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民风开放一痕雪脯半遮不露
裴其玄先从马车上下来,站定后伸出手掌,接着马车帘子被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拨开,越歌看一眼面前的大掌,把手放上去借力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马车高度并不高,其实不扶着她也能行。
“今日是我休沐的最后期限,往后几日应会忙碌些。我不在时若是出府便带上常喜,你还不熟悉京都不放心你一人出来。”意识到越歌竟在走神,裴其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她正打量一名在胭脂摊买胭脂的女子,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哦哦,好,你有事就先忙,不用担心我。常喜?”越歌疑惑看向他。
“见过越姑娘。”常喜从一侧走出来,笑嘻嘻地对越歌恭敬行礼。没想到这位越姑娘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主子,可千万别让她知道之前他想抓她顶包邪教教徒的事…
“是你呀!好说好说,不必多礼。”越歌含笑对常喜点点头。
“行了,先退下吧。明日跟在越姑娘身边伺候,要是有任何闪失拿你是问。”裴其玄沉声吩咐。
“是,属下遵命!”常喜抱拳行礼,悄然退下。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一个一身红色长裙,一个一身墨色骑装;少女明艳蛊媚,男子英挺冷酷;且不说男子与女子的长相出众,单单是衣饰上黑与红的视觉冲击就让他们周边的行人频频回头看向他们。
裴其玄早已习惯,他关心地望向身边的人儿,深怕她会不习惯来自旁人的打量,却见身边女子望着从身侧走过去的几名年轻妇人发呆,脸上还有些惊讶的样子。
此时的越歌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打量她,她有些被吓到了。
满大街的男男女女,男人没有问题,可是这些女人穿得也太…
纵使她是现代人也有些被震住了,大启朝民风这么开放的吗。难道这个朝代是唐朝?可是皇帝分明是姓周,不是姓李啊?怪她上学时是个历史课废物,她一时也搞不太清楚。
如果她是个男人估计要喷鼻血了…
正想着又从身旁经过一名年轻妇人,年轻妇人穿一身淡蓝色束胸高腰裙,外罩坦领碎花短襦,这一身装扮将胸脯隆得高高的,腰身则显得纤细苗条,再加上挺翘的臀部,她顿时被大胸翘臀细腰刷屏了。而且刚刚下马车时看到在胭脂摊买胭脂的女子比这位年轻妇人更…那名女子有着丰盈的身材却长着一张娃娃脸,整个人显得可爱清纯,一痕雪脯半遮不露,但是走起路来女子胸前的风光随着行走的动作轻轻颤动,看到此情此景她脑海中只剩下了童颜巨乳四个大字。
“怎么了,身子不适吗?”裴其玄稍停脚步开口询问。
“额。没事没事,没来过京都一时好奇迷了眼。”越歌心虚答他,总不能说她在看别人的好身材吧。说完顺势垂下了头看看自己胸前,其实她这样也够了吧?据她刚刚观察来看,京都的女子大多数都是丰盈身材,且百分之七十的女子都是着装比较大胆,就如同刚刚她见到的那位年轻妇人和买胭脂的女子类似穿着。还有少部分的女子是齐胸襦裙,外罩轻纱比前者稍微保守一点。而最后一种就更为保守了,如交领的长裙,对襟的襦裙,还有锦绶缎裙等等。
“嗯,还想看哪里?我带你去。”裴其玄捕捉到她面上的心虚小表情,心中有些疑惑。
“阿予哥哥,你觉得在八厘街开酒肆或是饭馆的话哪里的铺面比较合适呢?”越歌心里想着快点把这个事情落实下来。虽然有金大腿抱着但是她也不想无所事事,她想做她喜欢做的事,女孩子嘛就要自给自足才有安全感。
“大安巷吧,那边吃的玩的比较多。客流应该没问题,带你去看看。”裴其玄边走边说,怕越歌走太快容易累着,还刻意放慢了步伐。
“阿予哥哥,我做生意真的没问题吗,你家人会不会介意啊?”越歌在侯府没见过裴其玄的长辈家人。
“不会的,你放心。”裴其玄说得没错,确实不用担心。他母亲早已不在,父亲也在寺中常伴古佛,他与父亲关系一般,也甚少见到父亲。外祖母也说过希望他尽早成家,只要女方身家清白他自己又喜欢即可。
“那就好!我们看一看,买一间铺面,我想开一间酒肆。阿予哥哥定是还没吃过我做的东西,下次做给你吃!”越歌心情激动又期待,在现代时她就有这个梦想,可惜她穷得叮当响,别说开餐馆了,连交房租都是勉勉强强。
“嗯。”裴其玄轻应一声,眉眼间也含着丝丝笑意。
“那个客栈怎么样?门口贴着售卖的告示,我们去看看?”越歌指着刚进入大安巷范围就看到的一栋两层小楼。
“好。”
“哎哟,姑娘几位?是住店还是…”一个戴着灰色帽子,身形消瘦的小伙计笑眯眯迎上前来。
“刚刚看到贵店门外贴着售卖的告示,是否是这栋小楼要售卖出去?”越歌诚恳询问小伙计。
小伙计打量面前的女子几眼,穿的衣裳倒是好料子。不过嘛,这位姑娘身上看着也没佩戴什么值钱的首饰又没个丫鬟跟在身侧,看着就不像能买下店铺的样子。
“是否是要出售此楼,你们掌柜何在?”裴其玄从后头走出来,向前迈一步挡在越歌身前。
小伙计被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势镇住,“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掌柜。”
“嗯,还是阿予哥哥管用。”越歌抬头对男人一笑。
没多久小伙计就回来了,“姑娘,公子这边请。”做了个请的手势。
客栈后院
越歌一进入后院就看到院中有个大厨房,厨房边上还有一棵梧桐树,树下是一张大理石模样的石桌,石桌周围还摆放着五六个刻着浮雕的石凳。
“掌柜的,人带来了。”小伙计向坐在树下的白发老者回禀。
老者转过头来打量几眼向他走来的一男一女,心中也忍不住惊叹:好一对郎才女貌。
“公子,姑娘请坐。老朽正是客栈的主人,因老家有事所以不得不贩卖掉在京都的产业,或许此生也无缘再回京都了…”老者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低落情绪。
“掌柜的,我是想在此处开一间酒肆,不知您出售这栋二层小楼是如何出价的呢?”越歌自动忽略老者悲伤的情绪,直入主题,她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老人就同情他什么的。
价格公道,货钱两清才是真理。
“我家的客栈在大安巷也是排得上号的地段,且客房里面不久前也才刚修缮过,我出这个数。”老者做了个八的手势。
“八百两?”越歌抿了一下唇,有些犹豫。
“可。现在可否就能立马签下契约文书。”裴其玄爽快开口。
“……”越歌抬眼看向旁边男人,动了动唇终究没有出言拒绝他的好意。
“无碍,就当我借与你的,三个月后归还如何?”看到她面上黯然的神色,裴其玄突然生起想逗一逗她的心思,俯身在她耳旁,温热湿润的气息轻拂过耳廓,“要是三个月还不了,把你自己抵给我可好?”
“哼,你想得美!”越歌小声嘟囔着移到另一个石凳,与他拉开些距离后才觉得刚刚蠢蠢欲动的情欲渐渐平缓下来。
“行!姑娘和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老者笑着称赞一句,同时又再打量一眼二人,这位墨衣公子通身气派非凡,只怕也不是普通人物。
“如此甚好。银钱你派人去武安侯府找陈管家取要即可。”
老者听到此话瞳孔一震,原来是武安侯府的贵人,怪不得!
……
“呼…终于弄完了。”越歌轻吐一口浊气,抬头看天色也不早了,转头问:“阿予哥哥,我们要回去了吗。”
“回去吧,今日你也累了。”
话音刚落,随时待命的常喜驾着马车停在了他们身旁。
“走吧。”裴其玄正要扶越歌上马车,却见她盯着身后不远处卖冰糖葫芦的摊子,脸上写满了想吃两字。
“等我一下。”
越歌站在马车旁看着,只见裴其玄从那一扎冰糖葫芦上拔下一串,接着从荷包里掏出来一块碎银子递给卖冰糖葫芦的老板,老板推辞着不要。再到最后老板收下银子,而他拿着一扎的冰糖葫芦走了回来。
一脸冷酷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扎冰糖葫芦,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
越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买这么多,又吃不完。”说是这么说,但她的确馋这一口,飞快从上面拔下来一串,拿在手中。
“拿着。”裴其玄把手上的东西扔给常喜,扶着越歌上了马车,自己也随后跟上。
常喜一脸蒙圈,他拿着这个玩意…驾车?
街道上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地走着,车外的常喜此时一手拿着一扎冰糖葫芦,一手握着牵着马的缰绳。他只希望在街上千万不要遇到熟人,不然让他们看到他此刻的样子估计能笑话他一年。
“好吃吗?”裴其玄瞧着坐在对面的越歌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怀疑这个东西莫非这么好吃?
“嗯,好吃!酸酸甜甜的味道。”越歌说完又咬住一个冰糖葫芦含进嘴里。
盯着她吃糖葫芦的动作,小嘴一张一合,因为唇瓣沾到糖渍的缘故,时不时还伸出小舌头舔一舔唇角。
裴其玄瞧着瞧着喉结不由得上下滑动了下,吞咽了一口口水。
“是不是真的如此好吃,我也尝尝。”裴其玄盯着她的唇快速向她凑近。
“还有一个给…唔…”
没说完的话全被覆上来的薄唇全部吞没了。
这一次不同于前两次那种缠绵热烈的吻,越歌能感觉到裴其玄是真的在轻轻吸吮她的唇瓣品尝味道!
也不知对方是怎么舔舐、吸吮,他的吻竟舒服得让她想叫出声来。鼻尖上全是来自他的气息,一股靠近他时才能闻见的淡淡乌沉香。被男人啃咬、舔舐得飘飘然,一时忘情竟也不由自主地尝试学着对方吻她的方式,轻轻吸吮了一下男人微凉的唇瓣。
裴其玄微顿一下,嘴上动作不停,大掌扶住越歌的后脑勺让她更贴合自己,舌尖则趁着她微张嘴时溜了进去与她的小舌纠缠追逐。
“嗯…阿,予唔、唔…”
糟了,体内的情药之毒!
“唔、嗯…我…”越歌想停下,却奈何身体和脑中的想法一个向西一个向东,根本是两极分化。
生理本能反应让她渴望地挺起玲珑小巧的两只嫩乳,向男人宽厚坚硬的胸膛上凑近慢慢磨蹭。
向前倾身,将她压在马车车壁上,幽黑宛若墨玉的眸子升腾出灼热的情欲,裴其玄迫不及待地隔着衣裳抚上她胸前已经肿胀起来的两只嫩乳。当手碰到她胸前的柔软时,微微一愣,脑中清醒了几分。
莫非他也中了情药,方才那一瞬间脑中竟什么都不想,只想狠狠把她压在身下操上个千百来回。
“再忍忍,齐老太医说过,服了解药后即使不欢好也不会…”
“忍,嗯、不了、了…”越歌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叩叩——停车。”
吁——
马车靠边停住,裴其玄抱着越歌跳下马车,打量四周一圈,目标锁定不远处的阁楼。察觉到把脸埋在他胸膛前的女子正在哆嗦发抖,小手还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游走,更加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常喜看见自家侯爷竟然青天白日抱着越姑娘就往百花楼去,一时瞪大了眼珠子,那可是青楼啊!
百花楼
“哎哟,爷,白日姑娘都休息,不…”楼里的老鸨半眯眼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话都没说完只见前方砸来一锭金子,还好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
“莫问,莫打听,备一间厢房。”裴其玄绷着面容冷声吩咐。
“是是是!爷这边请,这边请…”老鸨此时瞌睡全无,这位客官当真阔绰!送二位到达厢房后,还好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离去时又摸出方才的金锭子瞧了瞧,确认真金无误后笑得不见眉眼。
进到房内,裴其玄把越歌平放在床榻上。
“阿予哥哥…嗯、唔…”越歌见男人把她放到床上,便没有其他动作,不禁焦急地唤一声。
方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已被怀中的女子撩拨得情欲焚身,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唯有与她在一起时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他的性趣。只不过,他说不出哪里怪异,只隐约觉着越歌与他欢好或是为了解毒,或是为了活命,但绝不是因为爱慕他。要是别的女子敢如此对他,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那么下场必定惨烈。
可…如果那个人是这位叫越歌的姑娘…
他竟不忍苛责她的做法,明明起初只是想着成家立业找个合适的妻子,现在他倒是气此女竟没有一心一意爱慕于自己。
“阿予哥哥?”越歌咬紧下唇,想以疼痛唤回自己的理智。半支起身子看向床榻边,男人正冷着脸坐在榻边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