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看穿

顾婉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司宁泽多停留的片刻。眼前这位威严冷峻的皇帝，与她记忆中共度五年的丈夫，有着同样的眉目，却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的神情冷漠而疏离，与她在现代的回忆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忽然，司宁泽似乎感受到了她异样的目光，微微抬头，目光如电般回望过来。四目相对的剎那，顾婉瑶心中一紧，急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轻声吩咐宫人「布膳。」

她垂下眼帘，强压住内心的波动，佯装镇定地看着宫女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摆上餐桌。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与皇帝的视线交错，完全没有察觉到司宁泽正用一种深邃的目光默默打量着她。那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又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怀疑。

晚膳在沉默中进行，顾婉瑶小心地应对着每一个细节，始终保持着皇后的端庄与冷静。用完膳后，宫人们迅速上前服侍帝后净手、洗漱，动作熟练而迅捷。饭菜的香味逐渐退散，宫人们将宴席撤走，寝宫内的空气重新恢復了那种静谧的氛围。

当顾婉瑶回过神来时，发现四周竟已经变得空荡，伺候的宫女、太监早已悄然退下。屋内，只剩她和司宁泽两人。

顾婉瑶的心猛地一沉。她微微抬起头，眼角的余光瞥见司宁泽仍端坐在桌旁，神情沉静而深不可测，似乎正在等待什么。这一刻，四周的寂静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皇后……」司宁泽率先打破了寂静，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今日在等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方才的冷峻判若两人，这让顾婉瑶心中一惊，更加无法确定该如何应对。她心跳如鼓，脑中一片混乱，思绪纷飞。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她在心里大喊。如果她猜得没错，今晚应该是帝后例行的性事，但这要如何开始？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帮皇帝脱龙袍？身体的记忆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完全失灵，让她倍感无助。

顾婉瑶顿时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荒唐的境地，没有宫人的辅助，她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来。她缓缓地起身，朝司宁泽行了一个礼，语气显得格外拘谨「臣妾……替皇上……脱衣。」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轻若耳语，像蚊子在低声叫唤一般。顾婉瑶内心急切地翻找古装剧中的桥段，可这一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该如何体面地表达这个动作，只能直白地说出口。

司宁泽的笑意越发浓烈，他无声地站起，似乎对她的窘迫心知肚明，却不说破。顾婉瑶不敢直视他的脸，只看着他转过身，张开双臂，等着她上前帮他「脱衣」。

“过关了……”顾婉瑶在心中对自己安慰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皇帝的外袍，将厚重的衣物从他肩上脱下。然而，脱下外袍后，她顿时陷入了新的困境——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手里捧着沉重的衣料，脑中一片空白。这衣服现在该放在哪里？宫人们不在，她应该怎么处理？顾婉瑶身体僵硬地立在原地，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