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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常,孔知晚不会容忍手下的学生越过规矩——她往那一站就是规矩。
所以九班虽有刺头摇篮的“美名”,反而不会有炮仗哥之流的混帐。
但石漫对打断她计划的老情人心有不爽,一想起办公室里感官被全面侵占的劣势,她就气得牙根痒,这么多年她何时这般被动过?
她嘀咕道:“我还是喜欢面善的人,从小到大我见人板着脸就要吓得掉头跑,她那副凶相,我多看一眼心臟都要吐出来了,难怪叫她阎王爷……”
袖子被轻轻地拉了拉,石漫抬头,余婷婷绷着小脸看书,嘴紧张地动了动:“嘘。”
“本来就是嘛,”语文老师不管学生,讲得颇为自娱自乐,石漫不甚在意,“生理反应,遭罪的是我,她该给我出精神损失费。”
“后门……”余婷婷有气无力,瞪着书的眼睛愈发专注。
石漫后头一看,孔知晚站在后门,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门玻璃和镜片模糊了她的眼神,像一片墨蓝的雾。
她吓得一激灵,立刻回头,背挺得比余婷婷还直,在一群低头看书或偷偷聊天的矮萝卜里高得离奇,自我陶醉的语文老师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石漫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假装自己也为文学倾倒。
很好,校园二周目的第一天,她就收集到了“班主任的后门凝视”的剧情碎片。
凝在她后背的视线移开,等孔知晚彻底走远,石漫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肩膀。
但她似乎仍心有余悸,于是上午的课都在漫长的假正经中度过,等午休的铃响起,她努了努鼻子,身体都麻了半边。
石漫初来乍到,都还不熟,但四节课足够她通过老师提问点名,记下班级半数的脸和姓名,可惜她的目标不在其中。
从孔知晚领着她等在班级门口时,她便暗自寻过全班,没找到。
“今天有人没来吗?”石漫侧头,“我看还有很多空位。”
“本来人数就比其他班少些。”余婷婷跟着扫了一眼,“啊,林河同学今天没来,应该是请假去医院了。”
林河正是此次任务报案人林美红的儿子——那位疑似顶替了原身的“假人”。
“生病了?”
“好像是吧,”余婷婷有些抱歉,“我平时不太关注这些,好像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确定。”
“没事,我随口问问。”石漫见她起身,给她让道,余婷婷是她目前最熟悉的人,于是她问,“去食堂吗?”
“不用了,我回宿舍。”余婷婷小幅度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石漫笑眯眯挥手,撑着脸看她独自离开。
高中女生大多两三结对,走到哪里都黏糊在一起,像是连体婴儿,余婷婷长得不差,性格也好,这样的小姑娘不管到哪里都很受欢迎,怎么也该有一个同进同出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