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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主角伏法任务完成(结局)

 

萧白缈的手伸向挤在他与萧秋雨腹部的小肉棒,他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觉得仿佛时时刻刻都在高潮,小穴里的软肉疯狂蠕动,前面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憋得发疼。

“那缈儿愿意叫哥哥了吗?”霍谦问。

“不……唔不……不行……”

“那就继续绑着好了。”

萧白缈彻底崩溃,他泄愤似的一口咬在萧秋雨的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别哭……”萧秋雨帮他擦掉眼泪,“我帮你……”

他动作不停,同时伸手捏住那黑色蝴蝶结的一短,轻轻一拉,黑色的绸带在小肉茎上一圈圈蹭过,随即彻底解开。

“啊啊啊啊啊!!!”

萧白缈的屁股缩紧挺起,数次没能射出的精液从龟头的小口喷溅而出,噗嗤噗嗤地溅满了他和萧秋雨全身,而随着他不间断的射精,他的小穴也跟着疯狂缩紧,绞得两人脊背发麻,萧秋雨一把搂住他的腰,霍谦则用力扒开他的屁股,两人腰都甩出了残影,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连成一片,终于在萧白缈嘶哑的尖叫中,齐齐挺腰,将浓精喷洒进他的身体深处。

萧白缈被两人灼热的精液冲刷过敏感点,整个人剧烈抖动了几下,终于承受不住这能将他溺毙的快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萧秋雨眉头紧锁:“找到了吗?”

下面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没有……”

“一群废物。”

闻言,十几个家丁惶恐地低下头,哆哆嗦嗦地再不敢作声。

萧秋雨瞪了这些人一眼。

他最近很是不顺,原因就是霍谦找来的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一看,发现昨夜睡在他们中间的萧白缈不见了。

他们都知道萧白缈轻功了得,身轻如燕,但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在不惊动两人的情况下从他们怀中逃离。等他们醒来,留给他们的就只剩下了几片撕碎的布料和满床狼藉,昨夜还在他们身下呻吟尖叫的小坤泽,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两人当即召集了家丁出去寻找,可萧白缈却像是水滴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

萧秋雨有一瞬间的后悔,如果那晚他没有那样做的话,萧白缈现在或许还好好地待在他身边呢。可很快,他就把那一丝后悔压了下去。

此刻的他倒是有些理解萧秋声当初的做法了——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做,那他就只是萧白缈一个像哥哥一样的朋友,萧白缈或许会暂时留在他身边,但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如果有一天他要走,便可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只有拥有他,才有可能永远留住他。

不过这些事之后考虑也可以,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先把人找到。

一阵风刮过,萧秋雨回过神,看了看阴沉的天色,起身往自己的住处走。

经过萧秋声的院子时,里面传来哗啦一阵脆响,萧秋雨脚步一顿,想了想,没有进去。

他知道自家弟弟在为霍森的事伤心,但他这边为了找人已经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心思去理会萧秋声的哭哭啼啼了。

萧秋声挥手扫落桌子上的茶具,阴着一张脸盯着服侍的小丫鬟,“放这么多茶叶,这茶水都浓得发苦了!还怎么喝?!”

小丫鬟满腹委屈,她取用的茶叶分量明明就和平日一样,怎么可能今天就发苦呢?但她一直伺候着萧秋声,自然知道他并不似人前表现得那般善良柔弱,纵然委屈也不敢辩驳,她只是个奴婢,主子最近脾气很差,他气不顺了,要打要骂,她也只能受着。

萧秋声确实气不顺,确切地说,从七夕那晚开始,他的气就没顺过,先是表白心意被霍谦拒绝,得知他有了坤泽后没多久,居然就在自己家里见到了那个人,不仅如此,他的父母哥哥还对他那样好,那样子,竟隐约有把他排除在外的意思!

但这些事最多只是让他心烦,真正让他坐立不安的,是那些每隔两天就会送来的信。

自从第一封信被递到他手里开始,之后每隔两天,就会有人往侯府里送一封信,每一封信的字迹都是歪歪扭扭的,开头写着云丰吾儿,内容也大同小异,都是这么多年他们找他找得多辛苦,他的母亲病痛缠身,他们一直在等他回去,希望他能出府去见见他们,哪怕一眼也好……

萧秋声最初以为这是谁在算计他,也曾让家丁抓住那送信的人盘问,但他们的说法都出奇的一致——一对年迈的老人托他们来的。他仔细询问过那对老人的样貌,发现确实与他亲生父母的样貌相符。

这让他更是恐慌,每日战战兢兢,既不敢出府与他们相见,又害怕他们会等不下去直接上门来找他。

“少爷。”门外有随从禀报:“有人递了封信给您。”

萧秋声的心瞬间就提起来了,他盯着随从手中的那个粗糙的信封,恨不能直接撕了它。

信的内容还是和之前差不多,说他的母亲等不到回信,这阵子一直以泪洗面,让萧秋声去城东的一处宅子里看看他们,他们不奢求萧秋声能跟他们一起回去了,就是去看看他们,跟他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萧秋声捏紧那信纸,纠结再三,对那随从道:“你让送信的人在外面等一等,再去套辆车,我等会儿要出去。”

随从应了声,扭头去了。

萧秋声则进了房间,将自己房中能找到的金银全都拿了出来,收拾了个小布包,然后揣着出了门。

刚走到中庭,他便碰到了萧夫人。

“声儿?你来得正好,过来。”

“我要出去一下。”萧秋声抱着小布包敷衍道,“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哎……”

萧夫人担忧地看着萧秋声的背影匆匆离去,想了想,转身去找了自己的大儿子。

马车早就在侯府门口等着了,车夫立在一旁,见萧秋声出来,殷勤地抬起手。

萧秋声正要把手搭上去,突然皱了皱眉,嫌弃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啊……是草药,小人最近有些小病痛,所以捣了点草药外敷。”

萧秋声上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马夫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萧白缈,他那天根本没有逃出侯府,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侯府的下人,一会儿是给萧秋声递信的随从,一会儿是贴身服侍他的丫鬟,总之就是时刻盯着萧秋声的动作,给他施压。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萧秋声终于坐不住了。

他扶着萧秋声上了车,然后一扬鞭,驾着车驶向城东。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城东一座摇摇欲坠的老宅子门前,萧秋声下了车,吩咐萧白缈去四周转转,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萧白缈当然不会听他的,等他一进去,便直接翻身上了墙头外的树,借着枝叶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在他藏好没多久,街口便走来了一个人。

萧秋雨跟着侯府的马车来到这里,他蹑手蹑脚地绕过堵在门口的马车,藏在了半掩的院门后面。当看清里面的人时,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迷惑。

但很快,他的迷惑就转为了震惊,因为那对沧桑的老人一左一右抓住他弟弟的手,哭着叫他儿子,说他们找他找得好苦,而他的弟弟萧秋声并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嫌恶地甩开他们的手,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扔进那老人的怀里。

“这里面是一些金银,足够你们花到下辈子了,你们拿着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老人茫然地捧着那布包,“我们不是找你要钱的,孩子,你不跟我们回去吗?”

“回去?回哪儿?”萧秋声一脸厌烦,“我现在是永安侯府的少爷,侯府才是我的家。”

“你不是啊……”老妇满脸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凄凉道:“你是我的儿子云丰啊……”

“我不是云丰!”萧秋声扬声打断她,“云丰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萧秋声!”

“你……”老妇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怎么能……”

他的表情实在凄凉,萧秋声顿了顿,终是不忍,缓下语气道:“娘,我是回不去了,你们拿了这些钱,就有多远走多远吧。”

不等两位老人说话,他就又道:“我已经在侯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侯府的少爷,一旦你们出现,永安侯夫妇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我会是什么下场?他们会放过我吗?一旦我的身份暴露,到时候别说我,连你们恐怕都要受牵连,你们也多想一想这些后果啊!”

萧白缈撇了撇嘴,他看不到萧秋雨的表情,但他知道,萧秋雨此时肯定是如遭雷劈,说是天塌下来也不为过。

任谁得知自己的弟弟其实是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亲生弟弟还不知道流落何处,恐怕都会崩溃。萧秋雨没有冲上去,要么是足够冷静,要么就是已经惊呆了。

【哎……】

【宿主?】

【我突然升起一股深深的罪恶感,我的哥哥,我的父母,他们真的好惨。】

【长痛不如短痛,一直把他们蒙在鼓里是不会受伤,但如果可以,他们肯定是想找到亲生儿子,而不是把一个冒牌货当成最亲近的人。而且宿主你一个金枝玉叶的侯府少爷,被拐走后却要以偷盗为生,颠沛流离,不能与家人团聚,也没比你的父母兄长好多少。】

【你说得对。】

【喵。】

院子里,萧秋声成功说服了两位老人,老夫妇抱着他崩溃痛哭,萧秋声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长出了口气。

只要把他们劝走,他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萧白缈看着萧秋雨浑浑噩噩地离开,等他的背影消失,他才纵身跳下树,回到马车前。不多时,萧秋声神清气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脚步轻盈,眼角眉梢的喜意几乎快要藏不住了。

萧白缈冷眼旁观,轻轻笑了一下。

他并不打算让萧秋声安稳太久,萧秋雨早晚会把这件事告诉永安侯夫妇,但永安侯夫妇毕竟与他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萧秋声又一直以纯洁无辜的白莲花形象示人,如果他装可怜狡辩,永安侯夫妇未必不会原谅他。

所以他必须要让父母兄长都看清萧秋声的真面目,让萧秋声再无被他们原谅的可能。

“你让我过来,就是来看你喝酒的?”

侯府的花园里,霍谦敲了敲桌子,问坐在他对面喝闷酒的萧秋雨:“到底怎么了?没找到人伤心了?”

萧秋雨一怔,没有说话。

虽然至今没找到萧白缈确实让他感觉很挫败,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萧秋声的事。

与他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的弟弟,竟是一个与萧家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要怎样向父母解释?要怎么做,才能减少这件事对父母的伤害?

那天回来后,他无数次想要把这件事和萧秋声挑明,最终还是忍耐住了。

父亲母亲定然不会愿意相信真相,此时挑明,就等于要让他们再一次经历丧子之痛,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再让她承受这种晴天霹雳一样的打击。而即便他将那对老夫妇找来和萧秋声对质,为了保全萧秋声,他们恐怕也会矢口否认。

眼下还不是揭穿这件事的时候,虽然希望已经很渺茫,但他现在最该做的,是去寻找他真正的弟弟。

如果有幸能找到弟弟,到时父母也能欣慰几分吧?

事关重大,萧秋雨不能对任何人说,苦闷无处排解,他就只能让好友陪他一起喝闷酒了。

霍谦只以为他是因为找不到萧白缈而心中烦闷,便道:“不必心烦,等我收拾好家里的事,就亲自带人去找。”

最近霍家也不太平,二房三房的人蠢蠢欲动,想要将霍谦从当家人的位子上拉下来,前不久他刚查明出钱要萧白缈偷取玉佩的人是他三叔家的老大,这几天正在着手整治家族内部问题,没顾得上寻找萧白缈,等事情一解决,他定然要亲自把萧白缈找回来。

烈酒一杯接一杯下肚,萧秋雨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霍谦看了看天色,招手唤来站在远处的下人,让他们把人送回房间。

几人穿过花园的游廊,刚转过弯,迎面就有两个人直直地撞了过来。霍谦反应迅速,飞快躲开,淡淡地看着来人。

“萧小少爷。”

来人正是萧秋声和伪装成他丫鬟的萧白缈。

萧秋声听了霍谦对自己的称呼,脸上的笑容一僵,哀怨地看着他。

他刚刚解决自己身份的问题,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又听说今天霍谦来找萧秋雨喝酒了,便想来看看能不能遇到他。虽然霍谦说他已经有坤泽了,但他到底不甘心就此放弃,还是想再试一试。

可他没想到,霍谦如今对他居然如此生疏。

“哥哥醉了,你们先扶他下去吧。”萧秋声说着,看向霍谦:“霍大哥,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我是乾元,你是坤泽,不太方便。”霍谦冷冷道,“失陪。”

他侧身让过一脸受伤的萧秋声,正要接着向前走,忽然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他一愣,当即转过头,一把抓住萧秋声身边那个丫鬟。

“萧小少爷这位丫鬟能否借我一用?”霍谦说:“秋雨酒醉,我想请她来照顾一二。”

萧秋声原本还在伤心于霍谦对他的态度,闻言愣了一下,“可以,但……”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霍谦就丢下一句多谢,拉着人匆匆离开了。

回到萧秋雨的住处,霍谦支使下人将萧秋雨扔放在床上,不等他们将人放好,他就挥手让他们下去了,只留下他一直拉着的那“丫鬟”。

“难怪我们一直没能找到你。”霍谦松开“丫鬟”的手,欺身向前,松柏味的信素肆意涌出,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

萧白缈被霍谦逼得连连后退,直退到桌边,才不得不停下来。

霍谦一个抬手,快准狠地扯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让他心心念念的脸。

“躲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

霍谦冷笑,他们找了这么久,这小坤泽居然就躲在他们身边,眼看着他们心急如焚。一瞬间,这些日子的担忧思念都化为一股怒气涌了上来,霍谦眼神一冷,狠了狠心,决定让这小坤泽长长记性。

萧白缈想表现得强硬一点,但眼前这人身上疯狂涌动的信素显示他已经生气了,松柏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萧白缈不受控制地软了腿。

他靠在桌边,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你的……信素……收、收一下……”

“收?”霍谦贴近萧白缈,将他压在桌面上,“收起来,还怎么让你长教训?”

他拨开萧白缈虚浮的双手,低声问:“是我们哪里不好吗?你为什么一次次想要逃走呢?”

萧白缈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霍谦这次是完全靠信素压制了他,他的桂花香几乎是立刻就被勾了出来,与松柏的味道交缠在一起,迅速变浓郁。

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迷迷糊糊地看向俯身在他身上的人。

“放……放开我……”

霍谦却不理,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萧白缈的腰带,戏谑道:“缈儿这身段,即便穿着这身粗衣,也是十分好看的。可见人并非一定要靠衣着,美人穿什么都是美人……”

他的手指轻轻萧白缈的衣襟,笑了笑:“缈儿,你莫不是故意穿成这样来诱惑我吧?”

萧白缈大脑发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霍谦说的是什么,当即脸一红。

他伪装身份时一向习惯做足全套,既然要扮成丫鬟,自然要穿上整套的女装,所以他身上这身女装除了外衣以外,里面还穿了亵衣……

此时他的外衣已经被霍谦脱了下去,全身上下便只剩下上身那件粉色的亵衣堪堪遮住胸口。霍谦的大手隔着丝绸布料揉弄着他的胸膛,两颗小巧的乳粒受了刺激,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在那柔软的亵衣上顶出两个小小的凸起。

“放……放开……”

“放开?”霍谦冷哼一声,突然抬起他的一条腿挤入他的腿间,“放开,让你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吗?”

“我……我没有……啊!”

霍谦挺腰向前一顶,将萧白缈顶上桌面,他左右看了看,拿起桌上的红烛。

“缈儿总是不乖可不行。”霍谦声音低沉,“你两次不告而别,真是让我们好找,今日,我们就一同来算算账吧。”

他嘴角带笑,慢慢举起手中的红烛,然后缓缓倾倒……

“啊——”

滚烫的蜡液滴落在他身上,刚好落在他亵衣凸起的一点上,萧白缈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他后背弓起,想要将自己缩起来。

霍谦哪里会让他动弹?他单手困住萧白缈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手上的烛台又是一倾……

滴答——

“唔……”

萧白缈双目紧闭,两条腿无力地挣了挣。滚烫的蜡油再次滴落,萧白缈挣扎着,呜咽出声。

“好烫……唔……啊……”

蜡油持续不断地滴落在胸膛上,越积越多,那滚烫的感觉也慢慢变成了一种混合着轻微刺痛的灼热快感,萧白缈咬着唇,口中的呜咽渐渐变了调。

他胯下的粉嫩肉茎在强烈的刺激下挺立了起来,隔着衣服和霍谦硬邦邦的肉茎蹭在一起,精孔流出的清液全都蹭在了霍谦的衣服上。

“别、别滴了……”萧白缈扭动腰肢躲避滴落下来的蜡油,“好疼……”

“疼?”霍谦放下蜡烛,在他胯下精神抖擞的小肉茎上捏了捏,“那这儿怎么还这么硬呢?”

话落,霍谦手上用力,飞快地撸动了几下!

“啊……”

萧白缈向上挺起腰,随即身体摔回桌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竟就这样射了出来。

“这么多天没肏你,想必你也憋坏了。”霍谦用指尖挑起他射出来的白精,抹上他的嘴唇,探入他的口中,“还挺浓的,来,尝尝……”

“唔……嗯……”萧白缈无力地摇头,但最终还是那手指被勾住了舌尖搅弄,他的舌头推拒,却只是将那手指舔湿……

霍谦抽出手指,见萧白缈雪白的躯体躺在桌面上,两条腿还勾住他的腰,当即也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捞起萧白缈的双腿顶进了湿淋淋的小穴!

“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霍谦低下头,眼看着自己的滚烫的肉刃没入那张湿润的小嘴,他向后一撤,将粗长的柱身抽出,只剩一个龟头卡在穴口,然后再缓慢且坚定地顶入……

湿滑的软肉热情地涌上来将他的肉茎包裹纠缠,霍谦爽得头皮发麻,当下也不再忍耐,抱着他的两条腿狠狠肏弄起来!

这段时间萧白缈不在,他才是真的憋坏了。他自觉自己并不是重欲的人,现在想来,或许只是因为之前没有遇到能挑起他欲望的人,比如现在,萧白缈就算什么都不做,就只站在那里,他也能瞬间硬起来。

“啊啊啊……啊唔……嗯……”

萧白缈屁股悬空着躺在桌子上,全靠霍谦顶着才没有滑下去,他的双手早已被放开,却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了,只能无助地抓紧桌子的边缘,敞开双腿,任由霍谦将他肏得一耸一耸的。

身下的桌子因为两人的动作跟着晃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与淫靡的水声和沙哑呻吟混在一起,听得人脸红心跳。

萧秋声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回去后回想了霍谦先前的举止,只觉得霍谦待一个丫鬟都比对待他的态度亲近,顿时更加生气。霍谦从不让人近身,今天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丫鬟拉拉扯扯,再看他当时的眼神和急切的动作,萧秋声肯定,霍谦找那丫鬟绝对不是让她去照顾萧秋雨的。

他越想越生气,干脆打发了个下人来查看,可之后,下人带回来的消息就气得他直接拍桌而起,马不停蹄地冲了过来。

一进院子,他就闻到了独属于霍谦的信素味道,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桂花香,接着他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

他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前,隔窗朝里面一看,就见那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丫鬟,只有一个正仰躺在桌子上前后晃动的萧白缈,而他喜欢的乾元,正将自己粗大的性器一下一下顶入萧白缈的后穴,激起他更淫荡的呻吟!而他的哥哥,正躺在房中的床上,两条腿垂在床边,似乎正在昏睡中。

萧白缈那沙哑柔媚的呻吟中夹杂着一丝哭腔。萧秋水眼睁睁看着霍谦将粗大的性器全根没入他的后穴,挤出里面的淫水,忽地双腿一软,呼吸跟着重了些。

此刻他已然将房间里被肏弄着的萧白缈想象成了自己,想着是自己正在与霍谦水乳交融,抵死缠绵……

房间里,霍谦将萧白缈翻过去,让他趴在桌子上,从后面狠狠肏进他的小穴。

后入的姿势进得极深,一下子就顶到了最要命的一点上,霍谦加快速度,肏得萧白缈臀肉乱颤,在他射精的同时,萧白缈也尖叫着射出来。

“呼……”

霍谦出了口气,半软的肉茎在萧白缈体内缓慢搅动着,没一会儿就又立了起来。他并没有急着动作,而是拉着萧白缈的手腕将他拽起来,一边肏弄,一边带着他向床边走。

“看看你的好哥哥……”霍谦说,“就这样把他晾在一边多可怜啊,缈儿,你可不能把他落下啊……”

刚刚高潮的萧白缈被他顶得翻着白眼,羞耻得满脸通红。

一听霍谦这略微发酸的语气,萧白缈就知道他还在纠结自己不叫他哥哥的事。果然下一瞬,霍谦就顶着他趴到了萧秋雨的身上,问道:“为什么缈儿只叫他哥哥,却不肯叫我?”

萧白缈狂乱地摇头,霍谦又是狠狠一顶!

“叫哥哥!”

“不啊啊啊啊!!!”

萧白缈扭着腰崩溃大哭,而在门外偷看的萧秋声,却在这一瞬间如坠冰窖。

哥哥……

听霍谦的意思,萧白缈只肯叫萧秋雨哥哥,这在霍谦看来或许只是萧白缈更亲近萧秋雨的表现,可是萧秋声却不这么觉得……

萧白缈为什么独独叫萧秋雨哥哥?如果是因为这句称呼有其特殊的含义呢?他想起永安侯夫妇对待初次见面的萧白缈会那样亲切,他们之间的氛围,简直就像一家人一样。

一家人……

萧秋声控制不住浑身颤抖,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

他已经不敢想这个猜测的结果了。

就在这时,他猛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他下意识地看过去,就见霍谦不知何时将萧秋雨的衣服脱了,此时,他正扶着萧白缈,让他跪坐在人事不省的萧秋雨身上,后穴含着他半硬的性器一下一下往下坐!

萧秋声倒抽一口凉气,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震惊地看向房间内。

萧白缈浑圆的肉臀中间含着萧秋雨虽未全硬却依然尺寸可观的肉茎,那东西在他泛着水光的小穴中进进出出,淫靡至极,而萧白缈虽然嘴上叫着不要,却依旧仰头挺腰,在霍谦的把持下啪啪向下坐,那力道大得将他的臀肉都拍变形了,随着吞吃的动作晃得厉害。

萧秋雨还睡着,肉茎却在这刺激下慢慢硬了起来,萧白缈骑在他身上起起落落,看着亲哥哥安静的睡容,一股巨大的羞耻感顷刻之间包裹了他。

亲哥哥正在睡觉,而自己却坐在他身上,大张着双腿,用自己的后穴去套弄他的性器……

萧白缈浑身一僵,低低地哭出声来。

门外,萧秋声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由惊恐转为狂喜!

萧秋雨做了个混乱的梦。

梦里的他一会儿站在老宅门口,听着宅子里的萧秋声亲口承认他并不是自己的弟弟,一会儿又飞速奔跑在街头,眼睁睁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一会儿又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搂在怀里,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听着他不断啜泣呻吟,热汗蒸腾着,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桂花香。

然而很快,这旖旎的场景就被一阵风吹散了。

正做着美梦的萧秋雨忽然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凉飕飕的。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衣衫大开,身上的裤子不知所踪,小腹大腿上还有些干巴巴的感觉。

他瞬间清醒,第一反应就是有不规矩的丫鬟趁他酒醉爬了床,正要起身喊人进来,却忽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萦绕在他梦里的桂花香。

萧秋雨立时紧张起来,他轻手轻脚地回过身,第一眼看到就是一个赤裸的背影。

这个背影与他梦中的那个一样纤细,不同的是眼前这个背影上还印着无数淫靡的红印和蜡痕,尤其是那两瓣雪白的臀丘上,清晰地印着好几个通红的掌印。

萧秋雨小心翼翼地凑近,再一次确认,这个正躺在他身边,同时被还被霍谦搂在怀里的人,真的是萧白缈!

萧白缈蜷缩在霍谦的胸前,一头长发散乱地垂下,蜿蜒在床榻上。黏腻的白浊混合着透明的淫液从他的小穴里流出,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失而复得的喜悦淹没了萧秋雨,但是这种喜悦很快就被嫉妒取代,霍谦昨晚又和萧白缈做了,就在他的身边,甚至还在他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霍谦是怎么找到萧白缈的,但萧秋雨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只知道,自己又慢了霍谦一步。

这个认知让他嫉妒得发疯,当即重新躺回去,一把抬起萧白缈的腿,就着即将干涸的精液操进了红肿的小穴!

突如其来的快感惊醒了睡梦中的萧白缈,他意识地呻吟出声,闭着眼含糊道:“哥……哥哥……你放开我……”

“不行……”萧秋雨狠狠一挺腰,硕大的龟头重重地碾过萧白缈的敏感点,“放开你,你又跑了怎么办?”

即使萧白缈再困,在这样大力的撞击下,他也睡不下去了。更何况此时他已经意识到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的人是谁了,慌乱中,他不自觉地缩紧了小穴。

“你……你出去……别……”他身后向后推拒着萧秋雨的小腹,“拔出去……啊啊……”

“为什么?”萧秋雨忍住射精的欲望,更快地挺动腰身,“你昨晚不是和霍谦做了吗?他可以,我就不行?”

萧白缈咬着下唇狂乱地摇头,萧秋雨操得太深太用力了,那种力道堪称恐怖,他的小穴本来就有些红肿了,再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已经开始有些发疼了。然而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更加磨人的空虚和痒意在小穴深处涌起,萧白缈一边挣扎着朝霍谦的怀里藏,一边又忍不住向后挺起屁股,好方便萧秋雨更深地操弄他的敏感点。

霍谦早就已经醒了,此时一手压在萧白缈的后腰上,将勃起的阴茎挤进他的腿间,低头堵住他的嘴唇。

萧白缈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的手胡乱挥动着,一会儿去推身后的萧秋雨,一会儿又去推身前的霍谦,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结果都是无济于事,在不断堆积的快感中,他一把抓住自己的臀肉,用力抓挠着,试图用疼痛缓解令人崩溃地快感。

他的腿间再次湿润黏腻起来,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充斥在耳边,粉嫩的小肉茎不断地在霍谦的小腹上碾磨戳弄着,把马眼里流出的淫液全都抹在了霍谦结实的肌肉上。而随着他的腹部被不断挤压,一股强烈的尿意又开始自小腹升起,他拼命夹紧双腿,收缩穴口,也将在他体内进出的肉茎裹得更紧了些。

“嘶……”萧秋雨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水淋淋的肉茎整根抽出,发出啵地一声响。

“怎么突然夹这么紧?”

“我不行了…”萧白缈气喘吁吁地回过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一脸羞耻地道:“我……我想尿尿……”

“原来是这样……”萧秋雨了然地应了一声,接着在萧白缈乞求的目光中,猛地挺身操到他的小穴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白缈掐住霍谦的手臂,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抽搐着,滚烫的尿液和精液一齐喷射出来,淅淅沥沥地浇在了他和霍谦的腹肌上。

而在他高潮的同时,萧秋雨和霍谦也一前一后死死地抱住他,肉茎跳动着,将精液灌进他的小穴内。

门外传来敲门声。

“大少爷,您醒了吗?夫人让您过去吃饭。”

丫鬟的声音透过门扇清晰地传进房间,萧白缈浑身一僵,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萧秋雨抽出软掉的肉茎,把龟头上的精液一点一点蹭在萧白缈的臀缝里,才心满意足地扬声道:“知道了,这就去。”

他低头亲了亲萧白缈的脖子,“我先过去。”又对霍谦道:“你先照顾他,我等下让人拿吃的过来。”

霍谦知道萧秋雨的意思,他一手撩起萧白缈的长发,点头道:“去吧。”

侯府的膳厅里,萧夫人左等右等都等不来自己的大儿子,不禁有些着急,转头对旁边的丫鬟道:“再去看看,大少爷怎么还没来?”

话音刚落,萧秋雨就进了膳厅。

萧夫人放下心来,忍不住问:“怎么来得这么晚?”

“昨晚喝了点酒,睡得沉了些。”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啊?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萧夫人有些担忧,自从她那天让大儿子跟着小儿子出去了一趟后,大儿子也开始不对劲了,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人都瘦了一圈了。她问过几次,可是大儿子每次都说没什么,她没办法,只好作罢。

萧秋声突然出声道:“是不是遇到什么感情问题了?”

餐桌上的其他人都是一愣,萧秋雨面色一僵,没说话。

萧秋声继续道:“哥,你是碰到喜欢的人了吗?是上次那个萧白缈?”

萧秋雨犹豫了一下,在知道萧秋声并不是他亲弟弟之后,他就开始疏远萧秋声了,这种疏远并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他做不到像亲近弟弟那样去亲近一个窃取了他弟弟身份的陌生人。现在,萧秋声的所有举动在他眼里都不是一般的可疑,透着一种阴谋的味道。萧秋雨觉得他会这么问,肯定也是不怀好意。

“你喜欢那个孩子?”萧夫人讶然问道。

萧秋雨回过神,点了点头。

萧秋声的事情暂时不能和父亲母亲说,而且他这几天精神不振确实也和这个有关,就让他们这样以为吧。

“喜欢他就去找他啊!”萧侯爷为人爽快,最受不了拖泥带水的人,当即道:“你喜欢他就告诉他,他要是也喜欢你,你就三书六礼去提亲,要是人家不喜欢你,你也可以努努力,实在不行再放弃,借酒消愁像什么样子!”

“是啊哥。”萧秋声笑嘻嘻道,“我也觉得他人挺好的,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对你没感觉的,你去试试吧。”

如果萧白缈真的就是当年走失的那个萧家二公子,那他和萧秋雨这就是乱伦,只要他还要脸,只要他还有一点在乎萧家人和萧家的名声,那他要么就走得远远的,要么就永远不和萧家人相认,无论他怎么选择,对萧秋声而言都是有利的。就算萧秋雨真的和他成了亲也没关系,因为那样他只会更紧地捂住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这样一来,霍谦就是再怎么喜欢萧白缈,也是无济于事了。

萧白缈只有一个,两个人争夺,势必会有一个要出局。

萧秋声当然希望那个出局的人是霍谦。

萧秋雨不知道萧秋声在想什么,但对于父母的支持,他当然是感激的。

另一边,霍谦吩咐侯府的下人把给他准备的饭菜送到萧秋雨的卧房里。

霍谦把萧白缈抱在怀里,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吃点东西吧。”

萧白缈把头撇到一边。

霍谦的手顿了顿,重新把勺子凑过去。

萧白缈还是不理。

“生气了?”霍谦扣在萧白缈腰上的手慢慢收紧,“是觉得我过分了?”

“你还说?!”萧白缈转头瞪他,“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滴在身上有多烫?我都疼死了,你还……还……”

他说不下去了,愤愤地闭了嘴。

“好了。”霍谦伸手在他的腰上揉捏着,“昨晚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可是缈儿,你知不知道你不辞而别的这几天,我有多着急吗?”

他不等萧白缈开口又继续道:“怕你在外面吃苦,怕你遇到坏人,还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千面大盗神出鬼没,如果你不主动出现,我又该往哪里去找你呢?”

“你……”萧白缈呆呆地看着他,心说这种正经人偶尔说句肉麻话还挺好听的,“你突然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霍谦面无表情:“你没听出来吗?我是在说,我喜欢你,你愿意做霍家未来的家主夫人吗?”

即使萧白缈一直只把这里的一切当作任务,此时也不由地心跳加速,他盯着霍谦的眼睛,“你真的喜欢我?”

“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萧白缈点点头,沉默片刻后,他抬起眼直视着霍谦。

“那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

于是萧秋雨带着父母的支持满心欢喜地回到卧房时,就发现他的房间里已经空了,他的好友,他的小坤泽……全都不见了。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萧秋雨拆开信封,随着信中的内容一点点展现眼前,萧秋雨的心也跟着跌进了深渊。

最近京中流传着个两个新鲜事,一说霍家如今的当家人霍二公子有了喜欢的人,霍二公子对那位佳人百依百顺,这段时间连门都不出了。二说永安侯府的萧大公子和霍二公子疑似决裂,原因是有人连续几天看到萧大公子堵在霍宅门口,两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最终,两人之间的对峙都会以萧大少黯然离去收场,那落寞的背影,简直像是被心上人拒绝了一般凄凉。

事实也确实如此。萧秋雨几次上门去找萧白缈,换来的却都是霍谦的一句“他不想见你”。

“到底为什么?”

“他不是给你留了信吗?”

“是留了信。”萧秋雨苦笑,“他在信上说后悔和我相识,不愿意再和我有交集,我不明白,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霍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虽然萧白缈人在他身边,在床上也很配合,但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却半点都摸不透。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萧白缈其实对他们两个都没有感情,只是他们一厢情愿,觉得。觉得他们喜欢他,他也要回报以同样的感情。

可仔细想想,自相识以来,其实一直都是他们在强迫他。

霍谦自小在阴谋诡计中长大,自认面冷心硬,唯利是图,想要什么就要不计手段去争抢,但面对与萧白缈有关的问题,他也不自觉的开始自省起来。

不过这种自省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就重新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能得到萧白缈,无论什么手段,他都会去尝试。

“我现在只能靠你了。”萧秋雨抬头看向霍谦,眼下萧白缈不肯见他,霍谦就成了他与萧白缈沟通的唯一桥梁。

作为好友,霍谦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萧秋雨这样痛苦。

“我会帮你的。”

萧白缈没空管外面的事,他拿着一枚金光灿灿的长命锁,小心翼翼地在桌面上蹭了几下,接着把长命锁扔到外面的泥里滚了几圈,又放进莲池里草草涮了涮,等拿出来后,那长命锁的缝隙划痕里就都挤满了灰泥,看起来十分沧桑。

萧秋雨已经知道萧秋声是个冒牌货了,那他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寻找他的亲弟弟,萧白缈如果想和他相认,口说无凭,萧秋雨不一定会相信,所以他需要一件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萧白缈没有,所以他得伪造一个。

恰巧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孩子小时候都会佩戴长命锁,侯府这样的人家当然更是如此,所以萧白缈在询问了系统长命锁的样式之后,就去找了老金匠打了个一模一样的。

他把长命锁上的水渍擦干,将它收进自己的小包袱里。

【万事俱备了,萧秋声最近有什么新动静吗?】

【有的喵!萧秋声这会儿又在家里发脾气呢!】

萧秋声的脾气已经发了好几天了。

虽然得知萧白缈已经离开的时候,他着实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带走他的人是霍谦,就又让他怨恨起来。

自从萧白缈出现后,他和霍谦之间就好像凭空多了一面城墙,以往他还能时不时和霍谦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可是现在,霍谦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再给他了!

他一拂袖将石桌上的茶具扫了下去,霎时瓷片飞溅,差点伤到闻声赶来的萧夫人。

“这是怎么了?”萧夫人快步走到萧秋声面前,柔声关切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萧秋声一见萧夫人来,一肚子委屈瞬间涌了上来,“娘……”

“好孩子,别哭。”萧夫人给他擦了擦眼泪,“有委屈就说出来,憋气伤身,来告诉娘。”

一听这话,萧秋声彻底忍不住了,他拉着萧夫人的袖子恨道:“都怪那个萧白缈!之前和我哥在一起亲亲密密,勾得我哥喜欢上了他,然后转头又跑去勾搭霍大哥了!自从有了他,霍大哥都不理我了,娘……你说这种朝三暮四的坤泽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霍大哥会看上他啊?”

萧夫人听得直皱眉:“那孩子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萧秋声霍地起身:“您这是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啊,您都知道我哥天天往霍家跑了,怎么还能信他是个好人呢?坊间传闻霍大哥喜欢的那个人就是萧白缈!要我说,他一个坤泽,和一个乾元日日住在一处,两个人不清不楚,简直不知廉——”

“闭嘴!!”

一道怒喝打断了萧秋声没说完的话,他吓得一哆嗦,瞪着眼看向凉亭外面。

萧秋雨面色铁青地走进凉亭,“谁准你这么说他的?”

“我说的不对吗?”萧秋声有些害怕,但一想到最疼爱他的萧夫人就在身边,他的底气又足了起来,“他若不是朝三暮四,怎么会一边吊着你,一边又和霍大哥在一起了?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

萧秋雨厌恶地瞥他一眼,“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管好你自己。”

“我这是关心你,他这种人一旦进了我们侯府,我们侯府还有脸面在吗?”

他左一个我们右一个侯府,听得萧秋雨牙都咬紧了。

萧秋雨深吸一口气,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维持住侯府这虚假的宁静,为此,在没找到亲弟弟面前,他还要跟这个冒牌货做做表面功夫,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这个冒牌货是真把自己当成侯府少爷了,居然在他面前这样诋毁他喜欢的人,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霸占着别人的身份、别人的父母,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他冷冷一笑,“那你呢?你用信素诱霍谦情期提前的事,你自己忘了吗?”

“我……”

“你一个坤泽……”萧秋雨打断他,“在大街上散发信素,勾引一个乾元,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你做这种事被人知道的话,我们侯府还有脸面在吗?”

“这……这是什么意思?”萧夫人听得目瞪口呆,她拉过萧秋声,语气少有的严厉了起来:“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你可是侯府的二少爷,怎么能这么不自爱?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

她对从远处跑来的两个小厮吩咐道:“把二少爷押去祠堂,让他好好在祖宗面前反省反省,跪不满三天不准起来!”

“我不去!”萧秋声后退一步,表情因愤怒变得扭曲:“你们为了一个外人,就这样对我吗?”

“和外人没关系!”萧夫人满脸严肃,“既然做错了事,就理应受罚,你现在过去也就罢了,若是等你爹回来,就不是跪三天那么简单了!”

萧秋声看看萧夫人,又看了看萧秋雨,不敢相信一向疼宠自己的亲人会这样对待自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萧白缈!若不是因为萧白缈,萧秋雨就不会这样对待自己,自己也不会因此被母亲责罚。一切都是萧白缈的错!

他的指甲死死掐进肉里,一把推开凑上来的小厮,咬牙道:“用不着你们,我自己会走。”

萧夫人看着他气冲冲地离开,失望至极地叹了口气。

“是我宠坏了他。”

萧秋雨扶着她回去,转身把自己的人都叫了过来。

他已经受够了萧秋声了。

萧秋声在祠堂里跪得越久,对害他落到如此境地的萧白缈就越恨,安静空旷的祠堂里,他面对着众多萧家先祖的牌位,心中的恶意开始肆意滋长。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萧白缈这个人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迅速在他心底扎了根。

他在冰冷的地板上跪了整整三天,三天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出祠堂,稍作休息后,拿上自己手头所有的银钱出了侯府。

同一时间,终于等到萧秋声动作的萧白缈溜出霍宅,坠在了他的马车后面。

萧秋声让马车送他到了街上,接着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披上斗篷,慢慢朝城外走。

京中是天子脚下,一向安定,可一旦出了城门,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城门外的暗市里汇聚着三教九流的各种能人异士,只要钱给够,他们什么都能干,也什么都能干成。

萧秋声跟着引路人穿过漆黑的暗道,他以前只在萧秋雨的口中听过这个地方,那时候觉得这地方又危险又恐怖,可当他真的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却出奇地平静。

他把手里的小布包往地上一扔,布料散开,露出里面的银钱。

“我要杀一个人,你们谁能做?”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个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萧秋声满意地笑了。

解决了心头大患,萧秋声一身轻松地回到城内,刚要进侯府,却被守在门口的下人叫住了。

“大少爷有事找您,请您跟小的来吧?”

萧秋声莫名其妙,乘上了早就在一旁等候的马车。

化身侯府下人的萧白缈跳上马车,鞭子一扬,载着萧秋声朝着城中一家客栈驶去。

客栈内,萧秋雨坐在桌边,亲自给面前的两位老人倒了茶。

“二位不要慌张。”萧秋雨温声安抚道,“我请二位过来,是有事相询,只要你们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会为难你们,此外,还会为二位送上黄金百两,以示感谢。”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最后是老头开口问道:“您……想问什么?”

萧秋雨拿出一枚玉扇坠放到桌上,“我想问,二位送去当铺典当的这枚扇坠,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头干巴巴的面皮猛地抽搐了一下,低着头磕磕巴巴道:“这个是……是我们捡的。”

“哦?”萧秋雨问:“在哪里捡的?”

老头说了个地方。

萧秋雨又拿出一枚玉佩,“那这个也是捡的?”

他把这三天里从京中几个当铺收回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桌子上,眼前这位老太太身体不好,为了治病,两人把从萧秋声那里拿到的东西陆续送去当了,萧秋雨拿出的这些,就是他们典当的全部。

“这些都是你们捡的?”

两个老人一声不吭,脑袋已经快要埋到桌子底下了。

萧秋雨也没想听他们的回答,他继续道:“这些东西,都是永安侯府丢的,每一件上面都刻着一个小小的私印,二位年纪大了,怕是没看到。我很好奇,二位究竟是怎样一下子捡到了这么多永安侯府的金银珠宝呢?”

他不理会抖如筛糠的老两口,自顾自地往下说:“东西丢了之后,我就报了官,如果二位不能说明这些东西的来历,那我只能将二位押送官府了。你们也知道,有些时候,官府为了查案,也会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啪——

老太太搭在桌上的手一哆嗦,碰倒了桌上的茶碗,瓷碗碎裂的声音犹如一记炸雷,老两口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萧秋雨不停地磕头。

“这不是我们偷的,真不是我们偷的!”

萧秋雨正要说话,门口突然人影一晃,萧秋声推门而入,“哥?”

趴在地上的老两口浑身一震,猛然回头指着门口的萧秋声。

“是他!东西是他给我们的!”

“我们真的没有偷侯府的东西!”老头哆哆嗦嗦地指着推门进来的萧秋声,一张老脸急得通红,“是他给我们的!”

突然出现的萧秋声闻言,一张脸霎时变得惨白扭曲,老头最后一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想到这老头收了他的东西,竟还不顾父子情分要把他供出来,当即猛地向前走了一步。

老头下意识地缩起脖子挡住脸,萧秋声被他的动作惊醒,心念电转间,他硬生生压下怒意,几度变换表情,终于挤出一个笑容。

“老伯……”他蹲下身扶住老头,“您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吧,地上凉,冻坏了就不好了。你放心,我哥是好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不知道萧秋雨具体和老两口说了什么,但应该也就是用些威逼利诱的手段,吓唬一下胆小怕事的老头老太罢了。只要稳住老头,让他把嘴闭上,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老头浑身哆嗦,他想说话,但一接触到萧秋声暗含警告的眼神,他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那边萧秋雨也很惊讶,看萧秋声刚才直接推门而入,显然萧秋声很确定房间里面的人是他,可他这几天做的事都是私下进行的,知情的只有几个帮他办事的手下,萧秋声今天刚从祠堂出来,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萧秋雨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就着刚才的事问道:“你认识这位老伯?”

“是啊。”萧秋声犹豫着,搀住老头的手臂,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但老头这时候已经吓破了胆,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又不好直接扔下人不管,只能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回答道:“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碰到了他们,见他们可怜,就给了他们些东西,让他们换点钱维持生活。”

“看样子你是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们了?你真是心地良善,不过下次记得,不要一下子给老人太多值钱的东西。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不小心露了财被有心人发现,失了财倒是没什么,万一碰到个心狠手辣的,伤了人就麻烦了。”

眼看着老头一脸后怕,看向萧秋声的眼神也变了味,萧秋雨又继续道:“不过既然是这样,两位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大约是不想给我惹麻烦吧?”萧秋声干笑两声,暗暗推了推老头,“是吧?”

老头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萧秋声。

这孩子长大了许多,他被养得细皮嫩肉,身上一件衣服就足够他们老两口吃好几年了。他们原本想着,尽管孩子不能回到他们身边,但他如今过得好,他们也可以放心了,总归他们还是一家人。

可事到如今,老头才发现,他们哪里还是一家人呢?这孩子早就不认他们了,他给他们银钱,不过是想快些把他们打发走,以防他们打扰到他荣华富贵的生活。他甚至不会关心他的老爹老娘会不会因为这些东西遇到麻烦,就连现在,他扶住他的动作,也都充满了嫌弃……

想到这里,老头缓缓推开萧秋声的手,扶着自己的老太婆站起身。

“我们是怕给他惹麻烦。”

听他这么说,萧秋声悄悄松了口气。

果然,他的爹娘还是最在意着他的。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放下心,下一刻,就听老头又说话了。

“他给我们这些东西,不是因为他心善,而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老头颤声道,“我们找了他整整八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他却不肯跟我们回去!可怜他娘,为了他眼睛都快哭瞎了,这个不孝子却不肯认我们了!”

老头的嗓音粗砺难听,萧秋声宛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单纯天真的面皮,一把将老头推开,尖声道:“你闭嘴!”

萧秋雨静静听着。

躲在另一个房间的萧白缈也有点意外。

他本来以为这场戏的剧情走向会是年迈的老夫妻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再一次顺应对方的说法,然后在双方为他们之间这自私的亲情自我感动的时候,那边萧秋雨突然邪魅一笑说没想到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是一家人了baba,如果你们自己承认的话我就放你们一马赶紧滚得越远越好,如果继续嘴硬我就杀了萧秋声让你们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想到啊,这老头居然这么爽快就招了?

【人类果然是复杂的生物喵~】

萧白缈:”……”

你还感慨上了?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萧秋雨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和老头一问一答,补全了当年萧秋声冒名进入侯府的前因后果。

眼见一切都已经败露,萧秋声也不装了,他昂头挺胸,像只斗志昂扬的公鸡。

“别觉得我欺骗了你们,这事可怪不着我,当时是你娘突然出现,自顾自把我认成了她儿子,抱着我哭个不停,我也没办法。”

“至于我为什么要冒名顶替……”萧秋声理直气壮道:“荣华富贵都自己送上门了,为什么不要?”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回去吧。”萧秋雨淡淡道,“这笔账,我们回去慢慢算。”

听他这么说,萧秋声他并没有露出惧怕之类的表情,反而十分淡然。

正当萧秋雨奇怪萧秋声为什么这么淡定的时候,就听他道:“我猜,你现在一定很想知道真正的萧秋声在哪里吧?”

萧秋雨和萧白缈都是一愣。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了?系统。】

【喵~】系统卖了个萌。

【他可能是猜到了吧?】

【靠什么猜的?】

【靠宿主你对萧秋雨的称呼呀喵~那天你们在萧秋雨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他就在门外看着呢。】

萧白缈:“……”

他缓缓勾起一个笑。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

【除非必要,否则在宿主与人进行爱的交流时,系统是不会工作的,以免打扰到宿主的雅兴,主要的是怕宿主在这种时候受到刺激会萎掉,宿主应该能明白吧?男人雄风不能倒!】

萧白缈咬牙点点头。

很好,此仇不报非君子。

萧秋雨其实不太相信萧秋声说的话,但事关他的亲弟弟,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准备带萧秋声和老夫妇回去找他的父亲。

“我还有个问题。”萧秋雨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萧秋声奇怪:“不是你派人带我过来的吗?”

果然……

萧秋雨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一夜,永安侯府的祠堂灯火通明。

萧侯爷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天亮之后,他强打起精神,吩咐萧秋雨把萧秋声连同老两口一起看管了起来,对萧夫人则是说罚萧秋声在自己院里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萧夫人不疑有他,她这段时间也被萧秋声气坏了,觉得让他反省一下也是应该的。

趁萧夫人还没有起疑,萧侯爷和萧秋雨便在暗地里开始重新寻找真正的家人。

萧白缈感觉时机差不多了,也开始着手恢复身份的事了。他准备把萧秋雨作为切入点,先和他相认。

自上次从侯府出来后,他就一直躲着萧秋雨,现在既然该相认了,还得找个好时机制造一起重逢。

刚巧,再过两天,就是下元节了,下元节当晚,城里的人们都会走出家门,到河边放灯祈福。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于是当晚,萧白缈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带在身上,然后拒绝了霍谦的邀请,要一个人出门。

他这阵子在霍谦面前一直都表现的闷闷不乐,霍谦以为他是在为萧秋雨的事伤心,虽然不情愿,却仍然劝他和萧秋雨谈一谈,还表示他愿意和萧秋雨一起对他好,搞得他哭笑不得。

这次他说想一个人出去散心,霍谦嘴上是同意了,可等他出了门没多久,这人就悄悄跟上来了。

跟就跟吧,没影响。

萧白缈买了盏河灯,按照系统给出的方位提示,挤到了距离萧秋雨旁边的人群里。

周围都是人,萧秋雨又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发现萧白缈。

萧白缈找准机会,在萧秋雨放完河灯即将起身时,朝河里扔了个小石头。

扑通!

水花吸引了萧秋雨的注意力,他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萧白缈。

他的大脑一空,条件反射地冲进人群抓住萧白缈,直至感觉到手上传来萧白缈温热的体温,他这才使劲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喃喃道:“真的是你……”

萧白缈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萧秋雨一把抓住他,“别走!别走!”

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不自觉地提高了很多,带着哀求,听起来可怜极了。

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着他们,萧秋雨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怕被人认出来,他飞快拉起萧白缈的手,带他沿着河岸离开。

秋天的夜间已经有些冷了,萧白缈被萧秋雨带着,一路到了无人的野林中。

“你终于来找我了……”萧秋雨紧紧抱着萧白缈,“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片刻不停地向萧白缈倾诉着对他的思念,然而无论他怎么说,怀中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你怎么了?”萧秋雨放开萧白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萧白缈只是摇了摇头,露出个悲凉的笑,惨然道:“我在信中说的很清楚了,我很后悔认识你,你回去吧,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萧秋雨急道,“你是不喜欢我吗?”

“不是……”萧白缈一叹,给萧秋雨留足悬念,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把手伸向腰间,准备解下那个放了长命锁的锦囊。

他的计划是让萧秋雨捡到他丢下的锦囊,一旦萧秋雨打开锦囊看到长命锁,自然就能知道他的身份,就算萧秋雨是个正人君子,捡到后没有打开,他也可以趁萧秋雨来还东西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打开,两个计划都能行得通。

唯一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萧秋雨选的这个地方不太行,黑灯瞎火的,能见度几乎没有,万一他丢的香囊没被萧秋雨捡到,那就麻烦了。

他正在心里默默发愁,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极速靠近,他下意识想回头,然而没等他有所动作,后颈就是一痛,他眼前一黑,接着就失去了意思。

等他再次醒来时,他正身处在一张大床上,周围红纱帐幔轻轻摇曳,空气中漂浮着一种甜腻的香。

他抽动鼻子嗅了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那是他信素的味道……

信素的味道太过浓郁,就连萧白缈自己,也被熏得有些头晕。

手脚虚浮无力,难以忍受的欲望在不断侵蚀着他,萧白缈难受地蜷起身子,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蚂蚁窸窸窣窣爬过,激起他细微的战栗。

这有些不对劲,他在意识内呼叫系统。

【怎么回事?我又吃春药了?】

【春药在我们abo的世界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喵~宿主这是发情了。】

【可是我的情期不是刚过吗?】

一般在没有乾元的情况下,坤泽们都是一个月左右经历一次情期,除了一些特别迷糊的人以外,大多数坤泽都会记得提前几天为自己的情期做准备,萧白缈也是这样,他每次情期将至时都会提前吃药抑制,所以三次情期都是平稳度过,根本没有体会过情期的痛苦。

可现在,系统却说他发情了?

【宿主这次并不是自然发情,是萧秋雨大量释放自己的信素引出来的,你没发现这里除了桂花香,还有酒香吗?】

萧白缈还真没发觉,他的大脑已经转不过来了。情期的感觉与他以往感受过的性欲完全不同,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的理智就已经全然消散,脑海中只剩了一个念头。

不管是谁,快来帮帮他。

清凉舒爽的夜风吹起帐幔,红纱仿佛一只柔软的手拂过萧白缈裸露在外的皮肤,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曲起双腿在身下的被褥上难耐地磨蹭着,接着把手伸向腿间高高翘起的性器。

汗湿的衣裳绑缚在身上难受得要命,萧白缈隔着衣服急切地撸动了几下,平日丝滑柔软的布料在此时也显得异常粗粝,他的性器又敏感,力道总是掌握不好,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萧秋雨……”

空气中的酒香一瞬间又浓郁起来。

萧秋雨坐在层层叠叠的纱幔外,两手几乎要将椅子的扶手抓烂,他胯下的巨物早就一柱擎天,将衣服顶起一个巨大的包,但他却并不理会,只是死死盯着萧白缈映在纱幔上的影子,看着他在床上扭动,呻吟。

突然,萧白缈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叫的是萧秋雨。

萧秋雨抓在扶手上的双手骤然用力,胯下的东西又硬了几分,但他依旧没动,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珍而重之地回味着他声音的依恋和渴望。

床上,萧白缈无力地抓挠着自己的脖颈,他被情欲折磨得几乎要疯了,想疏解又不得要领,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该死的萧秋雨,把他的情期引出来,为什么又不在他身边?

他自暴自弃地踢蹬了几下,身下的床板发出砰砰的声音。

“嗯……”

萧白缈咬住下唇,耐着性子去解腰带,当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身上的衣服解开的时候,他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憋得涨红的肉茎终于被解放,从裤子里跳出来,萧白缈迫不及待地两手握住,修长灵活的十指飞快撸动着,没多久,就有透明的液体自马眼里汩汩涌出,顺着龟头的弧度滑落到萧白缈的手上,在烛光下牵连出极细的银丝。

“啊啊……嗯……好……好舒服……唔……”

滑腻的淫液沾湿了萧白缈的掌心,他曲起的双腿尽力朝两边张开,双手握住硬涨的肉茎,就着淫液的润滑上下套弄,液体与空气在他的手中一齐被挤压,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萧白缈眸光涣散,眯眼望着床顶的红帐,一片昏沉间,那响亮的水声让他回想起他被男人抱在怀里全力操弄的场景,他不禁开始想象自己此时正被钉在粗大的肉刃上,被灼热贯穿,被粘稠灌满。他情不自禁地收缩穴口,绷紧臀肉,试图绞紧想象中那根粗长的肉棒。

“不……不行……不够……哈……”

萧白缈挺起腰。他的想象越逼真,身体就越空虚,无论他怎么取悦自己,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让他无法攀上高潮。

他在堆起的被子上蹭了蹭,翻身趴在床上翘起屁股。

这个姿势有些累,他没撑一会儿就累了,便不再用手支撑,将上半身贴在床上,一手从身下探过去继续套弄肉茎,一手绕到身后,艰难地按压着紧闭的穴口。他用指尖按压着穴口的皱褶,试探着插进一根手指。

这是萧白缈第一次做这种事,没经验,这一下力气太大,指甲的边缘直接戳到了不停蠕动的穴肉上,尖锐的疼痛与灭顶的快感瞬间一齐涌上来,萧白缈不受控制地反身挺腰,浑身筛糠似的痉挛起来。

“啊啊啊啊啊呃——”

萧白缈全身绷紧,死死绞住那根带给他快乐的手指,同时身下涨到极点的小肉茎跟着颤了颤,噗嗤噗嗤地飞射出几股精液。

强烈的快感刺激几乎要让他背过气去,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了很久,才终于放松下来,无力地摔回床上。

“呼……”

射过一次后,萧白缈的脑子清醒了些。但这只是暂时的,坤泽的情期要持续好几天,只一次的话是不够的。

欲望稍有平息,没过多久就又卷土重来,他的小穴里流出汩汩透明的淫液,催促着坤泽尽快与人交合。

但是萧白缈已经没有力气了。

纱幔被轻轻撩开,酒香顷刻盖过了桂花的香味。

萧秋雨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懒懒扭动着的萧白缈。

萧白缈迷离的视野中映出萧秋雨的身影,他喘息着,慢慢朝大床的角落里挪。

这明显躲闪的动作惹怒了萧秋雨,他猛地俯下身,按住萧白缈的肩膀将他困在自己身下,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躲我?!你刚刚喊了我的名字,你明明是想要我的!到底为什么?!”

萧秋雨握住萧白缈的肩膀,他的力气有些大,萧白缈裸露的皮肤上立刻就被握出了一片红痕,他疼得闷哼一声,萧秋雨立刻惊醒过来,松开手上的力道,他有些担心自己弄伤了萧白缈,可又放不下追问原因,犹豫再三,他凑近萧白缈,近乎哀求地道:“告诉我好不好,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原因,只要你说出来,无论什么我都会接受。”

他生怕萧白缈不同意,话说的又急又快:“只要你告诉我,我马上就帮你,哪怕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至少让我知道你的理由,让我死得明白,好不好?”

他说了很多,萧白缈却只是闭上眼,用力摇头。

都到了这一步,萧白缈还是不肯松口。

这一刻,萧秋雨所有的渴望都化为了乌有,他慢慢起身,看着床上苦苦对抗着情欲的萧白缈,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得不到那个答案了。

难言的愤怒与执念席卷而来,又顷刻散去,萧秋雨心如死灰,再也提不起追根究底的力气。

他的信素在疯狂飘散,酒香越来越浓郁,直到完全盖住了属于萧白缈的桂花香。

大量的信素刺激让萧白缈更加难受,他白皙的双腿夹住团得乱七八糟的被褥,一下一下挺动着细腰,让流着水的小肉棒戳刺进柔软的棉被中。

“啊啊……哈啊……救……”

后穴一直得不到满足,分泌的淫水只能顺着空虚的穴肉一股股流出穴口,萧白缈的半个屁股都被淫水打湿,在烛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他雪白的臀肉有节奏地绷紧又放松,晃得人眼晕。

萧秋雨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萧白缈裸露的肩膀和后颈。

没关系,不说也没什么,他不会再执着那些了,相反,只要萧白缈留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他一件一件,缓缓剥掉萧白缈身上的衣服,让美玉一般漂亮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

只要他在他身边就行了。

“唔……”

“不愧是千面大盗,手上的功夫了得。为了练就这么一双手,你定然下过无数功夫吧?”

红纱帐内,这场专为萧白缈准备的刑罚还在继续。

萧白缈的双腿被拉开,水光泛滥的屁股微微抬高,卡在萧秋雨的胯间。

萧秋雨抓着他的两只手腕,牵到腿间,让萧白缈在他面前扒开小穴,翻搅出软烂艳红的穴肉,连同透明晶亮的淫水一并展现在他面前。

等欣赏够了,他才牵引着萧白缈的手,带着他的手指重新抵进小穴深处,把那些水液捣回去。

“啊啊啊嗯……”

萧秋雨温柔地拨开蠕动的穴肉,精准地找到那个凸起的小点,狠狠按压碾磨,接着用力向上一提!飞速抽动起手指!

“啊啊啊不要不要——”

萧白缈疯狂摇头,双手抓紧身下棉被,拼命挺腰,随着萧秋雨的动作向上抬臀。

噗嗤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萧白缈腿根的肌肉细细抽动着,肉穴深处涌出更多淫水,随着萧秋雨的手指抽插慢慢流出,如蜂蜜一般滴落在被面上。

萧白缈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屁股追逐着在他体内作祟的手指,已经射过一次的小肉棒又精神抖擞起来,随着他摆腰的动作在萧秋雨面前乱晃。

萧秋雨微微低下头,凑近那小家伙。

萧白缈的性器不大,虽然已经涨大挺立,却依旧是漂亮的粉红色,柱身上也没有那些虬结凸起的青筋,两颗圆润小巧的卵蛋挂在下面,玉铃铛似的,显得干净又可爱。

萧秋雨越凑越近,眼睁睁看着那小东西在他的注视下又硬了几分,颤颤巍巍地沁出汁水。

他笑了笑,伸出舌头舔掉了那蜜汁。

“啊啊啊——————!”

滚烫的舌尖贴合着龟头的弧度重重擦过,将整个龟头包住,极度销魂的快感让萧白缈瞬间精关大开,但他的马眼被萧秋雨的舌尖堵住,精液积聚的射不出来,快感逐渐演化成一种磨人的苦闷。

萧白缈无助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的身体痉挛地抽动着,失神地看着萧秋雨。

“求……求你……别再…哈……折磨我……”

萧秋雨心脏蓦地抽痛,他神色不动,放开萧白缈的龟头,一股稀薄的精液顿时涌出马眼,失禁一般断断续续地往外流。

不给萧白缈休息的时间,萧秋雨提起他的双腿,将他整个对折起来,膝盖压过头顶。

“乖,睁开眼。”萧秋雨俯下身,凑近萧白缈,逼迫萧白缈直视他。

“看着我,看着这里……”

萧白缈浑浑噩噩地顺从着他的话语,低头看向两人的下体。

这个姿势,他可以很轻易地看到一切,他看着萧秋雨紫涨粗长的肉茎抵住他,那画面让他觉得有些羞耻,他想闭上眼,却又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地盯着那里看。

萧秋雨摆着腰,仔细欣赏着那艳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嘬吸他龟头的画面,接着极慢地顶进去,眼看着布满青筋的肉刃没入淫荡的小穴。

“你知道乾元和坤泽之间的标记吗?”他进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低声问道。

萧白缈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坤泽的这里……还有一张小嘴!”

最后一个字伴随着一记顶撞落下,萧秋雨向下一沉腰,胯部狠狠撞击在萧白缈的腿间,粗大的肉棍猛地顶入一个柔软紧致的小口!

“!!———”

萧白缈猛地扬起头,一瞬间,他的眼前白光一片,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有潮水般的快感席卷全身。他张了张嘴,想喊叫,却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的气音,几息之后,他的胸口忽然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嗬嗬地喘起气来!

顶到了……

太爽了……

坚硬灼烫的龟头破开身体,操进发情后自动打开的含实腔,填满空虚的腔体,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要将自己的身体向身上的男人全部打开,要讨好他,挽留他,勾引他继续更狠更快地操弄他的痒处。

“嗯……呼……再、再来……”

萧白缈抱住萧秋雨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自觉地收缩穴口夹住萧秋雨。

“再深一点……求你……好痒…唔啊……”

湿滑细腻的穴肉疯了一般蠕动抽搐,紧紧吸吮着萧秋雨的龟头,簇拥着他的龟头朝更舒服的地方顶撞。他的肉茎泡在温热的淫水里,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能搅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萧秋雨几乎骑在萧白缈的屁股上,缓慢但有力地操着萧白缈的含实腔。

“只要在坤泽的情期操进含实腔,将我的东西射在里面,就能给你烙下烙印,若是运气好,还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萧白缈瞪大眼睛,忽然放开萧秋雨,用力挣扎起来!

他越是挣扎,小穴就吸得越紧,萧秋雨的肉茎都被嘬得有些疼了,他吸了口气,将性器抽出一半,接着用力往下一坐。

啪!

“唔……”

萧白缈的挣扎顷刻间被击碎,他翻着白眼,一双已经脱力的手无助地环在萧秋雨的肩上。

萧秋雨的力道太疯狂了,不容他有半点逃离的可能,灭顶的快感不断侵袭着他,他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快要被萧秋雨操死了。

但只是这样还不够,他扭动屁股,委屈地看着萧秋雨。

“前面……难受……”

萧秋雨啪啪操着萧白缈的小穴,一边将温热的淫水捣得到处都是,一边抽出手撸了把他的小肉棒。萧白缈立刻呻吟起来,声音甜腻勾人,“不够……”

那小巧的肉茎备受冷落,孤零零地夹在两腿中间,得不到丝毫的抚慰,好不容易被萧秋雨碰了碰,它立刻欢快地吐出汁水。

萧秋雨停下操弄的动作,手指从茎身滑到囊袋,将那小东西仔仔细细地抚慰了一遍。

“真可怜。”他淡淡道,“不如你自己碰一碰?”

“我……我碰不到……”萧白缈委屈地哭道。

“可以的。”萧秋雨说,“很简单。”

说着将萧白缈的屁股抬得更高,双腿更用力地向前压,直到萧白缈几乎蜷着身体倒立起来。

他重新插进萧白缈的小穴里,肉茎自上而下将他贯穿,那小肉棒在他的大力操弄下吐着水乱晃,一下下地擦过萧白缈的嘴唇。

“含住它。”

萧白缈的思绪混乱不堪,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萧秋雨的意思。他看着萧秋雨裹满淫水的肉茎在他的小穴里进进出出,然后鬼使神差地张开嘴,探出舌尖。

“唔……”他的舌尖胡乱舔弄着龟头,每次萧秋雨操到底的时候,他的小肉棒都能顶进自己的嘴里,被自己的口腔包住。

萧秋雨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眼都红了,他死死盯着萧白缈迷离的表情和透红的舌尖,胯下突然更加猛烈地律动起来。

萧白缈被顶得无法呼吸,他吐出自己的肉棒,那被堵在喉咙里的浪叫也跟着冲出口。

唔啊啊啊……操死我……哥哥……啊……”

“唔……操死你!!你是我的……我的……”萧秋雨咬着牙,飞快抽出肉茎,将萧白缈掀翻在床上,随后抓住他的腰向后一撞,粗暴地将自己的肉茎捣入含实腔中,奋力挤压着含实腔中漫溢的淫液,接着又俯下身,一口咬住他后颈的腺体。那埋在萧白缈体内的阴茎突突跳动着,将精液一滴不剩地灌进去。

“啊啊啊啊!!!”

饱胀、满足……无数复杂的感觉淹没了萧白缈,他的小肉棒抖了抖,却没能射出东西,反而是后穴的淫液在萧秋雨的挤压下,从两人相连的地方噗嗤噗嗤迸溅出来。

精液灌注进含实腔的一瞬,就在萧白缈的体内烙下了属于萧秋雨的印记。萧秋雨的射精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期间他的肉茎变得异常粗大,那种几乎要将肚子都撑破的恐惧让萧白缈害怕极了,不禁挪动膝盖向前逃离,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那跟大得骇人的肉茎都始终卡在他的含实腔里,没有半点滑出的迹象。他像是从后穴里长出了一根水淋淋的肉尾,将他和身上的男人紧密地连接起来,无法分离。

萧秋雨将他整个压在身下,分开他的腿,卡在含实腔里的肉茎轻轻戳刺,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你是我的了。”

萧白缈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喘息着,在萧秋雨温柔的顶弄中睡了过去。

坤泽的情期往往要持续好几天之久,萧秋雨等萧白缈睡熟之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出了门。

他找的这个地方是一间乐坊,他是这里的常客,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中庸,不用担心他们会被坤泽的信素影响,而且这里的环境很好,也不会被打扰。

他吩咐小厮去弄些饭菜,又要了桶水,在小厮准备的这段时间内,他回到房间。

床铺上乱糟糟的,被子也湿漉漉的,已经不能用了,萧秋雨将那被子扔在一边,又将萧白缈的衣服捡起来。

虽然萧白缈的衣服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总比沾满了精液汗水的被子好一点,萧秋雨抖了抖那件外袍,正要给萧白缈盖上,一个锦囊突然从衣服里掉了出来,他捡起那锦囊,就见上面扎口的绳子已经散开,一条金链从里面露了出来。

萧秋雨以为这是什么人送给萧白缈的定情信物,随手把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却在看清那东西的瞬间如遭雷劈,一股凉意从头顶直冲而下,袭遍他的全身。

那是一枚让他感到无比熟悉的长命锁。

他盯着那长命锁,连呼吸都忘了。

他终于知道萧白缈为什么那么抗拒和他在一起,终于明白为什么萧白缈会叫他哥哥……他愣愣地抬起头,看向床上熟睡中的人。

他刚刚……标记了自己的亲弟弟。

霍谦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也会有鬼鬼祟祟溜门撬窗的一天,以往他顶着霍家二公子的身份,在京中不说能横着走,至少无论他走到哪里,大家都会卖他个面子。然而这一次,当他在街上跟丢了萧白缈,耗费近两个时辰将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遍,最后终于来到这乐坊的时候,竟然被这里的小厮拦在了门外。

小厮说今晚有人包了场,不能请霍谦进去。

霍谦在来这里之前也去找过萧秋雨,得知他没有回家后,猜想他多半正和萧白缈在一起,这让他稍微放下心来——萧白缈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如果他和萧秋雨在一起,那他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也是因此,他才会想到来乐坊寻找。这里曾是他和萧秋雨经常聚会的地方,如果别处都找不到,那他也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结果就是他找到了人,但是进不来。

于是他只好换了个方式进来。虽然硬闯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霍谦并不担心得罪乐坊背后的主人,如果真要硬闯,这里的人也拦不住他,但是那样会把事闹大,他不想从外面的人口中听到那些风言风语。

所以他选择了从窗户进去。

他挂在乐坊的窗户外,一边警惕有没有被人发现,一边在心中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等他板着一张脸,做贼一般跳进房间内时,就发现房间内一片狼籍,充斥着信素和性事后特有的淫靡味道。他的好友萧秋雨愣愣地坐在床尾,纱幔后的床上影影绰绰地映出一个人的身影,不用看,他也知道那就是他要找的人。

萧秋雨此时也回过神来,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手一翻,把那枚长命锁收进怀里。

“你怎么来了?”

刚一开口,他就被自己的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在霍谦的注意力全都在床上的人身上,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我出来找他的。”霍谦低下头,有些不悦地摸了摸萧白缈后颈上的齿痕。

“你做的太狠了。”

他在床边坐下来,刚要帮萧白缈盖好,萧秋雨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霍谦找了一晚上人,还被个小厮堵在门外,本来就有气,再被萧秋雨这么一抓,顿时更生气了,他瞪着萧秋雨:“怎么?我不能碰?”

“不是……”萧秋雨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攥着拳,不敢去看床上的萧白缈。

“我刚刚……标记了他……”

霍谦浑身一震,松柏味的信素霎时喷薄而出,压下了房间里所有的味道。他瞪着萧秋雨,仿佛一头暴怒中的雄狮,那眼神凶恶得活像是要把萧秋雨撕了。

萧秋雨本能地释放信素与他对峙,但他的信素刚飘出来,突然又全都压了下去。

萧白缈还在这里,乾元之间用来互相压制的信素都有极强的侵略性,他根本承受不住。

况且,就算没有这一层原因,萧秋雨也不会还手。

他理亏。

霍谦在暴怒过后也意识到了不对,他收起信素,帮床上的人把衣服盖好。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坤泽一生只能被一个人标记,不是我就是你。只是突然得知这件事,还是会觉得愤怒。”

他低头吻了吻萧白缈的脸,“等你醒了,再来补偿我吧。”

床上的人在睡梦中轻轻呻吟起来,两条长腿也开始不安分地乱动。

萧秋雨一惊,他最后看了眼萧白缈的侧脸,对霍谦道:“你在这里陪着他吧。”

“你刚刚标记了他,这个时候不在这里守着他,要去哪里?”

萧秋雨一阵苦涩,他当然也想在这里守着萧白缈,可是萧白缈或许已经知道了他是他哥哥,这个时候,他未必想看到这个引出他情期,还不顾他意愿标记了他的哥哥。

而且……萧秋雨心里发酸,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白缈。

他原本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萧白缈拘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那个长命锁还在他怀里,他没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床上的萧白缈越来越不安分,就在萧秋雨发呆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你醒了?”

萧秋雨如梦初醒,也飞快跑到床边。

萧白缈任由霍谦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倚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之前发情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回想起来,萧秋雨用的姿势太极限了,搞得他腰疼背疼脖子疼,尤其是脖子,跟断了也没两样了。

萧秋雨紧张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萧白缈瞥他一眼,“你为什么还在?滚!”

快点回去消化消化这令人震惊的事实,然后来和我兄弟相认。

萧秋雨一愣,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果然……萧白缈果然不想看到他。

他怕再待下去要惹萧白缈生气,便起身对霍谦道:“你照顾好他,我先走了。”

萧秋雨走后,霍谦的脸色也彻底沉下来了。

他帮萧白缈揉着腰,动作轻柔体贴,身上的气息却阴沉的要命。

萧白缈还没睡够,便躺在霍谦怀里闭目养神。刚闭上眼,就感觉有个滚烫的东西戳在他的屁股上。

坤泽在情期基本都是要在床上度过的,萧白缈现在也依然很不好受,他很想做,可他实在太累了,所以他希望霍谦能用个轻松点的姿势。

但他没想到,霍谦今天居然只看不动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柳下惠了?

萧白缈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一想,才发现霍谦好半天都没说话了。平时他的话也不多,但不会这样一言不发。萧白缈不禁有些奇怪,睁开眼问:“你怎么了?”

霍谦低着头,声音有点闷:“他标记了你。”

“所以?”萧白缈问。

“一个坤泽一生只能被一个乾元标记。”霍谦继续道。他现在很生气,但是又舍不得对萧白缈发脾气,想操人,可看到萧白缈累成这个样子,他又不忍心,所以无论是气还是鸡巴,都只能先暂时憋着了。

霍谦前半辈子勾心斗角汲汲营营,经历了那么多起起伏伏,这还是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感觉。

他进门时的那种气势已经没了,现在整个人都有些颓丧。

“我不能标记你了,我输了。”

萧白缈:“……”

“你今天特意自己出来,也是为了来找他吗?”

这倒是真的……

萧白缈突然有点心虚,又觉得霍谦今天出奇的反常,以往他不是这种性格啊?他不是沉稳果断心狠手辣的吗?怎么……忽然就感伤起来了?

萧白缈早就习惯了强势的霍谦,眼下霍谦这个样子太诡异了,他忍了一下,便忍无可忍,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谦一把搂住他的腰,恶狠狠地道:“我很生气!我现在恨不能操死你,一遍一遍反复标记你,把所有的东西都灌给你!直到把萧秋雨的烙印从你身体里洗掉!”

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了,无论如何,他永远都不能在萧白缈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了。

萧白缈被霍谦这一番豪言壮语惊到了,“所以?”

霍谦大手一捏他裸露在外的屁股。

“所以你快点休息,我要把从萧秋雨这里吃到的亏连本带利赢回来!”

萧白缈:“……”

说来说去核心思想只有一个。

他一使劲将霍谦推到在床上,接着三两下解开他的腰带。

霍谦的胯间的巨物早就硬成石头了,萧白缈刚扯下他的裤子,那东西立刻挣开束缚弹跳出来,直挺挺地立着。

萧白缈抬腿跨坐在霍谦身上,姿势一变,萧秋雨射进他体内的精液就顺着穴口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沾湿了他的大腿内侧,他毫不在意,两手撑在霍谦的胸膛上,扭着屁股去追逐那巨硕肉茎,对准角度后,快准狠地直接坐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操到了含实腔深处,萧白缈哆嗦了一下,手臂一软,趴在了霍谦的身上。

“快动一动。”

他晃了晃含着霍谦鸡巴的屁股,催促道:“我好累。”

霍谦一个善抓时机的商人,哪会错过这种机会,立刻抓住他饱满柔软的臀肉向两边拉扯,然后一翻身,将萧白缈压在床上。

“你躺着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萧秋雨出了乐坊就回了侯府,进门后又马不停蹄地直奔萧秋声的住处。

自从萧父下令让萧秋声“闭门思过”后,萧秋声的房间就被锁起来了,只有几个奉命看守的下人站在门外。

萧秋雨让下人打开了门,又让他们退得远远的。

萧秋声就坐在桌边,他没换衣服,头发蓬乱,见了萧秋雨,还笑嘻嘻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哥哥吗?怎么?又想来问你弟弟的下落啊?”

他喝了口隔夜的茶水,老神在在地道:“要我说,你还是别找了,我继续做你的弟弟不好吗?母亲体弱,你们又找不到真正的萧秋声,现在把事情捅出来,对萧家有什么好处吗?有我在,至少母亲不会伤心。”

“不用了。”萧秋雨低声道:“我找到我弟弟了。”

闻言,萧秋声先是一惊,他不相信萧秋雨和萧白缈居然这么简单就相认了,这就意味着他手上的筹码少了一个,但是转念他又放下心来,觉得事情还没那么糟。

“是嘛?”他阴阳怪气地道,“那恭喜啊,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了,你把他带回侯府了吗?”

“看你这表情,是没带回来了?为什么呢?”

萧秋雨怒上心头,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早就知道!”

萧秋声被萧秋雨掐得喘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本能地去抓挠他的手。

萧秋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看到萧秋声开始翻白眼了,他才甩手把他扔到地上。

萧秋声猛咳了几声,盯着萧秋雨放声大笑:“看来萧白缈真是你弟弟啊?哈哈哈哈哈……是啊……咳!我早就知道了,就在你们上床的时候!”

“和自己的亲弟弟上床的感觉爽吗?哈哈哈……”萧秋声像个毫无理智的疯子,满脸痛快地道:“你真是太蠢了,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却一直都没发现,他都叫你哥哥了,这么明显,你还是没发现哈哈哈哈!!”

萧秋雨胸口起伏,他无法反驳萧秋声的话,他没看出来,萧白缈的外貌和他们并不相像,而他叫他哥哥……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床上的情趣,从来没有往别处想过,因为他从没怀疑过萧秋声不是他的弟弟。

“现在怎么样?傻眼了吧?”萧秋声从地上爬起来,“你找到他能怎么样呢?你能把他带回来吗?你要怎么跟你的爹娘交代?告诉他们你操了你的亲弟弟?兄弟乱伦……知道这些,你母亲怕是要当场被你们气死!即使你爹娘察觉不到,你们这样的关系,要怎么再以兄弟相称?还不如就装作不知道,我做侯府的少爷帮你稳住局面,你娘不会伤心痛苦,侯府的名声也不会有损,你甚至可以继续和他在一起,娶他进门,让他以你的坤泽的身份回到侯府,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萧秋雨沉默了,他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真的开始在思考萧秋声这些话的可行性了。

远在乐坊,正被霍谦翻来覆去反复操弄的萧白缈得到系统反馈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这哥看起来成熟冷静,没想到居然还有疯批潜质呢?

虽然他觉得萧秋声的提议可行性不大,毕竟还有萧父坐镇,可万一萧秋雨真的脑子抽了,和萧秋声联起手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万一萧秋声继续霸占着侯府少爷的身份,那他这任务不就失败了吗?

所幸没过多久,萧白缈就又收到系统反馈。

萧秋雨还是拎得清的,无论他和萧白缈之间的事怎么解决,他都不会让萧秋声霸占着他弟弟的身份。

萧白缈放下心来,决定还是得搞点动作,断绝任务失败的一切可能。

所以等他好不容易渡过了情期后,他就摸进了侯府的卧房。

他从系统那里搞来了一块干冰,悄无声息地扔到了卧房里。

冰凉的雾气开始慢慢飘散,萧白缈站在其中,幽幽喊道:“爹……娘……”

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卧房,萧白缈的身影在干冰的雾气中若隐若现,配合突然下降的室内气温……如果他再哭上几嗓子,这场景恐怕就要变成厉鬼索命了。

萧白缈也不想这样,不过永安候武将出身,如果他只是单纯地潜进侯府卧房说他是来托梦的……他怕永安候一剑把他劈了。所以总得搞点能烘托气氛的东西,让他的出现显得更玄乎一点。

不过尽管萧白缈已经尽力表达了自己的友善……永安侯还是在惊醒之后抄起床边的宝剑向他刺来。

萧白缈默默道了声抱歉,又道:“爹……”

萧侯爷拿剑的手一颤,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是……”

萧白缈不回答,他躲在白茫茫的雾气里,又幽幽叫道:“娘……”

萧夫人一头雾水:“你是谁?”

“娘……是我啊……我是声儿……”

萧夫人更迷惑了:“你是声儿?可我的声儿就在家里啊?”

萧白缈不回答,再接再厉继续卖惨:“声儿好想你啊,声儿这些年过得好苦啊……”

“声、声儿……”已经得知真相的萧侯爷朝前走了一步,“你在哪儿啊?”

萧夫人这下彻底糊涂了,如果她先前对萧白缈的话只是疑惑,那萧侯爷的话就是勾起了她的疑心,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浓雾中的萧白缈,又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萧侯爷一僵。

眼看目的达到,萧白缈怕再待下去就要露馅,趁两人顾不上他,悄悄退出了房间。

这次的故弄玄虚很有效,雾气散尽后,永安侯夫妇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颇为真实的梦。

萧白缈感觉就算察觉到了可疑之处,他们也顾不上了。

果然,萧夫人完全没有管这次托梦到底是真是假,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萧侯爷那句话上,执意要从萧侯爷口中寻求一个答案。

萧侯爷对萧夫人珍而重之,既怕她知道真相后伤心,又怕她急坏了身体,深思熟虑后,还是把萧秋雨一起找来,慢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萧夫人听完后险些昏过去。

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子,冒充她心心念念的小儿子欺骗她这么多年,而她真正的儿子却只能在梦里对他们诉苦……一想到这些,她就恨不得撕了萧秋声。

萧侯爷一直陪在夫人身边安慰着她,同时命萧秋雨去审问萧秋声。

萧秋声之前曾提到过只有他知道他们儿子的下落,萧侯爷虽然认为这其中有萧秋声为了自保编造谎言的可能,但也不排除他说的是真的,既然萧夫人已经知道了萧秋声是冒名顶替了,自然就不会为他担忧了,他们也就不用顾及萧秋声的死活了。

萧夫人受了打击,尽管有萧侯爷悉心安慰,还是大病了一场。

萧白缈得知后,特意前去看望。

“多谢你了……”萧夫人拉着萧白缈的手,她很喜欢这个孩子,一直希望他能和萧秋雨能在一起,可惜萧家出了这种事,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

“您好点了吗?”萧白缈有些愧疚,无论他怎么做,似乎都无法避免不了对萧夫人的伤害,他没有办法,只能尽可能地弥补。

“好多了。”萧夫人慈爱地看着萧白缈,如果她的声儿没丢,现在也应该和这孩子差不多大了。

想着,她轻叹一声:“若你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萧白缈心口揪痛,他看着萧夫人渐生皱纹的眼尾,即使他对她没有什么亲情可言,此时也无法不共情这位可怜的母亲。

他道:“若是您不嫌弃,就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吧,我以后天天都来陪您。”

萧夫人眼中泪光一闪而过,既惊讶又欣喜:“听你这样说,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既然日后都是一家人,不如让雨儿为你收拾房间,你就在侯府住下吧?”

萧白缈同意了。

于是晚间,萧夫人就命人摆了筵席。

萧秋雨没想到萧白缈会主动过来,在萧夫人说出以后萧白缈就是她的儿子的时候,他惊得连茶盏都打翻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犹豫是否将萧白缈就是自己亲弟弟的事告诉父母,萧白缈不仅是他的弟弟,更是他的爱人,可偏偏这两个身份是无法并存的,他一旦说出真相,就意味他和萧白缈就永远不可能了,可如果不说,这个家就永远也不能完整,父母的心结就永远无法解开,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进退两难间,萧秋雨还是决定问问萧白缈怎么想的。

萧白缈的住处被萧秋雨安排在自己的隔壁,筵席结束后,他跟着萧白缈进了他的住处。

萧白缈朝他伸出手:“长命锁还我。”

萧秋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而后才反应过来,就着这个话头问道:“你……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萧白缈淡然道,“被牙婆几经转卖,最后流落街头,被师父收养,帮着他偷东西过活。”

萧秋雨喉咙发苦,干巴巴地道:“那……那你这些年怎么不回来?爹娘都很牵挂你。”

萧白缈随口胡诌:“被拐后生了场大病,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不久前才想起来。”

“哦……”萧秋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弄人,如果萧白缈没有失忆,如果他没有对萧白缈生出感情,或者他们没有发生关系,事情都不至于到现在这一步。沉默片刻,他又问:“那天,是你把他带到客栈的吗?”

这个他当然就是指那个冒牌货了,萧白缈点头,“是我。”

“你想恢复身份吗?”

萧白缈看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萧秋雨心直往下沉,“那我们呢?爹娘都知道我心悦于你,还曾劝我去追求你。”

“当时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没答应过你,那至多只能算是个误会。”萧白缈叹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和萧秋雨的纠葛本就不在他的计划内,他最首要做的,还是完成任务。

萧秋雨一震,一颗心彻底跌入谷底。

他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萧白缈要回长命锁,转身夺路而逃。

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坐了一夜,试图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惜毫无头绪。

几天后,一直等不到萧白缈回霍家的霍谦坐不住了,直接杀进了侯府。一进门,他就看出萧秋雨神色不对。

萧秋雨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歹霍谦算是知情人,纠结之下,他就将事情对霍谦和盘托出。

霍谦听后久久不能平静,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庆幸,这样一来萧秋雨就没法和他争了,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这种想法。萧秋雨已经标记了萧白缈,他已经是萧白缈的乾元了,标记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烙印,还意味着乾元和坤泽会贯穿彼此的一生,那些抑制的药物毕竟不是万能的,如果有一天,药物对萧白缈不再有效,他还是得靠萧秋雨的信素和抚慰度过情期。

这段关系是斩不断的。

一番深思熟虑后,霍谦将其中利害告诉了萧白缈。

“我自然也希望你能与侯爷和夫人相认。”他劝道,“但是和秋雨……就保持这样吧?如何?你扪心自问,你对他当真没有一点亲情以外的感情吗?”

萧白缈愣了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明白你是怕侯爷和夫人伤心,但事已至此,命运弄人,我们只能接受。只要掩藏好一点,侯爷和夫人不会知道的。”

萧白缈没说话。

在萧白缈一天天的陪伴中,萧夫人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但她的眼中总是带着一抹忧虑,无人的时候常常独自叹气,再也没有从前无忧的样子。

萧白缈默默看着,转身招来一个小厮。

“带我去见萧秋雨。”

萧秋雨生怕萧白缈把长命锁要回去,自那天之后,就成了一只惊弓之鸟,时时刻刻都在恐惧着最后一刻的到来,除非必要,他都不敢和萧白缈见面,总觉得多僵持一天,他就能晚一天失去萧白缈。

所以当萧白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萧白缈没理他,而是看向房间角落里的萧秋声。

萧秋声被锁住了手脚,蓬头垢面,已经连乞丐都不如了,他仰头望着萧白缈,眼里全是恶毒。

萧白缈低头看他:“你恨我?”

“呵……”萧秋声嗤笑一声,“同样是人,你们就生来富贵,而我就贱如泥尘,这也罢了,明明是你母亲擅自把我当成了你,明明是他们非要给我富贵的生活,如今却又一脚把我踢开!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你不会是觉得你的恨很有道理吧?”萧白缈淡淡道,“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贱如泥尘,难道还要别人高看你吗?真要恨,你也只能恨自己没投好胎,关别人什么事?你没嘴吗?别人错认了你,你不会说吗?既然知道那些东西不属于你,为什么还要拿呢?说到底,就是贪而已。”

萧秋声瞪着他:“你知道什么?”

贫苦人家的日子有多难过,像萧白缈这样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呢?表面说的头头是道,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该和萧秋声说的话都说完了,萧白缈终于转身看向萧秋雨。

“长命锁可以还我了吗?”

萧秋雨站在那里,两只手死死捂住胸口的金锁,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

“笨蛋。”萧白缈叹了口气。

“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从不失手的千面大盗,如果我真的想要拿回长命锁,你根本就阻止不了。”

萧秋雨闻言先是一愣,良久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萧白缈话里的意思,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萧白缈白了他一眼。

果然是个笨蛋。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萧夫人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望着满院的残花发呆。

一阵微风吹过,她低下头,用绣帕按了按自己的眼角。

萧白缈慢慢走进凉亭。

“您怎么哭了?”

“哦……风迷了眼睛。”萧夫人拉着萧白缈坐下,“没出去玩?”

“没有。”萧白缈冲她笑了笑,“明日是您的生辰,我是特意来给您送礼的。”

萧夫人一听,顿时打起精神,期待道:“是什么礼?”

“这个嘛……您先闭上眼,然后把手伸出来。”

“这孩子……怎么还神神秘秘的。”萧夫人口中嗔怪,脸上却露出个笑容来,按照萧白缈说的闭上眼睛,将手朝前伸了伸。

片刻后,她就感觉到有个冰冰凉凉的物件被放在她的手里,然后有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把那东西包在她的手心里。

她疑惑地摩挲着那东西,越摩挲,越觉得那形状很熟悉。

她的心突突地跳起来,猛地睁开眼——

萧白缈微笑地看着她。

“娘……”

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

近两个月,永安侯府可以说是故事不断。

先是传出侯府八年前认回的二少爷是个冒牌货,萧家人将其拆穿后,却并没有过多追究他冒名顶替的事,只是让他归还了他从萧家拿走的金银,然后将他连同他那年迈的父母一并送回了乡下。

至于冒牌货为什么会露馅……那是因为萧家真正的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在外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头,还生了场大病,最近才恢复了记忆,这才能得上天眷顾,回到家中。这让京中的众多百姓在同情永安侯一家的同时,也对那个冒名顶替者更加嗤之以鼻。

而在萧家二少爷会到家中后不久,霍家的现任当家人霍谦就请了媒人上门提亲,据说霍二公子与萧家二少爷早就相识,之前传闻说他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萧二少爷。

这两个人一个乾元一坤泽,两家又是世交,正是佳偶天成,萧侯爷和萧夫人也已经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如今两家正在紧张筹备婚礼,过几日就要成婚了。

侯府里,萧白缈住的院子被各种装满了金银珠宝、衣料绸缎的箱子挤得满满当当。萧秋雨接过单子看了眼,仍觉得不够,又命管家再去库房挑些好东西。

萧白缈很无奈:“您别让他装了,霍谦饿不着我……”

“我当然放心那孩子。”萧夫人拉着他的手,“但相信是相信,嫁妆还是得准备的。”

萧白缈嘴角一抽。

嫁妆……

行吧……他确实是要嫁人来着。

萧夫人有些不舍地抹了下眼角,萧白缈刚刚回来,她其实不想让他那么快就成亲的,但是霍谦真心实意上门提亲,她也看出自己的小儿子与他两心相悦,既然两人有情,她这个做娘的又为什么要横加阻拦呢?所以虽然不舍,终究是儿子的终身大事更重要,便也同意了。

萧白缈也知道她不舍,便安慰她,霍家和萧家离得不远,日后他会经常回来看她和父亲的。

萧夫人很欣慰,因为一直觉得对萧白缈有所亏欠,这次准备嫁妆的时候就给萧秋雨下了令,让他看着,把能装的好东西都给装进嫁妆里。

萧秋雨也不负母亲的嘱托,这不,管家在他的授意下,又带人弄来了两箱东西。

萧白缈实在受不了了,“哥!”

萧秋雨立时回过头。

“别塞了,你是要把家里的库房都搬空吗?”萧白缈开玩笑道:“你把东西都给我了,等日后你成亲的时候,拿什么去下定啊?”

萧秋雨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张罗。

萧夫人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心里一个咯噔。

她当然还记得小儿子没有回家的时候,大儿子就对他有意,当时她还曾鼓励过大儿子,让他试着去追求,后来又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措手不及,也就忘了这回事。

如今小儿子平安归来,又即将有自己的归宿,她当然十分高兴,可是大儿子呢?

两人的关系已经转变,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是说转变就能转变的呢?

萧夫人心情复杂,晚间,她将这样的忧虑讲给了自己的夫君。

萧侯爷沉吟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多给他些时间吧,等时间久了,或许就能放下了,这两个孩子也是可怜,别对他太苛责了。”

萧夫人和他一样心疼孩子,如今好不容易一家团聚,她只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够幸福。

霍谦和萧白缈在大雪这天成了婚。

当天,霍谦穿着大红的喜服,和一众宾客一齐等在侯府的正厅里。

“来了来了……”

宾客骚动起来,随着一声唱喝,同样穿着一身大红的萧秋雨带着萧白缈出现在正厅门口。

霍谦看着美得动人心魄的萧白缈,平日冷肃的脸上不由露出些许笑容。

萧秋雨牵着萧白缈的手,将他交到了霍谦手中。

他笑着看两人拜别父母,离开侯府,脑中回想的却是去正厅之前的事。

萧白缈没有让母亲帮他梳头,而是选了萧秋雨帮他。

萧白缈的头发柔软顺滑,萧秋雨拿着梳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头乌发,自上而下,轻柔地梳理。

他的动作很慢,怕萧白缈疼,也怕时间过得太快。

终于将玉冠戴好,萧秋雨朝他伸出手。

萧白缈却在这时屏退了下人。

萧秋雨不明所以。

“那天我问你,等你成亲的时候要拿什么去下定,你没说话。是不是不打算成亲了?”

萧秋雨眸光一黯。

萧白缈看了看他,接着道:“那可不行,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亲哥哥终身不娶呢。”

萧秋雨猛然抬头,抓着他惶急道:“你想让我娶亲?可是我们说好了的,你后悔了?”

他像是什么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动物,满脸都写着恐惧和急切,萧白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没后悔。”

萧秋雨疑惑道:“那……”

“我是说,既然你是我的乾元,那我今天成亲,自然是要和你拜堂的。”

萧秋雨呆滞地啊了一声,木愣愣地任由萧白缈把那红绸花的一端塞到他手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直到萧白缈转身和他面对面,他才回过神来,一瞬间无数欣喜涌上心头,与自己心爱的坤泽一起低下头去。

“夫妻对拜。”

拜过天地,萧秋雨起身,嘟囔道:“这么说来,送入洞房应该也得有我才对。”

萧白缈把手搭在他的手心中。

“这个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

阳春三月,春花烂漫,久居京中的达官显贵们纷纷呼朋唤友,趁着这好春色出城踏青。

霍谦也不例外,提前几天让管家通知城外庄子上的下人,要他们把庄子里都收拾好,他要带萧白缈去赏春花。

他原本想的是就他们两个去玩几天,然而萧秋雨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出发当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过来。

当霍谦掀开管家套好的车,发现本该空无一人的马车里居然坐着个萧秋雨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崩溃的。

谁家新婚夫夫出门还要带上大舅哥啊?

霍谦很愤怒,指着车里的萧秋雨,对傻了眼的管家冷冷道:“把他给我扔下来。”

管家干笑两声,苦哈哈地对着马车里的人点头哈腰。

萧白缈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

“你也要去?”

“带我吗?”萧秋雨半躺在马车里,“我和霍谦也好久没有结伴同游过了,和你……还从来没有过呢。”

萧白缈无所谓:“那就去吧。”

霍谦冷着脸,“自己去骑马。”

“马车这么大,用不着骑马吧?”

霍谦的脸更冷了,他一字一顿道:“去、骑、马!”

萧秋雨不动。

萧白缈看着那布置华丽柔软的马车,秒懂了霍谦的意思。

他对管家道:“去牵马吧。”

管家牵了马过来,志得意满的霍谦和委屈可怜的萧秋雨眼睁睁地看着萧白缈接过缰绳和鞭子,然后……

他自己翻身上马,骑着马走了。

萧秋雨:“……”

霍谦:“……”

两个乾元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对视一眼,暗暗叹气。

外面萧白缈心情却很好,骑马比起坐车要快得多,他先一步到达山下,此时满山桃花盛开,花香沁人,他忍不住运起轻功,直上山顶。

等萧秋雨和霍谦坐着马车悠哉悠哉到达山下,萧白缈已经如一只春燕般翩然离去了。

山间春色盎然,三个人游玩了一日,直到夜里才回到霍家位于山上的庄子里。

庄子上的下人在浴池里洒满了桃花,萧白缈很喜欢,在里面多泡了会儿,等他泡够了出了浴室后,却发现自己原本放在外间的白色里衣被换成了一身雪白的纱衣,旁边还摆着金钗步摇,鞋子也不见了。

萧白缈脸一黑。

又是纱衣。

那纱衣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穿上和没穿也没什么大区别,准备这些的人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萧白缈捻起那流苏步摇端详了一下,反手插到了自己的发间。

卧房里,萧秋雨和霍谦已经在等他了,见他进来,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桌边。

萧白缈任他们拉着,懒洋洋地问:“你们又想玩什么花样?”

萧秋雨亲了亲他的手指,哑声道:“我小时候,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某朝有位皇后,身轻能作掌上舞,缈儿身姿轻盈,又身负绝世轻功,想来若跳起舞来,应该会比那位皇后还要美艳。”

萧白缈看看两人,“想看我跳舞?”

霍谦和萧秋雨齐齐点头。

萧白缈一笑,脚尖一点,飞身跃起,珠翠碰撞发出的脆响,他轻飘飘地落在卧房正中的圆桌,旋即细腰一拧,在桌上旋转起来。

雪白纱衣宛如莲花盛放,他微微曲起的腿就成了花蕊。萧秋雨和霍谦同时抬头,几乎看呆了。

萧白缈的动作轻快,两条嫩白的花蕊在红裙间舞动摇摆,挺翘的臀宛如即将孕育果实的子房,小巧的肉茎还软着,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的。

萧秋雨和霍谦看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突然,萧白缈高高跃起,偏离了桌面,霍谦以为他是转晕后偏离了方向,忙伸出手要接住他,然而萧白缈却没有如他所想扑进他的怀里,而是足尖一点,直接站在了他的掌心里。

身披白衣的坤泽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单脚撑在乾元手上,他的上身前倾,一条腿向后高高抬起,白纱裙摆因他抬腿的动作被撩开,将他裙下的风景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两个乾元的眼前。

萧白缈摆动腰肢,长发飘逸,头上金钗步摇丁零作响,他从霍谦的手中跳到萧秋雨的肩头,再飞身回到桌面,脚尖在桌面上连续轻点,从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丝脚步声。

莲花开了又谢,终于,花瓣零落在地,半遮住玉白的花蕊。萧白缈两腿反折,跪躺在圆桌上,一头乌发自桌边垂落,他轻轻吐息,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霍谦忍不住走到桌边,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随即,这不老实的手顺着他的侧脸滑到颈侧,拨开半透的衣襟。

萧白缈有些累,也懒得去阻止。

于是霍谦的动作更加大胆起来,他肆意拨弄着两颗艳红的乳头,很快就让它们充血挺立起来。

萧白缈微微蹙眉,将胸膛向上挺了挺。

他想把弯折的腿放平,不料刚一动,就被萧秋雨按住了。

“在我看来,无论那位皇后有多美,都是及不上缈儿的。”他的手隔着纱衣抚摸过萧白缈的大腿,接着握住他腿间蛰伏的小肉茎,“看,缈儿的身体多软啊。”

乳头和肉棒都被照顾着,萧白缈呼吸一紧,舒服地呻吟出声,他的两只手死死抠住圆桌边沿,忍不住将胸膛挺得更高了些。

与这两个地方相对的,是身体其他部位的空虚。萧白缈很想让萧秋雨和霍谦碰碰其他的地方,比如他的腿,他的小腹,然而这两个男人似乎是打算慢慢来,他们不慌不忙,温热的大手只在他的乳头和肉棒上游移。

“唔……”

一小股淫液从龟头顶端的小口中溢出,沾湿了套在上面的布料,留下一块深色的痕迹,萧秋雨停下撸动的动作,将早就硬挺起来的小肉茎套在薄纱之中,隔着纱衣,将那小肉茎一含到底。

“啊……”

萧白缈小腹一抖,敏感的肉茎同时感受到了口腔的温热柔软与纱衣略带颗粒感的触感,险些直接射出来。他死死忍住,腿根因此绷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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