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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是谁的玩物?

 

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在心里蔓延着。

“这三年,我付出了我的所有,程潇洁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穷,我没权,她就要无情的背叛我吗?”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终究碌碌无为,难道他们的老婆也会像程潇洁那样吗?”

“不,当然不会,要怪只能怪我眼瞎,看错了人!”

就在周鸿途暗自神伤时,周鸿途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响了好一阵子,周鸿途这才神情萎靡的掏出手机。

见是自己的死党卢军打来的,周鸿途冰冷的心才稍微有一丝暖意的接通电话,语气低沉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卢军似乎听出了周鸿途的语气不对劲,试探的问道:“老周,搞什么飞机啊,你小子不会是又跟程潇洁吵架了?”

周鸿途自嘲一笑,语气低落的骂咧道:“吵个毛啊,直接分了!”

“啊?!”

卢军倍感惊讶,语调明显提高了几分,诧异的问道:“我靠,为什么分啊?”

周鸿途与卢军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

两人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而且是左右邻居,大学时也在同一所学校读书。

到了参加工作,周鸿途考回了县招商局。

而卢军则在县里开了一家劳务公司,承接一些工地上的小工程。

两人这三十多年,几乎形影不离。

所以,对于卢军,周鸿途从来不用藏着掖着,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直接把他与程潇洁之间的矛盾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卢军听完后沉默片刻,突然愤怒的大骂一声,恶狠狠地说道:“程潇洁这个贱货,真他妈贱,老周你别窝火,我这就喊我工地上的工人去她单位堵她去,她今天如果不给你一个交代,我他妈就给她一个交代,草!”

“老卢,算了吧,这种女人……”

周鸿途刚开口说话,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缓的敲门声。

咚咚!

“老卢,我这会儿有点事,咱们晚点再聊,你别乱来啊!”

周鸿途交代两句,匆匆挂掉了卢军的电话,然后朝门口走去,心里嘀咕道:“难道程潇洁后悔了,又觍着脸回来了?”

“呵呵,一次出轨,终生不用,去她妈的吧!”

周鸿途以为是程潇洁又反悔跑回来了,于是沉着脸刚把门打开,便不由得微微一愣。

“女魔……哦不,柳局,您……您怎么来了?”

周鸿途看了一眼表情阴晴不定的柳佩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少废话,滚开!”

柳佩云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周鸿途,自顾自地进了周鸿途的家。

周鸿途心虚地探出脑袋,看了看走廊,见走廊没人,他这才赶紧关上了门。

刚转身,就见柳佩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周鸿途被柳佩云盯得心里发毛,暗道:“这女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会是气不过,旧事重提,又想把老子送进去踩缝纫机吧?”

“柳局,您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址的?”

周鸿途赔笑地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柳佩云跟前。

柳佩云没有伸手去接,没好气地说:“白痴,我不会查你的档案吗?”

“哦!”

周鸿途将水放在了茶几上,心里纳闷,“这个女人也真够奇怪的,就不怕我家里有人?就这么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早上和柳佩云分开后,柳佩云一天没有去局里上班,这会儿找过来,已经换了一套新的制服套裙,美腿上依然套着一双超薄的肤色丝袜。

不过,周鸿途可以确定柳佩云腿上穿的已经不是昨天那条丝袜了,因为……昨天那条已经被周鸿途给暴力的撕烂了。

也许是出于女人的敏感性,柳佩云敏锐的扑捉到周鸿途的眼睛朝她腿上扫了两眼,顿时她双腿并拢,一脸阴沉的冷声道:“狗眼再到处乱看,小心老娘把你的眼珠抠出来喂狗!”

周鸿途:“……”

“柳局这会儿找到我家里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

周鸿途切入正题,正色的问道。

柳佩云脸色缓和了一些,斜了周鸿途一眼,说道:“今天在家里想了一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打你电话不方便,所以过来问问你,昨天你接待王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周鸿途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摇头道:“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直到我把王总送到房间门口,都挺正常的。”

柳佩云没好气的训斥道:“你是猪脑子么?你不觉得王总被抓嫖这事太蹊跷?就好像警察知道王总会招嫖,专门在酒店门口蹲守他似的。”

提到这事,周鸿途忙说道:“柳局,这事我的看法跟你相同,我也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并且我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

柳佩云听周鸿途这么说,双眸不由得一亮,忙问道:“赶紧说!”

当即,周鸿途便将早上蒋大为找他的事情以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柳佩云听完后柳眉紧促,沉默片刻,旋即眯着眼睛玩味的盯着周鸿途,“你在怀疑蒋大为?”

周鸿途笑了笑,坐在了柳佩云的对面,一脸睿智的摇头道:“我可没说我在怀疑蒋局,这是您说的。”

柳佩云:“……”

柳佩云此刻才意识到,其实周鸿途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蠢笨,甚至说比一般人要精明许多。

以前自己怎么没发现他心思缜密,头脑灵活?

柳佩云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口水,随后放了回去,修长的肉丝美腿并拢的弯曲侧躺在沙发上,俏脸露出一抹冷笑的说道:“你少跟我来这套,这事搞成这样,你也有责任,别想就这么置身事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明年我坐不上招商局局长这个位置,你也别想好过!”

“柳局,我这人最烦别人威胁我,你如果好好跟我说,我可以尽全力帮你,但是如果你想以威胁我的方式来胁迫我,呵呵,不好意思,你可以走了!”

周鸿途对着柳佩云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柳佩云顿时恼羞成怒,咬着银牙道:“周鸿途,我给你脸了是么?!”

“你吃药了没?”周鸿途突然说了一句。

柳佩云一愣,旋即又气又恨的沉声道:“你有病啊,说话没头没脑的,我吃什么药?”

周鸿途略显尴尬,悻悻说道:“那啥……这不是昨天晚上没忍住……就是做那事的事后药……”

柳佩云恨恨的盯着周鸿途,咬牙切齿的说道:“周鸿途,你他妈再敢提这事,老娘就是拼了这副局长不干了也要把你个畜生弄进牢里去!”

周鸿途有些心虚,忙不迭地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有数就好,我就怕万一怀上了,麻烦就大了!”

“你他妈还说?!”柳佩云气的抄起茶杯就要砸周鸿途。

周鸿途吓的一个翻身,忙翻到了沙发后面躲了起来,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柳佩云见周鸿途那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强忍着不露出笑,恶狠狠道:“瞧你那点出息,滚出来!”

周鸿途讪讪笑着重新坐了回去,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脸颊,道:“被你搞的有心理阴影了。”

“别他妈废话,我问你,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接下来怎么办?”

周鸿途正色道:“柳局,我已经想过了,这周末我再去一趟市里,跟王显贵好好聊聊当天晚上的经过,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获取一些线索。”

停顿一下,周鸿途话锋一转,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柳局,王显贵给你下药,这事就这么算了?”

柳佩云眼中寒芒一闪,冷声道:“这事用不着你操心,得罪老娘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包括你!”

“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蒋大为设陷阱害王显贵的事情坐实,一旦他的卑劣行为被公之于众,他也就没了再争局长位置的机会。”

周鸿途皱眉道:“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做!”

柳佩云瞪向周鸿途,“我说了让你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好吧,柳局,我尽全力解决这个事情,但是如果我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咱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别再搞我了,行么?”

柳佩云嗤之以鼻的冷笑,“等你把事情办好了再说!”

两人谈话结束,柳佩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正要离开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周鸿途和柳佩云的心同时一紧,两人对视一眼,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外面的人等了几秒,不耐烦的直接砸起了门来。

“周鸿途,你他妈是个死人?磨磨唧唧的,赶紧开门!”

外面传来程潇洁骂骂咧咧的声音。

“外面的人是谁?”

柳佩云听着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柳眉紧促了起来。

周鸿途叫苦不迭地说:“我女朋友,不,准确地说是前女友!”

“那你还不去开门?”

“柳局,我跟她的情况有些特殊,怕影响到您的名誉,要不……委屈您,先躲避一下?”

柳佩云听出了周鸿途的话外音,犹豫了一下,心道:“外面的那个女人像个母老虎似的,自己现在正在竞选招商局局长的位子,确实应该小心谨慎。”

于是烦闷的问道:“藏哪?”

周鸿途指着洗手间说:“委屈您先躲在洗手间。”

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的砸门声越来越大。

柳佩云没好气道:“你神经病啊?洗手间是藏人的地方吗?”

周鸿途之所以让柳佩云藏在洗手间,是因为他听外面的砸门声就知道程潇洁不是回来和解的。

肯定是来收拾她的东西,彻底地搬出去,跟自己划清界限。

所以,最危险的地方是在主卧,像洗手间这种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柳局,您听我的不会错,赶紧吧!”

说着,周鸿途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柳佩云只好窝火地躲进了洗手间。

周鸿途听着外面的砸门声和骂咧声,沉着脸把门打开,冷声骂道:“程潇洁,你他妈有病?会不会好好敲门?”

程潇洁恶狠狠地推开周鸿途,骂道:“你他妈才有病,你腿断了?敲半天门不开,屋里是不是藏了个小狐狸精?”

此话一出,周鸿途和在洗手间里的柳佩云皆是一惊。

程潇洁说完,立马又鄙夷地嗤笑一声,“不过就你这种窝囊废,也没哪个小狐狸精能看上你,呵呵!”

“你少他妈废话,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蛋!”

“你他妈滚,我他妈就是回来收拾行李的,就你这狗窝,我他妈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说着,程潇洁气势汹汹的朝着主卧走去,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

过了大概十分钟,程潇洁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后,把早上落在化妆台上的钥匙扔给了周鸿途,语气冰冷的说道:“周鸿途,我们彻底玩完了,谁他妈在联系对方就是狗,互删微信和电话……”

周鸿途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冷冷一笑,道:“不好意思,早上的时候我已经把你的微信和电话给拉黑了,对于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我他妈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程潇洁听了周鸿途的话,表情一滞,没想到周鸿途竟然先删了她的联系方式,这让她觉得无比憋屈窝火,于是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指着周鸿途骂道:“周鸿途,你他妈说谁恶心?信不信……”

“滚!”

周鸿途一把拍开程潇洁的手,“别他妈拿你的脏手指老子,老子恨不得杀你的心都有了,赶紧滚,否则老子弄死你!”

程潇洁第一次见周鸿途露出阴冷的眼神,顿时被周鸿途的气势给唬住了,吓得拖着行李就朝外面走。

一直走到门口,她这才敢放狠话道:“周鸿途,你他妈的个窝囊废,一辈子打光棍去吧,老娘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你连屎都吃不上!”

“草!”

周鸿途抄起刚才柳佩云喝水的杯子朝着门口砸去。

嘭的一声响。

程潇洁吓得头一缩,赶紧开溜了。

程潇洁走后,房间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柳佩云试探地将洗手间的门打开一小部分,就见周鸿途此刻正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

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中,柳佩云听出了周鸿途的女友好像是出轨了。

周鸿途的遭遇与自己多么相似啊!

柳佩云走出洗手间,看了周鸿途两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安慰周鸿途,语气比刚才缓和不少,“我……我走了!”

“等等!”

柳佩云走到门口了,被周鸿途叫住。

“还有事?”

周鸿途将烟蒂塞进烟灰缸,朝柳佩云挤出一丝笑,说道:“晚上还没吃饭吧?要不……留下来喝点?”

“不必了!”

柳佩云现在并没有心情去同情周鸿途,因为她比周鸿途好不到哪去。

正如周鸿途昨晚所言,她的丈夫也出轨找了小三,还被她给抓奸在床了。

这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搞得招商局里人尽皆知。

若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受到了影响,以她在招商局的影响力和办事能力,蒋大为有什么资格跟她竞争局长的位子。

周鸿途见柳佩云不愿意留下,落寞地笑了笑,点头道:“好吧!”

柳佩云踩着她那精致的黑色高跟鞋,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可是回头想了一下,又将脚给缩了回去,表情故作冷漠地问道:“老娘只爱喝红酒,你家有么?”

“必须有啊,正好有两瓶不错的红酒,准备今年程潇洁的父亲过生日时……”

说到这里,周鸿途的声音戛然而止。

停顿一下,周鸿途又道:“您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我去炒几个菜,马上就好!”

“恩!”

柳佩云随手将门关上,重新走回到客厅,见周鸿途已经系好了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柳佩云望着周鸿途忙碌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她曾幻想过,忙碌一天后,回到家中可以看到丈夫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一家人过着甜蜜又幸福的生活……

就这么一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生活氛围,却对于柳佩云这样的家庭来说,像是一种奢望。

周鸿途在厨房里手脚很麻利,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便弄出了四菜一汤。

等到周鸿途将菜端上餐桌,开好了红酒后,却见柳佩云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鸿途轻手轻脚的走到柳佩云身边,见柳佩云睡得香甜,想起昨天晚上报复似的折腾柳佩云的场景,周鸿途心头一热,小腹像是起了火似的。

昨天夜里折腾柳佩云够呛,柳佩云也确实没有休息好,就在周鸿途犹豫要不要让柳佩云多睡一会儿再叫醒她时,柳佩云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美眸,下意识的扯了扯裙摆,丝袜美腿并拢,一脸警惕地瞪着周鸿途,冷声质问道:“你干什么?”



周鸿途没想到柳佩云连睡着了警惕性都这么高。

如此说来,这个女人看似外表坚强、强硬,实则很没安全感!

不过想来也是,昨天她才被王显贵给暗算了,心里肯定是有阴影的。

想到这里,周鸿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和一些,挤出笑说道:“柳局,您别误会啊,刚才饭做好了见你睡着了,就犹豫要不要叫醒你。”

柳佩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墙上挂的石英钟,有些惊讶道:“速度这么快?”

周鸿途笑道:“简单地做了一些,您别嫌弃啊!”

上了餐桌,柳佩云见周鸿途做了四菜一汤,虽然还未尝,但从色泽上看,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周鸿途给柳佩云倒了杯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平时常喝的牛栏山,随后笑道:“柳局,我厨艺一般,没法跟大酒店的厨师相比,您将就着吃啊!”

柳佩云自顾自地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地夹起一小块锅包肉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嚼着嚼着眼前不由得一亮,抬起眼皮对周鸿途说道:“谦虚使人进步,你这太谦虚了就是虚伪,真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当初你就不该考公务员,应该去当一名厨子。”

周鸿途知道柳佩云这是在讽刺他,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这种讽刺从柳佩云嘴里说出,他几年前就已经习惯了。

周鸿途给柳佩云敬了个酒,一大口白酒下肚,腹中火辣辣的,他想给柳佩云夹菜,又没提前准备公筷,怕柳佩云会嫌弃,伸出的筷子又悻悻地缩了回去。

柳佩云将这个小举动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虽然不多……

“你刚才说周末去市里找王显贵,你打算怎么做,心里有主意了没?”

柳佩云端起高脚杯,红唇轻启地抿了口红酒后,主动开口对周鸿途问道。

周鸿途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大致的思路给柳佩云说了一遍。

柳佩云听后,默默点头,虽然没有口头表扬周鸿途,但是可以看出,她对周鸿途的思路很赞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工作,聊了一些关于局里的形势和人事方面的事情,绝口不提他们各自糟糕的私生活。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互诉衷肠的地步。

柳佩云能够留下来吃饭,很大程度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的遭遇跟周鸿途很像,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才一时心软留了下来。

否则以两人之前的矛盾,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喝酒。

这顿酒从晚上七点多钟一直喝到快十点。

柳佩云喝了两瓶红酒外加一杯白酒,而周鸿途则喝了一斤多白酒,喝到最后,周鸿途的神志已经混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椅子搬到了柳佩云旁边,拉着柳佩云开始吐苦水。

柳佩云虽然没有周鸿途醉意浓,却也头晕脑胀,意识不清。

到最后,两人不知怎么的,就昏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夜里,周鸿途昏睡中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到‘女魔头’柳佩云竟然向自己表白,还主动投怀送抱,周鸿途即便在梦里都感觉不可置信。

但那种被美女领导追求并投怀送抱的感觉着实妙不可言,大大地满足了一把周鸿途的虚荣心。

梦境中,很快两人便搂抱在了一起,相互疯狂地亲吻着,彼此抚摸着对方。

情到深处,周鸿途想要占有柳佩云,可柳佩云就像一道铁栅栏,周鸿途怎么都打不开。

情急之下,周鸿途只能更加用力的搂抱住柳佩云,在铁栅栏旁激烈地晃动起来。

梦境实在是太真实,导致周鸿途感觉柳佩云的低吟声就在他耳边回荡,这样更加刺激了周鸿途的神经,于是没多久,周鸿途某种感觉袭来……

……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时,柳佩云幽幽地从睡梦中醒来,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当她看到旁边躺着的周鸿途时心中一突,想起昨夜两人酩酊大醉的场景,柳佩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见裙子并未褪去,裤袜也完好无损地穿在腿上,她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前天夜里,因为特殊原因,被猪拱了一次,但她不想再被猪二次侮辱。

柳佩云见周鸿途睡得沉,不想让周鸿途看到自己与他躺在一个床上的场景,于是悄摸爬了起来,无意间瞥见床单上打湿了一小片,顿时一愣,下一秒成熟妩媚的俏脸不由得一红,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臀部位置,果然,臀部位置的丝袜也湿漉漉的!

“该死!”

柳佩云气的伸出脚就朝周鸿途踢去,因为力气不大,不痛不痒,周鸿途潜意识的还以为是程潇洁,于是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别闹,双手一下子将柳佩云的肉丝美足给握在手里,脸颊在她足底轻轻摩挲着。

柳佩云羞的一阵脸红心跳,原本想将脚给缩回去,但恶兴趣袭来,她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性感的肉丝美足轻轻的朝周鸿途的脸颊上踩去,嘴里低声哼道:“踩死你,周鸿途,老娘现在就将你踩在脚下了,让你还嚣张啊!”

……

由于昨晚上宿醉,导致周鸿途早上起来时差点又上班迟到。

头晕脑胀的掐点赶到办公室,周鸿途五迷三道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起早上醒来时,床单上湿掉的位置,他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暗叹道:“昨晚上的梦境也太真实了吧?搞的竟然梦……遗了。”

“不过,昨天晚上柳佩云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在周鸿途胡思乱想之际,一阵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传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另外两名女科员瞧见来人,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朝来人喊了一声,“柳局早!”

周鸿途比她们慢了半拍,正要起身时,柳佩云已经点头朝两名女科员示意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直接去了里间黄晓涛的办公室。

此时的黄晓涛正在办公室里哼着小曲泡着茶,柳佩云的突然到来让黄晓涛吓了一跳,忙尴尬的放下茶杯,一脸堆笑的向柳佩云问好后说道:“柳局,您有什么吩咐直接打电话让我过去找您就行了,哪还劳烦您跑到我这里来呀!”

柳佩云不跟黄晓涛废话,语气不咸不淡的对黄晓涛说道:“黄主任,我这两天有任务安排给周鸿途,到时候他的考勤记上外派就行了。”

柳佩云的话让黄晓涛心里一阵吃味,心说:“这柳局不是一直很厌烦周鸿途吗?怎么今天亲自跑来帮周鸿途请假了?”

心里想归想,黄晓涛的嘴巴可没闲着,立马表现出很殷勤的样子,忙不迭的点头笑道:“好勒柳局,以后这种小事不必麻烦您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就行了。”

“恩,你忙吧!”

说完,柳佩云转身出了黄晓涛的办公室,走到周鸿途的旁边时,她轻轻敲响周鸿途的办公桌,表情故作冷淡的说道:“周鸿途,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啊?哦,好……好!”

周鸿途云山雾绕的站了起来,忙跟了上去。

这时,黄晓涛倚靠在办公室门口,摩挲着下巴,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做出思考状。

柳佩云的办公室里。

周鸿途进去前在外面探头探脑,柳佩云坐在老板椅上见周鸿途那副样子,没好气地训斥道:“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干什么?赶紧滚进来!”

周鸿途讪讪说道:“咱们还是注意点好,免得被人说闲话!”

柳佩云:“……”

“你有病啊?心虚什么?咱们正常的工作交流,谁会说闲话?以前也经常把你喊进办公室,也没见你这么心虚啊!”

周鸿途确实有些心虚,毕竟以前两人只是纯粹的工作关系,现在嘛……

“咳,是我多虑了!”

周鸿途苦笑一声,走到柳佩云的办公桌前,好奇问道:“柳局,您昨晚上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柳佩云伸手锊了锊额头间的刘海来掩饰尴尬,然后故意板着脸,语气淡漠地说道:“工作时间不要说废话,我已经帮你向黄晓涛说明了,说有事情把你外派出去几天,这两天你……调整好心态,去市里好好把事情搞清楚,如果能够掌握蒋大为……”

说到这里,柳佩云朝周鸿途使了个眼神。

周鸿途会意,忙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见外面没人,他这才摇头示意柳佩云继续说。

“如果能够拿到蒋大为故意设计陷害王显贵的证据,那他就失去了竞选局长的资格,到时候我局长的位置就稳当了。”

周鸿途点点头,旋即又把眉头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柳局,蒋大为设计陷害王显贵,从而使王显贵打消到平安县投资的意向,这个情况只是咱们的猜测,万一王显贵招嫖被抓真的只是个巧合咋办?”

“那我就把你送进去踩缝纫机!”

柳佩云瞪向周鸿途,咬着银牙说道。

周鸿途:“……”

“如果真的只是巧合,你就给我想其他办法帮我拉投资,王显贵那个畜生是不会来平安县投资了!”

周鸿途挠挠头,无奈笑道:“柳局,您这就强人所难了,说到拉投资,您可比我强多了,人脉也比我广,我哪有那个能力帮你拉来大的投资啊!”

“知道你没这个本事,就是想为难你怎么着?”

周鸿途:“……”

周鸿途悻悻地看了柳佩云一眼,心中暗道:“传闻不是说柳佩云傍上了咱们平安县的陈县长吗?如果传闻是真的,柳佩云还需要这么焦急的到处拉投资么?”

“贼眼提溜转,又在想什么缺德事?”

柳佩云见周鸿途低头不语,顿时没好气地哼道。

周鸿途回过神,笑着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我先去市里一趟,向王显贵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至于拉投资的事情,还得靠柳局您自己。”

柳佩云斜了周鸿途一眼,又问:“万一王显贵不愿意配合你怎么办?”

周鸿途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应付王显贵!”

“瞧把你给能的,滚吧!”

柳佩云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赶周鸿途出办公室。

周鸿途笑着点头,刚转身要走,柳佩云又喊住了周鸿途,提醒道:“去市里的车费和接待费用到时候开发票,找我报销,这也算是公事,别稀里糊涂的花自己的钱。”

周鸿途听了柳佩云的话,心中涌现一股暖流,与柳佩云共事好几年,周鸿途还是头一次见柳佩云这般体贴周到。

周鸿途不傻,自然知道要报销,但柳佩云这么提醒一句,他心里还是挺暖和的。

“好的,柳局!”

周鸿途应了一声,朝着柳佩云温和一笑,这才离开。

回到办公室,周鸿途拎起自己的斜挎包就打算离开。

这时,黄晓涛像个幽灵似的,站在里间办公室的门口,一张肥胖的脸上挤出虚伪的笑对周鸿途说道:“周啊,出外勤呢?”

周鸿途虽然极其厌恶黄晓涛这种没工作能力,只会媚上欺下的狗东西,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了他,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一直以来,即便黄晓涛百般责难于他,他也没有表露出不满的情绪,他在隐忍,在寻找一个触底反弹的机会。

在机关单位工作,如果连最起码的隐忍都做不到,那他这辈子也就看到头了。

对于黄晓涛试探性的询问,周鸿途含笑地点头,故意放出烟雾弹,说道:“是啊,柳局在市里接触了几个老板,想拉他们来平安县投资,虽然希望渺茫,但柳局还是希望我先打前站,去尝试说服一下看。”

“是吗?”

黄晓涛故作惊讶道:“这拉投资的事情是招商一科、招商二科的任务,怎么柳局让你……”

“黄主任,这您还不明白吗?”周鸿途故意苦着脸,唉声叹气道:“柳局习惯性把我当做万金油,哪里不适抹哪里,一旦出了问题,我就成了个背锅的……”

“小周,不要胡言乱语,这话可不能乱说!”

黄晓涛瞪向周鸿途,一副领导做派的评判周鸿途道:“领导也是你可以随便编排的?领导这么安排自然有领导的用意,你这种工作态度可不行啊,得摆正心态,尽心尽力地为领导排忧解难才对!”

“是,黄主任批评得对,刚才是我失言了,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这才对嘛!”

黄晓涛嗤笑了一声,摆摆手道:“去吧,好好为领导排忧解难去。”

周鸿途刚才三言两语的话,再露出对柳佩云不满的情绪,就立刻打消了黄晓涛对柳佩云以及周鸿途男女关系的怀疑。

周鸿途在心里骂了黄晓涛一句沙雕,然后迈着步子离开了。

走到招商局大门口时,周鸿途见门卫大爷正在听收音机,于是顺手丢给门卫大爷一支烟,笑着打招呼道:“王大爷,听说你家儿媳妇快生了?”

“嘿,可不是么,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这烟啊马上就抽不成咯!”

门卫王大爷将烟凑到鼻子那嗅了嗅,满脸笑意地说道。

周鸿途笑着打趣:“有了孙子还抽啥烟啊,把小孙子呛到咋办?你就偷着乐吧,到时候你那小孙儿出生了我可得讨杯喜酒喝,要请客啊!”

周鸿途来招商局七八年了,虽然不受柳佩云待见,导致没有升迁的机会,但是他为人处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在整个招商局,可以说没有几个人看得起门卫的,只有周鸿途跟门卫王大爷关系处得挺好。

“嘿嘿,请客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不符合规定,你万一非要客气,我私下请你!”

“成,到时候通知一声。”周鸿途笑着打算离开,这时,王大爷突然神秘兮兮地喊住了周鸿途,“周啊,别急着走,进门卫室咱们聊两句。”

周鸿途见王大爷看向四周,欲言又止,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劲爆的小道消息要告诉自己,于是点点头,快步走进了门卫室里。

两人进了门卫室后,王大爷压低声音,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周鸿途的侧身,咧嘴笑道:“小周,昨天晚上下班之后你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九点多了蒋大为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以为他走的时候忘记关灯了,于是去看了一眼,刚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他在打电话,你猜他电话的内容是什么?”

周鸿途笑问道:“什么?”

王大爷笑得暧昧,挤眉弄眼的说了两个字,“招嫖!”

“不会吧?”

周鸿途不动声色地说道:“王大爷,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咋会呢,我还没到耳聋眼瞎的年龄,这种事情怎么会听错,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跟小姐讲价钱,还贱兮兮地说玩点特别的……”

周鸿途听了王大爷的话,心中暗喜,忙又问:“听到他说在哪个酒店开房吗?”

王大爷抬起眼皮看了周鸿途一眼,狐疑道:“你问这么详细做啥?”

周鸿途故意打哈哈笑道:“领导的八卦,不得听得详细些么?快说说,哪个酒店?”

王大爷也没多想,伸手挠了挠后背,皱眉道:“好像叫什么丽的酒店。”

“不会是丽景酒店吧?!”

“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么个酒店,嘿,当时蒋大为还报了房间号呢,狗日的玩的花,提前把房间都开好了。”

“靠,这不就实锤了吗!”周鸿途内心一阵窃喜,王大爷的话正好佐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王显贵招嫖被抓,其实就是蒋大为一手策划,甚至于寻去房间的小姐都是他打电话找的。

“不对……”

周鸿途眉头突然紧促了起来,暗自思量,“既然蒋大为是在他的办公室偷偷操作了这一切,那他是怎么知道王显贵的房间号的?”

“难道……”

一个疑点通达,后面的一切疑惑点在这一刻全都豁然开朗了。

“是招商二科的李鹏程!”

“对,一定是李鹏程向蒋大为泄露了王显贵的房间号。”

当时王显贵喝醉了酒,是自己亲自给他开的房间,李鹏程负责搀扶王显贵。

王显贵的房间号只有自己和李鹏程知道。

既然不是自己向蒋大为透露的房间号,那就只能是李鹏程了!

“周啊,想啥呢?这么入神?”

王大爷见周鸿途低头不吭声,不由得好奇问道。

周鸿途醒过神,脸上带着笑意地摇头,善意地提醒一句,“王大爷,这种事情我知道就行了,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如果传出去,让蒋大为知道,你的工作恐怕就保不住了!”

王大爷被周鸿途唬住,急忙说道:“小周,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些八卦的,你可千万别乱传啊!”

周鸿途拍了拍王大爷的手,“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只要你不再外传,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

柳佩云的办公室。

当柳佩云听了周鸿途的叙述后,她成熟妩媚的俏脸气得通红,咬牙狠狠的拍了一下子办公桌,嘴里骂咧道:“蒋大为这个狗东西,简直阴损到了极点,不仅毁了我的政绩,还间接害我差点被王显贵……”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周鸿途一眼,潜台词就是虽然躲过了王显贵那个畜生,却没躲过你这个浑蛋。

周鸿途似乎看透了柳佩云的心理活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故意转移话题道:“柳局您别生气,既然知道了幕后推手是谁,事情就好办多了,今天是周四,下午我就动身去市里找王显贵。”

柳佩云轻轻吁了口气,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招商二科的李鹏程为什么要跟蒋大为沆瀣一气,蒋大为给了他什么好处?”

周鸿途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说道:“昨天早上蒋大为套我消息时,拿招商二科老科长要退休,以二科科长的职位利诱我,相信他也用了同样的套路,去套路李鹏程。”

柳佩云冷笑,“这个李鹏程就是个蠢货,二科科长谁去做,是蒋大为那狗东西一个人能说的算的?!”

周鸿途似笑非笑地看着柳佩云,试探的说道:“昨天早上,蒋大为跟我说,之前他是想让我当办公室主任的,结果被你给搅合了,选了黄晓涛。”

柳佩云听了周鸿途的话,冷声道:“蒋大为这么跟你说的?”

“是!”

“这个狗东西!”柳佩云窝火道:“选办公室主任时,我被派去市里学习去了,怎么可能是我不让你当这个办公室主任。”

“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选完后,局长只是打电话给我说了个结果而已。”

“是了!”周鸿途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当初您确实是去市里学习去了,我记得您去学习时,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想终于可以摆脱……”

说到这里,周鸿途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佩云皮笑肉不笑的走出办公桌,来到周鸿途身边,高跟鞋直接朝周鸿途小腿踢去,“摆脱什么?”

周鸿途赔笑地闪躲一下,“领导,开个玩笑,那啥……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下午我就去市里替您冲锋陷阵去。”

说完,周鸿途立马开溜。

柳佩云望着周鸿途狼狈逃窜而出,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丝弧度,不过转念又想到早上那旖旎的场景,柳佩云妩媚的俏脸唰的一下子红了。

“这家伙……真像个驴似的!”

……

下午两点多钟,烈日炎炎。

周鸿途在长途客运站等前往新河市的客车。

就在周鸿途汗流浃背时,他好兄弟卢军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周鸿途接通后,卢军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问道:“兄弟,心情好些了没啊?”

周鸿途叹气道:“别提这事。”

“成,为了能让兄弟你开心,晚上下班了哥们下血本,安排你去钻石人间泄泄火,一条龙服务,怎么样?”

周鸿途苦笑道:“下次吧,我这会儿有事要去一趟市里。”

“草,去市里也不跟我说一声,市里有更好玩的项目,你现在在哪?”

周鸿途道:“长途客运站呢!”

“等着别走啊,我马上到!”

周鸿途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忍不住无奈地摇头,“这个卢军啊,三天两头的就想去嫖一嫖,真他娘的是个娱乐场所的急先锋!”

大概过了一刻钟,一辆奥迪a4l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周鸿途身边。

戴着墨镜的卢军摇下车窗,咧嘴笑道:“想啥呢,赶紧上车!”

周鸿途点点头,绕过车身,坐进了副驾。

车子启动,两人朝着新河市赶去。

路上,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的卢军偷偷观察周鸿途两眼,叹了口气,试探地问道:“真掰了?”

“恩,昨天晚上她把她的东西全搬走了。”

“也好,这种恶心的臭娘们,越早识破越好,等到结婚了发现她……那才是灾难啊!”

周鸿途正思考着去市里了如何解决柳佩云的事情,被卢军看在眼里却以为周鸿途心情低落,于是安慰道:“老周,为了这种女人难过不值当啊,你如果心里不痛快想发泄,无论是喝酒还是找女人,哥们都陪着你,你别这么丧啊!”

“啊?”周鸿途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苦笑道:“我丧个毛啊丧,我在想事呢,为了那种女人难过,确实不值得,我现在也没那个功夫难过!”

“怎么着,又出啥问题了?”

周鸿途摆手,“你别问,工作上的事。”

“得,我不问行了吧,你先忙你的工作,我也去市里办点事,等忙完了,晚上你啥也别想,听我安排,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周鸿途没好气地白了卢军一眼,自从跟程潇洁在一起后,周鸿途再也没有跟卢军出去鬼混过了。

卢军也很有分寸,没有再约周鸿途去干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这不,自己刚分,卢军又恢复了损友的本性!

……

到了市里,两人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办理了入住。

之后卢军去办自己的事情,而周鸿途则在酒店的房间里思考了一下对策,之后翻出王显贵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拨通后,那边响了几声直接挂断了。

周鸿途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上露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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