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春天了那样颤抖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边城带我去放了花灯。
对于一个会折花灯的男人,显然此刻我主动吻他的行径是过火
的。我不知道会折花灯的男人喜不喜欢接吻,但边城很喜欢占据主导权,在所有吻里总是能够让我濒临窒息。而我在那样大脑逐渐空白的光景里总会抓住最后一丝意识,我想,边城很热衷于让我窒息。
不过我在花灯里面藏的纸条仅仅写了,或者说,画了一个感叹号。
他自己也帮我放了一只,因为那是紫色的,我想那里面必然写着让我心想事成,高中有个好收尾。
我拽着他的衣摆,靠在他身上喘气,“你许的什么愿?”
他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脑袋,“愿边忆快乐幸福。”
“你不为自己许个愿?”我没有诧异他为何不写高考成绩相关的愿望。
“许了的。”
“什么?”
“愿边忆快乐幸福啊。”
他把这个愿望又说了一遍,就像完成一种仪式,“愿边忆快乐幸福。”
这样,这个愿望如果不成真,实在就难以交代。
他开始牵着我沿河漫步,顺着晚风他期待地问我,“刚刚为什么主动?”
那天从酒店回去后我们闭口不谈一切感情,仿佛是一个屋檐下的互相照料的室友。直到高考结束,边城都没有越界来干扰我的感
情磁场。应该是怕影响我的成绩,不过就算他反复试探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学习。
他这样的正视,还是有让我感动。至少我会因为他是个不死缠烂打的好男人而自在。加之公司的事情很多,他作为“继承人”应当承担的事情很多。
说来说去这么多,其实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是啊,为什么刚刚突然吻他?
不知道,可能魔怔了。反正我很擅长发疯,羊癫疯牛癫疯总归要发一次。
可能是在示意他,高考结束你可以继续你的展示了。
可能刚才河风阵阵,让我被迷了心窍。
总之,我是不愿意承认刚才他的侧脸很好看所以我情难自禁想要打破那种纯粹的好看。
“毕业了,想耍个流氓。”我漫不经心地答,眯了眯眼开始试图挣脱他。
“最近公司的发展有了大提升,德国那边的公司分部需要个领导人,他们想派我过去。”
突然宣布的消息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许诡秘。但边城并没有顺此氛围松开我的手,要走的人反倒更不舍似的抓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