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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想脑子突然一懵,好似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见派去求救的人被抓来,早没了耐心的花老四起身过来。
一把将事先写好的移权书拍到花春想手边,他不客气道:“小春想啊,多说无益,你既已嫁去容家,花家香被你娘握在手里也是无用,不如就此让她让出来罢,无夫无妻则从子女,你替你娘拿个主见出来,谁也说不得甚么!”
华老四突然逼过来,即使花春想挺直了腰板直面对方,却还是吓得两手发抖,怕被突然拉过去揍一顿。
她来不及想更多,后背已爬满冷汗。
“老四退下,莫再吓着小春想!”
花老二呵退花老四,尽量压着耐心和脾气对花春想道:
“到了这一步,你既然装糊涂,我不妨就把话再说明白些,春想啊,你祖父清居邯山寺前,早已将花家香大权悉数交到了你娘手里,多年来,你娘在花家香的作为我们有目共睹,我们对此也本无意见,”
悠悠吃口茶,见花春想一双眼睛里仍难掩恐惧无助,花老二不疾不徐继续道:
“奈何你父母突然离异了,你父在花家香多年,不知掌握了多少花家香实底和情况,说得再严重些,万若他跟在你娘身边学会製香,以后拿着偷学的本事与花家香为敌,届时对谁都不好,”
长长一叹,花老二将让权书往侄女手边推了推,语重心长道:“签下这份让权书,帮二叔父拿来掌事玉印罢,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且如此做法,对大家也都有利无害。”
自打进来就没什么存在感的花老三立马附和:“是啊是啊,二哥说的对。”
这边,花老四被他二哥呵斥,觉得面子有些上挂不住,遂趁机瞪一眼他那向来好拿捏的三哥,神情和语气皆带了嫌恶:“你插什么嘴,狗掀门帘露嘴尖,安静坐着就好,没人拿你当哑巴!”
“这,这……我……他……”花老三一噎,顾左右而不知该有何言,最后脸色憋红悻悻作罢。
花老四找回点面子,稍微顺心些许,朝这边冷冷哼了一声。
这只是个小小插曲,无人在意,让花春想签下让权书才是重头戏。
方才花老二所言的确不假,且无论是香行还是其他行业,亦皆都有此种避讳。
等不来祖父花世蛟,花春想被这个理由压得无法辩驳,只能重复一句话:“我要见我娘,我要见到爷爷。”
花世蛟和花龄是花家几兄弟拿不下亦不可能拿下的高地,花春想这句话直白说出来,简直是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拿刀戳那几兄弟的肺管子。
“哎我说你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我们花家人啊,怎长的如此蠢笨,如此不通情理呢!”花老四急脾气,自然受不了花春想磨叽,大嗓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