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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点,他们至今没有突破,就是浴火凤所有能查到、审问到的聚会,都只有入门的“业火仪式”,作为检验是否配成为教众的筛选类入教仪式。
除此之外,教众之间可以说毫无联系,没有每天拜神的定点烧香,也没有规定的礼拜日。
而且也没有引导者组织任何后续活动,好像业火映出孽障之后,就靠教徒们自己参悟大尾巴凤凰在哪,师父领进门,修行全在个人,连师父的影子都找不着。
画展众人显然就是找不到北的个人们,审问也审不出更多的东西,最有价值的教众,就是那些成功的样品和模板——新人们的优秀前辈。
还都死得死,亡得亡,因此市局已经初步将浴火凤定性为诱导教徒自杀的邪教。
但即便如此,信教的规模却逐步扩大,不可能都是新人,只有不断运转起来,新人成为老人,老人才能继续带动新人。
那么,新人究竟如何成为真正的信徒?
如果寻常世界没有痕迹,那么在非常世界呢?
石漫一直差那么一点,现在终于抓到了线索。
她拉过一把椅子,不客气地拿走沙发的抱枕,枕着她的腰,就这么舒服地靠坐在椅子里,手机放在一边,催眠的大悲咒就响起了。
她抱着抱枕低头就睡。!
火中人
噩梦不断的那段日子,石漫掌握了避免入睡的技巧,她逐渐学会和自己并不友好的梦境勉强共存,当做一种提醒。
但在相反的方面,她确实没有太多迅速入睡的经验。
虽然在特侦大队里,开会的时候她在睡,汇报的时候在睡,没任务值班的时候也在睡,蹭车的时候她还在睡。
但其实只是假寐的休息状态。
她倒不觉得辛苦,时刻警觉反而令她更加安心,就好像黑暗给她的感觉一样,最令她苦恼的副作用大概就是脱发又长痘。
幸好她的基因强大,堪堪抗住了。
进入梦境花费些时间,托了共梦咒的“福”,这次乌山倒背如流的场景里,多了一扇梦门。
石漫警觉地寻找四周,主动入梦和被动入梦有些区别,后者的她没有意识,只是梦境中的“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分享到另一边入睡的人。
而前者是梦境中的“自己”觉醒了,以梦境之外的意识进入梦境,和被邀请入自己梦门的另一个梦境之外意识是相同的,如果相遇,那就是现实不见梦里见。
就和面对面发微信一样,而且还是直播自己的潜意识,还能当场看到另一个人的观影体。
另一个人还是她重回暧昧期的前女友。
石漫沉默片刻,第一次没有循着细雨泥泞上山,而是推门而出,还努力地在梦门狂下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