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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沈灼知道王室有孩子走丢的传闻,嗓子莫名干涩起来。
他突然想到那天跟女王见面。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得以解释。
以及,对封沐桠说的“只会是哥哥”这句话。
“你是大皇子?”
度沨敛眸,几秒钟后摇摇头。
“我不想要这个身份,也没有必要是。”
“就像封明所说的那样。”
“我不想要王位——或者说…”
他扭头看向少年,以一种认真而沉的眼神:“我不希望任何人再继承王位。”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沈灼似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度沨缓缓地摩挲着少年的手。
沈灼想到了当初入校测试中发生的事情。
能够让人产生分阶的,不只是能力。
“性别,等阶,身份,能够让人被排挤被抛弃的原因太多——所以,你想要一个平等的国家是吗?”沈灼问。
度沨没有再隐瞒:“是。”
沈灼突然笑了。
度沨见过许多次他的笑容。
这次格外不同。
是一种纯粹少年意气风发的骄傲自信。
如同羽翼初次丰满而翱翔于无尽蓝天的鹰。
蓬勃地让人想要伸手握住。
又舍不得将他束缚。
沈灼说:“如此宏大的梦想,理应有我。”
他握紧了度沨的手,跟他五指相扣。
掌心贴紧的瞬间,他们似乎能够心意相通。
少年言语郑重:“让我站在你身边。”
“我们一起,去创造一个公平的新世界。”
宏伟愿望是需要繁琐基础的生活去一点点构建的。
度沨醒来之后,院方进行了会诊,才确定他可以回家静养。
沈灼是建议男人回庄园:
“你的伤没好,每周我都会回去看你。”
度沨却不肯。
“一天见不到夫人,就不行。”
话里话外带着撒娇。
偏生度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认真如常。
弄的沈灼侧目看了他一眼。
度沨伸手搂住少年的腰,自证似的点头。
沈灼垂眸,度沨的手已经旁若无人地搭在了他的腰上。
沈灼:“……”
自从求婚之后,度沨就好像变了个人。
做什么都开始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