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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他自己的房间。
随即用戒指挑开门锁,进了身后那扇门里。
“怎么了,今天睡不着吗?”
听到开门的声音,病床上的人明显高兴了些,但很快他表情落下了些,小心翼翼问:
“……怎么不说话?”
“不高兴吗?”
沈灼只是靠在门口玻璃看不见的地方,静静等待巡逻人员来到面前。
那人疑惑地歪了歪头,将耳朵转到门口的位置,随后脸色微变:
“你不是白苋。”
“你是谁?”
沈灼看着巡逻人员逐渐靠近。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叫人了。”
原本绵软的嗓音多了几分胆怯的韧意。
沈灼立刻闪身上前,这才看到病床上的人。
是一个oga,皮肤苍白,没有头髮。
眼睛上蒙着一层又一层纱布。
浑身插着粗粗细细的管子,四周摆满了各种测量仪器嘀嗒作响。
整个人苍白而病态,没有任何血色。
但看鼻子和唇形,能推断出来。
是一个极漂亮的oga。
病号服的衣襟上,别着一朵釉製的荷花。
沈灼伸手捂住了那oga的嘴。
“别出声,我就松手。”
那oga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动手。
身体微微发颤,嘴唇在沈灼掌心蠕动了几下,才点点头。
沈灼本就不想动粗,见状松开手,眼睛盯着门外,低声道:
“你没有见过我。”
沈灼对待外人着实算不上温和,语气里沉着冰冷:“听见了吗?”
那oga又点点头。
似乎察觉到沈灼并没有什么恶意。
在门口巡逻人员离开后,那人轻轻唤了一声:“您叫什么名字?”
沈灼准备离开:“你不需要知道。”
刚刚看他的反应,大概率这人就是褚白苋的oga。
现在他对褚白苋的好感完全被破坏,连带着他的oga也喜欢不起来。
“我……”那咬了咬嘴唇,抬着脸“看”沈灼,“我只是想问问,白苋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oga的嗓音很清澈干净,仿佛淤泥中不染的荷。
“他瞒着我,但我好像能猜出来一点。”
“您……认识褚白苋吗?”
沈灼看着他。
面前的oga虽然病态虚弱,但一身气质却纯粹得没有沾染半点病气。
身上许多密密麻麻的针孔,让他看上去破碎又脆弱,像纤尘不染又一触即破的玉瓷。
哪怕看不见眼睛,也能想象他看人时目光微动,水雾盈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