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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躬身行礼:“明白,夫人。”
——
两个人又赖赖唧唧地睡了个午觉,起床的时候沈灼已经彻底瘫痪了。
沈灼躺在巢里,盯着时钟一圈圈转动。
还有两分钟。
度沨正在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在脖颈里闻来闻去。
沈灼这几天最大的感受就是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太折磨人了,易感期。
他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时钟走表声嘀嗒作响。
腰上紧紧箍住的手,缓慢放松下来。
时钟转向正点。
脸颊边落下不一样的温柔亲吻。
那充满了悔意自责与心疼的声音响起。
那熟悉的沉稳与冷静。
沈灼转过身,没入了灰蓝色的海洋里。
“夫人……”
男人回忆着这几天嗓子干涩疼痛,胸口缠绕荆棘,眼眶红了一圈。
“对不起……”
“我爱你。”“我爱你。”
易感期结束了。
暴躁不安的信息素,除了使用过多抑製剂造成的剧烈疼痛,已经可以自我控制。
空气中的迷迭香在几秒钟内收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沉敛着,像是犯了错,正在等待批评的孩子。
度沨能够想起来自己前些天做的事情。
伤害到他的宝贝的事情。
度沨记得他跪在他身前,不论如何都没有抵抗,反而用了所有信息素来安抚他。
记得他口中溢出鲜血却还在说他一直都在的样子。
记得他主动露出腺体任由他咬。
记得易感期三天无止境的索取和不管不顾的……
他都记得。
是他伤害了沈灼。
真是…该死。
心臟被攥住凌迟似的疼着,度沨小心翼翼地抱着沈灼,一遍又一遍确认:
“现在还疼吗?”
“我……对不起……”
alpha嗓音低沉,掺杂着粘稠的血似的:
“都怪我。”
“是不是很害怕?”
“是我不好。”
他低着头,几乎都不敢看沈灼的眼睛。
满腔的悔意与自责几乎淹没掉他所有的情绪。
“对不起……”
答应过会保护沈灼的是自己。
让沈灼受到如此重伤的,也是自己。
他没有守住承诺。
同样也不奢求原谅。
沈灼就这样看着他。
熟悉的度沨。
回来了。
沈灼抚摸上alpha紧紧皱起的眉毛,指腹缓缓下滑,落在男人通红的眼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