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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过往

 

门铃响时,叶甫逸正跪在沙发前。

双眼被黑布覆住,更加衬托得他的皮肤洁白细腻。他的胸前夹着一对小巧精致的银质乳夹,色泽殷红的乳尖被夹子上的锯齿不留一丝缝隙地咬住。

两只乳夹间连接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凌昔璟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托着脑袋,只用手勾住银链轻轻扯了扯,便听到一声隐忍着的动听呻吟。

很轻的一声,猫儿撒娇一样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软哑短促,带着些许媚意。

被柔软布料覆盖住的眼睛看不见神色,但就算隔着那层薄布,凌昔璟也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眼睫。

想要再听一次那好听的声音,凌昔璟拉着银链的手上加了几分力气,柔软敏感的乳尖被拉扯成不自然的长度,越发明显的痛意让叶甫逸本能地朝着凌昔璟的方向倾斜身体,缓解胸前的疼痛。

“跪好了。”

凌昔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手中的力度也没有减弱分毫。叶甫逸紧抿双唇,听话地跪直前倾的身子,乳尖被扯着传来更加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终是没有忍住闷哼出声。

“疼吗?”凌昔璟明知故问,但语气里明显是有些愉悦的。

叶甫逸很聪明,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凌昔璟高兴,便轻咬着下唇乖乖承认,蒙着黑布的双眼微微仰起,声音轻软得像是在讨饶。

“主人……疼……”

凌昔璟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神色——至少比昨晚初见时有了些进步。

“能忍吗?”

“唔……可以的……主人。”

叶甫逸回答,他的声音颤抖,痛苦中杂着不少疼痛引起的情欲,由乳尖密布的神经传遍了大脑。

情欲的来源不只是被反复蹂躏充血的乳肉,他的后穴里还含着一枚跳蛋,尺寸不大,裹满润滑液强硬地塞进他的体内,在穴口留下一片晶莹的水渍。

跳蛋抵在他的敏感点上,开关却只被推开到最弱的一档,似有若无地振动着轻轻擦过那块软肉,不深不浅地撩拨着他的情欲。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比起隔靴搔痒的细碎触感,叶甫逸更习惯于强烈一些的刺激——比如疼痛或是窒息——直接的、铺天盖地的,一旦施加他的身体就能立刻得到反馈,以便所有神经都敏锐地做出反应。

他更喜欢那样剧烈的刺激,能够提醒他自己仍是个有情绪的人,能感觉到疼痛、恐惧和不安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近乎死亡的物品,任人取乐亵玩的工具。

可那枚跳蛋却不能让他如意,微弱的振动只浅浅剐蹭过他的敏感点便再没有了下文,给他一种朦朦胧胧不真切的实感。

但他仍记得这是一场惩罚,无论凌昔璟对他做什么他都必须承受。

于是他也只是听话地跪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双手被手铐束缚在身前,白皙的脸上尚未染上情潮,倒是一直轻轻咬住的唇瓣充血,逐渐透出花瓣般诱人的红色,配上覆住双眼的黑色绑带和胸前的银白乳夹,淫乱中又透出几分清冷禁欲的不协调感。

就像他一向给人的感觉,表面上乖巧顺从,待人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疏离。

凌昔璟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垂眼看着面前雕像般安静好看的人。

在他的标准里,叶甫逸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sub——即使他足够听话,耐受程度高又懂得克制。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始终是对他缺少信任。

若是以往,凌昔璟是没有耐心花时间调教这样的人的——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成为do也是发泄情绪大于性上的欲望。

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能忍,愿意信任他,且能够在他失手没能控制好分寸时及时阻止他的sub。

叶甫逸显然不是最佳的人选,他过于顺从,又太能忍耐,不知道自身的底线在哪里。

这很危险,尤其在他情绪失控收不住手的时候。

但为了叶甫逸,他愿意难得地耐心一次。

他承认自己是被那张漂亮的脸和叶甫逸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想要将这个人独自收藏起来,不再让给别人。

除此以外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以叶甫逸如今这样的性格,若是将来遇到了不好的主,难免会受到伤害。

占有欲的另一面是保护欲,看着叶甫逸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终究是有些心疼的。

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人,见到叶甫逸终于是不太舒服地轻轻拧起眉头,凌昔璟笑了一下。他总是能被叶甫逸这样无意识显露心绪的小动作取悦到,把玩着手中跳蛋的遥控器,他心情愉悦地俯下身来,正准备哄骗叶甫逸开口求他把跳蛋的振动调高一档。

门铃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凌昔璟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知道他这处住所的人没几个——陈阿姨上午刚来过,程旸从不会不请自来,那么剩下的人只有一个。

他皱着眉打开手机监控,不出意外地在屏幕上看到那张他最不愿见到的脸。

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凌彻渊。

他们的父亲今年五十多岁了,在外总爱做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对人十足的绅士派头。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读过几本书。年幼时家中穷得揭不开锅,他早早地就混上社会,过了几年食不果腹的苦日子,最后靠着炒房一夜暴富。

越是这样的人,有钱后就会越在意自身的外表和人们对他的评价,凌父自然也是如此。耻于同行们对他暴发户的嘲讽,他格外注重仪表,经常打扮得平头整脸,混迹于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用些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词,发表些故作高深的演讲。

人总是愿意狂热地去追求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凌父的目标很明确——他是个粗人,自己没有文化,却执着于娶一位腹有诗书的妻子。

凌昔璟的亲生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国内最大图书出版商的董事,在长辈的熏陶下,她自幼读书,只站在那里不用开口,就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书卷气。

除去家族的光辉,她自身也是有所成就的翻译家,精通许多语言,编译过不少国外着作,温柔儒雅,谈吐间眉眼总闪烁着女性独特的智慧光芒。

凌昔璟至今仍想不通,这样优秀得像天上星星的母亲究竟是被父亲的哪点吸引,才答应了他的追求。

即便婚前伪装得再完美,结婚之后凌父很快原形毕露,改不了花心的本性,背着凌母处处留情,甚至还在凌昔璟四岁那年抱回来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骗凌昔璟母亲说这是他某个病死了的穷亲戚的遗腹子,孩子生下来没人照顾,他只好抱来养着。

凌母心思单纯善良,看那婴儿哭得实在可怜,竟也没多问就信了他这番荒唐的话,把那孩子当亲儿子养在身边,直到孩子长到四岁,亲生母亲上门闹事,她才知道这孩子根本就是凌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那女人是个妓女,长相颇为明艳动人,有段时间简直是把凌父的魂儿都勾了去。听说凌父有钱,意外怀孕后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偷偷生下孩子以此要挟,狠狠讹了凌父一笔。

凌父给了封口费,带走了孩子,谁知那女人没几年就把钱花了个精光,以孩子作为要挟回头继续敲诈凌父,凌父不愿,两人起了争执,那女人便闹到了家里。

凌母气得抛下八岁的凌昔璟摔门而去,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那个孩子最终也被妓女带走了。

这件事才过了不到一年,凌父就娶了新的女人,对方也是个精明的地产商,虽不及他家有钱,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他们结婚的时候凌彻渊已经三岁了,显然是在与凌母离婚前就已经生下了的。

相比于凌母的单纯善良,那个女人倒是城府颇深,结婚前便与凌父约法三章,对凌父在外拈花惹草的事一概不管,一同出席宴会时也挽着凌父的手,做出一副恩爱眷侣的模样。

条件只有一个,将来让她的儿子继承凌家的财产。

对于继母的那点心思,凌昔璟明白却毫不在意。受亲生母亲的熏陶,他从小读书,对生意上的阿谀奉承毫无兴趣,就连填报专业,也不顾父亲要求他学习管理的命令,固执地同母亲一样选择了英语。

反正凌彻渊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了,他懒得去争这份家产,更犯不上将来还要给弟弟打工。

好在继母对凌昔璟不算太差,虽然懒得花心思多管,至少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但相比于他的自在散漫,凌彻渊却是从小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

凌彻渊的母亲对这个亲生儿子颇为严厉,让他学这学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染上半分他们父亲的风流气质,性格反倒是越来越高傲,与人交谈时也总有意无意地透出几分目中无人。

凌彻渊今年尚不满十八岁,刚高考完,上的自然是a市最好的大学,如父亲要求的那般选择了工商管理。

凌昔璟虽看不惯这个弟弟,但说到底两人是没什么直接冲突的,尤其是在他选择文学方向,明确表示放弃家产之后,同凌彻渊更是没有任何利益矛盾。

可凌彻渊的母亲却总是堤防着他,背后将他的财产动向调查的一清二楚,其中也包括这处房产——哪怕这是凌昔璟的亲生母亲给他的礼物,和凌家毫无关系。

毕竟是在一个家中长大的,凌昔璟倒也算不上讨厌凌彻渊,若是在平时,就算凌彻渊这样不请自来,他也会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门来。

可今日,他的心思都在叶甫逸身上。

“什么事?”

凌昔璟不耐烦极了,将叶甫逸胸前细长的银链勾在手指尖把玩,直到听到身下人口中忍不住地细碎呜咽,心情才稍好了些。

“让我进去。”

“有事就在这说。”

话音还没落下,屋外便雷声大作,雨点落下了几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开门!”

凌彻渊所在的门口只有一点勉强可以挡雨的屋檐,可狂风吹着倾盆的大雨早就没了方向,接连落下的雨点倾斜着打湿了他的后背。

“凌昔璟!哥!”

大门被拍得哐哐作响,凌昔璟不耐地皱起眉头。

“等着。”

放下手机,他的目光扫过仍规规矩矩跪在他面前的叶甫逸,冒着火的眸色便也跟着温柔了几分。

像是没有听见凌昔璟和门外的对话,叶甫逸依然乖乖地跪着,眼前覆着黑布,双手被银白手铐束缚在一起,胸前的乳夹在灯光下泛起金属的色泽。

对于即将被陌生人看见他赤裸的身体和羞耻的姿态,他仿佛毫不在意,平静的脸上没有一点慌乱和躲闪。

明显是被叶甫逸的听话和温顺取悦到了,凌昔璟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上来。”

视觉被剥夺,叶甫逸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判断声音来源的方向,他刚刚探起身子,就被一双温暖的手环住腰,轻轻地抱了起来。

仍保持着跪姿的膝盖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乳尖被拉扯着传来剧烈的痛意,后穴里的跳蛋也不知何时被调到了最高的档位,频率极高地抵在敏感点上疯狂地刺激着。

颤抖着难以跪稳身子,叶甫逸被胸前的乳链拽着,失去平衡栽倒在凌昔璟怀里。

“主人……”

他整个人都在抖,连带着声音里也染上了哭腔。

凌昔璟心情显然是好了不少,他抬手轻柔地替叶甫逸将散乱在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乖,别出声。”

叶甫逸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双眼虽被遮蔽着,却依然像只还没有睁眼的小兽似的,无力地凭直觉朝凌昔璟声音的方向侧过脸去。

“是,主人。”

凌昔璟露出满意的笑容,搂着叶甫逸的肩膀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从一旁的桌上拿起口球。

“把嘴张开。”

叶甫逸听话地分开紧抿着的唇瓣,乖乖地由着凌昔璟将口球塞进他的嘴里,橡胶的质感填满了整个口腔,他不得不将嘴张开到最大以完全含住口中的小球,柔软的舌头紧紧地贴着下颌,透过口球上的孔洞呼出的气息带着一阵细碎的颤抖。

指腹摩挲着水润殷红的双唇,软嫩的触感像是初绽的花朵,凌昔璟低声地在他耳边提醒。

“记得呼吸。”

叶甫逸被束缚着乖巧地点头,凌昔璟满意地摸摸他的头顶。

“如果你能忍住不高潮,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发不出声音,叶甫逸只得再次听话地点点头,听到凌昔璟渐远的脚步声,他在心里悄悄地笑了一下。

凌昔璟方才对他说话的语气,分明就像是在哄孩子。

奖励吗?

他做这些是为了让凌昔璟满意,从没想过要什么奖励。

可心里还是不免偷偷地有些期待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会因为他表现好而给他奖励。

赤裸的皮肤下是皮革柔软的触感,叶甫逸侧身躺在沙发上,半人高的靠背完美地遮挡住他的身体。除非对方绕过沙发走进客厅来看,否则绝不会发现有人躺在上面。

高速运转的跳蛋在他的体内作乱,孜孜不倦地震颤着那一处的敏感点。叶甫逸动作轻缓地蜷曲起身子,以图缓解不断累积的快感,口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按照凌昔璟的要求,无声地轻轻呼吸着。

恍惚之间,他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个颇有少年气的男声,不满地抱怨外面的大雨和让他等了那么久的凌昔璟。

纵使知道从对方的角度并不能看见他,那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时,叶甫逸还是有片刻的慌乱。

全身的肌肉一瞬间变得紧绷,连同着穴肉迅速收紧,穴内的跳蛋猝不及防地狠狠碾过敏感的腺体,突然而来的灭顶快感顺着脊柱攀上脑内,身体难以自抑地颤抖,连带着凸起的喉结猛烈地上下滑动。

不受控制的呻吟几乎要破口而出,他最终还是强忍着把那一声呜咽咽回了喉腔。

脑中模模糊糊得不太清醒,叶甫逸无声地喘息着,压抑如浪潮般不断攀高的情欲。后穴被跳蛋高频的振动刺激得近乎麻木,乳尖上的疼痛也已经感觉不到分毫,愈发高涨的情潮像是拍打着堤岸的海浪,试图冲破脑内最后的理智。

前端的性器早已充血挺立,硬得有些发疼,透明的清液不断从顶端的小口渗出,却始终没有得到可以释放的命令。

穴口也是一样,源源不断的刺激下早已湿软至极,穴道里的软肉逐渐脱离了大脑的指挥,不受控地一下下用力绞紧又松开,似乎知道那枚跳蛋就是能让它舒服的东西,近乎是讨好地一下下吮吸起来。

交叠的双手被拷拢着抵在额边,攥着拳的指节隐隐发白,即使已经濒临极限,叶甫逸依然在安静地忍耐着身体高潮的欲望。

好孩子可以得到的奖励吗?

叶甫逸嘲笑自己的幼稚,可又难免好奇于凌昔璟所说的奖励。

他可以得到吗?不是满足对方施虐欲望的惩罚,而是一个听话换来的奖励。

叶甫逸期待极了。

意识朦胧之间,他听到门边响起了两人的对话声。

凌昔璟倚在门边。虽说是开了门,却没有一点让凌彻渊进门的意思,只把淋了雨衣衫狼狈的弟弟堵在玄关。

知道哥哥不待见自己,凌彻渊也懒得同他寒暄,拍掉发上的水珠,面色冷淡地直奔主题。

“爸妈让你周末回家一趟。”

“不回。”凌昔璟抱着双臂,语气比他更加强硬。

“是公司的事,爸有事交代你。”

“没兴趣。”

凌昔璟回绝得干脆,冷漠地看着凌彻渊。

“凌昔璟!”被他这种轻慢的态度激怒凌,凌彻渊有些生气地皱着眉头,“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责任心?”凌昔璟冷笑,“那女人不是一向提防着我吗。怎么,现在愿意让我插手公司的事了?”

他不屑地侧头,沙发背后传来叶甫逸试图蜷缩起身体所发出的细碎声响,对方显然是极小心的,轻缓的动作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凌昔璟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于他所在的方向,就连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动静也敏锐地捕捉到了。

脑海中浮现出叶甫逸乖顺的模样,凌昔璟烦躁的心情终于稍平和了些。

“回去和你妈说,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公司的事我一概不管,让她也别来烦我。”

“凌昔璟,你也是爸的儿子,你不能把所有事都扔给我一个人!”

凌彻渊说这话时一反平日里的高傲,有些委屈地看着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说到底,他也才不过十八岁,纵使母亲精明,被富养着长大的他心里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哥哥是一个人在外潇洒,当了甩手掌柜,把家里的所有事都丢给了自己和父亲。

听他这话,凌昔璟冷哼一声,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弟弟是真那么单纯,还是只是在他面前做样子。

察觉到凌昔璟探究的目光,凌彻渊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方才语气中的孩子气,他在心中暗自懊恼,迅速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总之我答应了爸一定会把你叫回去。”

说完,他不忘冷冷地威胁道:“哥,如果你这周不回,我就把这里的地址告诉爸,让他亲自来找你。”

说完,他又低声补充:“还有你在这里包养小男孩的事。”

“小男孩?”

“我都看到了!”

凌彻渊目光锐利地盯着凌昔璟,看得他心中疑惑,不动声色地朝沙发的方向看过去,确认了在他们的角度并不能看到沙发上的叶甫逸,才转头抱着臂气定神闲地看着凌彻渊。

“我碰到他了,在花园里。”凌彻渊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神情,他的语气分外严肃起来,声音里带着警告,却没了方才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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