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cent
我没有打电话给边城,没有找他,更没有回应他的找寻。我就一步一步地离开广场,坐上了去往机场的干线。突然就想去岛上,没来由的念头却有巨大的力量,我又一次踏上了独自一人的旅程。
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坐过飞机,所以关于“晕车”也会“晕机”这件事,我实在是后知后觉地有点吃透了苦。头晕眼花加上空腹,整个人如同喝醉了一样,我实在难受得过分不想再去想其他,干脆转了个身让自己背对旁边人的关心。
很不凑巧地我在登机时看到了半熟不熟的人,同班的某某。我根本不记得她的名字甚至是。不过她很热情,我象征性地做出热情
的样子,然后又不凑巧地发现,我们居然邻座。坐下后我“充满歉意”地说自己晕机,没想到闭上眼睛没多久,该死的晕机格外有眼力见地钻进我的神经,让我抓狂。
我觉得,以后一定不能再说瞎话。
本来她还一直问这问那,我这样背过来倒真的有点效果。耳边不再吵,神经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些。
周公和我的眩晕感周旋许久,最后败北于外力干涉——
“把这个药吃了。”
“这是温水。”
是陆与的声音。所以我确定自己是又做梦了。但是我真憎恶这个梦。太惹人烦了。
为什么总是要梦到这个已经跟我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意义呢?这究竟是大脑的主张还是情感的主张?
“滚。”说完这两个字我确实是有点不知所措,于是我抿唇不再言语。也不管他会是怎样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