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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了不止一点。
但对于西区来说,也是天文数字了。
老板送给了沈灼一支作为合作的诚意。
沈灼说考虑一下。
在回程的路上准备拨通解鸩的电话。
解鸩在王宫事件结束之后,一直都游离在所有人之外。
因为当初解鸩似乎很恨他的样子。
沈灼曾在王宫事件结束之后,让度沨给了联系方式找过他。
但解鸩到了沈灼的面前,只是笑笑。
周遭气质却完全不同了。
他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衫,摘下了装作斯文的眼镜,长发披散着落在身后。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焚香,似乎刚刚从佛堂出来。
将妖冶面容衬得竟佛性了几分。
“一切都有缘由,这是我命中的劫数,其实怪不得谁。”
“我能活下来,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
解鸩手腕有一串菩提,说话间他的目光只是看着那菩提。
沈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似乎看出了沈灼的疑问:
“当初我答应度沨的时候,我因为失去腺体被逐出研究院腺体药剂科。”
“他说需要我的帮忙,我就答应了,仅此而已。”
解鸩不论从名字还是长相,都与善良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
妖冶美艳,蛇蝎心肠,手段狠辣,视人命如粪土。
才是他的形容词。
这一切都是度沨需要他去立住的人设。
为了让女王相信他一定以利益为重。
解鸩出现在大众视线中两次。
第一次在阿瑞斯,度沨借着由头清理了军校中所有与女王有关的人。
第二次是黑市,度沨被注射药剂后引来封明挑衅,借此机会光明正大调查王室。
可以说解鸩的性格与立场,是这场洗牌之局的关键。
而在如今解鸩的脸上,沈灼看不出一丝当初绑架他或者是度沨时的癫狂。
有的只是如同春日微风细雨的平静。
沈灼从未想过,解鸩的信息素会是菩提。
菩提本是佛前的悲悯的种子。
为了救人,菩提甘愿成为鸩毒。
“度沨的局太危险,他在还不是总指挥时就开始布置,我也曾多次怀疑能否成功。”
解鸩叹了口气。
没有,也不用再说下去。
现在的帝国,足以证明一切。
“我从前确实怨恨过,但怨恨没有用。”
“无奈,痛苦,纠结,悲哀,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