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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3(梦境第三人称)

 

“你si了,但又没si。坐在高高的墙头上,身旁就是广袤的天穹。你就那么低着头看我,你说,风景好美呀。”

一边回忆,他的心脏一边跳动,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最后如同打鼓。仿佛下一秒,程夏就会在耳边说:

“程星,风景好美呀。”

这两天程星总是不让自己去回忆那个梦,刻意去遗忘。但他知道他一直回避的,其实根本不是梦里他对姐姐si亡的淡漠,而是画面最后,高墙之上的姐姐。

那一幕他永远忘不掉。

直到今天,他回来见到了梦里的主人公,那个画面如同魔咒,无法避免地又从脑海深处跳出。

一想到那个画面,程星就感觉身上很热,洗完澡还是热,一种异样的灼热的感情在心口燃烧。他不想再折磨自己,终于肯向梦中的主人公倾诉出来。

“听起来是很奇怪又很美的梦——程星,风景好美呀。”程夏因他的描述轻轻笑出声,她莫名觉得开心。

“你不懂。”程星突然支起胳膊侧着身,伏在她旁边,“你不会明白。”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也不会明白。”程夏委委屈屈道。

“什么?”

“你前天为什么突然说我像个疑神疑鬼质疑你乱ga0的妻子?你是这个意思吧,可我是你的姐姐,你那个b喻真是太冒犯了。”她终于一鼓作气借势问出来了。

“我,我只是感觉你那蛮不讲理的表现的确像……”程星一时语塞,自己真的只是毫无想法地顺口说出来的吗?还是出于某种无法言说又难以缕清的东西?

“我知道你是想故意气我,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那种b喻来气我,事实上我告诉你,那根本不可气,而且那感觉就像,就像——”程夏说不出来了。

突然一个温软的东西贴在她嘴唇上。

那是一个吻,来自程星的。他吻过程夏很多次,唯独落在嘴上是第一次。

这个吻如蜻蜓点水,程星立刻离开她的嘴巴,起身双臂支撑在她身侧。他盯着她的脸,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他早就知晓她身t的每一寸。

“就像什么?”他问,声音很沉,对程夏来说就像成瘾药。

她早已熟悉他的声音,但每一次都觉得悦耳,b如现在。

“程星……”

剩下的话被堵在吻中。b起刚才那个,这次更加深沉强烈且长久。带着浓郁的q1ngyu。

他当然从来都不渴望婚姻,因为他渴望她。他的亲生姐姐。

他的“绿洲”就是程夏,她仅仅只是坐在高处回头望他一眼,他这么多年用来堵住潜意识的层层堆叠的砖块,就彻底坍塌。

半晌,他离开了她,用手指肚慢慢地温柔地,来回抚摩她的嘴唇。

“姐姐。”程星喊程夏,然后抱住她。

程夏回抱他。

“姐姐。”他再次呼唤她,好像在呼唤梦中那个遥远的意象,又仿佛在强调什么。

程夏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定和满足,心里那个空洞,如今终于被填满了。

接着,程星起床去了卫生间。等了一段时间后,他回来了。

“睡吧,姐姐。”他用臂膀环住她,与她贴身而眠。

注:骨科,微rnv男主人设参考原作《我不受欢迎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非代表本人观点

1

智贵从学校回来,经过足球队训练的他满身cha0sh。从智子身边经过时,听到她嫌弃的声音:“要立刻去洗澡。”

他懒得理她,径直走进卫生间。

“让你给我带的曲奇饼g呢?”

“忘了。”他说,是真的忘了。

智子显然不高兴了,却又想到什么得意地大笑:“所以我去吃你的冰淇淋。”

智贵已经脱掉衣服打开了花洒,没有机会出去阻止。

不久他从浴室出来,面sey沉地瞪向正挖着他冰淇淋的罪魁祸首。“下次别想着再让我帮你买东西,你没钱也不借。”

见智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他面se不善地上楼。

“喂,g嘛进来?”智贵面对着课桌头也不回,他听到身后的房门打开。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晚上进你房间唠叨一小时吗?”智子冷哼,“再说,是你在装,如果不想让我进来,你就该锁上门,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这个习惯。”

智贵无话可说,只想把手里的书朝她脑门扔去。

是的,明天他就要锁门,只是现在也完全可以轰她出去,他却没有说话。

“小g0ng山知道吗?就是那个喜欢你的眼镜nv孩,她又问我关于你的东西。”她果然开始没话找话,并且总逃不过情ai这一愚蠢的话题。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冷冷道。

“呵,表面上你对她不感兴趣所以好像和你没关系。”她又开始嘲讽,“其实这样一个痴情nv的存在会给你带来虚荣感满足感,你内心高兴得要命吧现充弟弟。”

智贵非常厌烦恼火,他没有回答,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书上,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你最好滚出去,你无聊透顶的语言让我没法集中注意力。”他终于下了逐客令。

“不否认就是默认了。”智子撇撇嘴,突然心情就沉郁下来,像夏季的沉重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直直坠下。

“不,也只有你会在乎这种东西,我压根就不在乎。”他说的是实话。

“你当然不会在乎,谁都不会在乎自己已经拥有的,只有缺乏的才会在乎。”智子恹恹道,“如果你像我一样,你就不会这么想。”

“如果我真的觉得恋ai是必要的,我早就该有nv朋友。”

“你只是享受被追捧的感觉,不代表你就会喜欢恋ai。”

智贵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再纠缠这个话题。他没再让她滚出去,也不再理睬她。

“你就不想知道我得到后会不会就不在乎吗?”智子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得到什么后?ai情?不,我不想知道。”

智子并不是毫无缘由地冒出这句话,只是前面的联想她都没有说出来。

她想拥有别人的关注和喜ai,想像她这个现充弟弟一样,光芒四s众星捧月,再冷的脸都无法劝退那些花痴nv。

如果这么想太过贪婪,那么只要得到一件东西她就极度满足了。不过这样东西似乎不b受欢迎这件事更容易获得。

她把目光投在弟弟背影上,半天都不转移视线。

而且我不会在得到后不在乎,一直都以来极其渴望的东西,又怎么会舍得厌弃呢。智子默默地想,第一次这么早就离开了弟弟的卧室。

第二天晚上,智子在楼下清洗完碗碟上楼,她首先站在弟弟房门前,把手放在门把上转动——开了。

他并没有锁门,又一次的。智子不由得猜想:他潜意识里其实想让我进去吗?

智贵坐在床上玩着电视游戏。智子在地上盘腿坐下。

过了一会儿,不见智子出声,智贵乜斜了她一眼问道:“有事么,不要这样盯着我。”

“我在想如何得到你。”智子脱口而出。

智贵感到惊悚,一言难尽地盯着她:“你又发什么疯,就不能说点正常的话吗?”

“不管它正不正常,它就是我正在思考的。”

“这没什么可思考的。”智贵扯起一抹讽笑,“因为愚蠢,也因为不可能。”

智子本就郁郁寡欢的心陡然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全身sh透。她即使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句话,也被毫不犹豫地决绝冷酷地打压。

他果然是厌恶自己的。她毫无希望。

“我说着玩的。”她努力给自己拼补起尊严和脸面,嗓子里却有了gu要哽咽的冲动。

可她还是不愿放弃,她做了最后的试探:“不过你说的不可能是指哪一种?是主观讨厌还是因为外在原因?”

她做好了智贵斩钉截铁地回答前者的准备,却抬头意外地看到他面容沉郁严肃,像在斟酌措辞。

“你想要的回答是第二个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她艰难地微微点了下头。

“那就选你喜欢的那个。”他说着,语气竟然柔和了下来。

智子因出乎意料的答案而分外茫然惊喜,她完全反应不过来,怔怔地张着嘴巴,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既然得到想要的回答,那就离开。”智贵赶她出去,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她的尊严没有完全破碎,而且开始粘合了。

智子离开了,智贵深深叹口气躺倒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

她想要得到我。

大脑像录像带一样反复回放这一信息。

内心深处有个东西蠢蠢yu动想要跳出,他不想面对,却还是无法忽视:事实是她早已得到我了。

——因为我喜欢她。

一个声音终于在脑子里炸开,他把手覆盖在眼睛上。他讨厌这种感觉,他不应该对自己的姐姐有这种肮脏的情愫。

可是它自童年起就萦绕心头,他一边把她看作姐姐,一边又看作别的什么身份。与她交流的每个举动都是在这个模棱两可的含糊的情愫中进行的。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厌恶,却又无法驱除这个超越亲情的情绪。

不想要,但摆脱不掉;像下雨天地面的w泥,总要恶心地粘在鞋子上。以至于他总对她冷眼相向。

该si,他暗暗咒骂一句,把手掌变成拳头缓慢而沉痛地抵在自己面颊上。

2

得到了并非否认的回答,这让智子接下来的几天都心情愉悦,在学校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时,也不再盯着那些花枝招展的b1a0子而心情郁郁。

原来她真正在意的其实是自己的弟弟,只要智贵在身边,她一个朋友没有也无所谓。

“你问了么。”小g0ng山板着脸来到她跟前,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盯着她。

“啊?”智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曾被拜托询问智贵喜欢的颜se——估计这个nv人是想在他生日那天送点什么东西。

见她一脸茫然和尴尬,小g0ng山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有,等了你两天了。”

她的确忘了,她当时满门心思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智子有点惭愧,却还是故作理直气壮:“我今天晚上就问。”

小g0ng山没再说话,两人默默无言吃完盘里的食物。

智贵喜欢什么颜se呢,吃饭的时候智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颜se倾好。“又有理由去sao扰他了。”智子没意识到自己微微g起了嘴角。

“你喜欢什么颜se?”吃完晚饭,她果然又来了。

智贵正坐在床边翻着一本t育杂志,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

“我在问你。”

“没什么喜欢的颜se。”他慢吞吞道,把手中的杂志合上,“你每天都没有作业的吗?”

“你不知道我都是过会儿再写吗?”

“可我现在就要做,请你离开。”

“没关系,我可以看着你做。”智子直接仰躺在弟弟床上。

智贵没理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果不其然,在他算数学题的时候,耳边尽是她的聒噪。

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从她对草莓味甜食的喜ai到对校园里那些痴nv的鄙夷再到对ai情的幻想憧憬——全都毫无意义,以至于后面很多东西他都没有再听,直到一句话突然冒出,像一枚鱼雷掉进平静的湖面把他炸得耳鸣眼花。

“你喜欢用什么样的bitao?平纹的,螺旋的,颗粒的?或者是那些情趣类的?”

他简直要疯掉,他b说出这些话的当事人还要难堪。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愚蠢恶心的?连男朋友都没有,这种东西她难道是去刻意了解的吗?

“什么?不知道我压根就没用过,嗯,你的这种问题……给我立刻出去!”他说道,接着一本练习册正中她脑门,她r0u了r0u脸,默默离开了。

又ga0砸了。

她懊恼地用拳头砸太yanx。为什么说话就不过脑子呢?弟弟本就不待见她,现在更厌恶她了吧。

而她只是把一直以来的yy转变成另一个形式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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