时候回来?”李鳞儿极其清楚章稚松多见不得这种其实在绝大多数家庭里司空见惯的侵入者,毕竟他丢她住在这里的唯一要求就是保持洁净。
“我去楼上借只猫。”这是乡下惯用的抓老鼠手段,谁家有猫就借过来,很快就抓住了。
将近半小时后,许正衡、李鳞儿以及楼上住户六只眼睛注视着懒洋洋趴在地毯上的蓝猫陷入沉思。
李鳞儿拍着脑袋仰天长叹:“现在的猫都不会抓老鼠的吗?”
主人在一边轻轻地踢它,它也爱答不理:“哎,懒得要死,怪不得肥成这样,抓不抓?!不抓你明天没有罐头了!”
“算了算了,麻烦您跑一趟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李鳞儿随手找了点吃的喝的塞给猫主人打发他走了。
“姐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和我两个人抓呗!去拿两双手套,再拿扫把过来,啊,对了扫把套一下袋子干净点,我在这里看着。”
……
章稚松经历了一晚上的折磨终于回到家了,他一进门,撞见女人手里正拎着一只硕大的老鼠。
他冷静地退后,“砰”地重新关上了门。
只是一瞬,他就看得很清楚。
这只老鼠和他今天吃的猪肘子一般大,不,可能更大。
李鳞儿揪着老鼠的细长尾巴让他倒挂在空气中,它还活蹦乱跳想要逃,黑黢黢脏兮兮的身子在空中反复弹跳。
两只乌黑的眼睛提溜转着,两颗大门牙的缝隙中传出“吱吱,叽叽”的急促叫声。
太恶心了。
章稚松等了叁分钟,李鳞儿提着一个黑袋子面色自如地出来了:“解决了,你进去吧。”
许正衡在她背后靠着墙笑眯眯地说:“你绝对不想知道她是怎么弄死这只老鼠的。有一说一,姐姐真的是心狠手辣一女人。”
从电视柜到茶几到沙发到玄关都乱成一团,地上扫掉了一大堆东西。
章稚松拧了拧眉毛。
他的床不清理一遍,他是绝不想睡了。
他刚走进房间还没开灯,恍惚好像床边又有一团黑色的影子飞过去,他猛地关上门,叫李鳞儿过来,面色铁青地问她是否确定家里就只有那一只老鼠。
许正衡听到这个动静跑过来,憋笑道:“哥啊,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姐姐都敢抓着玩。”
李鳞儿大方地走进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
章稚松的气愤从涨出筋儿的额头里飞出来:“你是怎么搞的卫生?为什么家里会有这种东西?!”
许正衡帮腔道:“阳台是开放的,保不齐从别家爬上来呢?老鼠连下水道都能爬,人类也没办法啊。”
章稚松被噎住了,说赢了许正衡又怎样,不如抓只老鼠塞他嘴里来得痛快。
算了,明天找人过来除鼠吧,今晚去酒店住?不,有下水道,酒店也不一定安全,今晚睡前记得把厕所门关上吧。
许正衡见保住了李鳞儿免受章稚松的斥责,就去洗澡了。
李鳞儿边给章稚松换床上用品,边恰好听到他在打电话。
“稚松,我听麦麦说,你拒绝了她?”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经过推理李鳞儿认为这是章稚松他妈妈。
“只见过一次,不能随便决定交往。”章稚松不慌不忙地答。
“先交往试试看呀。她和你在一起是下嫁了!你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小孩子我看着脾气也好,还喜欢你。”
“还是独生女!”
“我能给你找的最好的也就这样了!”
“没有菀菀吹风,人家爸妈怎么会同意,你不把握住,我……”
“妈,我知道了。太晚了,不说了,您也早点睡觉吧。”章稚松避而不谈,很快就挂了电话。
今晚章稚松是和某个“麦麦”去吃相亲饭了啊。
她盯着他看,他的白t恤上一圈明显的口红印,粉粉嫩嫩的颜色,不是青春可爱美少女不会涂的闪光款。
“我的鞋明天也送去干洗。”章稚松进浴室前又和她说。
刚穿没几次的鞋就要洗?
她去看,白色鞋子的面上一个大大的脚印,很淡却很明显。
稚松就让“麦麦”踩他aj(其实他穿的不是aj只是一个梗)。
看来她未雨绸缪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