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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半个月,京都朝堂大换血,尤以兵部为重,整个兵部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下一个就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
萧洛清最近在朝堂上就是个透明人,每一次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任凭他们在大殿上吵的不可开交,仿佛都与她无关一样,只有郑涛注意到了她。
郑涛看向萧洛清,脑海中的思绪渐渐理清,借整治朝堂翻查旧案,还真让她查到了永州,如今永州的案子虽是易州之查办,但未必没有萧洛清从中插手,可如今她在朝堂上从不开口,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仿佛已经预料到会有这般结局。
如今自己痛失兵部,失了京都的兵权,已经是失了一大臂膀,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看来有些事情要提前了。
郑涛出了宫门,管家就上来在郑涛耳边说了句话,郑涛脸色一变,立马赶回了府里。
于晁最近这一个月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在公主府待着闷得慌,于是就跟萧洛清打了个商量,让他在京都小范围内逛一逛,萧洛清一开始还不同意,后来他跟颜少疏两人见面就吵架,萧洛清每天被吵的烦了,就同意了于晁的提议,派了人跟在他身边。
于晁被解了足,自然是要好好玩,这一个月他把京都的酒坊窑子逛了遍,还跟酒坊的老板娘混了个眼熟,属实是坐实了他一个游手好闲的质子身份。
颜少疏这一个月的伤势也好了不少,本来早就可以回府修养,因为于晁的原因,她借口赖在公主府不走了,萧洛清也没打算赶她走,她爱住多久住多久,反正公主府大,屋子很多。
此时颜少疏正在湖边晒着太阳钓鱼,钓了半天也没有钓上来一条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一旁的茯苓还好言相劝应该怎么钓,颜少疏偏不听,就这样等着鱼上钩。
于晁今日难得没有出门,在公主府逛着逛着就遇到了颜少疏。
两人这一个月可没少掐架,自从两个人伤好了以后,只要萧洛清不在,两人就要打上一场,温落在一旁拦都拦不住,结果就是萧洛清每次回府都发现两人脸上鼻青脸肿的。
颜少疏还好,有萧洛清亲自上药,于晁可就没这等艳福,每天打完还要自己上药。
所以他如今看颜少疏越看是越不顺眼,看见颜少疏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嘲笑道:“哟,颜将军这是钓的什么鱼啊,一条也没有上钩啊。”
颜少疏听见耳边十分讨人厌的声音,很是不满:“二皇子今日怎么不去流连花街酒巷了?怎么?是去多了,身子被掏空了?”
于晁:“哪儿能呢,我身体好着呢,倒是颜将军,天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才是身子被掏空了吧。”
颜少疏转头给了于晁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说道:“前天是谁被我打的嗷嗷叫啊,今日二皇子还想再试试?”
于晁可不怕她,两个人打了这么多次有输有赢的,也没见谁能完全赢谁的,说道:“颜将军,我这天天给你当陪练,怎么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颜少疏可没打算承认他是陪练:“你打都打不赢我,还敢自称陪练?”
于晁挑了挑眉:“颜将军,你这话说的就没道理了,我们之间有来有回的,输赢参半,怎么就是我打不赢了你了?”
颜少疏是个不服输的,放下手中的钓竿,起身道:“你确定,要再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