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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有两个几把

 

1

纪梦书是个脑子清奇的富二代,作为一名正宗的学渣,现在还能有学上,全靠他爸砸楼。

砸楼上了学后,也不好好去教室听课,整天钻在宿舍里追剧,目前追的是美剧。

深夜,纪梦书的小白脸被电脑光照得更白,校园美剧里都有兄弟会,姐妹会啊之类的社团组织,纪梦书看着看着,脑袋瓜一激灵,他也要组织一个兄弟会,还有什么能比会长更彰显他富二代的身份的吗,没有。

他说干就干,电脑一关,钻进他同宿舍富二代舍友的被窝里。

“周京墨……周京墨……”他拍拍舍友熟睡的脸,还不见醒,他直接轮圆了拍上去。

“啪”的一声,舍友睡眼模糊地睁眼。

“周京墨,你加入我的兄弟会吧,我让你当副会长。”纪梦书隔着薄被坐在舍友的腰上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什么兄弟会?”周京墨揉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问。

纪梦书说:“就是我当会长,你当副会长的兄弟会。”

周京墨没听懂,但不妨碍他加入,然后跟着纪梦书一起兴高采烈。

第一日,兄弟会成员二人。

纪梦书是个学渣,周京墨也是个学渣,学渣天生对学霸就有一种敬仰之情。

纪梦书戳戳周京墨,“我觉得祁鹤不错。”

他伸出手指举例说明,“第一,他长的挺帅;第二,他是学霸;第三,他长的不错。”

周京墨:“第一点和第三点是不是重合了。”

“好像是,反正已经有两点了,第三点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2

祁鹤不屑于加入这一听就没脑子的社团,冷淡地拒绝后抱着书就要走。

“等等,”纪梦书拦住了他,“我记得你是贫困生,贫困生好像都很穷,只要你加入兄弟会,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

祁鹤抬眸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富二代,沉默了几秒点头。

第二日,兄弟会成员五人。

“等等,哪来的五人。”周京墨打断纪梦书的话,不解地问。

“还有他们两,”纪梦书抬起下巴,指指刚进来的两人。

两人模样相似,是双胞胎,一个叫葛方藤,一个叫葛方蔓。

“葛方藤有两个几把。”纪梦书说。

话落,周京墨和一旁靠着看书的祁鹤一同看向纪梦书。

周京墨满脸震惊,“你说什么,”他看向身材消瘦的卷发男生,“他,这个小身板,能有两个几把?”

纪梦书笃定地点点头。

“你看过了吗?”祁鹤突然发问。

“我当然没看过,”纪梦书皱眉看着祁鹤,“我才不想看一个人的两个几把,那肯定很奇怪。”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两个几把。”祁鹤继续问。

纪梦书说:“他自己说的啊,而且我有隔着裤子摸。”

“的确是两个,尺寸还不错。”

“还有葛方蔓有一个批。”纪梦书补充说。

“什么?”这次周京墨直接震惊到叫出来,“他有批,是女生的那个吗。”

“是的,”纪梦书说,“不过这个我没有摸过,”他羞涩地扣扣手,“我不好意思摸。”

3

兄弟会是成立起来了,但是社团内的氛围不太好,纪梦书的脑袋瓜子又是一激灵,决定带他们一起去旅游,地点就选在他家的那个遥远的他也记不住位置的海岛上。

说干就干,纪梦书拉着他的成员下了课就飞奔到豪华游轮上。

“我们去海岛旅游啦!”纪梦书高兴地对着大海喊。

其余四人纷纷表示震惊。

“去旅游啊,多久?”周京墨对安排没什么不满,后面几天课满满当当的,现在不用上了,他高兴得眉飞色舞。

纪梦书挠挠后脑勺,具体旅游多久他也没想,他对着大海皱着眉头思考,最后双手一拍说:“六天吧,六六大顺,吉祥。”

他笑眯眯地看向其他的成员,发现除了周京墨以外,其他人看起来都不太高兴。

祁鹤说旅游只会浪费他的学习时间,纪梦书撇撇嘴,心里暗暗说他书呆子。

葛方藤、葛方蔓两人到不是那么的不高兴,只是苦恼地皱着眉,他们长的白净乖巧,皱眉也不影响他们的乖巧程度。

在祁鹤身上吃了冷脸,纪梦书不高兴地挤进双胞胎两人中间。

双胞胎长着小白兔样的脸,长颈鹿样的体型,瘦瘦高高地站在一起,纪梦书比他们矮了半头,他微仰着头,说:“你们皱眉又是因为什么?”

葛方蔓比葛方藤多了颗小痣,长在鼻尖上,他小声说:“我们什么都没带。”

纪梦书说:“海岛是我家的,里面什么都有,管家已经准备好了。”

葛方蔓垂眸安静地听完纪梦书的话,白净的脸红了一片,他局促地拽着衣角,“对不起,是我没有想到。”

“没关系啦,”纪梦书不在意地挥挥手,他瞧见葛方蔓红的像要滴血的耳朵,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也慢慢变红了,他小声说:“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的那个?”

4

葛方蔓没听懂,纪梦书红着脸补充,“就是你的批,我想看看。”

纪梦书实在是太好奇了,况且葛方蔓是男生,他也是男生,互相看一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葛方蔓的脸已经红到要冒热气了,他不安地揪着衣角卷来卷去。

纪梦书接着说:“你给我看看你的,我给你看看我的,虽然我没有批。”

“我……其实我……没……”葛方蔓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葛方藤打断了。

“会长你太不尊重我们了,”葛方藤把他的弟弟护在身后,生气地说,“你是在侮辱我们!”说完就迈着大步走开了,留下纪梦书一个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纪梦书对着大海反思,他觉得他提的要求没问题啊,肯定是葛方藤太敏感的原因,不过身体跟常人不同,敏感些也能理解,纪梦书决定大度地原谅他可怜的兄弟会成员。

他还是想看看葛方蔓的那个部位,越是看不到就越想看,于是他拉着周京墨给他安排任务。

“你去跟葛方藤聊聊天,替我拖延时间。”

周京墨觉得任务太艰巨,他不想干,但纪梦书凶巴巴地瞪他,他只好点头。

5

葛方藤被周京墨拉着聊天,纪梦书趁机拉住一旁吃面包的葛方蔓钻进了卫生间。

狭窄的卫生间里挤了两个人,个子高点的紧紧拉着裤子,不肯让个子矮的拽下去。

纪梦书死命拽不下来,只好悻悻缩回手,看着瘦不拉几的,没想到力气出奇的大。

“我就想看一下,又不会笑话你。”纪梦书说。

葛方蔓低着头,耳朵红着,“我想出去了。”

他声音太小了,纪梦书没听清,“你说什么,算了,我先给你看看我的,然后你给我看你的,好吧。”

葛方蔓还没来得及阻止,眼前唰的一下,纪梦书白花花的腿就露了出来,他连内裤也一起脱了,葛方蔓抬眸看了眼,顿时脸红脖子红。

“你低着头干什么,让你看你就看呀。”纪梦书强行拉着葛方蔓的手往自己的大腿、屁股上摸。

“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该我看你的了。”纪梦书磨拳擦掌要脱葛方蔓的裤子,手刚搭上裤腰带,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他睁大了眼睛转头去看,门被踹开了,他兄弟会的其余三人全都站在门口。

尴尬在纪梦书的脸上循环播放。

他被打了,还被骂了,纪梦书泪眼汪汪拉着周京墨和祁鹤诉苦。

“葛方藤竟然打我,他还骂我不要脸!”

祁鹤扫了眼纪梦书的腿,他穿了个短裤,膝盖露在外面,是粉的,真骚,祁鹤淡然地下了定论,他看完了,也不说话,向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6

祁鹤不接纪梦书的话,周京墨就只好接过来,“他就是推了你一下,也不算是打,况且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你确实……嗯……”周京墨耸耸肩,“你懂的。”

“我懂个屁,”纪梦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纪梦书气呼呼地走了,紧接着祁鹤也走了,周京墨茫然地坐在原地,他也没说错啊,纪梦书光着屁股拉葛方蔓的裤腰带,这谁家哥哥看了不生气。

游轮到了海岛,呜呜地响,岸上的佣人听到了就连忙出来接自己少爷,纪梦书到了别墅心里还气着,噔噔噔就爬上楼进了房间,也不管底下的几人,幸好管家靠谱,早已安排好了房间。

在游轮上已经吃了晚饭,纪梦书直接就躺上床,没几秒就睡死过去,直到一声尖叫把他惊醒。

……

小红是负责打扫卫生的,今天早上她跟往常一样打开杂物间准备取出工具开始工作,杂物间的门是向外拉的,今天格外的难拉,小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拉开,拉开的一瞬间,鲜血溅了她一身。

小白死了,他的头挂在里面的门把手上,身体绑在椅子上,正对着门。

纪梦书听完小红的叙述,沉默了一会儿,说:“张叔叔你去报警吧,我们这就回学校上课。”

管家面露难色,“岛上的信号被切断了,游轮昨天晚上就开走了。”

纪梦书的眼神中流露出清澈的愚蠢,“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被困在了岛上。”祁鹤冷声道。

“和杀人犯一起。”

7

祁鹤分析说凶手一定就在别墅里,但由于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了,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噢噢,我知道了,”纪梦书举手回答,“凶手就是小红,是她破坏了案发现场。”

一旁站着的小红吓得立马摇头,“地是管家让我拖的,尸体也是管家要求抬到冷冻室的。”

周京墨跟着举手回答,“那凶手就是管家。”

管家不慌不忙地擦干净眼镜,将它戴上才慢吞吞地说:“少爷胆小,我怕吓到少爷,就提前把尸体抬走了。”

纪梦书反驳道:“我才不胆小。”

“少爷忘了之前因为看了恐怖电影不敢一个人睡,半夜钻到我床上的事情了吗?”

“我……我那是还小。”纪梦书嘴硬继续反驳。

管家温柔地看着纪梦书,“是还小,那时候才刚满十八。”

尴尬再一次在纪梦书脸上循环播放。

“我们去小白的房间看看吧。”葛方藤突然说,纪梦书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能跳过钻被窝这件事就行,他附和着说:“去吧,去吧,现在就去。”

小白的房间在一楼,空间不大,到处是面目狰狞的面具,和与面具相配的服装。

纪梦书拿起一个草草过了眼就立马丢掉,“这里像是杀人犯大本营。”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葛方蔓捡起地上的面具拿在手里摸,他把面具举起来放在脸前,“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纪梦书嫌弃地丢下句难看,跑到门口,抓着门框朝里头看,他是不想再进去了,他们找线索就够了。

8

线索没有找到,房间里除了面具就是面具。吃完晚饭,周京墨说:“今晚凶手会不会再杀一个人。”

纪梦书震惊发问:“不是已经杀了一个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杀?”

“或许是连环杀人犯。”

“那我们就有更多的线索了。”祁鹤淡淡扔下话就回了房间。

“他都不怕的欸,”纪梦书表示自己很羡慕,他是很怕的,想找个人一起睡,管家让他丢脸了,不找他,那么,纪梦书期冀地看向葛方蔓,“我们一起睡吧。”

葛方蔓脸又红了,他红着脸摇头,“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最终只有周京墨能和他一起睡,纪梦书长叹一声,当了一年舍友,他已经腻了周京墨,但今时不同往日,周京墨就周京墨吧,他勉强接受。

……

“你怎么不硬?”周京墨碰碰纪梦书软塌塌的东西,他的东西早就硬了,直愣愣地抵在纪梦书腿上。

“你怎么硬的这么快?”纪梦书大为吃惊,他们本来想着直接睡觉,但时间太早了,睡不着便爬起来找了个之前下好的黄片看。

影片才刚开始,男女主连面都没见到,周京墨就已经激动成这样,纪梦书不太理解,他瞅了瞅周京墨硬起来的那玩意,还挺有分量,他低头握着自己的东西比对了下,好像比他的大了一点,是不是因为还没硬起来。

纪梦书揉了揉,想着硬起来应该就差不多了,他其实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看黄片也是周京墨想看,他又揉又撸的,到最后也就半硬。

9

“你是不是gay啊。”周京墨幽幽道,他伸手握住纪梦书的那玩意儿,大拇指放在前端的小孔处,用了点劲研磨。

纪梦书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先感觉一股电流从他尾椎骨传来,腰控制不住地挺起来,他喘了口气,拉住周京墨的手腕不让他再动。

“不舒服吗?”周京墨问。

纪梦书拧着眉摇头,“很爽,但就是太爽了。”

周京墨兴致昂扬地拉着纪梦书的手放到他几把上,“你也给我弄弄,让我感受下。”

纪梦书不想摸其他男人的几把,但周京墨一脸祈求地看着他,他也只好随便摸摸了。

才摸了没几下,手里的东西就越涨越大,鼓囊囊地戳着纪梦书的手掌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几把,纪梦书不解,有这么大的几把应该都没什么烦恼吧。

纪梦书不解,纪梦书暗戳戳地嫉妒,于是他一不留神不小心把周京墨捏萎了。

周京墨捂着几把痛叫一声,与此同时,门口出现沉重的重物落地声,像是有人摔倒了。

纪梦书瞪大眼睛和面容扭曲的周京墨对视。

“不会是杀人犯吧?”纪梦书指指门口做口型,“你去看看。”

周京墨拒绝,“我几把疼,你去看看。”

“你怎么这么多事,”纪梦书不耐烦地又摸了摸周京墨的几把,“现在好了吧,你快去。”

周京墨看看皱着脸的纪梦书,又看看自己不争气的又支愣起来的几把,无声地叹口气,爬起来穿上内裤,往门口走。

走廊的灯没开,黑乎乎一片,门口没有人,只有一张面具孤零零地落在地上,像是有人惊慌离开的时候没注意留下的。

10

“这肯定是凶手留下的。”纪梦书手拿面具,一脚踩在椅子上,笃定地说。

管家在后面半蹲着,手圈住纪梦书的脚踝,把那只不安分的脚重新放到地上,然后拿着抹布擦干净椅子。

“少爷乖,不要再踩椅子,等会儿做蛋糕给你吃。”

纪梦书不屑地仰起下巴,“我才不吃蛋糕。”他作势又要把脚踩上去,“我脚又不脏,我偏要踩。”

管家带着白手套的手紧紧握住纪梦书又窄又白、显得秀气的脚把它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少爷脚不脏,椅子脏,”他揉揉纪梦书纤细的脚踝,像哄孩子一样说,“等会儿给少爷做布丁吃。”

纪梦书用力踩踩脚掌下有力绷紧的大腿,“我要吃两个。”

“好的,少爷。”

“你们说完了吗?”祁鹤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娇气小少爷和禁欲管家吗,真色。

祁鹤是学霸,不仅在所学的专业上是,在情色文学上也是。

祁鹤家境不好,因此在学习上必须万分努力,脑子里的弦一直紧绷着,迟早有一天得出事,所以祁鹤就找了个放松方法,浏览古今中外的情色文学。

在浏览过程中,精神会得到充分的释放,百试百灵。

他了众多的情色文学,什么类型的都有,不过最喜欢的还是耽美文学,毕竟他是gay。

上了大学他有心想感受性交的真实体验,但约炮怕得病,谈朋友怕浪费时间,再者说,现在的小0,要不把自己打扮成妖艳贱货,要不就装成直男,他不喜欢妖艳贱货,也不怎么能分辨得出哪个是直男,哪个是gay,所以一直素到现在。

不过,祁鹤兴奋地敲敲手指。

纪梦书是小0吧,一定就是,还是那种稍微重点就会红眼睛的娇气小0。

不瞒大家,他最喜欢这种了。

自认为自己是直男的纪梦书生气握拳:哪个混蛋造谣我!

11

正当祁鹤冷着脸幻想的时候,葛方藤拉着葛方蔓踉踉跄跄跑来。

小红死了,死在小白房间。

“身上被捅了三刀,失血过多死的。”祁鹤检查完尸体,给尸体盖上层白布。

纪梦书躲在管家后面,露出个头看了眼,又匆匆把头藏回去。

满屋子的血,满屋子沾了血的丑陋面具,属于看了就会做噩梦的系列。

“诶……”

纪梦书突然被拍了拍,吓得他心跳一滞,立马蹦到管家身上,头塞进管家胸口。

“别杀我,我有的是钱!”纪梦书抱着管家喊。

因为蹲厕所错过团体活动的周京墨,举着手不知所措,“啊……这……”

纪梦书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周京墨!”

“哎。”

他跳下来一拳锤上周京墨的胸口,“别吓人!”

周京墨痛呼出声,委屈巴巴地嗯。

祁鹤脱下沾上血的医用手套,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一看,又是周京墨那个二缺,他皱着张黑脸往纪梦书身上蹭,看了就心烦,祁鹤低头无声骂了句,再抬起头来依旧是冷静博学的祁学霸。

祁学霸中指一推眼镜,眼镜片闪过一瞬睿智的光,他目光如炬,直视葛方蔓,发问:“是你先发现尸体的,尸体最开始是什么样,你为什么大清晨要进来小白的房间,你手上有伤,伤是怎么来的?”

葛方蔓被一连串的问句打得措不及防,张嘴发出几个无意义的语气词,接着红晕从脖子蔓延到全脸。

祁鹤继续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的动机,还是一时间编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让自己不合理的行为合理化?”

葛方蔓在众多视线下本就紧张,祁鹤富有攻击性的语气更是让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的葛方藤怒气冲冲上前几步护住自己弟弟,和祁鹤对视,“你凭什么质问他,你以为自己是警察吗,随便抓住一个人就可以用审犯人的语气问!”

12

他们说的话太多,语气又太快,纪梦书听得脑子嗡嗡响,只晓得突然之间他珍贵的两位社团成员就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对方,气氛紧张,像是下一秒就要打个你死我活。

这可不行,社团一共就五人,学校规定认证的社团包括会长至少要有五人,少一个人都不合格,不允许成立。

纪梦书身为兄弟会会长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他刚走几步准备去缓和氛围,还没碰到葛方藤的肩膀就被管家环住腰抱了回去。

“少爷别过去,危险,站这儿看着就好。”

管家双手握紧纪梦书的腰,现在是夏季,身上穿一件薄薄的短袖就可以了,管家掌心温度很高,热度甚至穿过他戴着的白手套和纪梦书身上随便套的短袖,直接传到纪梦书的皮肤上。

纪梦书被烫得腰肢一颤,他拧着眉将自己从管家的手中拔出去,然后想了一下,踮着脚挨到管家耳边,小声说:“张叔叔,你身上好热……”

管家呼吸一窒,喉咙发紧,耳边温热的气息还在继续。

“你是不是穿太厚了,现在是夏天可以穿少点。”

管家:……

他的呼吸不窒了,喉咙也不紧了,只觉得火热的夏天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管家勉强笑笑,“我不热,我真不热。”

题外话

被无辜中伤的周京墨:我是小麦色,不是黑人色,请周知。

13

“哥哥,没事。”葛方蔓轻轻扯了扯葛方藤的衣角,他看了眼祁鹤锐利的眼神,又低下头,声音带了些颤。

“我喜欢这里的面具,早上起来就想来看看,没想到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小红躺在地上,周围有好多血,我很害怕就去找哥哥,然后哥哥就拉着我去找你们。”

祁鹤点点头,“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葛方蔓慌张地伸手捂住手上的痕迹,“我……我被蚊子咬了,很痒……不小心挠破了。”

“房间里还有蚊子吗,我都没看见。”周京墨听到有自己能加入的话题,积极做出反应。

“我也没看见,”祁鹤说,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葛方蔓身上,“所以,你说的蚊子……”

“我看到蚊子了,”纪梦书打断祁鹤的话,掀起衣摆给他们看蚊子包,“我昨天晚上被咬了好多包,你们看。”他手指指指自己肚脐眼向上的位置。

“两个?”祁鹤的视线瞬间转移到纪梦书身上,白软的肚子上有两个显眼的红包。

纪梦书“诶”了声,他困惑地低下头,“我记得这儿只有一个来着……噢,这个不是,这是周京墨吸红的,旁边这个小点的是蚊子包。”

话落,全场寂静,只听见葛方藤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发问:“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祁鹤和管家同时冷哼,周京墨小麦色的皮肤上难得冒出点红,葛方藤又是羞涩又是好奇,抬了一点点头,偷偷摸摸地看,只有纪梦书一脸正直。

“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男生之间友好的互帮互助嘛,干嘛这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纪梦书说的正大光明,葛方藤一时间竟以为是自己不正常,他瞪大眼睛看向周围的人,“你们也会这么搞?”

其余人面面相觑,脸色僵硬地点点头,那一瞬间,葛方藤的三观仿佛被震碎然后重建成一个奇怪的形状。

14

“你们?两个男的?互帮互助?会吸对方的肚子?”葛方藤一字一句质问道。

其余人脸色铁青,看看对方,想吐,但是依旧点头。

“是吧,”纪梦书好大哥似的拍拍葛方藤的肩膀。

“你可能是没这么好的兄弟,所以没有体会过,”他又接着拍拍自己的胸膛,“没事,找一天会长带你感受,会长不会嫌弃你的两根几把。”

葛方藤笑得漂浮不定,眼神发直。

祁鹤见事不对,立马扭转话题,“好了,我们继续说回之前的事吧。”

他重新看向葛方蔓,“你自己抓自己用这么大力?”

“没,没有,”葛方藤垂着头,柔软的卷发遮住他发红的脸。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手背上有伤痕?”

葛方藤紧紧抿着嘴,双手交叉在一起不安地抠,“我的指甲长长了。”

他伸出手,手指甲确实长,手背也的确有蚊子包。

祁鹤确认完后,皱着眉给葛方蔓道歉。

葛方蔓怯怯摇头,说:“没关系。”

餐厅的饭香飘过来,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行人对视几眼,决定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进行脑力劳动。

15

“你是不是新来的啊。”纪梦书看看厨师的脸,很陌生,“之前那个做饭很好吃,怎么换人了?”

面前带着围裙,大概五十多,一脸老实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

纪梦书面露不满,“你倒是说句话啊。”

男人惶恐地指指自己的嘴,然后摇头。

纪梦书不懂,他拧着眉。“老王是哑巴。”管家及时出来解释。

管家拉着纪梦书坐下,给他夹菜,舀汤,擦嘴,一系列事干的无比顺畅。

纪梦书嘴里咬着排骨,口齿不清地问管家,“之前那个呢?”

管家接住吐出来的骨头,擦干净纪梦书嘴边的油点,轻飘飘地说:“坐牢了。”

“啊,为什么?他做饭很好吃的。”

管家笑笑,“因为他给先生下毒。”

纪梦书闻言扭头看向管家,缓缓瞪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少爷还记得进医院洗胃那次吗,就是那一天,那人本来是想给先生下毒,没想到先生加班没回来,菜全被少爷吃了。”

纪梦书脑子缓慢移动,“可是那次你说……我是因为吃撑才进的医院。”

“是吗,那可能是我在跟少爷开玩笑。”管家温柔地微笑。

纪梦书“呵呵”两声,挎起批脸,他用力握住碗,直直举到管家面前,恶狠狠说:“再来一碗,不,我要两碗,哼!”

“张叔叔,我也要一碗。”周京墨饿死了,坐到饭桌上先是一顿扫荡,肚子里稍微有点儿粮食,才把头从碗里抬起来,边吃边听。

管家亲和地看了周京墨一眼,在周京墨期待的眼神中,只端来了一碗饭,放在纪梦书面前。

周京墨:……

16

“那厨师跟你家有什么仇?”葛方藤给葛方蔓夹着菜,问道,“你别光吃米饭,吃菜。”

葛方蔓小口吃着饭,听见哥哥说话,又吃了口菜。

纪梦书也不知道那厨师跟自己家有什么仇,对厨师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做的饭挺好吃,其余什么都不知道,连厨师姓什么都没问过。

每天的对话就是叔,我饿了!

叔,今天吃鱼吧!

叔,你怎么没做小蛋糕!

叔,我爸加班不用给他留饭,我全吃了!

……

“不知道,不过我家仇人还挺多的,我小时候被绑架过好多次,我怀疑我家可能涉黑,”管家塞块排骨喂进纪梦书嘴里。

纪梦书被打断话,不高兴地皱鼻子,然后继续鼓着腮帮子说,“我爸脾气可臭了,稍微不顺着他来,就拿戒尺抽你,可狠了,每次我的手都会被抽得肿起来,超级疼。”

“那是你太调皮了,你爸才会教训你。”祁鹤说。

“才不是,我小时候可乖了,张叔叔,你说对吧。”纪梦书反驳。

管家笑而不语。

纪梦书小时候的日记

2012年1月8号

早上:今天下雪了,我捏了个大雪球给爸爸看,爸爸还在睡觉,我就爬上床,把雪球塞进了爸爸肚子里,冰冰凉凉的,肯定很舒服。

中午:爸爸打我,我再也不要和爸爸说话了!

2012年8月15日

爸爸出国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变得好黑,像个黑煤球,有点丑丑的。

2012年8月16日

小云姐姐买了好多瓶“关关”叉掉,guanguan,摇一摇再往出喷就可以把头发变得五颜六色,真好看,我给爸爸选了个最好看的颜色,是绿色,但是爸爸太黑了,绿头发看起来更丑。

2012年8月17日

爸爸发现绿色很难洗下来,拿戒尺把我手抽肿了!我最讨厌爸爸了!

2013年1月2日

小熊说他是妈妈从肚子里生出来的,我没有妈妈,所以我是从垃圾桶捡出来的。

我打了他一顿,告诉他,我是从爸爸肚子里出来的。

他说爸爸是男生,不能生小孩,只有女生才能生小孩。

我想了想,告诉他,其实爸爸以前是女生,生下我后,做了个手术,变成了男生,就跟电视剧里说的那个变形人一样。

2013年1月6日

张叔叔把日记拿给爸爸看,爸爸又打我,这次是屁股。

张叔叔说我的屁股被打得裂开了,我以后都不能站着尿尿,只能像小女生一样蹲着尿尿!

我的一辈子完了,我再也不是男子汉了!

……

17

吃过饭后,祁鹤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本来是葛方藤和葛方蔓一队,但纪梦书碍于一些说不出口,或者说说出口会被打的想法,强烈要求他要和葛方蔓一队。

“我们一队嘛。”纪梦书拉着葛方蔓的胳膊晃,看葛方蔓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局促地向后退退,纪梦书顺着杆子继续往上爬。

他笑意满满地看着葛方蔓,用脑袋在葛方蔓的胸膛上蹭,还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块奶糖,往葛方蔓手里塞。

“你不拒绝就算是答应了噢!”纪梦书兴高采烈拉着葛方蔓往楼上跑,他们被分配到的任务依旧是在小白的屋子里寻找线索。

祁鹤说不管小红是到了小白房间被人袭击的,还是被袭击后拖到小白房间的,小白房间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周京墨和葛方藤被两人无情抛弃,他们难掩失落地互相看看,又难掩失落地一起走向别墅内其他空余的房间。

最后被留下的祁鹤和管家,以及老王。

老王把手在围裙上擦擦,端着碗筷走向厨房,不多时,便传来水流冲刷在碗碟上的声音。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祁鹤和管家两人,成年人的世界里全是虚假的友好,友好的两人对彼此露出一个同样友好的微笑,然后共同走向存放着两具尸体的冷冻库。

“张叔叔年纪大了,进去就站在我后面吧,要是受到惊吓引发了什么老年病就不好了。”祁鹤体贴入微地说。

年芳三十九的管家温和一笑,“不劳祁同学操心,要是我真被吓出什么病来,少爷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

“倒是祁同学可要照顾好自己,万一得了病,可没人看顾。”

祁鹤:……

18

小红的尸体早已被搬走,血迹也都清理干净了,纪梦书一进门就噗通一声扑上床,然后长长伸了个懒腰。

吃饱饭,困得慌。

他又打了个哈欠,顺便把一旁站得挺直的葛方蔓拉下来坐。

“我们是不是应该找线索?”葛方蔓被拉得坐在床上,不安地说。

纪梦书张嘴话还没出口,先来了个大大的哈欠,跟着一起来的是眼泪,水粼粼地挂在纪梦书眼睛上。

像珍珠一样,葛方蔓看得入神,反应过来后,红晕爆炸般布满全脸,他匆忙垂下头,再也不敢抬头看纪梦书的脸。

纪梦书打完哈欠,又擦擦眼泪。

他想跟葛方蔓干一些黄黄的事情,但是一开始就进入正题好像不太好,应该找点其他事情过渡下,找什么事情呢?

纪梦书困扰地挠鼻子,一低头就看见葛方蔓手背上鲜明的几道抓痕。

有了,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索。

噔噔噔噔!

五张可爱的创可贴出现在葛方蔓眼前。

葛方蔓一愣,让纪梦书钻了漏洞,成功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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