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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回来了

 

“九州?”宴寒商离开一年,没听过这个地方,以为是个什么生色场所,“九州在哪。”

许清时:“……海上。”

宴寒商:“……?”

九州那地界真不好形容,许清时说不清。

西装男倒是比宴寒商想的有用,给宴寒商定了酒店,离清时画廊很近,隔条街的距离。

两人在画廊分开了,许清时要开店补眠,宴寒商刚回国,哪怕受伤也有一堆事情要忙。

看着许清时近画廊,宴寒商的脸冷了下来,接近于扭曲的狂躁,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去查他的腿怎么回事。”

“是,主子。”西装男转身离开。

宴寒商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扭曲的神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像一个人,别吓到许清时了。

西装男查的快,消息很快就回来了,“许家半年前出了问题,许家老爷子中风后住院了,许少陪护的当晚,许家老爷子医疗事故死亡,许少昏迷,醒来后身体就出了问题。”

甚至把许清时的病例都拿出来了,病例显示他一切正常,但是从那晚开始,他的脚开始没有知觉,慢慢的到了腿,如今下半身都瘫痪了。

“许家,一个书香门第,什么仇能做到这样。”宴寒商缠着纱布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你就查到这点东西?”

“…”西装男沉默了两秒,犹豫着开口,“传言是,许家老爷子有一副画,那幅画不见了。”

“还有,”西装男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宴寒商神色又漏出扭曲的狂躁感,“说!”

“许少从半年前,就开始不画画了,”西装男不再犹疑,立马把查到的信息一股脑的说了,“据说,他可能会瘫痪到手臂,或者……全身。”

“全身?”宴寒商手指收紧,病例报告禁不住摧残,毁成一团。

西装男看着宴寒商脸色不好,心中不安,宴寒商不应该用麻醉的,他去医院的时候晚了,医生都开始缝合了。

没想到宴寒商居然自己控制住了,把手中的病例扔在茶几的,“去查查楚钰在哪,我要见他。”

记得许清时说在九州。

半夜,宴寒商果然烧了起来,他那个伤就不是能自己好的,西装男不敢叫醒他去医院,只能去找对面的许清时。

许清时白天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上午,晚上睡不着,前台小哥这会儿也没走,在一楼挂画。看见西装男找他还愣了一下,他怎么不记得老板认识外国人?

“你等等,我去问问。”前台小哥飞速上三楼的画室,许清时果然在。

如果宴寒商看见,就会发现,许清时的手几乎颤抖着在涂抹着。

“老板,楼下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外国人找你。”

许清时扔下画笔,叹气,跟着前台小哥下楼了。

“许少,”西装男面色有点着急,“主子不去医院,您能去看看他么。”

西装男自作主张,宴寒商如果生气,他估计要脱一层皮。

“你是他什么人?”许清时不动,西装男长得不错,面容更偏向欧洲长相,眉眼深邃,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脸型却是亚洲的。

西装男一愣,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我是他…下属?手下…?仆人…?奴隶?”

一连说了好几个词,也没有说明白。

前台小哥:什么玩意?

“……”许清时懂了,这人中文词汇量可能不太够,也可能太够了,眼神几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他的手,“你不找医生,找我有用?”

“啊,”西装男疑惑的看着许清时,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他们的关系,“但是,您不是主子的……主人么?”

许清时:“……”

前台小哥:卧槽?

许清时不知道宴寒商是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的,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西装男理解的那种……吧?

酒店里,宴寒商果然已经昏迷了,许清时来了也没有办法,“他这样不去医院,等死么?”

“他不能去医院,麻醉剂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西装男很无辜,把自己的主子要隐瞒的事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麻醉剂?许清时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的信息,却没有多问。

所幸,宴寒商都是外伤。

许清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驱动轮椅滑向躺在床上宴寒商。

对着身后的西装男说,“你去我住的地方,取一瓶棕色药剂,在我的床头柜里锁着,密码是四个零。”

西装男点头应是,转身的瞬间,听见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背脊几乎窜起一股凉意,他觉得,再不走要死的人不是他主子。

没敢回头,西装男加快脚步,蹿了出去。

许清时这巴掌下了十成十的力度,宴寒商猛然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低哑着嗓子:“别闹。”

粗糙的手指,抚摸着许清时的手腕,清醒不过片刻,就又睡了过去。

许清时被抓着手,只能盯着宴寒商的脸看,看着看着就转向他脖子,上面挂着什么东西。

在医院他就看见了,宴寒商并不是那种带项链的人。

许清时冷着脸,不客气的抽出宴寒商脖子上的东西。

极细的项链上挂着一个奇怪的环。这环许清时眼熟无比,由u和o型两个结构组成,能单独拆开,u型的弯曲处精巧的刻着三个字。

许清时。

西装男去的快,回来还谨慎的敲了下门。

“进来。”许清时被拉着手,每次想要抽出,都会被更大力气的扯回去。

西装男站在门口,没敢进来。

“进来,”许清时皱眉,这西装男脑子不怎么好,“帮我把你主子翻过来。”

宴寒商向来傲气,受伤也不肯趴着,他之前做许清时sub的时候就这样,无论被折腾的多狠。

九州的药,药效猛烈。

估计宴寒商一会儿会疼的控制不住,让西装男按好他的上半身。

许清时找剪刀剪开了宴寒商的绷带,谨慎的用吸管捏了几滴药剂,“你不问我用的是什么药么?”

西装男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药?”

许清时抬头一笑,西装男被这笑容弄的一哆嗦,下一秒就听见这人说:“按好他。”

“啊,是。”

许清时捏着试管,不客气的在宴寒商的伤口里滴了几滴药水。

只见宴寒商身体肌肉勃起,睁开一双血色的眼睛,西装男几乎压不住他。

身后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了。

西装男看向许清时的眼睛充满了震惊与崇拜,怪不得许少能做主子的主人。这这…,东方玄学!

许清时不知道西装男怎么想的,只看见宴寒商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咬牙对着西装男说道:“想死?”

西装男被宴寒商的语气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宴寒商支起上半身,活动了一下,居然好了,盯着许清时说:“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许清时冷笑:“春药。”

西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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