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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指微动,于袖内的轻薄布料上虚虚划过,随之敛眉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姚月坐回玉座,语气浅淡如水:“白掌门,我们也回去罢。”
“嗯?”白以月挑眉,实在不知道这人心里滋味如何,隻得暗中传音,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你不去追?”
“不了。”姚月侧眸睨她,墨发落肩,神情自若:“本尊为何要追?”
木城郊外,一处不大不小的浅溪涓涓淌过,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潋滟无比。
“子七,你——”
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刺痛,宁安被浅洺拽着,便在溪边走边勾唇无奈道:“几年不见,你怎么力气大了这么多。”
闻言,后者瞬间停住脚步。
宁安揉着手,抬眸望着那有些担忧和露出愧色的眼,眨眼道:“开玩笑的,我没”
话没说完,她的声音被迫止住。
在宁安没反应过来前,对面的人竟一把抱住了她。
“子七,我真的没事。”
“别走了,好不好”
耳边的话音透出难以掩饰的哽咽声调,宁安一愣,心头猝不及防地涌现出几分涩然。
记忆里,这人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散漫模样,莫说哭,连眉头都鲜少皱一下。
“子七。”宁安回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要不要喝酒去?”
夜半时分,清平府残雪融尽。
地上因为融化的雪水浸润渗透,颜色渐渐变得暗起来,瞧着便无端透出几丝冷意,袭人薄衫。
屋内,御冷符散发热气,充盈满室。
姚月将酒壶放在一旁桌角,抚琴勾弦,曲调是惯常的难以为听。
一曲罢了,白以月蹙眉拦住她继续喝酒的动作,沉声道:“归元状态下,你的肉身和凡人一般,喝多了会醉到不省人事的。”
“放手。”
姚月推开她的手。
姿容无双的仙尊纤睫低垂,须臾掩住眸中潋滟。
她看着白以月,半晌摇头勾唇道:“醉便醉了。”
……
与此同时,木城最为繁华的一家酒楼里,两道高挑身影在酒楼倚窗而坐。
“嗳,你们听说了吗?那叩响九重天门的修士,竟然是天青宗姚仙尊的亲传弟子!”
“早就听说了,现在木城谁人不知?那姑娘还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竟步入了纯元境巅峰,真真天赋卓绝,举世无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