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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眼珠子一亮,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水,连忙换了一副姿态,端得是谦谦作派,“老朽谢过小娘子。”
“不谢,只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顾钰指了指那串铜板,“这是定金。”
“何事?”说这长安当中,能有比他百事通的人那还真的是少了,这可不是说书人自夸。
上到皇家秘辛,下到平民百姓。只要给他一个头,他就能找出尾。
这不,旁边一名中年汉子扬声说:“长安城内谁人不知沈秀才乃张嘴百晓通,知天文,知地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这说书人年轻时,曾经考过秀才,后来名落孙山,又接连考了几次无果,最后靠着一张嘴吃饭。
“不过就一乡野说书人,能比得上当朝国师?”人群之中不知谁提了一句,沈秀才面色颇为僵硬。
顾钰掏出一块金子。
“无甚大事,只是有三个问题想请教你。”
她抛了抛金子,下面的人包括沈秀才,眼睛都看得发直了。
唐朝不能用银子,但金子是可以。一两金子等于十两纹银,一两银子就相当于是一万个铜板。
“说对了,金子就是你的。说错了,拜拜咯!”顾钰将金子收了回来。
沈秀才吞了吞口水,乖乖,这可是他要三年不眠不休的讲,还不一定赚得到的钱。
“好说好说。”
“听你这故事讲的有趣,着实不能理解那甄小郎君有如何聪慧的本领,让顾小娘子一见钟情,且甘愿冒着女子大不讳 ,与一名男子在外面勾勾搭搭。”
沈秀才还当眼前这名姑娘,要问什么问题呢?这等事情如此之简单,何须多说,无须多说。
“自是那小郎君,长得貌似潘安,俊俏无双。”他又言:“观小娘子模样,尚未出阁,当是不懂得这男女之事。”
茗铺往来都是些附庸风雅之辈,其中也不乏嘴上波皮之人。
有一位公子笑若春风,从人群中走出来,腰上配刀往后挪了挪,“姑娘,这种问题不值得浪费银子,还是收回去较好。”
他剑眉星目,说的话亦是坦诚率真。
“我道是谁?原来是不良帅叶晓生。”沈秀才鄙夷的看向男子。
他呸了一个口水,“欺师灭祖的人拿起了刀,吃起了皇粮,当以为真能洗清过往,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成了某些人眼前的红人。”
叶晓生含笑,未语。
“呸,小娘子还有何问题,继续说来。”
顾钰瞧这匆忙赶回来的云容,还有身后那跟着的几名状汉,心里也有些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