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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之人比迷香更催情。
真真切切的悸动让时璎不免惶惑。
难道已经这么喜欢寒止了吗?
想到来南都的目的,时璎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尤珀。”
她直呼女人的大名,眼神冷淡。
“不是你急着见我吗?”
“许久不见,你说话还是这么生硬,对我,你就不能稍微温柔点吗?我们可是旧相识了。”
尤珀撩开垂帷,“我确实有要事找你,不过,你得先等等我。”
她蜷缩在床榻上,凌乱的艳红裙纱早已被汗濡透,脖颈和胸前都泛着水光。
时璎默默转开了脸。
这人体内的蛊虫又在发疯了。
凌乱的轻喘无法排遣痛苦,皮肉之下的蛊虫尚未完全苏醒,便已让尤珀疼得浑身发抖,尽管如此,她仍不知安分。
“暗道里的迷香,对你应该起不了作用啊,为何不敢看我?”
“哦——”她眼神玩味,“这有了家室的人啊,就是不一样喽。”
时璎刚要解释,只听一声闷哼,尤珀便失了神智。
蛊虫蠕动,将她惨白的肌肤一寸寸顶起,它们顺着手臂爬到胸口,再爬向小腿,所经之处,肌肤绽裂,片刻又愈合。
尤珀狠狠掐住自己,这才勉强克制住脱口而出的惨叫。
时璎对身后的痛哼置若罔闻,独自回味起方才令她心惊的悸动。
这样的感觉,她在浮生观时,已然有过,只是没有此刻体会得真切。
心臟颤跳,仿佛有蜜糖倒灌进来,连呼吸都是甜的,热血衝涌上头,却不再是因为单纯的色欲。
时璎不停地回味,三柱香的功夫仿佛眨眼就过。
“水……水。”
尤珀瘫在榻上,周身被浓重的血腥气包裹,适才神志不清,她胡乱抓扯自己的衣裳,不但撕碎了裙纱,也抓伤了自己的胸膛。
时璎给她倒了杯水,走近榻前也握着剑。
“你喂我。”尤珀一双媚眼,逐渐有了神光,“我没力气嘛。”
血珠缓缓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几道艳红的痕迹。
“到底喝不喝?”时璎不为所动,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要喝,就自己喝,不喝,我就拿走了。”
她根本不吃尤珀这一套。
“十二年前在折松派,他们欺负你,我好歹帮过你吧。”尤珀接过水,“如今待我这般凶,翻脸不认人,太冷酷了。”
尤珀抱着瓷盏咕嘟灌了几口清水。
时璎面色不豫。
“你不提当年,才是最好。”
过往的一切,都充斥着时璎的狼狈。
尤珀跪起身,“你如今都坐上掌门之位了,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