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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灰

 

他停下动作,把她从怀里放了出去。

薇薇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坐在椅子上整理衣服和头发,摆正胸前的十字架。

他对薇薇说:“我想要你打我,扇我或者说挠我的脸。”

她听了直摇头:“伤害别人是不对的,我希望你能学到这点。主说不可以使你的兄弟跌倒,使得兄弟跌倒自己也会痛苦。假使你把我当成你的姐妹,你便不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那可不好说。”他嘟哝着。

她微笑:“你已经在进步了,这次你做坏事做到一半不是停下了吗?”

“只是没这个心情罢了,下次我会继续的。”

“刚才我压到你了,有没有牵扯到伤口?”

他嗤笑道:“得了,别再管我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小姑娘都喜欢看那种先做爱后培养感情的小说,那都是编出来的故事,现实里一千个类似案例都不会出一个这样的奇迹。没有改过自新的男主和感化他的女主,有的只是强奸犯和受害者,你懂吗?”

她诚挚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回头都不晚。”

“快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他不会骂她对他这样的人渣抱有悲悯心,因为是他把她圈禁住,害她渡不了其他人,能渡的对象也只有他一个。她在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对遇见的人抱有仁爱之心。沙克达可以肯定她比她妈妈有一颗更纯粹的心,就连蒂蒂都做不到像她这样爱着众生。

然而太迟了,他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所以他对她的感情也只止步于喜欢,仅此而已。

7

薇薇的理想是成为修女,但沙克达明确地告诉她她的理想不会实现。第二天他又不知从哪搞了一身修女服,硬给她换上。

长袍不显身材,哪怕她没穿内衣奶头也不会有突起。沙克达隔着袍子摸她的胸,一点手感也没有。

沙克达离开了房间,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理想不仅仅是穿着这身衣服在富丽堂皇的教堂里祈祷,她还想要传播主的福音,去帮助遇到困难的人们渡过难关。

他拿来一个造型精美的小瓶在她身上喷了几下,她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像是花卉:“这是什么?”

“给你的生日礼物,今天你十七岁了。”

沙克达估计薇薇在信仰层面不会喜欢这个,但还是选择了香水。她并不抵触,接过说了声“谢谢”。他吞下疑问,因为怕她又引经据典说一大堆《圣经》的内容。

比起收到礼物,她更希望他在她祷告的时候能不要打扰她。

看在她生日的份上,沙克达答应了,她祷告时他只是在边上静静看着。基督徒真奇怪,数十年如一日地坐在桌前看书,她这个年纪的孩子竟也耐得住性子。他会带她去家庭影院看一些外国电影,其中不乏吸血鬼、恶魔等宗教相关的题材。有些电影在他看来质量并不算高,但因为符合她的观念,所以她很乐于观看。

这些影片他都看过了,她是第一次看,所以比起电影他更关注她的反应。薇薇坐在他怀里,他的胳膊环着她,她俨然被剧情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看着。

电影里的恶魔试图引诱主角堕落时,她紧张得手心出汗,樱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祈祷。主角拒绝恶魔时,她明显松了口气。因为剧情需要,到后来主角还是堕落了,她脸上便浮现出失望。贪婪的主角获得悲惨下场,她叹了口气,像是自己在屏幕里的世界里长途跋涉了一遭,有些疲累。

薇薇的生日在隆冬,他们坐在温暖的室内,他用沸水冲泡茶叶,望着杯中上下飘浮的茶叶,预感她会迎来可悲的命运。

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幸福,英年早逝的蒂蒂、被谋杀的爱人、被卖到妓院的女人们、被变态权贵虐杀的女人们……她会像她们一样,从他的世界中离开,与他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他会和她们斩断关系,删除拍摄过的照片影像,不留下一丝念想,薇薇也将步她们的后尘。

他觉得她未必能活到十八岁,有人为她定下死期,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会改变主意。

初春时节他给她准备了一套雪白的婚纱,这和修女服一样,是沙克达认为“要不是我,你这辈子不会有机会穿它”的衣服。

沙克达也曾和别的女人一起挑选过婚纱,但她到最后也没有穿上,所以这算是弥补了他一点小小的遗憾。

一层洁白的头纱使得她多了一层朦胧美,颈饰和手套都是镂空的蕾丝设计。长长的蓝发盘在脑后,肩颈光滑,那弧度像是出自着名的雕刻家之手。

他看着她走到落地窗前,蓬松的裙摆在阳光下如此耀眼,她从头到脚都是不染尘埃的雪白。

婚纱很美,她也很美,但正确的东西在不正确的地方就是脏。没有誓约,没有爱情,只有任人摆布的囚徒和心思驳杂的犯人,像是一场滑稽剧。

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在想她会死得很难看,他杀了那么多人当然很清楚人面临死亡时出于求生本能挣扎的丑态,即使是她也不可能死得美丽,这是经验之谈。

他听说她会落到田家二少爷的手里,上帝在创造那个肥得像猪一样的男人时除了出身没有给他一样好东西。田龙仁是个品格极差的烂人,在无数变态权贵中变态得也普通。沙克达见过的奇葩太多,有食人癖的权贵算不上稀奇,不会让他震惊。

想着她会被吃掉,他搂着薇薇的腰,单手掀起她的头纱,把它拉到她脑后,露出她无瑕疵的面容。

不相爱的人也可以接吻,他在她口中寻找到的只是随处可见的东西,于他唇上留下一抹口红印。

薇薇不是一定不能打扮得漂亮,若是上帝不许人打扮自己,又何必将世界创造的五彩缤纷?她只是不愿用自己的美丽来吸引他走上正道,那样是错误的,仅此而已。

沙克达揽着薇薇的腰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和她跳舞,他不抬眉时眼角的鱼尾纹也同样明显。

她转起圈来裙摆飞扬,他视线落在她胸口的十字架上,觉得她的灵魂被上帝连着线,所以她是上帝的牵线木偶。

如果她不信基督教会是什么样?沙克达发现自己很难想象那样的她,她好像一生下来就是个基督徒,他甚至能想象到婴儿的她在教堂里接受洗礼。尽管薇薇告诉过他她爸爸不是基督徒,也没有人带刚出生的她去受洗。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为我唱一首圣歌怎么样?就当我是上帝。”

当他能掌管一个人生死的时候,对于那个人来说他就是上帝,但薇薇的骨头硬,在她这里他做不了上帝。

8

沙克达认为薇薇的信仰帮不了她,但他又不能给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改变她的信仰,增加的只是她对于性行为的接受度,想要她当一个婊子是极难的。

他作为最负盛名的调教师还是第一次失手,多次尝试无果后他告诉客户他尽力了。客户表示调教不好没关系,他会照样付尾款,只要沙克达多拍几个视频发他就行,他爱看。

沙克达给薇薇穿了一件白丝连体衣,又用一根食指粗的红绳把她绑好。紧身衣弹性十足,完美勾勒出她乳房的形状,白丝本就透肉,温水浇湿后隐约像裸体一样,胸前的两点粉红更是诱人。为了不挡镜头他站在她身后,一边在她肩膀上留吻痕,一边娴熟地揉搓她的大胸。

他右掌托着她的乳肉,指尖不断抠着她的乳头,用义肢抓起一根按摩棒,抵在她小腹下方那道绳子上。绳子穿过她两腿之间,和紧身衣的下摆一块卡在穴口,由于他绳艺娴熟,绳结刚好嵌进去抵在关键位置,所以按下启动按钮,强烈的震感能够通过绳子传递到她的阴蒂上。

他抱着她在床上坐下,用他的腿来调整她腿的姿势,让她用腿夹住按摩棒,腾出义肢专心致志服侍她的乳头。

薇薇抿着唇安静如常,胸口的起伏却骗不了人。在他的玩弄下,不到一分钟她的紧身衣上就有了两个色情的突起。

她咬牙忍受着,最终将身子一颤,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沙克达拿掉按摩棒,对着镜头分开她的两腿,将绳结和紧身衣下摆依次拨到旁边,展示她粉嫩的小穴。

他的两根手指相对她的小穴而言已经够多了,陷入她下身的泥沼挖了一会,退出后举起来张开,能清晰看到手指间挂着几道银丝。

他在她身上擦了擦手,给自己戴上套,把肉棒放进她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边动边说:“你知道吗,你亲爹看到你这样,鸡巴也会变硬。”

爸爸才不会呢,薇薇在心里反驳。

“上次发给你爸的视频他少说能撸二十次吧,咕哈哈哈……”

薇薇手被反绑无法遮住耳朵,听着他恶劣的笑声,她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却能感受到光亮。她抬起下巴,感觉自己犹如一样呈给神的祭品。

他用肉棒顶弄着她,手从他们的交合处向上一路摸去,径直穿过她的乳房中间,抵达她脆弱的喉咙,稍稍用力捏住她的颈动脉,带给她适当的眩晕感而不是一味的窒息。

薇薇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穴里面的媚肉收得更紧了,夹着他的肉棒挽留它。

他转身把她按在床上,换了后入的体位,抓着她的头发使巧劲,巨根顺畅地捣干花穴:“上帝给了你这么一具身体,不就是为了让你做爱高潮吗?”

他们交换着体液,把床单弄得乱七八糟。拍摄结束了,但他还想和她亲热一会,于是换了一个避孕套,复又抽插了一百多下才算完。

结束后她瘫在床单上,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力气翻身,只能以不雅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床单上,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

他把手心朝上,贴着她的小腹,以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幅度缓缓向前摩挲。他流的汗好似毒蛇的毒液一般蹭在她的皮肤上,她对神的信仰坚如磐石,而他也很努力地在腐蚀她。

薇薇的淫液在他小臂内侧留下湿痕,他看着往外流水的小穴,原本无色的淫液都被他搅浊了。

沙克达忍不住凑上去给她接着舔穴,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只想她还在身边时和她继续纠缠。

“呃,哈啊……”薇薇手指死死攥成拳,泪水和淫液从不同地方一股接着一股流出。

沙克达变本加厉地躺到床上,抓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了他脸上。口鼻埋在浓密的花丛里,向上能看见她乳房的阴影,他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伊甸园遇见了夏娃。明明是坚强不屈的圣女,却比那种会勾引人的骚货还要吸引他,让他射过了还硬着不想停。

薇薇能感受到最近他对做爱的热情,也不知这个年纪够当她父亲的男人哪来这么强的性欲。做爱是件消耗体力的事,这可苦了她,年轻并不代表一切,她一个高中生再怎么也没他这个强壮的中年男人持久。等他玩够放开她,她已经累坏了,躺在那睡得和死了一样。

9

薇薇在沙克达家呆够了一年,被他送回了自己家。

伊叔叔他们见到她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激动,像平常那样打了招呼。她以为他们会问她这一年来去了哪里,但看样子似乎有人隐瞒了她的失踪。沙克达可没有这么大话语权,在寇家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人。

重见爸爸时,薇薇心中满腹委屈想和他倾诉,他却很冷淡,还告诉她他给她安排了一桩婚事。

薇薇迷茫地打量着他,爸爸还是熟悉的模样,但对她的态度却像换了一个人。以前爸爸再怎么不靠谱,她真遇到事的时候也会着急。小时候她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他赶到时不顾风度地对人贩子拳打脚踢,每年生日精心给她挑选礼物……这些不都是他爱她的证明吗?

原本她一直以为沙克达说把视频发给她爸爸都是吓唬她的,没想到那不是谎话。

沙克达会绑架调教她还真是她爸爸委托的他,之前说了他早就不干这一行了,也不在乎钱。寇布拉的势力不被沙克达放在眼里,他会接这单一方面是因为薇薇是他初恋的女儿,另一方面他很好奇寇布拉这么做的原因:这个出了名的好父亲,究竟出于什么心理要拜托别人强奸自己的女儿?

寇布拉给的理由似乎很充分,近些年来他的公司越来越不景气,已经到了不允许他再放任女儿过她想要的生活的地步。这些年来他由着她加入基督教,往修女的方向发展,这会他又反悔,需要她靠和别的家族联姻来让他的产业起死回生。

他选中的联姻对象是田家,谈生意不中用的老板在卖女儿这方面却很在行。田龙仁表示他们家的男人喜欢玩弄荡妇,不要处女,在床上放不开。所以寇布拉拜托沙克达在一年内把薇薇调教成能讨那种变态欢心的婊子,他好把她送去田家。

这是寇布拉给出的说辞,然而在和薇薇共同生活的这一年里,沙克达了解到在薇薇心中他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父亲。人不可貌相,他和他同为坏人,沙克达很能理解寇布拉对女儿毫无父爱却在她面前假装自己很爱她。他太明白人的虚荣心了,自己坏归坏,坏的同时不妨碍自己想要讨个好名声,自己禽兽不如这件事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寇布拉的出发点真就这么简单,只是为了拯救公司?沙克达不这么认为,疑点有很多:古往今来家长牺牲儿女幸福把他们当成联姻工具的例子比比皆是,即便他摆出父亲的架子要求薇薇这样做,也不是值得旁人诟病的事。还有一点,不管他对薇薇好是真的还是装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伪装得这么好,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皮。父女俩平时不像缺乏沟通的样子,亲口叫她嫁给陌生人还能比不声不响找人调教她要过分?以薇薇的性格前者尚且能被原谅,后者怕不是他想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楼下人多,寇布拉叫她跟他到房间里说,进了楼上的房间,他反锁了门。薇薇第一次发现自己爸爸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很恐怖,过去寇布拉从来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记忆里的爸爸总是乐呵呵的傻样。诸多疑问折磨着她,出于对爸爸的尊敬,她没有开口,等他给出答复,等来的却是他的猥亵。

他忽然抱住她,对着她又亲又摸。

薇薇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只觉得恶心。从没反抗过沙克达的她用尽浑身解数推开他,质问他:“爸爸,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是你的女儿!”

她字字泣血,他却冷笑一声:“你才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女儿。”

这个消息像是一道晴天霹雳,让她感到天旋地转,她几乎站不稳。她浑身发抖:“我怎么会不是你的女儿,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把几张纸甩她脸上,薇薇蹲下去把它们捡起来,这分别是三份多年前做的亲子鉴定报告。除了两份是十四年前同一天做的外,第三份报告的日期比前两份要晚。

这三份鉴定报告结果显示蒂蒂是她生物学上的母亲,薇薇和寇布拉没有血缘关系,沙克达才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第一份可以说是完全杜绝了抱错孩子的可能性,看完这三张纸薇薇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掉了。

薇薇不知道他是怎么起疑的,她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愣愣地说不出话。

寇布拉从十四年前起就知道薇薇不是他的亲骨肉,在此之前他对此毫不知情,等他发现时蒂蒂已经去世了。他想说服自己也许蒂蒂不知道薇薇不是他的,但回想起蒂蒂怀孕期间总是和他说她的孩子可能是早产儿,她怀薇薇确实也只怀了七个月。可笑他当初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是那样信任自己的妻子,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再一结合蒂蒂染病去世前反复叮嘱他好好照料薇薇,却没怎么提到他,寇布拉不禁怒火中烧。看起来她把爱给了她唯一的孩子,那她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一个很好骗的育儿工具人?

意识到自己被她欺骗后,他只想把她从坟里刨出来,质问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亏她还有宗教信仰,这样对他说谎难道不怕死后下地狱?

蒂蒂以往都是以一种贞洁纯真贤惠的妻子形象示人,他做梦都想不到她会在这种事上欺骗他。

寇布拉从蒂蒂生前的人际关系着手开始追查薇薇的生父,“沙克达”这个名字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蒂蒂和他分手后立马通过相亲认识了寇布拉,恐怕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蒂蒂的前男友嫌疑很大,寇布拉想办法让人搞到沙克达的dna。从对亡妻起疑到真相水落石出,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了薇薇今天看到的这三份亲子鉴定报告书。

蒂蒂和沙克达是正儿八经的交往,寇布拉都没法用“蒂蒂可能是被陌生人强奸了羞于承认”来安慰自己。彼时沙克达在道上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寇布拉虽然有整他的能力,但那会他还是个守法公民,再愤恨也只有忍耐。

亡妻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盘旋,她表现出来的她和真实的她之间的差距如此巨大以至于让他感到幻灭。蒂蒂面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几句是真心的呢?

他无从得知死人的想法,尽管理智告诉他孩子是无辜的,但他的目光也只能落在离他最近的薇薇身上。寇布拉竭力想要把她和她妈妈割裂开,可他越是压抑内心的怒火它就烧得越旺。她把他当成爸爸,给了他一个女儿所能给爸爸的所有爱意,然而他的内心却日益扭曲。薇薇成长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燃烧他的耐心,他时而不想管她的死活,时而又出于内疚过度补偿。薇薇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了大姑娘,亡妻的脸与她的脸渐渐重合,他控制不住心里的野兽,他无法停止疯狂的想法:蒂蒂已经死了,他奈何不了她,但他想要报复还活着的两人。

这些年他有默默关注沙克达的动向,曾经黑暗地带的小人物如今长成了一头骇人的大鳄,连他都无法撼动分毫。

现在下手有些迟了,但他不想放过沙克达,他想了一个恶毒的计划,既然他们互不知晓,沙克达又做过那样的职业,他就设法让他们父女乱伦。等薇薇在他那里饱受凌辱回来,他还会再给她一次重创,最后他要把这个野种丢给变态的田家人,大概她的下场会是被轮奸后再虐杀吃掉吧。

等她死了,他才会告诉沙克达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了什么,又是如何将她送上绝路。

做了一辈子老实人的他想出了多么恶毒的计谋,光是想想就让他激动得快要窒息。寇布拉恨自己不够冷血变态没办法亲手折磨她,还需要借助两次外人之手。

只有这样,也唯有这样才能平息他长达十四年的怒火。维持好父亲面具的他备受煎熬,不知不觉间无罪的她反而成了最叫他痛苦的根源。他不信教,但人间确有地狱,他要送她去见识地狱,让她悲惨地死去。

寇布拉以为薇薇去了田家会死在那再回不来,也不会有人在乎她说的话,所以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所有他知道的,并且现在就要和她交合。

《圣经》中也有父女乱伦的故事,罗得带着两个女儿逃出索多玛之城后住在无人能找到的山洞里,他的女儿们担心自己会没有后裔,便灌醉父亲与他同寝。上帝居然允许她们和父亲乱伦,没有加以干预。两女儿怀上父亲的孩子,各自生了一个儿子,那两个儿子便成了摩押人和亚扪人的祖先。

薇薇不是罗得的女儿,也没有被索多玛之城败坏道德,状况却还是变得始料未及。她和生父犯下了乱伦的罪孽,而她正在和被她当做生父的男人性交,薇薇眼中的世界在旋转,一切都模糊了。

她背靠着坚硬的办公桌,望着乱转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被寇布拉侵犯的时候,她一直在内心向主发问:莫非她前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吗?上辈子的她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要让这一世的她被这样对待?不能说妈妈生下她是个错误,主给了她生命,无论什么考验都是她能通过的考验,她要心怀感激地接受……

寇布拉光顾着干她,都没听到楼下传来枪响,门被踹开时他吓了一跳,匆忙退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来。

他刚才对薇薇说的那些话,沙克达都通过窃听器听到了,虽然乱伦的事实不足以给他造成巨大打击,但被人利用还是让他很不爽。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寇布拉,这会他知道怕了,他实在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沙克达瞥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正犹豫要不要开枪,衣不蔽体的薇薇艰难地从办公桌上下来,挡在了他身前。

谁也没说话,沙克达心想她的选择依旧是原谅伤害她的人,正好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先前事态紧急,容不得他慢慢交涉,正常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亮枪的。虽然他有信心在枪杀他后给自己脱罪,但那样实在麻烦。

他脱下毛领大衣裹住薇薇,将她扛在肩上,一手拿着枪,出门前给了寇布拉一个警告的眼神。

寇布拉家的保镖们围在门口,他们全都不明所以,但谁也不敢拦有枪的他,让他过去了。

有人叫嚷道:“你要把大小姐带到哪去?”还有人问寇布拉:“先生,这怎么回事啊?”

沙克达没有理他们,走自己的路。

薇薇像条披风那样挂在他肩膀上,垂着头,长发梢向下随着他的步子摇曳,一并晃动的还有妈妈留给她的银十字架。

沙克达胸口漾着奇怪的满足感,好像自己是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这次他也确实做了件英雄该做的事,把他的女儿从强奸犯手里救了出来。虽然他上去的还是有些晚了,寇布拉都插进去了。

在车上他扒开薇薇的阴唇检查她小穴里面,看样子没有留下精液,但依然不能保证。他开车去药店,给她买了事后避孕药。

薇薇从被他带走到现在一直很安静,他喂她吃药她也吃了,只是似乎受刺激过度,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他在车上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无论她的意愿如何,他都会让她再也见不到寇布拉。

沙克达真的会感慨命运的奇妙,如果薇薇不是他的女儿,那她对他来说最多算一个稍微特别点的商品。他是一个失去爱人能力的中年男人,就算是蒂蒂的女儿,也并不值得他出手相救。不妨说正因为他们是父女,她才能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长长久久。

他一点也不在意薇薇和他的血缘关系,他还说:“没事的,就算我们是亲父女又怎样,又不是父女做了爱就会死。要是你想,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要不,我去结扎?”

薇薇仍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也没有半点反应。沙克达带她回别墅,轻车熟路地给她洗澡,看着她的裸体,他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但这不是性欲。知道她是自己女儿后,沙克达对她的欲望来得反而没有那么急,不像山洪暴发,而是细水长流。先前他对她性欲强是以为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现在他知道他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日她。

倘若只是一个他不知道存在的女儿被他知道存在,他对那素未谋面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强烈的父爱之情,偏偏这孩子是他初恋瞒着他给他生的女儿,偏偏他对她的肉体感到迷恋……两者相加带给他的激动越过了安全阈值,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以前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和自己缔结这样亲密的关系,这太美妙了,他甚至觉得他可以为她去死。

洗完澡擦干身体,他把她抱去卧室,放在床上密密地吻着她的身体。他没有插入她的欲望,只是想吻她,过去从没有过,现在他仅仅因为能吻她就感到幸福。

薇薇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她的脸朝向右侧,银质十字架放在床头柜上,就像她第一次那样,但是这次她没有向它伸出手。

晚上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他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对她的爱,人的话语有时是那样苍白无力。他把空调开得冷点,和她在被子里赤裸相拥,强壮有力的小臂按在她背上。关了灯,他感受怀里的娇躯,她如此柔软,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女儿。

他的呼吸因为胸中跃动的喜悦而变得粗重,像是喝得大醉。他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只是抱着她就久久不能入眠,而薇薇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薇薇醒来发现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她从男人怀里出去,摸索着下床,不小心撞到墙,发出沉闷的声响,把沙克达惊醒了。

他把十字架吊坠挂到她脖子上,薇薇把它摘下来还给他,这动作的意思是她不需要它了,她失去了对神的信仰。

保险起见沙克达这边取了薇薇的生物样本,去信得过的机构那里做了一次亲子鉴定,她确实是他的女儿无疑,这下他放心了。

时至今日沙克达依然不明白蒂蒂的想法,蒂蒂会离开他也许是因为那时的他太穷了,没有办法给他们的孩子提供很好的经济保障。谁知道她当年是怎么想的呢,总之他现在有女儿了,虽然寇布拉设计让他强奸了她,虽然薇薇遭受的刺激让她患上了失明症和失语症,但在他心中她还是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

10

她的生父当是索多玛城的住民,他犹如魔鬼般残暴、邪恶、贪婪,拥有远超凡人的力量,过着腐化的生活,因此作为他女儿的她才会一并收到报应。

可是她不知道啊,不知道的事情她根本没办法回避。

11

医生说她的视觉和语言器官都是正常的,看不见和说不了话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在寇布拉书房的时候薇薇眼睛还是能看见的,沙克达怀疑可能是自己继他之后和她有亲密接触给她造成了刺激,才让她这方面也出了问题。

十八岁到了成年的岁数,孩子本该变得独立,然而沙克达却在这时开始履行他作为父亲的义务,像是为了弥补过去缺失的遗憾,他负起责任来在生活方方面面照顾她。

不会说话不要紧,他可以教她用手语和人交流。薇薇眼睛看不见,这让她学习手语十分困难,但他耐着性子一根根掰她手指,告诉她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他决定在她能够很好地用手指表达自己前不再和她做爱,防止加重她的心理问题。

她看不见他就替她看,告诉她外面是什么天气,他给她穿的这条裙子是什么颜色,上面有什么花纹。

他拿着一把软齿梳慢慢给她梳头发,说:“这个世界太丑恶了,所以你不想看到对不对?没关系的,不看就不看,爸爸会陪着你。只是爸爸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你不看它也还是那样,逃避一时可以,你不能逃避一世……”

薇薇月经来了,她知道自己来了,但是羞于启齿,悄悄在家里翻找能够用的东西。待沙克达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把她白色的裙子染红好大一片。他用热水帮她洗掉下体的血,给她换卫生巾,并且安抚她的情绪,和她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依靠他,他是她的爸爸。

即便薇薇现在看不见,将来总有一天她要独自面对一切,世界不会像他这样疼惜她,所以他不会一味宠溺她。在教授她手语的同时,沙克达也亲自教授她攻击防御的招式。

要是薇薇能看得见,他还会教她用枪的技巧,但眼下他能教她的也只有体术。

某天他让薇薇别动,小心地解了半天,薇薇往后一摸,发现她头发被他胸口的链子绞住,她才意识到他一直戴着她的银十字架。

薇薇认的盲文、学会的手语渐渐变多,而沙克达为他日渐增长的性欲烦恼。他已经快半年没做爱了,给薇薇换衣服、洗澡都会让他心痒难耐。指导她体术时为了便于观察她每个动作是否正确,他让她只穿胸罩和内裤做动作。肌肉的变化是看清了,但他看着她饱满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总忍不住想把手指伸进去感受一下。

薇薇换下来的内裤上有阴道分泌物,尽管薇薇看不见,但他还是拿到别的房间去闻。

仅仅是用她的内衣自慰根本满足不了沙克达,他等薇薇睡着后叫了个上门服务,来了一位打扮妖娆的年轻红发女人。

那女人看到他脖子上的吊坠,调侃说:“你是基督徒啊?”意思是没想到基督徒也嫖娼。

沙克达有些不快,和她谈好价钱,微信先转账500过去,然后开始办事。他在沙发上日她,日到一半,电梯下来了。

听到动静,沙克达赶紧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一边示意她快滚一边裤子来不及穿地走过去迎接。妓女经历过类似的事,没做完不要紧,反正钱她拿到了,这就够了。

那边她迅速穿上衣服开溜,这边沙克达把薇薇堵在电梯里,怕她听到妓女的脚步声起疑。

他声音温柔地问:“薇薇,你起来做什么?爸爸不是和你说了有事按铃,怎么一声不吭地下来了?被电梯夹到了怎么办,多危险呐。”

薇薇用手语告诉他她醒了口渴,她以为他睡了,不想打扰他,所以一个人下楼来找水。

从电梯间出来,妓女已经走了。他们刚刚做爱的沙发上扔着他的裤子,于是沙克达扶着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他希望她不会奇怪平时习惯让她坐那个沙发的他今天为什么让她坐这个。

“你在这等着,爸爸去给你倒水。”沙克达到洗手池边,把避孕套摘掉扔进垃圾桶,仔细洗掉手上沾到的淫液。

他已经做过结扎手术,按理来说可以随便内射别人,但他怕外面的女人带有性病,戴套不是避孕,是保护自己用的。

沙克达家的水壶有保温功能,设置好后倒出来的纯净水恒温45度,能直接喝。

“喝吧。”他把水杯放到她手里,光屁股在她边上坐下。

薇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真是沙克达怕什么来什么,平常她都是两手捧着水杯喝,今天不知何故只用一手拿,另一只手碰到了他裸露的大腿。

沙克达可不是那种会穿短裤的男人,他的衣柜里除了长裤就是内裤。于是薇薇手顺着他的大腿往裆那摸,就在快要摸到他仍旧勃起的肉棒时,沙克达抓住了她的手腕:“时间不早了,喝完爸爸带你上楼休息。”他停顿了几秒,又说:“今晚爸爸陪你睡。”

她也没什么表示,既不支持也不会反对,喝完水把杯子给他,由着他带她回房间。

他借口去拿睡衣,试着自己弄几下,射不出来。他不想让她久等,于是算了,打算忍过去。

沙克达并排和薇薇躺在床上,两人盖同一条被子,薇薇突然一拉被子,磨到了他的鸡巴。今夜不知怎的她一直在翻身弄被子,他手伸进睡裤把鸡巴夹到两腿之间,才避免了轻微摩擦引起的要命的快感。

夜里他睡得不好,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醒来手摸到边上是空的,一瞬间困意全无。他立马打开手机查监控,看到薇薇比他早醒二十分钟,自己换好衣服,摸索着下楼,从落地窗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沙克达脑袋嗡了一下,他家花园里有水池,要是薇薇掉进去怎么办?他拖鞋都顾不上穿,走楼梯冲下去找她。

在找到她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后悔自己当年闲着没事买什么带水池的别墅,他自己还不会游泳。

还好薇薇安然无恙地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她轻轻晃荡着小靴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出来也没忘记注意保暖,脖子上还围着沙克达给她的围巾。

沙克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不忍苛责她,他也不想用绳子把她拴住。他隔着窗户看了一会,薇薇没有玩得太久,很快就拿起盲杖回来。

他默不作声地观察她,进门后她把靴子和盲杖复原回先前的位置,蹑手蹑脚地上楼。她以为他还在床上睡,殊不知就在边上看着她把衣服换成睡衣,钻回被窝。

沙克达往前翻监控,发现薇薇不止一次趁他睡着离开房间出去玩。或许是过去的十八年里过分压抑天性,现在的她像小孩子一样调皮好动,让人没法省心。

他决定不批评她,但想想有可能是她白天精力没有被消耗干净。于是他给她弄了一条金毛导盲犬,薇薇选择用“卡鲁”作为它的名字,一人一狗很快成了好朋友。沙克达让狗狗替他管她,她果然没那么抵触了。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有卡鲁忠心耿耿地护着她,他也能放心些。

他时常在晚饭后带她和狗出去散步,走到别墅附近的公园。不少饲主在这个点遛狗,金毛还能和同类社交一下。

这天沙克达和薇薇在公园里遇到一个熟人,寇布拉躲在一棵树后面远远偷看他们,他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沙克达让薇薇在长椅上休息,他则拿起手机给寇布拉的微信发消息。

他会有他微信是因为去年把薇薇的户口迁出来,他和她原先的监护人进行了一番交涉。他和寇布拉说了薇薇不希望再看见他,让他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他就知道他会不守信用。

字里行间能看出沙克达对寇布拉的态度很不友善:“你想干什么?”

过了半天,他回复说:“我只是来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现在又盲又哑过得很不好,你开心了吧?要是看到她过得好了,你是不是又要害她,臭傻逼。”

要是当面对话,沙克达骂他的就不止这么点了。

寇布拉不知道薇薇得了失明症和失语症,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实在是觉得难以置信,从树后面走过来,沙克达快速打字:“操你妈给老子站住,你敢过来老子打死你。”

寇布拉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停下脚步,在离他们五六步的地方站住不动了。薇薇在长椅上一边摸着卡鲁的头一边四处转脸,实际上是在用耳朵听。

寇布拉看到她闭着眼未曾睁开过,他还是很难想象她真的看不见。

在近的地方动手难保不会引起薇薇的注意,所以沙克达只能暂时离开她身边。确认附近没有能对薇薇造成威胁的人后,沙克达对她说他要去上个厕所,让她在这等他别走。

沙克达抓着寇布拉的胳膊把他往边上拖,他没打算跟他和平交涉,麻利地反剪寇布拉的胳膊把他摁在地上:“你妈是个弱智,生了你这个弱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他挣扎着起不来,嘴里还在问:“薇薇她的眼睛瞎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笑答道:“心理问题,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他不放心地盯着薇薇那边,生怕她有事。

“我想跟她道个歉,说不定这样对她的……唔唔!”

“你说你妈呢。”他用膝盖把他的头压进草地,沙克达不想过于引人注目,折腾了他一番,放开了他:“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不要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让他和薇薇道歉可能会让她的情况有所好转,但谁也说不准,万一薇薇听完他的道歉当场失聪了呢。

他不会冒这个险。

他回到薇薇身边,跟她说他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得赶紧把她送回家。薇薇点头表示明白,把狗绳交给他,由着他把她打横抱起来。

12

清晨,天光微熹,r市一家早餐店门开了,进来两个客人,看样子是一对父女。

中年男人披着一件黑大衣,白毛领好似沾染了外面的雾气。女孩瞧着像个高中生,牵着一条穿背心的金毛大狗,原来是个盲人。

“我们到店里了,坐这吧,手套给我。”男人看着挂在墙上的菜单说:“你想不想吃烧卖?羊肉汤呢?……有油条,那再加个荷包蛋吧?……没事,不会吃不完的,你吃不完爸爸帮你吃。”

店主没听到女孩答话感觉奇怪,定睛一看才发现女孩在打手语。盲人就算了,还是个哑巴,她生活起来该多不容易啊。想到这,老板不禁深深同情起这对父女来。

他们交流了一会,男人说:“老板,要两碗羊肉汤,一个煎荷包蛋,一根油条,一笼汤包,两个烧卖。”

正看着两人出神的店主回过神来,“噢”了两声开始准备。

很快热气腾腾的早点端上桌,他贴心嘱咐他们:“汤和汤包是刚出笼的,小心烫,凉凉再吃。”

男人点头表示明白,只见他用筷子夹着荷包蛋一边喂女孩一边对她说:“我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鸡下的蛋都是拿去卖的,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那会不像现在,好吃的东西难得,你爷爷带我进城里吃一回油条豆浆,我到现在都记得……”

女孩脚边卧着的金毛仰着头,身后尾巴一甩一甩,似乎也在认真听男人说话。

店主心想虽然她看不见也说不了话,但好歹有深爱她的父亲,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沙克达被寇布拉的事弄得心里晦气,带着薇薇和卡鲁离开s市,到r市旅游一段时间。他对她的说辞是医生认为给她换个环境对她的心理问题有帮助,薇薇也同意了。

大街上和家里不能比,到处声音嘈杂,薇薇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那副车水马龙的景象。

沙克达跟她说刚才有几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生过去,有一个长得还挺俊。他和她开玩笑说要是她眼睛没瞎就好了,那样看中哪个合眼缘的跟他说,当晚就能送到她床上,由不得人家拒绝。他又说你要是我儿子多好,是那种资质平平的好色之徒也无所谓。唉,他早知道孩子是个牵挂,不让人省心,他本来也不想要孩子,谁知蒂蒂瞒着他生了一个。不能怪他年轻时不戴套,要知道他和她妈在一起那会避孕套还不普及。

沙克达说什么她都听着,他和她絮絮叨叨地讲述她出生前的故事。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享受这种被她依赖的感觉,一方面又希望她在这世界上可以不靠任何人,健康独立地生活。

他倒是不担心她病好了会离开他,只是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对过去的事情释怀。

13

薇薇喜欢香水,他就给她买了很多瓶在家里摆着,看上去像是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唤醒了他年轻时制毒的记忆。

她眼睛看不见后嗅觉和听觉都变得比以前灵敏,他注意到最近一个月她使用香水的频率有些过高。他闻到她身上香水味里掺杂着一股烟味,仔细搜查一番便发现了她的秘密,在马桶水箱里找到了她藏细烟和打火机的密封塑料袋。

如果她没有得失明症和失语症,他会给她一巴掌,因为他和她明确地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但她的不幸皆源于继承了他的血脉,这真的很像是一种诅咒不是吗。他的女儿马上就要十九岁了,处于人生的低谷已经很久了,他作为父亲帮不了她,那就没权力过度干涉她的人生。

他拿着还在滴水的证据走到她面前,明确地告诉她:第一,抽烟可以,但是不可以抽陌生人给的烟,她想抽他能帮她买;第二,他生气不是因为她背着他抽烟,而是担心她点烟的时候伤到自己;第三,不要再试着用香水盖住烟味了,太明显了。

薇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很多年没抽过细烟了,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点着抽了几口,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尝出来这不是毒品。

她抽的这款香烟味道不怎么样,不过她似乎很喜欢。他把这根烟递到她嘴里,看着她抽。他觉得她动作很青涩,说你真该看看我刚才抽烟的样子,看了你就知道我是个老烟枪。

她笑了,他也笑了。

14

沙克达梦到薇薇死了,梦里看着她的尸体他始终想不明白。他尽可能把她身体锻炼得强大,她的体术虽然没有臻至化境但也炉火纯青能应对普通的紧急情况。在他不放水的情况下,她和他对练十次里她能有两三次成功反制他,这个成绩已经够理想了。沙克达琢磨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s市空气质量太差,薇薇吸雾霾吸死了,然后他就醒了。

他的头脑昏昏沉沉,回忆起刚才的梦,心想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然而梦里得知薇薇死讯时的悲痛和惆怅实在是太过真实,他的眼角犹有泪痕。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如果薇薇死,也只会是因为她的精神不够强大。身体锻炼好了又怎么样,神经太过脆弱敏感也是白搭。其实她不是那种意志力不强的人,她被他调教了一年都没有堕落就是最好的证明,寇布拉只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她一蹶不振。

他又叫了个上门服务,这次特地找了个声音好听还娃娃脸的妓女过来家里,他没什么特别要求,让她挨操时多叫他“爸爸”就行了。

对方表示了解,进入正题前就叫了他几声,声音非常娇。

沙克达用戴了套的鸡巴抽插着她的小穴,没动几下就听见她假装自己受不了:“哈啊,爸爸……爸爸的鸡巴好大,操死我了,呃,要不行了!”

正浪叫的女人突然噤声,他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到有个人影在沙发尾那里,不知道来了多久。

沙克达叹口气,让妓女穿上衣服走。薇薇手里拿着烟盒,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薇薇,来找打火机啊,在这呢。”她伸出手来接的时候,他忽然说:“你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上上、上个月初。”

“三个月前?”

薇薇摇头,用手语表示了一个具体日期。

恢复视力的那天,薇薇在她的房间里四处转悠。她看到衣柜里挂满了华美漂亮的衣装,梳妆台上是各种名贵香水,抽屉里是琳琅满目的珠宝和金银首饰。尤其是她看到了陪伴自己的卡鲁的模样,它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狗狗,这些让她感觉世界其实也不算那么糟糕。

沙克达算了算,两个月前正是她在家里藏烟抽的时候。这孩子其实聪明得很,她才不会冒着烧伤手的风险用打火机呢。

尽管沙克达不知道她恢复视力的具体时间,但他对此有所感应,故意拿走她的打火机让她出来找,叫她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做爱。

“那会就能看见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问:“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费力地解释:“我、我想等能……会说话……利索了再讲。”

沙克达也发现了,薇薇现在说话有点结巴,而且语序用词十分混乱。

他安慰她:“没事,语言这东西就是要多练,和爸爸说不怕丢人。”

她视线没有往他脖子以下的部位移,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他非但没穿裤子,而且正勃起。

她在他边上坐下,用打火机点烟。沙克达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手放到他大腿上,她瞥了一眼他的脸,他神色如常:“既然你能看到了,那接下来我要带你去学射击,希望你能多些自保能力。”他说着,手上动作没停,摘了避孕套,偏过头看着她的脸:“好么?”

她简短地说了一个“好”字,她说单个字眼的时候不会结巴,她以前也没这毛病,相信治好不会太难。

她握着他的肉棒轻轻撸动着,他把烟从她嘴里拿走自己抽,她俯下身去给他口交。当她把龟头顶入喉咙的时候,沙克达狠狠吸了一口烟,想起来什么:“你还没叫过我‘爸爸’。”

闻言薇薇立刻把他的肉棒吐出来,直起腰用手语告诉他:“让外面的女人叫去吧!”末了她比了两个中指,就这么不管他走了。

啧,吃醋了么?

沙克达苦笑着撸了几下,把烟拿掉按灭在烟灰缸里,追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她。

“放、放、放开我!”薇薇涨红了脸,倒没忘记他教的拳脚功夫,往他身上可劲招呼。

狗是很在意团结的生物,见他们打架,卡鲁冲过来,在他们边上汪汪叫着劝架。

她打到了点上,他抽痛着放开她:“不错,比起两年前有进步。”

他后退一步,颓然坐在地毯上,卡鲁伸过头来安慰他,被他一把按住。

他狞笑着说:“操不到你主人我还操不到你吗?”

薇薇有些无奈:“别、别难为狗了……”她把卡鲁放走,自己脱了内裤骑到他身上,用小穴慢慢蹭着他的性器。

他左臂勾住她的腰,将她的上身拉近,鼻子几乎要和她的鼻子碰到一起。沙克达右手往自己脑后伸,抓着吊坠把它从他脖子摘下去的同时戴到了她脖子上。

“物归原主。”他低声呢喃:“喊我‘爸爸’。”

“不。”

“喊我一声嘛,你想万一我太兴奋下一秒就猝死了呢?人要活在当下不留遗憾,且行且珍惜,你说是吧。”

薇薇用手语回敬了一句“你不讲理”,他仍不依不饶:“我哪不讲理了?”

她被烦得受不了,用吻堵住他的嘴,唇齿交迭间,他把她抱得更紧。

15

前两年的生日薇薇在痛苦和黑暗中度过,十九岁生日她的理想不再是成为修女。她不会再对暴力侵害逆来顺受,也有了反抗暴力侵害的能力。

她和自己的生父深爱彼此,亲情或是爱情都无法定义他们之间的感情。无论怎样爱就是爱,只要够纯粹又何需定义。

作恶多端的他没有遭报应,而是摆脱孤独获得了幸福。他的灵魂平静下来不再叫嚣着饥渴,直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都将是满足的状态。

将来某一天她会继承沙克达的遗产,没有了他依然能在这个世界上健康快乐地生活。以后她将奉行他教会她的自私主义,凡事以自己优先,这是爸爸给予她最宝贵的礼物。

她再也不会去主动帮助遇到困难的人,当然有些事要真发生在她面前,看不下去的时候她还是会出手随便管管。

十字架吊坠是妈妈的遗物,现在它对她的装饰意义远大于宗教意义。可以说她没有通过主的考验,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

故事的最后,极恶和极善都趋向于中庸,因为爱让他们变成了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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