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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时璎霍然松开手,别开脸后才抬手拭泪。
“想我吗?”
寒止又问了一遍。
“时璎,想我吗?”
她固执地问着这一个问题。
时璎眨掉泪珠,委屈道:“原来你还活着。”
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是讨厌我吗?
也对,是我骗了你啊……
她咬住下唇,才堪堪忍住了哭腔,“我想你啊。”
寒止发出了很轻的笑,听起来讥诮又讽刺。
但她的眼神却还是柔和的。
“想我什么?我对你来说,不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五年了,时掌门,我的内劲,用着可还顺手?”
剧烈起伏的胸膛里,两道真气正在横衝直撞,时璎闻言,一瞬白了脸,她抖着唇,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囫囵咽下。
“还是说,你想我的身子啊?”
寒止将人推倒,她俯下身,将脸埋在时璎的脖颈处,熟悉的浅淡茶香里沾染了药草气,却还是让她一瞬觉得安心。
多少个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的夜晚,她都在思念这个气味。
她都在想时璎。
整整五年,她昏迷的时日占去了大半,其余清醒时刻,她曾试图去忘记时璎,可她做不到,总在反覆拉扯间一遍又一遍地忆起时璎的一颦一笑。
她的无微不至,还有她的算计欺骗。
此时此刻,寒止压抑了五年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
落在脖颈间的柔软带着淡淡的凉意,时璎僵着身子,“不是的。”
“不是?”
寒止抬起脸,她扫了眼时璎攥紧的双手,揶揄道:“那你忍什么?又不是没有做过。”
她误会了。
时璎是太疼了,疼得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强撑着精神,生怕晕死过去,寒止就走了。
就再一次消失了。
寒止将她的沉默当作了无法解释。
“你知道的,我会成全你,五年前是,如今也一样。”
时璎听着这话,当真是怕了,她狠狠咬了咬舌尖,才勉强找回点气力,涩声道:“你不要伤害自己。”
寒止倏然握住她的脖颈,近乎恶意地收紧了五指。
失去压製的手抓紧了凌乱的床褥,时璎没有反抗,甚至连一丝不满都没有。
如果这是寒止的戏弄,是她的报復。
如果这样真的能让寒止好受一些的话。
时璎心甘情愿。
命脉被人攥在手里,她也只是痴痴地望着寒止,一如从前。
寒止在她窒息前一刻松了手,“我恨你。”
时璎狠狠陷进床褥里,她半蜷起身子剧烈地喘息。
咽下衝到喉头的腥血,她小心翼翼地抖着手抓住了寒止的衣裳,“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