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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黑云压城,天地风雨变幻,远远望去,磅礴浩瀚的灵气向苍穹山顶涌动,搅起一阵漩涡。

山顶盘坐着一个人,只见他眉头紧锁,双眼紧闭。突然,此人身上气势节节攀升,片刻后来到了瓶颈,黑压压的雷云蜂拥而至,电光闪烁,远处镇上人们连忙护着小孩躲进屋去。

寒昭平静地睁开眼,心想,来了。

眼前是另一番天地,明晃晃的龙凤花烛,触目可见的囍字,大片大片的火红幔帐,还有床上那倚卧着的美人。美人长了张跟凌光一模一样的脸,从桃花眸到眼角泪痣,相同的模样却显出点妖异媚态,分毫不似凌光的清冷温润,直直瞧着寒昭依依妖妖地笑。

寒昭不为所动,不等他开口便一剑刺出。美人尖叫一声化作黑烟窜向空中,周围洞房的布置也迅速崩塌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

黑烟在空中游动,开口竟是凌光的声音:“好狠的心啊师弟,你刺得我胸口好生疼痛~”

寒昭蹙眉,又是一击剑气甩出:“别学他。”黑烟被击溃又迅速凝聚,发出桀桀笑声。

他一向是知道自己有心魔的。第一次是在结金丹那会,心魔化成师兄清凌凌的模样,笑着要与他结为道侣。血气方刚的少年差点就信了,还是凌光本人在外面掐了清心诀,把他从心魔境里拉出来的。自那以后,每升一个大境界就要来这么一出,像是不断提醒他,他对自家光风霁月的师兄怀了怎样龌龊的心思。亏得他自制力强,才回回都能顺利破除心魔境。

眼下便是他大乘期的劫数。

大乘以上的雷劫就跟以往小打小闹的雷劫不同了,天道要择优,就要汰劣,大乘以上的雷劫一旦引来,强者突破境界,修为大增,弱者灰飞烟灭,不得轮回。就连师兄,也是险险捱过,在天雷中受的内伤到现在也没好利索,一到阴雨天丹田便隐隐作痛。

他不再分心,掐诀欲抵御雷劫,心魔见他不为所动,只能恨恨地重新没入他体内。

凌光站在远处担忧地眺望雷劫中心,心想小孩第一次渡这么厉害的劫,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伤。

寒昭是师尊抱朴真人百余年前突然带回来的,那时年方五岁,圆嘟嘟白嫩嫩可爱得紧。抱朴只吩咐说让凌光好生教养着,就又去云游了,至今未归。自家师尊向来不大爱干正事,座下弟子只他一个,突然多了个小自己几百岁的师弟,凌光自然不胜欣喜,又当爹又当娘,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抿着唇,深深看了一眼雷劫聚成的可怖漩涡,转身离开。寒昭渡完劫少不得要添几处伤,与其担忧,不如先去采些灵药备下。

离雷劫降下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天色仍然阴沉可怖,倒是雨小了不少,淅淅沥沥的惹人心烦。

新晋大乘修士寒昭真人——确实如他师兄所料被劈了个半死不活。他打小自愈能力强,来修道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现下肉身受的伤早已痊愈,只剩下内伤。

心魔逮着空子,从他体内钻出来极尽诱惑:“他上次渡劫伤及根本,此生境界无望精进,恐怕早已无心修炼,你们人类不都讲求洞房花烛天伦之乐?他说不定正打算娶个小娇娘和和美美平安喜乐,也享一享那凡人口中儿孙满堂的福呢。”

寒昭打坐调息:“闭嘴。”

“你能接受他结契吗?你受得了他与旁人耳鬓厮磨?你就不想成为那个人?”

他没说话,拳头不自觉握了起来。

他从没想过,不敢想,一想就要发疯。他数次倚着墙壁一坐就是一宿,仿佛总有几刻能感受到隔壁那人的心跳,白日里却不敢表露一丝心意。他无法接受师兄与他人纠缠,更承受不了剖白心意的后果。

“从前他抱着你唱曲儿哄你睡觉,给你讲画本子,教你写字,带你修炼,今后他的笑就不是单独给你一人看的咯。”

“闭嘴!”夸张的青筋在额角虬起,模样可怖。

“你师兄这样端方的人,知道你的心意会很生气吧?视如己出的小师弟居然想上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寒昭眼里布满红血丝,瞳色时红时黑,像是在压抑什么,脸上的表情堪称狰狞:“我让你,闭、嘴。”

“呜嗯……”隔壁传来凌光的呻吟。

寒昭跳下床,红着眼抓着剑冲了进去。

华芝草,喜阴喜湿,常生于灵山崖背阴处,味甘性平,入心经,可补心血,益心气,安心神。味甘能补,性平偏温,可治经脉堵塞、破裂。

凌光站在灵山脚下,抬起头,心想要速速采完回去了,小孩的伤不亲眼看看还是不放心。

他本着宁滥勿缺的原则,把所有小师弟可能出现症状的对应灵药全都集了个遍,现下只剩这灵山的华芝草。

灵山遍布珍稀药物,为了不破坏药性,各门派公认不许在灵山范围内使用灵力,凌光只好徒手爬上山崖。只是他忘了,雷劫招雨,且他的内伤还没好。

内丹疼痛之强势猛烈让人松了手,他咬紧牙关凝聚心神,虽然落地的时候用灵力撑了撑,但是最后关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山石挫了一下,后背剌了好长的伤口。

他心里挂念寒昭,顾不得处理就急匆匆回了门派,打算简单处理伤口后赶紧去看看小师弟,所以寒昭推开他房门时措不及防看见了美人香肩莹润香衫半褪的香艳场景。

凌光:“!!!师弟!”

他红着眼走近,喘着粗气。凌光迅速披上外衣,眼睛不敢看他:“你渡完雷劫了?感觉可还好……”

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人被按在了小师弟腿上。

寒昭觉得,那个衣衫不整的师兄,大抵又是心魔幻化的。

如果是心魔,那他放肆一点,也没事吧?一次,就这一次。他压抑得太狠了,之后就算被心魔腐蚀也认了。

如此想着,他避开师兄背上的伤口,把人拦腰按在自己膝头,褪了裤子:“为什么总是弄伤自己?”

凌光愣了片刻,脸色爆红,奋力挣扎:“寒昭!!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寒昭脸色阴沉,抬手扇了他后臀两巴掌。凌光真人身材匀称,宽大的袖袍下竟是一对如此丰满肥厚的臀,被人扇打时弹撞晃荡,手感极佳。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爱惜自己总是受伤?”

凌光羞耻死了,脸上的红快要滴出来,抿唇不语扭着屁股挣扎。寒昭见状索性噼里啪啦一顿扇,扇得臀肉左右乱颤,没一会就泛起一层薄红。

“寒昭!你…你放肆!怎可如此!”

寒昭使劲摁着他,另一手放在微红的臀肉上,问:“今日为什么受伤?”

“……”

“啪啪!”

“说话!”

“……去灵山采草药掉下来了。”凌光挣不开他的禁锢,头埋在臂弯里,羞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啪啪!”

“门派中缺草药为何不与我说?”

“你,你尚在渡劫,我想着采点药备下给你用。”

寒昭一愣,随即阵阵怒火涌上心头:“所以你便不顾阴雨天去灵山采药?你忘了旧伤发作有多疼了吗?”

后臀被不停歇狠抽着,凌光有些吃痛,颤声道:“寒昭,你先放开我,好疼……”

寒昭简直要被气笑了,手上动作不停,训斥他:“忍着。今儿我非得让你好好感受不爱惜身子的下场。”

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混着雨声,那一对白皙挺翘的屁股蛋逐渐变红,印着错杂的指痕,还不死心地扭动挣扎,换来更狠厉的巴掌。

凌光小时聪慧,抱朴真人向来又是教完功法就去喝酒,他从前只见过别的小孩调皮被收拾,如今却被一手带大的师弟扒了裤子摁在腿上打光屁股,简直羞愤欲死,咬着食指指节忍住痛呼。

“松开,不许自伤。”寒昭每说一个字,便用更大的力气扇下巴掌,直扇得清冷仙人松口缩手,忍不住的呜咽自喉咙溢出。

“寒昭…师兄知道错了,你快放开我,啊,好痛呜……”

他哀哀回头求饶,秀眉轻蹙,桃花眸水雾弥漫,脸颊红得跟屁股有的一比,衬得眼角泪痣愈发娇艳欲滴。寒昭垂眸看他,就算知道是心魔幻化,到底不忍心,轻声叹气:“师兄,你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从前你为我试药险些走火入魔时,我便想把你摁住狠狠教训一番。我怎么值得你……今日,我只打你五十掌,你且受着罢。”

凌光重新埋住头,不说话,挣扎的幅度倒是小了不少。寒昭知道师兄面皮薄,不能逼得太过,于是只专心为手下的肉团染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呜嗯……啊啊啊啊!好痛啊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啪!”

“啊!寒昭,饶,饶了师兄罢,我以后不去灵山了……啊啊啊!”

五十掌打完,凌光的臀已然肿起一指,寒昭揉了揉这颤抖发烫的红臀,听见师兄不明显的抽泣,将人扶起来坐在自己怀里。

他轻轻吻去凌光盛在眸子里的泪,没有注意到怀中人僵住的表情和骤然紧绷的身体,失神喃喃道:“师兄,不许受伤,不许出事,更不许离开我,看你受伤,比剜我的心还难受……我心悦你,别离开我师兄,我们一直相依为命不好吗?”

凌光瞳孔收缩,震惊地看着他:“寒昭!你……”

不愿听见这张嘴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寒昭低头吻下,极尽缠绵悱恻。凌光脑子里轰的一声,亲手养大的师弟,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还不顾伦理吻了他。

可是寒昭那双眼瞳深处,全然是与行动不同的绝望与痛苦:“别推开我师兄,就是在心魔境也不肯让我放肆做场大梦吗?”

他脑子乱极了,一会是师弟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样子,一会是他旧伤发作寒昭一刻不停输送灵力为他缓解伤痛的样子。他对寒昭,并不那么清白。早在小孩成年那天高高兴兴拉着他下山看灯会时,背德的情愫就种下了。他苦苦捱着,只盼望时间冲淡这份不该有的情愫,可是寒昭这一剖白,种子破土而出,重见天日。

出神的功夫,寒昭的手悄悄探向他身后,大掌揉捏肥嫩的红臀,同时舌头灵活进攻,逼得他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响。感觉到手指在小口处打转,凌光急忙推开他道:“别!那里不行……”

未说出的话被寒昭吞下,那人护着他的背倒在床榻上。

寒昭诚然是个很合格的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年轻气盛梦到自家亲亲师兄那会,小混蛋对着脏了的床单思考良久,虽然内心还是无比动摇纠结以至于生了心魔,但是行动上却诚实且利索地找来龙阳画本仔细观摩。

要不怎么说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呢,这不就用上啦?

他扶住师兄,单手褪下凌光的单衣,缓缓揉捏着那白皙皮肤。凌光羞红了脸,不自然地闪躲着,试图用手拨开他作乱的手,却被捉住,放置在头顶动弹不得。

寒昭认真思索了一会,记得那书里描述的十分详细,要温柔,要有前戏,要让对方先舒服自己才好进去。书里说,可以多摸摸,多亲亲——这事他爱干。他不假思索低下头,吻住师兄莹润的薄唇——果然如他想的那般甜美。他忘我地吸吮,心想,师兄这时候真是笨得可爱,连呼吸都不会。

良久,唇瓣分离,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纯情处男凌光真人还在大口喘气,画本老手寒昭真人已经向下攻略城池。他一路亲吻着,师兄的下巴,师兄的喉结,师兄的锁骨,诚然都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样,最后他含住那樱桃一般的小红点,轻轻舔舐,同时抬起空着的那只手缓缓打着转揉捏另一点。

“呜嗯啊…………”凌光懊恼的闭嘴,想不明白自己口中怎么会发出这种不知羞耻的声音。这声音却激励得寒昭更加发愤图强,舌头手指愈发卖力,弄得凌光心里痒痒的,皮肤都憋红了一大片。

画本上还说,男人那处的家伙什被含住侍弄就会舒服到不知今夕何夕。这活寒昭确实完全没有头绪了,不过他给自己用手解决过,便想让师兄也试试那蚀骨销魂的滋味。

他拔开那白色单裤,却见师兄白皙可以看见青筋的那个物什已然直直竖起,不禁心下一惊,转念一想这是在自己的心魔空间里,师兄什么样都是自己所期待的,所预设的,遂放下心来,一边在心里唾弃痛骂自己心思龌龊连累师兄也在自己心魔空间里成了这幅狼狈模样,一边嬉皮笑脸凑到师兄耳朵旁羞他:“叫我摸了一摸这就硬啦?师兄真是深藏不露的骚,你说是不是骚货师兄?”凌光死死咬住下唇,紧闭双眼侧过脸不看他,长睫颤抖,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寒昭扬起巴掌抽在那红肿屁股蛋上,呵斥他:“不许咬下唇,不许自伤!要不然我就只能打烂师兄的屁股给师兄长长记性了。”凌光本想当作没听见,却抵不过那狠厉带着风的十来巴掌,只好松开下唇,瞬间羞耻呻吟从唇间泄出:“呃啊啊…………好痛呜呜呜呜……”

寒昭满意收手,一遍继续动作一边下定论:“师兄只有巴掌落在屁股上的时候才肯听话,那以后不要穿裤子了,我一定时时保证师兄的光屁股能被狠抽。”

这话属实羞耻,凌光……更硬了。寒昭按着给自己弄的经验给他弄,没一会就得了满手精液。

凌光真人活了几百岁,还是个处,异物入侵直捣那敏感的凸起,慢慢地磨着,爽得真人一下就射了,双眼翻白,嘴里只会咿咿呀呀地叫,一会求饶说不行了要坏了,一会又急急地催促,求求你了再快一点不要磨。

约莫射了四五回吧,屁股被扇得又肿了许多,肚子里也被灌满了东西。天大亮,真人神志不清,全身疲软,不顾身上的人还在努力耕耘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眼前就是师弟健硕的胸肌。

怪不得屁股这么痛,肌肉这样健壮,力气肯定小不了。凌光真人暗自腹诽,回过神来又暗骂自己不知羞耻,红了脸。

寒昭早就醒了,垂眸盯着怀里的人,忐忑地等待胡闹的后果,手却还是紧紧拥着不肯撒开。他后半夜回过味来慌张了片刻,心想做都做了,什么都等第二天再说,且师兄并不那么抗拒,对他应该,有点意思吧?遂安心捣弄身下的温柔乡。

两人对视,情意分明都在那深情甜腻快要拉丝的眼神里,可笑从前日日相对却没一人看出。

这厢互通了心意,凌光还想着温存一会,转眼自己又被摁趴下,按照寒昭的话:“昨夜我以为受罚的是心魔化作的师兄,所以通通不做数,今日师兄也要好好受一顿罚。”

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再度响起,凌光真人痛斥:“荒谬!荒谬!”

最后在霸道的巴掌和寒昭的训斥中,苍穹山年少成名独当一面的凌光真人哭着认错求饶,并被定下伤好全前一天一顿巴掌的规矩。

门派平日里会接一些山下居民的委托,驱邪抓妖,算是做好事积德,也算是历练小辈。但是小孩们大多道行不精,遇到大妖凶鬼很容易被骗被逮,这时就需要长辈们下山救急。

这天,一家富户出了怪事,门中弟子相继来了三拨均了无音讯,寒昭前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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