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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都看到了,却没揭穿他,令他伸手。径云伸出右手,手掌摊开,一枚钥匙就被摆在了他的手心。
是藏经阁的钥匙。
径云笑,收起钥匙,主持摆摆手,没什么好脸色:“赶紧去,用完,还来。”
说完就要关门。
“多谢师兄。”径云大师忙道。
主持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吩咐:“我要闭关三年,参悟佛法,寺中大小事就交由你代管。”
径云一听,双手合十,恭敬地说了声:“是。”
门关上了。
径云直起身,欣慰地笑了笑,师兄选在这个时间闭关,可见是这一天一夜里,参出了什么心得。他拿着钥匙,去了藏经阁。
沈眷领着顾树歌去了衣帽间,让她自己挑了身衣服,然后把顾树歌的牌位从一隻盒子里拿了出来。
顾树歌是有牌位的。
她遗体下葬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她中枪后消失的那段时间。沈眷一面想着她一定还在,一面又怕她真的魂飞魄散了,她先是把她的牌位收起来,觉得不吉利,又拿出来擦干净,摆起来,直到前阵子回了国,才又收起。
顾树歌飘到牌位前,怔怔地看着。
沈眷在点香束,点燃了,插、进香炉里。顾树歌还在看,看得移不开眼。沈眷抿了抿唇,唤了她的名字:“小歌。”
顾树歌回神,转头看她:“姐姐。”接着,她又看向了牌位。
牌位上有两列字,写着,爱妻顾树歌之位,妻沈眷立。
“不要看了,我们把衣服烧了。”沈眷轻轻地说道。
陵园里小歌的墓碑上刻的不是这个,是顾树歌之墓,沈眷立。因为会有外人看到,沈眷不忍心她消失了,还受流言揣测。但牌位,是她在想念顾树歌,盼着顾树歌回来的许多个日夜里亲手雕刻的,她没有控制住自己,刻上了爱妻二字,并以妻子的名义自居。
现在顾树歌回来了,沈眷不免有些不自在,她爱得炽烈,爱得全心全意,可爱意这样个人且私密的事,哪怕是对顾树歌,她都会很羞涩。
爱,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可是总因心动,因矜持,因内敛,因种种缘由,而羞于启齿。
“好。”顾树歌应着声。
沈眷没有看她,低着头,将衣服点燃。
“姐姐。”顾树歌忽然出声。
沈眷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