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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的还有很多。
宁安想,她对这个人的心思不知何时变得复杂而不纯粹,不是弟子对师尊的仰慕和依恋,而是
而是某些大逆不道,却如燎原野火般蔓延的——怎么都压不下的情思。
外面秋夜空寒,冷风瑟瑟。
房间内,女人有些低落的话音穿过窗户,传入庭院,又很快被风吹散:“师尊,弟子回房了。”
木质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响。宁安垂眸掩住门扉,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转身往隔壁房间走去。
在经过窗棂时,宁安脚步一顿,侧眸望向室内,只见里面的人半倚在床头,乌发披肩,秀骨似玉。
素白的寝衣附在姚月的肩颈,身形虽不羸弱,却偏偏给人一种孤寂之感。
宁安呼吸一窒。
隔着窗户,她指尖微动,轻声道:“师尊早些休息。”
抬手间,一道寒芒闪过,房间里的灯火瞬间熄灭。
宁安放下手,随之收回视线。然后她快步走到隔壁房前,推门走了进去,身形瞬间在墨色中隐匿不见。
屋内,姚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皓腕白如细雪,上面的淡淡红痕像是一朵朵艳丽诡谲的曼陀罗,悄然绽放在漫长清冷的深夜里。
她耳垂漫上胭脂般轻薄的血色,语气似青烟飘渺,带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逆徒。”
破天宗。
银白玉栏围在宽阔大殿外,空荡荡的地界站满了一排弟子。
她们身着锦衣华服,玉冠束发,一丝不苟,其中有女有男,个个脸上朝气勃发,气势逼人。
魏秋看着她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扶额撇嘴道:“你们确定自己能成功?每次聚才大会,咱破天宗在打群架不对在团体比拚上就没不垫底过”
闻言,一个女子迈步站了出来。
她身形高挑,面容清秀,发尾在腰间轻晃,颔首脆声道:“掌门放心,我们这些弟子,必定会在一个月后的大比上一雪前耻!”
她旁边的男子也走了出来,结结巴巴道:“一一雪前耻!”
破天宗修的是体,简而言之就是看谁力气大,可以赤手空拳进行搏斗。
但肉身其实是最难修的,人的筋脉繁杂,灵气进入身体后需要一条一条打通,才能将肉身修炼的刀枪不入,水火不惧。
因此,破天宗的弟子个个勤奋无比。当她们面对同境界的修士时,几乎可以凭借力气以一敌三。
但弊端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