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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如影随形

 

早上起来,段秋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小鬼穿着烟粉色的长褂,围着白色围裙,双手捧着一碟被切成心形的西多士放到了餐桌上。一见他出来,便笑靥如花地说:“早安,秋哥哥,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餐!”

随后,小鬼飘了过来,牵住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餐桌前,按坐在了椅子上。小鬼自己则坐到了他的对面,捧着脸颊,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像第一次给丈夫做饭的妻子。

段秋淡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说了句:“我还没刷牙。”便走向了浴室。

经过一晚,他已完全接受了小鬼的存在。昨晚那场激烈的“蛟龙戏水”,他想不接受都不行。

回想起自己竟和一只男鬼在浴室里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此时再次进入浴室,段秋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驱赶内心的烦躁,他进来后下意识地锁上了门,愣了几秒后才开始洗脸刷牙。

段秋双手捧着水不断地泼向自己的脸,把整张脸包括额前短而倾斜的刘海都打湿了。然后,他双掌撑在盥洗台的边沿,抬起头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男人有着一张秀气的鹅蛋脸,因脸蛋小而给人一种稚嫩感。此时他表情凝重,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上滑动着透明的水珠,顺着柔和的下颚线沿至下巴再缓缓滴落。浓黑英挺的剑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内双眼里透着一股阴郁,似被乌云笼罩的大海。淡红的薄唇轻抿成一条小直线,冷冷酷酷的表情就像个古板的小老头。

段秋突然开口,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你准备怎么办?”竟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了起来。

“我能怎么办?”

“你上了一只鬼!”

“……”

“找道士把他给收了!”

“哦,才把人家吃完了就要找道士收他?会不会太坏?”

“是他勾引的我,是他先把我给吃了!”

“……”

就这样,段秋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时而冷静,时而激动,情绪交换了几遍后,最终还是回归了淡然。

只因,想不到解决的办法,那就顺其自然。这一直是他处事的态度。

刚好,他这边结束了自我对话,外面就响起了小鬼的叫唤:“秋哥哥,你还不快点,上班要迟到啦!”

段秋出来后,小鬼又招呼着他吃早餐。看着碟子中的爱心西多士,男人面无表情地拿了起来,然后像吃饼干一样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别说,这西多士虽然样子丑了点,但味道还不错,很脆,里面夹着巧克力,于是男人吃光了,小鬼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当段秋准备出门时,小鬼紧跟在他的身后,如影随形。

“你就整天跟着我?”段秋问,有些嫌弃地蹙了蹙眉。被一只鬼整天粘着,谁会喜欢?

“我说过,你在哪我当然就在哪。”小鬼说着就用手攥紧了男人的衣角,仰着头深情地看着比他高出了一个半头的男人,一副小媳妇的娇柔可爱。

段秋的心不禁小小地“咯噔”了一下,心想,糟糕,这就是所谓的心梗动前兆?!

最后,鬼还是跟上了,因为,无论段秋怎么拒绝,也摆脱不了这鬼的纠缠。

和往常一样,段秋打开门的那一刻,闵琪阳光灿烂的笑脸就映入了眼帘。在闵琪看来,段秋依旧帅气。然而,今天有些不同,段秋身边还站着一只鬼,正用阴森森的表情盯着闵琪这位不请自来的“大电灯泡”。

闵琪看不见这只鬼,段秋从他的反应中看得出。只是不知他为啥一个劲地往自家屋里探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段秋想起了昨晚闵琪想坐他摩托车时摔下去的情景,再联想到身旁鬼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为了闵琪的安全,段秋只能抱歉地说:“你自己去搭车吧。”

鬼一听,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身上的阴冷气息也收敛了许多。段秋心想:果然如此!这鬼不仅色,还占有欲极强。

闵琪不满地瞪了段秋一眼,他原本是想看看锋叔口中提到的段秋的“妻子”,结果“妻子”没见着,反而被段秋无情地驱赶了。他生气地抛下了一句:“谁稀罕坐你车!”然后转身跑去了车站坐公交。

“大电灯泡”离开后,宋砚南开心地宣布:“以后你的车尾就只专属我一个!”说完,他乖乖地站在阳光下等待段秋推出摩托车。

段秋惊讶地看着站在阳光下的鬼,好奇地问:“不是说鬼都怕阳光吗?你怎么能站在太阳下?”

小鬼微笑着回答:“我又不是普通的鬼。”

虽然段秋还想再问,但鬼已经在催促了:“秋哥哥快点吧,我好想坐你的摩托车!”

于是,段秋暂且抛下这个问题,推出摩托车,载着一只鬼去上班了。

小鬼紧紧地搂抱住段秋精窄的腰,脸贴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心满意足地说:“秋哥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会立刻显身出来保护你。我就是你的护身符哦!”

段秋听后陷入沉思,心想:锋叔所说的我身上有着更厉害的东西在保护我,指的就是这只鬼吧。难道老爸也知道我遇上了危险的事,所以才答应了这门鬼亲事?

危险的事——段秋指的是在烟罗山上遇到的魅鬼十胜的事,他可没忘记这个诡异的少年,还有锋叔说过的“要命的桃花劫”。因此,他推测父亲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娶了个鬼媳妇,目的就是让他有宋砚南保护。

一到警局,小鬼交代了句:“秋哥哥,我进戒指里了,想我的时候可以唤声宝贝我就出来了!”然后在段秋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后就消失了。

段秋抿紧了唇,停好车后就进了b组。没过多久,闵琪也到了。双方碰面时,闵琪先瞪了段秋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段秋无语,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一样。不就是没载你吗?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可是这话不能跟闵琪说,因为会被问为什么,而段秋又不想回答,只能选择了沉默。闵琪见得不到解释,又委屈地瞪了段秋一眼。

段秋还没走到座位,祥叔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边喊:“所有人,到小会议室集合!”组长一声令下,组员们便跟着他前往了小会议室。全名叫做刑警大队会议室。局里还有个大会议室,那是领导们开会的地方。

刑警队的警员们陆续到达会议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坐满了人。大家正襟危坐,就像学生等待老师上课一样。当然,也有一些人在交头接耳。两组组长分别带着自己的组员整齐地分成了两派。相较于左边人数众多的a组,只有几个人的b组显得气势稍弱。不过还好,由于段秋和闵琪这两位新人的出众形象,让整个小组都亮眼起来。同时,整个刑警大队就只有容姐一名女性,非常珍贵。

当大队长郭仲走进来时,原本有些躁动的会议室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郭仲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和杂志,进来后就将其重重地扔在了桌上。他表面平静,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底下的警员们看了都觉得紧张。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今天出的报纸和杂志,上面有两个非常醒目的标题。一个是‘烟罗山灵异事件’,内容写着五名大学生惨遭不明灵力遇害,警方至今仍未掌握线索。第二个是‘继烟罗山后,又一起灵异案件’,内容写着网红女子无缘无故家中遇害惨遭分尸,谁人如此凶残?警方将如何展开调查?”

说完后,郭仲双掌撑在桌子边沿,扫视着底下的警员,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队,不是什么超能力者。在昨日那么短的时间内,我们调查不出什么线索情有可原。但是,为了不让那些记者和杂志社的人再胡编乱造,我希望我们在今天内能找出有力的证据,让案子有所进展。大家明白了吗?”

对上大队长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底下的警员们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异口同声地回答:“明白了!”

“很好。”大队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留下了两组组长,其他警员便去做自己的任务了。

几人回到b组后,容姐拿出了一个u盘插入了电脑主机,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电脑里播放的监控录像。锋叔探头过去问:“这是403室那一栋楼电梯里的监控录像吗?”容姐嚼着面包说:“是啊。”锋叔笑着指了下容姐,一副调侃的样子:“你又奴役你家胖子啦?”

闵琪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八卦地问:“锋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胖子是谁呀?”锋叔看向了闵琪和段秋,解释说:“哦,你们还不知道吧,容姐的老公就是a组那边的人。如果你们见到最胖的那一个,那就是他了!”

“我家胖胖才不是最胖的呢,是最可爱的,肉乎乎的最讨喜了!”容姐不满地翻了一下白眼,话语中尽是对丈夫的喜爱。

锋叔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心想:不是最胖的那你还能叫他胖胖?

闵琪接着问:“锋叔,您之前提到的奴役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容姐笑着解释:“你们锋叔用词不当啦。我并没有奴役我家胖胖。只是a组把监控录像都拿走了,我也想看看,就叫他给我拷贝一份过来而已。”她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无辜。

两位新人一听,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耿直的闵琪更是直接指出了真相:“您这算不算是从老虎的嘴里抢食物?”

容姐笑得更欢了:“不算不算,反正他们也没在录像里发现什么线索不是?”

她的意思是,如果她在录像里发现了什么,那就算是她个人找到的线索,与a组无关。她只是拿了a组并未发现线索的录像而已。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a组都没发现线索的录像,容姐真的能看出来吗?

别说,她还真看得挺认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嘴里一直在嚼着面包,形象稍微有些损毁……

这活脱脱就像是在家边吃边看电影。

段秋和闵琪也坐到了后面一起看。

警方取得的电梯监控录像,是从死者遇害前的一段时间开始播放的。电梯监控显示,她在遇害当天下午3:03进入了电梯,从26楼到了1楼后出了电梯。接着,在晚上8:36,她再次进入了电梯,返回了26楼,也就是她住的那一层。之后,她就再也没进出过电梯,直到尸体被发现。报警的外卖员在昨日早上9:28从一楼进入电梯,29分到达26楼。然后在9:35,警方就接到了他的报警电话。从进入电梯到他报警的时间相差无几。而且事发时他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一般来说,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很可能会成为嫌疑者,所以警方会在第一时间调查这个人。

死者出现在电梯里时,还有其他住户进出过,但没有人与她有过接触。由于昨日作为询查员,段秋的记忆里还保留着这栋大厦里的某些住户的相貌。其中,那位坐轮椅的女孩就较为印象深刻。她是住在27层的,但在电梯的监控里,她却在26层出了电梯,时间是8:06。等她从26层进入电梯回到自家27层的时候,已经是11:15了。

不知为何,这个女孩给了段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单凭这个画面就断定这个女孩有嫌疑,未免过于轻率。在画面中,从死者遇害前直到尸体被发现,从26层进入过电梯的除了死者和这个女孩,就还有另外一名青年。而这位青年,容姐证实,他就是404室的住户。从死者遇害前到死亡那段时间,他都未曾进入过电梯。直到昨日早上7:15分,他从26层进入了电梯。之后录像结束了也没再见到他。在26层的住户里,除了他和死者,还有401室。而这户人家在死者遇害前就已经外出旅游了,直到死者尸体被发现才回来。这点警方已证实。相比之下,其实这位青年是最值得怀疑的,因为他一直就在死者隔壁。要说步梯,那里也有监控。就死者遇害前后的这两天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在那里出现过。可段秋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注意力却偏偏集中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

对了,这个女孩不是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吗?而且看她母亲那么紧张的样子,又怎会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段秋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女孩有古怪。

当闵琪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只是他没有段秋想得那么多。

“这个女孩不是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吗?当时她妈妈反应可激动了,都不让我们跟她说一句话。她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容姐说:“这个女孩我知道一些,昨天询问的时候,有居民提起过她。他们说,案发前不久,这个女孩曾自杀未遂住过院。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平时不太与人交流,但发病时会大吵大闹。她和母亲的关系也不太好,常因吵闹引起邻居投诉。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生活挺不容易的。”

闵琪问:“死者有没有投诉过她们呢?”

容姐摇头:“我查了物业管理处的记录,死者没有投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关于她与别人争吵的记录。”

段秋好奇:“那这个女孩来26层做什么?”

容姐解释说:“她去了404室,和那里的男子一起看电影,然后在夜里11:12离开了他家。”

两人一听,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原来,这个青年昨天一早就出了门,门卫也证实了这一点。找人的任务交给了a组,段秋和闵琪也就没能有机会对这位住户进行询问调查,自然也不清楚这件事。

而容姐则是从她家胖胖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昨晚,a组的人成功在一家酒吧找到了这位住户,并将他带回警局进行询问。他声称案发时,他正和楼上406室的女孩一起看电影。随后,a组找到了那个女孩进行信息核对,结果证实了他的陈述。这样,两人就成了彼此不在场的证明。此外,根据电梯监控录像,确实可以看到那个女孩前往了26层。根据404室住户的说法,女孩在11:12离开了他家,而电梯监控显示她在11:15进入了电梯。这几分钟的间隔正好是她从404室走到电梯的时间。这个画面也进一步验证了他俩的说法。以上这些信息,都是我家胖胖告诉我的!”容姐说完,就拿起办公桌上的奶茶,大口喝了几口。

段秋听完整个描述,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他一时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可疑。

闵琪感到很奇怪,他问道:“他们的关系很好吗?好到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孩会独自去一个单身青年的家里看电影,还看到那么晚?而且女孩的母亲还放心让她去?”

容姐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段秋觉得闵琪的质疑很有道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关系确实非常好的可能性,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接着,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们怎么能如此确定是在11:12?女孩离开404室的时候,他们真的特意看了时间吗?”

“对啊!”容姐回答道:“他们说,女孩离开的时候,他们确实看了一眼时间,所以非常肯定女孩是在11:12离开了404室。”

闵琪瞪大了眼睛,充满了疑惑,他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共同编造了这个不在场的证明?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们两人合伙杀了季月柔?”

容姐仔细地分析道:“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两人有犯案的嫌疑。而且,据我家胖胖所说,昨晚负责询问404室的是他。他观察到那人的右手使不上力气,握笔写字时都会轻微颤抖,需要左手协助才能写稳。当被问及原因时,那人解释说自己曾因车祸导致右手严重受伤,现在已经是二级残疾了,还出示了残疾证。试想,这样一个右手无力的人,怎么可能举起斧头并一下子砍下死者的头呢?法医也指出,从死者颈部的断口可以判断,斧头砍下时是从右边施力的,因此握斧柄的手应该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这样右手的用力会比左手更重。至于那个坐轮椅的女孩,更是不可能。a组已经调查过她的资料,她不仅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还有厌食症。长期的自我压抑和不规律饮食导致她身体虚弱,连站立都不稳,因此更不可能有力气砍掉别人的头。”

电梯监控录像已经查看了大部分,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变得沉重。这时,祥叔返回,一行人随即前往了案发现场。

途中,锋叔提及了烟罗山的案子,祥叔详细讲述了案件的情况。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死者们确实是因惊吓过度而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或挣扎的痕迹。整个案件既无直接线索,又缺乏目击证人,使得案件变得异常诡异。由于没有发现致幻药物或其他有害物质,所以无法确定他们被吓死的原因是什么。

闵琪听后,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容姐冷静地回应:“这种情况,只能交给上级来处理了。我们这些小角色,不用去面对媒体和公众的质疑。至于案件本身,要么将责任推到烟罗山特殊的环境上,比如说那里有未知的致幻气体;要么就直接将案件压下,成为一桩未解之谜。”

祥叔没有反驳容姐的说法,显然也是认同了她的观点。

两名新人听后,也都默默点头,表示理解。

到达富y府后,大家按照计划分成几个小组展开行动。祥叔和何昌珏去了保安室,容姐和闵琪去了物业管理处,而段秋和锋叔则负责调查死者所在的楼层。

“怎么样?你那边的事情弄清楚了吗?”电梯里,锋叔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但段秋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指那只鬼的事情。

“嗯,我……我竟然被冥婚了……”段秋提及此事,依旧觉得难以接受。

“我就猜到了!”锋叔一副“全被我看穿了”的得意模样。

“那我能离婚吗?”段秋突然问道。他话音刚落,左手的无名指上便传来了一股刺痛,像电击一般,疼得他连忙甩了甩手,一阵麻痹感袭来。

锋叔见此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你乱讲话,你鬼媳妇生气了吧!”

段秋瞪大了眼睛,一听到“鬼媳妇”这个词,他就感到一股气堵在了胸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艰难地开口:“那鬼……是个男的!”

锋叔一听,立即收住了笑脸,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什么?他、他竟然是个男的呀?”

“您不知道吗?”段秋眯起了眼睛,一副“我还以为您什么都看穿了”的表情。

结果这老头根本就不晓得缠着他的是个男鬼!

为了保持自己高深莫测的形象,老头顿时正色起来,认真地向段秋解释:“他并没有在我的眼前现身过,所以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个男的呢?我只是闻到了你身上的鬼气,不过请放心,这鬼气对你并无害处。相反,这鬼似乎在庇护着你。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被鬼缠上的人通常会倒霉透顶,气息会变得虚弱,因为他们的阳气会受到鬼气的侵害。而你不受影响,这就说明缠着你的鬼要么是你的祖宗,要么是和你签订了某种契约的鬼灵。冥婚,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契约,使得人和鬼之间有了姻缘的束缚。人给了鬼一个身份,而鬼则给予人庇护。”

见段秋眉头紧锁,老头一边安慰他,一边向他科普关于鬼灵的利弊。

“你也别太嫌弃你的鬼媳妇了,”老头说,“我跟你讲,这鬼灵其实有好坏之分。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鬼神一样,那些也是鬼灵的一种。好的鬼灵就像你身上的这只,会散发出好闻的香味。那是因为它们需要的贡品是鲜花和檀香,供奉它们的人还会以它们的名字做善事,积累功德。这种鬼灵是不会害人的。相反,坏的鬼灵并不是说有臭味,而是煞气很重。它们可能是因为死得冤屈,或是修炼邪术,才变成了邪祟。这种鬼灵需要的贡品是鲜血和阴暗的灵魂,它们还会吞噬低级的恶鬼来增强自己的灵力。通常只有邪门歪道的人才会供奉这种鬼灵。你在烟罗山上遇到的那只魅鬼,就是专门魅惑人心的。这种鬼,最好还是别碰上。”

段秋听后感到无语,心想:我已经碰上了。同时他也感慨,原来鬼还有这么多讲究。按照锋叔的意思,他身边的这只鬼还是一只好的鬼神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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