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没什么。”邬引玉抬手按了一下眉心,寻思着自己这几日是不是没休息好,被古怪的梦折腾得心神不宁,所以才看岔了。
吕冬青看了吕一奇的备忘录,确认这唤魂术确实没有问题,摇头说:“我就知道他有事瞒我,故意说迟点回家。这几日我心神不宁,料到会有坏事发生,在他闪烁其词的时候,我便让人去萃珲查了。”
“我不该帮着吕一奇瞒您。”邬引玉眼一垂。
吕冬青没有责难她的意思,接着说:“此前我一直不许他带三胜去萃珲八宝楼,但三胜会求着他,三胜每每因他丢魂,他便会离家出走,找个地儿躲起来。这次倒好,他的车停在八宝楼门前,手机丢了,四处也找不到踪影。”
他把手机拿远,眯起眼又看了一遍,说:“按理来说,还得有另一人与他同行,会是谁。”
邬挽迎和吕一不熟,根本答不出,隻轻飘飘朝邬引玉睨去一眼。
邬引玉也觉得诧异,皱眉说:“别看我,我教了他法子就走了,再说,他认识的人我未必认识。”
她话音微顿,问道:“他在萃珲门外失踪的?”
“不出所料应该是,我们还是通过车辆定位找到萃珲的。”吕冬青杵着拐杖坐下,叹了口气说:“这不是寻常失踪,我们吕家子孙,我都会用红线,将他们与生辰石系在一起,用来确定他们的所在和安危,这一回,他们的红线直接……断了。”
邬引玉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生死难定,果然不是寻常失踪。
“你们先回去吧,等萃珲八宝楼发来监控录像,定能找到一些线索。”吕冬青神色疲乏。
话已至此,在吕家其他人过来后,邬引玉和邬挽迎便离开了,各开各的车回了老宅。
进门后邬挽迎停住脚步,扭头问:“在市一医院时,你是在吕老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吧。”
邬引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此前你是不是也在我身上看见了那股阴气,所以才问我可曾与吕老有过接触。”邬挽迎又问。
“不错。”邬引玉不厌其烦地回答。
五门虽习的是除鬼镇邪之术,但并非人人都能有阴阳眼,也并非人人都有这天赋,所以邬挽迎才走上了经商之路,在这一行里,他混得更如鱼得水。
“但它又没有阴邪之气该有的气味,我一时半刻确认不了,它究竟是不是阴气。”邬引玉目露迷蒙,嗓音却放得轻飘飘的,似乎浑不在意。
邬挽迎眉心一展,说:“吕老自己也并未察觉,或许是你看花眼了。”
“大概吧。”邬引玉颔首,把桌上没吃完的蛋糕捧了起来,慢吞吞往楼上走。
她长得高瘦,外人看来是一副挑剔的样子,实际上毫不挑食,不论是甜口还是咸口都爱吃,辣些的也能吃。
回到房里,她随意把旗袍脱在地毯上,赤手赤脚地伏在床边,把那一小块蛋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