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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吓得裴璟当场又要流泪:“那不是让人知道我俩做了这事儿吗,若是传出去怎么办。”

黑心肝的谢行止破天荒地生出些怜悯,他当时欺负人欺负的确实有些过火了,不欲再因着这种小事惹裴璟哭,遂解释道院内的仆人都是从谢府精挑细选带过来的,一个一个嘴都极严,兰柏轩的小院便是飞出去只苍蝇,也是堵了嘴的,这才让裴璟勉强放下心来。

谢行止摩挲着下巴打量着云丝被里的那一团,今日倒是比昨日出息了些,但不多。

听到仆人散去,房门关上的声音裴璟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像只刚从洞穴里探出头的兔儿,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危险,便被在一旁候着的大灰狼被拦腰抱进內间,褪了衣物,放到浴桶里。

俩人洗完澡,谢行止自己穿好衣服,又给裴璟穿。

裴璟家世不高,虽也配了丫鬟小厮,但平日里照顾起人来并不完全周到。作为当代高素质大学生,下人贴身伺候着总让裴璟隐隐生出封建阶级剥削压迫底层人民的愧疚感,因而很多事情他能自己来便不麻烦仆人。

这段时间,谢行止总是事无巨细地照顾他,将裴璟伺候的晕晕乎乎十分受用,不过等回过神来裴璟却有些不自在的感觉,只是哪里不自在裴璟也说不出来,但和下人贴身伺候的愧疚感决计是不同的。

给裴璟披好大氅,谢行止又往他手里塞了个紫金掐丝手炉,两人才去往正厅用餐。兰柏轩的厨子们已将裴璟的口味摸了个十成十,做的饭菜便是比起裴府的还要更合裴璟口味些。

金丝楠木的餐桌上摆着七八道餐食,裴璟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下,有他爱吃的桂花糖蒸栗粉糕、金丝燕窝、茄汁鱼卷、香炸琵琶虾、黄泥煨鸡,顿觉腹内空空、口舌生津,每回来了兰柏轩都要先干活再吃东西,以前是,现在也是,他好恨。

裴璟遂也不装腔作势让谢行止逼着他吃,自行入了座就开始认真吃饭。在某些程度上,裴璟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不太会难为自己,小事上也不记仇。如今桌上饭菜皆是他卖苦力应得的,裴璟忿忿,不客气地夹起只鸡腿放入碗里吃起来。

“今日我看到你的成绩了,挺不错的。”谢行止同裴璟闲聊。他今日看到裴璟的成绩有些出乎意料,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上不少,倒是和裴璟这幅傻里傻气的样子很不相配。

裴璟一想到这人专门找他的成绩来看,微微哽住有些无语,半晌才回道:“只会些死记硬背的东西。”

“我看也不全是,你算学不是头甲第一吗?这可不是靠着死记硬背就行的科目。”

裴璟之前被坑的厉害,疑心这人又要套他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呵呵两声应付过去。

“你这个成绩,便是考科举也是行的通的,毕竟这也算是正途”见裴璟不回话,谢行止也不再问,又转了新的话头。

大乾确实能够捐官,但很多要害部门更偏向于考虑科举、举荐的官员,毕竟起码经过了一定程度的考验,多少是有些本事在的。

裴璟暗想难道我躺平的这般明显,怎么就让人这么轻易地看出我不想科举,沉吟片刻,老实答道:“我不善与人打交道,很多事情并不能看得明白,即使侥幸能从科考中熬出头了,等真的入了仕,怕是因着自己没眼色,明里暗里讨多少人嫌,也是没什么前途好奔的。”

裴璟说的话过于实诚,见多了败絮在内犹要强撑的草包,谢行止有些惊讶于裴璟坦诚,何况裴璟并不是草包。

谢行止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可是要羞死那几个抄人卷子都不知道改的废物了。”

“竟还有脸求着继续去率性堂读书。”

看谢行止这模样分明是不愿让这几人继续在国子学内的,其中想必是有内情在的。

谢行止不说,裴璟也不想问,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知道的人少,他怕死,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谢行止很快敛了脸上冷意,摆出惯有的温和笑意,夹起一只琵琶虾放入裴璟碗中,嗓音低沉缓缓引诱道:“不过璟璟,有一事你说的不对。”

“什么事?”

“你若是做了我的同僚,我是万万不会嫌你烦的。”谢行止薄唇轻启,意味深长道:“只会想着每天白日把你哄到我房里,做一些想做的事。只不过府衙里大多隔音不好,到时需得辛苦小璟小声一些了。”

裴璟无语。

用完膳,裴璟便要回自己的住出去,谢行止要送他回去,裴璟不愿意死活给拒绝了,然后就在住处看到了陆广谦。

裴璟有些后悔没让谢行止送,陆广谦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他有些害怕地缩缩脖子,冲陆广谦僵硬的笑笑,便抬脚步履蹒跚的走着,想赶紧躲回自己的房间。

陆广谦直勾勾地看着裴璟走路,突然语气阴沉道:“铭津劳烦你出去下,我有话同裴璟讲下。”

李铭津低声应了一句,推门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裴璟见状也不好再回房,转过身来无奈道:“陆师兄,可是有什么”

话未落音,陆广谦大步走过来,拽住裴璟的手腕:“你同人睡了。”

不是疑问,陆广谦从裴璟一进屋发觉了不对,裴璟走路的姿势和风月场里刚被开了苞的小倌儿一模一样,一副饱受疼爱的样子不知道被人操了多少次,自己盯了这么久的人竟被别人抢了先,陆广谦怒火攻心:“是谁?”

“从这里给我摆谱,装一副清高样子,如今不还是做了婊子给人睡。”

裴璟愣住,完全想不到陆广谦是怎么看出来的,横下心大着胆子骗人道:“陆师兄不要含血喷人。”

谁料陆广谦不吃这套,趁着裴璟不防备扯开了裴璟衣领露出了锁骨,白皙细嫩的皮肉上印着明晃晃的吻痕。

陆广谦双眼发红,指着那痕迹道:“还要狡辩吗,看你走路姿势也是被人操透了的样子。”

“我耐着性子等你想通,竟让别人抢了先≈ot;

陆广谦俯下身来,对着裴璟狞笑道:“既然和一个人睡也是睡,多我一个也不妨事,你说是吧裴璟?”

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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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止。”裴璟侧过头,嫌恶的与这只疯狗拉开距离。

“提他干嘛?”陆广谦满头雾水。

“你不是问我被谁睡的吗?我告诉你了,谢行止。”

裴璟的语气很平静,但他真的动了气,这人上来就冲他一个劲儿地说难听的话,真的很没家教。

对于裴璟的坦白,陆广谦微滞,随即冷笑一声:“挺有本事的啊裴璟,竟是真扒上了他。怎么?这是只给他一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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