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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是腺体改造的违禁药品。”
沈灼眼眸微怔。
褚白苋抬起手摸了摸脖颈后的腺体,自嘲的声音很轻:
“那药是紫色的,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沈灼记得度沨曾跟他说过,褚白苋从前是alpha。
“你……”说出口的话沙哑得不像样,沈灼顿了顿,才继续道,“是因为那个吗?”
褚白苋抬头看他,没有表明任何回答。
他挥了挥手,插着口袋准备往回走: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我先回去收拾他丢下来的烂摊子了。”
褚白苋脚步没停:
“军校一些事情都交给季维深了,学校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
看着褚白苋渐行渐远。
沈灼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心臟的跳动声音。
每一秒都是煎熬。
甚至比上辈子等待着自己血液流尽死去更加如火焚身。
度沨没有亲人,他唯一能称得上的亲人就是沈灼。
所以医生下达病危通知单的时候,只有也只能是沈灼站出来。
沈灼脑子一瞬间都是空白的。
整个人迷茫到了极点。
病危原因是高压电击腺体导致的重度休克。
以及不明药剂注射进入血液。
“我……”沈眼眶酸胀得几乎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来签。”
医生例行询问:“您是病人的?”
沈灼从胸前口袋中拿出结婚证,声音努力平稳:
“我是…他的妻。”
身后艾梨睁大眼睛。
他们原来已经结婚了吗?
沈灼写过无数次自己的名字。
但这一次,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将度沨捆绑在十字架的长钉。
写完后两个字的线条都抖得不成样子。
沈灼放下笔看向艾梨,眼瞳空洞无神。
这人跟着他一起熬夜,眼睛都通红。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艾梨果断拒绝,“你一个人怎么可以。”
他拍了拍沈灼的肩膀,“沈叔宁叔不在,有什么事情,至少有我。”
话音刚落,艾梨的手机响了。
等接完电话,他原本就因为熬夜而发白的脸色更加没了血色。
他看向沈灼,嘴唇颤了颤。
不知道应不应该现在说这个消息。
沈灼抬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术中那三个血红的大字。
视野中,四周的一切都暗了下去。
钟声,心跳声,脚步声…
所有的都停止了。
沈灼感觉这三个字似乎在逐渐扩大,朝着他铺天盖地地挤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