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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蒋易……”宋元仰着脖子喘息,双腿夹紧我的腰,我的性器深深的埋进他的体内,感受他不停地绞紧肠肉,脸颊一片绯红,我亲他的下巴,看他陷入情欲里销魂的神情,手背青筋暴起。他的阴茎颤抖着射出,精液溅在我的脸上,他高潮后微微回过神,茫然地看着我,片刻后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我的眉眼。

“元元。”我抱紧他,语气里带着遮掩不住的祈求:“爱我好吗。”

他额前的发湿透,侧脸贴着我脸颊,说出的话诱而不自知:“小易,你怎么又大了,顶的肚子要破了。”

我喉咙发紧,对着他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操弄,他嗯嗯啊啊地呻吟着,淅淅沥沥尿我身上。

我们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又热血喷张的性爱,他连跪的力气都没有,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双手熟练地撸动着硬挺的东西,又用嘴吮吸,我射进他嘴里,他喉结一滚,连唇边的都咽了下去。

我把他抱起来哄着,他闭着眼,手却摸上了我后背的疤。

我抹去他额头上的汗,又将他带出去冲洗干净。

“肿了吗?”他声音沙哑,“你把我操肿了,你哥那边我没法交代。”

我强压下内心的吃醋与嫉妒,没好气地说:“就做一次,肿不了。”

他没说话,擦着身体,我不甘心:“你就不会拒绝?”

“他想做。”他将毛巾扔给我,“我不会拒绝。”

我抿着唇,牙咬的死紧,仰头盯着他,“宋元,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哥能给的我也能。”

他沉默冷静,又居高临下地看我,进而将双脚踩在我的双腿上,“弯不下去腰,帮我擦干净。”

我动动唇,双眼逼的通红,耐着心一点一点把他的双脚擦干净,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他的脚长得很漂亮,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脚心润嫩,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就收回脚,起身准备离开。

我瞬间站起身拉着他,他回头看我一眼,“洗一下吧,别一起出去。”

“你。”我张张嘴,又闭上,他佛开我的手,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形逐渐消失,握紧了拳。

回到休息区,蒋琛不在,宋元找了找,在娱乐区找到了他。

他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正弯腰打台球,见他来了,目光凝了一瞬,朝他招招手。

宋元看着他,慢步走过去。

平心而论蒋琛很有魅力。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因常年经商,应酬场合不断,所以更注重身体健康,定时去健身房,吃营养餐。虽三十一二,并不显疲态,甚至比一些年轻男孩儿看起来更性感。

蒋琛让他站在自己跟前,带着他压出一个标准的姿势,垂眸在他耳边说话,看他领口处隐约的红印,“以前教你的还记得吗?”

宋元没说话,直接打进一个漂亮的球。

蒋琛松开他,“刚才去哪儿了?”

“转了转。”他说:“我有点累,坐那里歇歇。”

蒋琛拉近他,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去睡会儿,晚上吃饭我叫你。”

宋元点点头,去了休息区。

蒋琛打了一个球,擦擦球杆,又打一个,直到球桌上就剩一个黑八。

他将那颗黑八拿起来掂在手里,往上抛,接着,抛,接着。片刻后,他笑了一声,将球放回桌上,放好球杆,离开台球厅。

我回去的时候,正看到我哥站在门口,穿的正儿八经,双手插兜,像在等人。

他察觉到我的走近,转身看我,“你来了。”

我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你干什么?”

“我临时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他有些无奈,把车钥匙给我,“你照顾着爸妈,还有元元,他不喜欢吃饭,你得盯着他。”

我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去哪儿?什么事儿这么急?缓缓不行?”

“缓缓还叫急事儿吗?”他笑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儿,时间赶得及我回来找你们,赶不及我们在家见。”

“你跟爸妈还有嫂子说了吗?”

“你跟他们说。”

他看眼腕表,“到时间了,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他什么都没拿,穿着一件黑大衣,走的潇洒,我忍不住在身后喊他,他回头看我,我说:“注意安全。”

他笑了笑,背过身摆摆手。

我看着手里的车钥匙,一脑门蒙圈。

这算什么?我找到爸妈,又找到宋元,他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十分难看。我爸妈面面相觑,起身离开,四下无人,我朝他走近一点,想伸手拉他,“元元……”

他猛然甩开手,极其厌恶憎恶地看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就走。

我可笑至极地笑出声,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钥匙,哈。

哈哈。

我哥莫名其妙地走了,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我。我明明可以有更多时间和宋元接触,却看到他独自坐在床边出神,说一句孤苦伶仃也不为过。我心里不是滋味,想去骚扰他,又不想看到他这幅模样,还是给他个清静,自己坐在僻静的角落抽烟。

我爸妈倒对我哥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为模式感到习惯,说了句男人以事业为主也好。

“我哥和我嫂子怎么认识的?”我好奇地问。

我妈讶异,“你哥没和你说?”

我摇头。

“都没跟你说,那就更不可能跟我们说了。”她说。

我将烟在手里磕了磕,还是想找一个原因。晚饭时盯着宋元吃了些,我说:“聊聊?”

他的神情很寡淡,还是应了下来。

竹林,我看着他坐在我对面,警惕又防备,觉得可爱,又觉得心痛,“你和我哥……怎么开始的?”

他没有回答,过了片刻才说:“跟你无关。”

“不一定吧。”我托着下巴看他,“我怎么觉得跟我关系大了?”

他看向我,面露嘲讽,“蒋易,别自恋了。”

“这应该不是自恋,是一种直觉。”我翘起腿,“宋元,天下男人那么多,你偏偏找到我哥。自从你逃跑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不在找你。按道理,我们还没有分手。我为了你在澎湖区买了房子,就因为你曾经做志愿活动时路过那里说很羡慕,一起床就能看到朝阳。宋元。”我盯着他的脸,“是你说你爱我,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慢慢接受我,我才会把花瓶放在床头柜,也是因为你说你曾经的卧室就有一个花瓶。多么愚蠢的谎言,但是我愿意相信你,我宁愿上当,也不愿意看你失落,失去一个你可能会爱上我的机会。”

我笑了笑,“然后你打晕我,趁机逃跑了。”

他指尖微动,我说:“再然后,我就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我哥带对象回家了,让我抽空回去见一面。我就见到了你。”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找你找的发疯,你在跟我哥谈情说爱。”

太可笑了。我摇摇头,“你知道我见你,亏损了算谁的?你说这章我是盖还是不盖?”

“您是公司副总……”

“我只是口头上的副总。”我摆下手,“聘用合同呢?”

他愣住。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你跟我哥时间不短了吧,公司大小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他,能拿主意的就自己定。我看你们公司的运行体系还挺完善,没人作妖出不了问题,当然,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你随时联系我。”我将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合上笔,“有问题吗?”

他抿抿唇。

“听懂说话。”

“是,副总。”

我点点头,“对我不满也可以跟他说,怪不到你身上,回见。”

我跑的干脆,就像没来过。

我哥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他公司当副总?不把我在半路创死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更不可能傻逼着勤勤恳恳工作,挣钱让他去和宋元度蜜月,但是我爸妈那边他起码是有交代了:我让小易来公司了,但是他不愿意干。

横竖他都不损失什么。

他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宋元都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父母面前,我的面前,又或者其他人面前,面具多的数不胜数。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什么,怕是也不知道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起码宋元见过真实的我,但他应该没有见过真实的蒋琛。

见过就不会说爱了。

因为好巧不巧,我见过。

我给柳岸去了个电话,他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没说两句就挂。过了会儿他又打过来,依然含糊不清,然后突然清晰。我说岸哥,您老在哪儿嗨呢?

他说:“你猜。”

我说:“刚从坟里爬出来?”

他哈哈大笑,“你家火车站。”

我呸了一声,“滚吧。”

“就是你家火车站。”他哈了口气,“你电话打的正好,来接我。”

我沉默一瞬,“你在哪儿。”

“你他妈,你家火车站啊,你耳朵不中使了?”

“火车站哪儿。”

“噢,出站口。”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揉揉眉心,昨天冲动了。看着宋元和我哥难舍难分的模样我就难受,难受我就想摸着宋元手的人是我。二话不说要和柳岸撤资,让这厮坐一晚车来找我。

我将车停下,那么多人,我愣是一眼能看到站在冷风里的傻缺。他穿个藏青色的外套,顶着一头烟灰色的头发,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我喊了他一声,他循着声音朝我看过来,大步前来。

“行李呢?”我看他两手空空,“丢了?还是托运了?”

“扔了。”他云淡风轻,“拎着碍事儿,懒得提了。”

我看着他,他一笑,“没拿。”

“滚蛋。”

我们坐上车,我从后视镜看他,“跑过来干什么?”

“玩呗。”他低着头,我听到打游戏的声音。

“我昨天……”

“别提昨天。”他将手机关上,双手插兜,“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宋元。”

我没说话,他说:“我一直听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太好奇了,所以我必须要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你和你哥耍的团团转。”

我皱眉,“他没耍我们。”

“还没耍。”他点点头,“几年了蒋易,狗都知道见好就收,得不到的骨头放弃了,你还不如狗。”

他说话实在是难听,我怒骂:“你他妈结扎了啊?”

“不用。”他懒洋洋地鄙视我:“你再气我几年,我精子活跃度一低,直接绝育,免费还省事儿。”

我无话。

一路无言,他说:“工作室当初是咱俩一起开的,校园贷款,资助大学生创业,现在不欠了,还挣了不少,但是那些日子你说扔就扔了?说好还要一起开个实体分店,也忘了?”

我抿着唇,他显然是被气狠了,“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网店流水多少?一个月十万单你知不知道什么概念?蒋易,那么多大学生创业的案子,就咱俩成功了,当初毕业的时候校长颁发的大学生创业代表奖杯还在工作室放着,每一步都是咱俩步步走过来,熬过来的。你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我他妈实体店选址都定了!”

“我昨晚,喝多了。”我说:“别生气。”

“不生气。”他重新拿出来手机,又拿出来个口香糖填嘴里,“我就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撤就不撤。”我让他骂的头懵,“跟他没关系,你别对他有偏见。”

他笑了一声,透过后视镜看我,“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我朋友来了,我爸很高兴,热烈欢迎,我妈的神情有些莫测,但也没说什么,很热情。她趁我爸和柳岸说话,拉着我到厨房,小声嘀咕:“这孩子是你朋友?”

我点点头,她说:“哪种朋友?”

“还能哪种。”我莫名其妙,“我大学同学。”

“你都上班两年了,怎么突然冒出个大学同学?”

“不是,我,就是我大学同学啊,关系一直很好。”

“但是你大学就没回来过啊。”我妈严肃地看着我,又压低声音,“小易,你跟妈说实话,这孩子。”她犹豫了一下,“是不是……你那种朋友。”

“我哪种朋友?不是。”我明明跟她说的是实话,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正常的朋友,妈,不是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是不是男朋友?”她高深地看着我。

我仰天长啸,“都那种朋友了,还能是哪种朋友,炮友?!”

她拍我一巴掌,我只能耐心解释:“妈,真不是,柳岸,我最好的普通男性朋友,真不是男朋友,我谈对象了会告诉你们的,别瞎操心了。”

她将信将疑,掰着手指头,“你哥那例子在前面放着,妈和你爸已经看的很开了,你不要怕,大不了你跟他们一样也同居过日子,你们四个照样互相有个帮衬。虽然你说你喜欢女娃,但这么多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喜欢那一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初你哥也是这样,二话不说通知一声,直接带着人往家领,让你爸我俩云里雾里,最后才坦白,说早就谈了。这年后,人大老远来,什么都没拿,又是直接带回家,你可不能学你哥再干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儿了,你爸我俩又不是不同意,不能不把老的放眼里,对外面的娃也不尊重,要谈了就大大方方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握着她的手,微微弯腰,“放心吧妈。”

我妈只有一米六,我有时候和她说话必须得弯点腰,不然总觉得不尊重。

“一个个长这么大个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她把我赶出去,切了盘水果出来,笑眯眯的像刚才的谈话从未发生过,“小岸啊,坐这么久的车辛苦了,吃点水果吧。”

我佩服地看着她,看来我们一家都是演员,我和我哥应该就是从这里得到的真传。

“谢谢阿姨。”柳岸顶着一头烟灰色的流氓头发,笑的很懂事。

我踢踢他,他看我一眼,我撇了下头,说:“上楼。”

他用牙签扎个苹果,嘴比我都快:“那我们先上楼了,叔叔阿姨。”

“上去吧。”我爸殷切地挥挥手。

卧室,他环视了一圈,说:“还挺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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