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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出现,手里缓摇的折扇“啪”一声合拢,疾步上前,很恭敬的和穆长沣说:“大哥,早!”
双目一转,又看向宴云,笑吟吟说:“大嫂早!大嫂今日的打扮分外别致,真是耳目一新!”
宴云身上穿着一袭裁缝连夜赶製的男子骑装,胭脂红的短衣窄裤,袖口和裤管都用苔绿色的丝带束紧,越发衬得手腕和罗袜外的一截脚踝肤色极美,如凝脂一般。
穆长钧两眼简直要黏在嫂子身上,像苍蝇落在乳酪霜糖上,拔都拔不走。
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性子,尤其刘夫人给他抹的药膏又特别的管用。
擦完止痛后,穆长钧心里头蠢蠢欲动,又想起嫂子颜玥儿来。
他就觉得吧,大嫂对待他终究与其他人不同。
女子婚后不可和男子动手动脚,听戏那天晚上,大嫂何止是动手动脚,情难自製、险些骑到他身上了。
一想起当时场景,自己一抬起头,颜玥儿那张生动美丽的脸近在咫尺,穆长钧的心臟便噗通乱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一掌接一掌,嫩如牛乳、细如柳丝的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擦过自己的脸庞,带来的是火辣辣的生猛刺激。
因此,当着兄长的面,穆长钧忍不住讚出声:“大嫂今日的打扮分外别致,真令人耳目一新!”
宴云喜欢听人讚美,虽不看穆长钧,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穆长沣面沉如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在他眼前的对话,只是抬起手,沉着指着兵器架,说:“孙子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身为领兵将帅,最重要的个人能力并不是自身武力超群。两兵交战,将领单挑,这只是话本中的故事罢了。”
“如何管理军队、勘察地形、摸查敌兵虚实、排兵布阵;如何运用计谋、指挥军队取得胜利,才是最需要学的。”
宴云逐字逐句琢磨,穆长钧则一喜:“大哥,这么说,我就不用练武了?”
穆长沣看他一眼,穆长钧缩着脖子不敢再言。
“我的意思是,除了日间练武,夜间你们还需通读兵书和本朝各地的堪舆图。既然要学武,不管和我私下是什么关系,学堂上都不能偷懒耍赖,学的不好我都不会轻饶。”
“每日学习结束后,你们二人进行比试,输的当日要接受惩罚。这一点,你们同意吗?”穆长沣狭长冷峻的双眼扫过宴云和弟弟穆长钧。
宴云毫不犹豫、立刻点头。
今天早上,穆长沣已经提前和他商量过,问他有没有信心每天赢过穆长钧,比输了的人每天需挨竹板子打手心或小腿。
他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