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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和火弩箭

 

雅思敏走到塞德里克身边,偷偷跟他说:“我问了卢平教授摄魂怪的事。”

塞德里克立刻露出了笑容,在宽大的巫师袍袖子的掩护下,他轻轻握了一下雅思敏的手:“别担心,雅思敏。”

他以为雅思敏只是为了会进入霍格沃兹的摄魂怪而恐惧。

卢平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身进了教室。

经常有巫师说:“不要相信一个马尔福的承诺。”

不知道里面带有多少偏见,又有多少是事实,但起码这件事上,雅思敏并没有欺骗卢平。

卢平没有因为雅思敏对他的威胁而厌恶她,实际上,这个威胁让他有些头疼,但又因为雅思敏年纪小,威胁都说得这么坦荡,而且明显遵守了诺言,所以他也没因此产生太多恶感,只不过之前的好感都荡然无存了。

他是个狼人,这是卢平痛苦却又只能接受的事实,就算雅思敏真的告诉了卢修斯,真的公开了,他也没办法——他总不能对这么一个小女孩儿动手。

不过好在,卢平又很快发现,雅思敏是个学习能力非常强的小女巫,他教授了手势、咒语和诀窍之后,不到两天,雅思敏的魔杖就能发出莹莹的白光了,这是守护神咒即将成功的预兆。

“你心里想的事情还不够那么充足的力量。”卢平坐在高高的木箱堆上,皮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手里拿着自己的魔咒,看着站在废弃教室中央的雅思敏。

“力量?”雅思敏喃喃自语。

“雅思敏。”经过几天相处,卢平自然而然称呼着她的教名:“你为什么想学守护神咒?”

……

雅思敏没有回答,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内心暴露给这位教授,虽然他看起来人确实还不错。

当然是为了……德拉科。

瓢泼的暴雨中,她欣慰地看着斯莱特林们涌上球场,拥抱着这场胜利的最大功臣,而德拉科却一边洋洋自得,一边不停地左顾右盼,雅思敏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找她,以往,不管他是胜利还是失败,雅思敏总是会跑过去拥抱他的。

可这会儿,雅思敏还牢牢站在看台上,像脚后跟扎了根似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德拉科冲向摄魂怪,然而她无能为力,她的心直到此时,还无法从那样无力地惧怕中挣脱出来。

雅思敏也不想找卢平,甚至拿自己的猜测威胁卢平,这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她无法从中获利,但她又为了德拉科,不得不这样做——

她举起魔杖:“呼神护卫!”

如同流动的月光,温暖的白色光芒从她的魔杖尖端释放了出来,一团非常模糊,只隐约能看到轮廓的银色光雾飘向半空,又“叱”地一声消散了,只有零星的银色光点从半空中落下。

“再来一次。”卢平说道。

雅思敏闭了闭眼睛,重新调整了情绪:“呼神护卫……”

漫长的雨季终于过去了,但霍格沃兹的小巫师们压根没有看到太阳的机会,因为此时已经进入了冬天,天气变得寒冷,又下起了大雪。

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是圣诞节假期快到了。

“雅思敏……yas!yas……”

半躺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壁炉前的长沙发上,雅思敏好笑地推着赖在自己身上的德拉科,梅林,他这样有好一会儿了:“dra!被人看到会笑话你的。”

“这会儿没人,知道为什么吗?他们都去霍格莫德了——”德拉科立刻不满地抱怨:“你呢,你要留在休息室备考,我险些以为五年级只有你一个学生!”

“dra!”雅思敏无可奈何又好笑地叫了他一声。

“你已经有两三个周末留在休息室了,yas……”德拉科又委屈下来,拉住她的手,视线一扫一扫地掠过她,在观察她的脸色:“我想去霍格莫德。”

“那你去啊,高尔和克拉布应该已经去了,你现在还来得及。”

“不,你陪我一起去。”他说道,拉着雅思敏的手又紧了紧:“yas……”

雅思敏正准备说什么,德拉科仿佛预判了什么,又立刻道:“我不想看到迪戈里。”

……我的弟弟啊。雅思敏无奈地叹了口气:“ok,ok……”

雅思敏只能同意陪德拉科去霍格莫德,而她现在是个穷光蛋,虽然口袋里有塞德里克“供奉”的金加隆,但雅思敏不会随便挥霍这些钱,这和她自己零用的金加隆意义不一样。

德拉科这个小混球则开开心心地换上了厚厚的外套,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雪,他临出门时又戴上了皮毛制作的厚帽子,手里还拿了一个。

果然,再次在休息室碰头,雅思敏穿上了长到小腿的暗蓝色大衣,双手插兜,铂金的长发在幽暗的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于是他立刻将自己手里的那顶帽子扣在了雅思敏的脑袋上去。

去了霍格莫德,雅思敏也没有客气,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都直接拿着,有的她自己付款,有的会和德拉科的混在一起由他来支付。

只是霍格莫德就这么点儿大,能逛的店铺也没有太多,德拉科很快拉住雅思敏的手——他俩都带着厚厚地小羊皮手套,触碰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没有真实感——

“雅思敏,你去过尖叫棚屋吗?”

“没有。”雅思敏脸上浮现出微妙的嫌弃,“那里看起来又脏又破,没什么意思。”

“走吧yas!我们去看看,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兴冲冲地说着。

“是谁保护谁呢?德拉科!你要说实话!”雅思敏受不了的大声反驳,德拉科的胆量就那么点儿,当她不知道似的。

德拉科立刻选择性地失聪了,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仍然兴致勃勃地说着他听闻的尖叫棚屋那些闹鬼事件,不知不觉走到了雅思敏前面一两米远的地方。

“德拉科!”

德拉科正说着,听到雅思敏的呼唤停顿了一下,转身的瞬间,一颗松软的雪球正好砸在他下巴颏上,顿时扑散着,簌簌落在他的黑色大衣上面,留下斑驳的雪星子。

“……”德拉科神色微妙地变了:“雅思敏?”

雅思敏扭头就跑,德拉科厚厚的棉鞋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几步就变近了,他左手拎住雅思敏的衣领,另一只手里的雪团还没砸下来,雅思敏已经灵活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只是还没跑远,就一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雅思敏?”塞德里克的声音从上方响起——雅思敏说今天要好好复习,他才一个人到了霍格莫德,买给雅思敏的礼物还在手里拎着呢。

“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快走……”雅思敏去拉塞德里克的手,对方却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抵挡了一下,当然不是抵挡她,而是刚好砸到自己身上的雪球。

塞德里克顺着看过去,德拉科洋洋得意地站在前面不远处,少年体格才刚开始抽条儿,穿着厚重的大衣也挡不住他那双长腿:“下午好,迪戈里。”

“下午好。”塞德里克有礼地回应完,立刻团了雪球扔过去,他当然不喜欢德拉科,没人会喜欢一直讨厌自己的人,但碍于雅思敏,塞德里克始终不能说什么,而这件事……只能说它来得正好。

“什么?迪戈里!你敢这么对我?你完了!”塞德里克比他高,体型也比他更壮实一些,德拉科似乎很不满他连番地雪球攻击,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着机会回击。

但不知道谁的雪球猛地蹿出去,正中格兰芬多的斐尼甘的鼻子正中心,这可是个无论做什么都会爆炸的小男巫,他立刻加入了进去,当然是冲着德拉科,他觉得那个雪球就是德拉科扔的。

然而斐尼甘的雪球砸中了来看热闹的布雷司·扎比尼,扎比尼可不愿意在新女友——不是那个拉文克劳了——面前丢了面子,然而他又把西奥多·诺特连累了进去,和斐尼甘一起的隆巴顿还有一个格兰芬多女生也立刻去帮忙。

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和他的三个同样是小獾的朋友稀奇地看着这一幕:“塞德里克,你在……”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被塞德里克一个雪球砸中了,塞德里克面露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雅思敏发誓,他是故意的,因为刚刚塞德里克打中麦克米兰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顿时,格兰芬多,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们,说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也好,说就是玩闹也好,整个儿闹成了一团,后面雅思敏甚至在里面看到了格兰杰和韦斯莱,还有不知道谁给雪球施加了魔法,它们变成了雪做的小鹰,在混战的小巫师们头顶飞来飞去,时不时从爪子里随机落下几个雪球——

雅思敏一边时不时在其中用雪球挑拨让他们打得更激烈,一边偷偷摸摸地靠到了边缘,就在她准备把德拉科从里面揪出来的时候,一团雪球“噗”地砸在了她暗蓝色的长款大衣上。

如果是刚才她还察觉不了,现在她可清楚地看到了,雪球来的地方是没有人的……

雅思敏拿出了魔杖。

“等等!”

雅思敏吓了一跳,她仔细回想了那一道虚空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试探道:“波特?”

“是我。”波特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脑袋——这未免有些太惊悚了——又立刻拉回去:“拜托,雅思敏,我不能来霍格莫德,但……”

雅思敏撇撇嘴。

哈利有些沮丧——他刚刚太开心了,原来这就是梦想中的霍格莫德!甩开他刚刚偷听到的糟糕消息,哈利努力让自己投入进去,大家都在混战,他趁机用雪球打了好几个人,甚至狠狠“报复”了德拉科·马尔福一下,所以看到雅思敏又忍不住也扔出去了一个雪球,就被发现了。

完了……波特也是发觉,雅思敏没把他有关的任何事情告诉德拉科,不然那个马尔福早就按捺不住拿来嘲笑他欺负他了,更是担心雅思敏掏出魔杖闹出更大的动静,所以刚刚才让对方发现自己有隐形衣。

她会干什么呢……波特难过地想,告诉德拉科·马尔福?还是直接去霍格沃兹告状?

“啪!”一个雪球正中虚空的位置,那里本该是空气,雪球却实打实砸在了上面,还掉了下去。

“这是你敢打一个马尔福的报复!”

哈利忍不住笑得甜滋滋地,他又立刻弯腰抓了一把雪,团成了一团,追着雅思敏进入了混战正酣的“战场”。

那次从霍格莫德回来,德拉科发了好多的牢骚,雅思敏也是听听就得了,她能从中察觉到德拉科掩藏起来的快乐,即便他话说的很难听,但德拉科就是这样的性格。

随后没多久就是圣诞节假期,塞德里克又陪着迪戈里先生和夫人去南亚玩儿了,那是格兰芬多那对漂亮的印度裔女巫的故乡——

只是塞德里克给她寄了信过来,他察觉那儿的巫师处境不算很好,环境也有点糟糕,所以他们兴许要提前一段时间回来了。

雅思敏便在安排的紧密的各个纯血家族宴会中找着时机,又带着礼物去上门拜访了迪戈里先生和夫人。

那一天塞德里克的表情始终都是欣喜中带着憧憬的甜蜜的,他安静地看着雅思敏与自己的父母交谈,看母亲给雅思敏参观自己的毛线屋——迪戈里夫人的毛线魔法非常厉害——雅思敏甚至参观了迪戈里先生的书房。

迪戈里先生非常非常喜欢神奇动物,迪戈里一家都是非常温柔敦厚的性格,而雅思敏对神奇动物没那么感兴趣,但她姓马尔福,从小到大都不会缺书看,在她的装模作样下,迪戈里先生惊喜地与她越聊越开心。

塞德里克当然知道雅思敏是装的,他听说海格给五年级上课时也拉了巴克比克出来,对那只难得一见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雅思敏连它周边十米的距离都没踏进去,因为她觉得那只“野鸡”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

这次拜访宾主尽欢,塞德里克没办法在父母面前做太失礼的事情,只能在送雅思敏离开时,趁着父母不注意亲了她一下。

雅思敏心情不错的回到马尔福庄园,一进门就看到了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德拉科。

“dra?”

德拉科看她一眼,带着低气压直接起身上楼回他房间去了,留下雅思敏一脸的莫名其妙。

临近开学的一月份,雅思敏在马尔福庄园过了生日,一如既往地收到了成堆的礼物,她只从中找到塞德里克送的耳环戴上,并留意藏起了哈利·波特的礼物,别的德拉科会拆。

开学后一段时间,原本以为不会再出现的布莱克又突然冒了出来——这次他直接进入了格兰芬多的寝室,举着刀站在了罗恩·韦斯莱床边,要不是他及时醒来,兴许就要性命不保。

这个傻小子被吓坏了,坐在礼堂里一边吃饭一边大声说着他经历的惊险,罗恩可还没受过这么多的注视,说着说着他就有些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描述也带上了点儿夸张,把小巫师们吓得不行。

雅思敏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听着,突然一条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身上:“雅思敏·马尔福小姐,您也对这件事感兴趣吗?”

“乔治·韦斯莱先生。”雅思敏仍然没有情绪的表露,冷漠回应:“我只是在等人,布莱克和他要杀的人都跟我没关系。”

“撒开你的臭手韦斯-bee!”德拉科刻薄地大步走过来,直接甩开乔治搭在雅思敏身上的那条胳膊,拉着雅思敏往外走。

“哇哦……”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韦斯莱,弗雷德,他走到了双手抱胸的乔治身边:“马尔福真是难搞定,不是吗?”

“……我们需要她,弗雷德。”乔治皱着眉头说。

他们两个的炼金术还算不错,但也只是不错,完全无法和同年级的雅思敏相比,而她甚至比现在正在上炼金术课程的七年级都要厉害,他们现在已经鼓捣出了金丝雀饼干,如果马尔福可以加入他们,他们甚至有希望创造出一个魔法生物!

“再看看吧。”弗雷德不愿意泼弟弟冷水,但事实上他俩都清楚,雅思敏不可能加入。

期间,哈利有些犹豫地找到过雅思敏,他似乎还没决定要不要询问雅思敏些什么,只是他还没开口,远处,格兰杰就大声叫他:“哈利,我找到卢平教授了!”

雅思敏再度一脸莫名地看着哈利立刻跑走了。

似乎是因为进入了青春期,大家都处于压抑的,有待喷薄全部活力的状态,雅思敏发觉这一年她越来越难懂这群和弟弟同龄孩子们了,当然也包括弟弟德拉科本人。

德拉科最近似乎有点……暴躁?或者描述为焦虑?雅思敏有些不明白,德拉科从来不是心里能藏的住事的人,小时候他闯了祸,别说卢修斯了,同样年幼的雅思敏都能一眼看出来。

更何况,德拉科早就习惯了什么都和雅思敏倾诉,这还是第一次他有了明显的异样,雅思敏却不知道原因。

晨日的礼堂中,所有小巫师都在吃早饭,潘西一如既往地坐在德拉科身边,兴致勃勃地和他说些什么,德拉科却明显地心情不好,他毫不客气地抱怨:

“潘西,安静点,你太吵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去帕金森庄园的原因!”

他这话一说出来,整个斯莱特林的长桌都安静了下来。

纯血家族的小巫师们没几个像德拉科这么没心眼,他们一件事能在心里转十来个弯,而只要长着眼睛就能看得出来,潘西的目标是德拉科,一个帕金森一个马尔福,确实不错。

斯莱特林们也以为,两人早晚会在一起,或许只是谈段不错的恋爱,或许会毕业后就结婚也说不定,毕竟潘西虽然脾气不是非常好,但她乐于和德拉科一起做那些幼稚的恶作剧,长得也还算可爱漂亮。

只是,马尔福……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瞧瞧”这样的表情和眼神。

雅思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仍然坐在德拉科的另一边吃着自己的早饭,不过没等过一分钟,潘西就沉默地换了位置,坐到了她的另一边。

她总不会是真拿自己当朋友了,希望自己安慰她?雅思敏夹香肠片的动作停了一下,不得不出声:“潘西?”

潘西仍然一副伤心地模样,她是帕金森的独生女,受到的宠爱也不比德拉科少多少,还从没人这么说她,这么丢她脸面。

“德拉科还没开窍呢。”雅思敏看了一眼德拉科,只能贴在她耳边,很小声地说:“我代他向你道歉,好吗?”

“不,雅思敏,你不明白……”潘西垂着头说:“德拉科他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雅思敏这是真切地在惊讶:“谁?”

“我不知道……”潘西说:“他藏得很好,你知道的,他很容易说漏嘴……”

雅思敏撇撇嘴,确实,德拉科这个傻弟弟,很容易被激着说出自己原本想隐藏的事情。

“但这件事他一直掩藏着,我根本想不到是谁,只知道……也在霍格沃兹,大概。”潘西说:“只是他很多表现都太明显了,会发呆,会突然笑出声,有次他好像画了什么,不等高尔看他就将它烧掉了,还发了一通火,雅思敏,很明显,他心有所属了。”

“……我很抱歉,潘西。”雅思敏叹了口气,这些情绪德拉科从没在她面前显露过,不然她早就猜到了。

德拉科真的长大了。

“没什么,很正常雅思敏,我还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姐姐……哦,现在我觉得你比德拉科好多了。”潘西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可懒得再死皮赖脸贴着德拉科了,这些年她受够了德拉科的那张嘴。

如果德拉科是个哑巴,她兴许还不会这么快放弃呢。

雅思敏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上学的日子总是千篇一律的,很快,雅思敏看到了预言家日报——她和德拉科凑在一起,看着那篇关于西里斯·布莱克的报道,他不再被通缉,而是留外察看,有魔法部的人随时监察他,因为有邓布利多等证人可以证实,西里斯·布莱克是清白的,当初害死波特夫妇的真正泄密人是彼得,他们的另一个朋友,而那位彼得早已逃之夭夭。

“卢平和破特原来真的早就认识。”德拉科不满地说,卢平对他的态度可不算好,大少爷一直因此觉得不忿,他可是个马尔福!

“他们认不认识都不妨碍他不喜欢你,dra,爸爸写信跟我说过,他在卢平教授身上给格兰芬多扣了很多分。”雅思敏急匆匆地把报纸塞给德拉科,抱着书本离开了,只来得及匆忙和塞德里克打声招呼就得去考试了。

随着事情尘埃落定,摄魂怪也撤离了霍格沃兹,小巫师们又很快活泛了起来,而五年级都在忙着owl考试,时间安排的非常紧凑,雅思敏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还得给德拉科过生日。

“生日礼物,拆开看看。”雅思敏将一个小巧的天鹅绒礼盒递给他。

德拉科先看了雅思敏一眼,才低头打开了盒子——两枚极度漂亮奢华的银戒安静地躺在里面。

戒臂是弧度自然优雅的蛇尾,一枚戒面上刻着黑色的火龙,紧紧围着字母“d”,另一枚则是银色的蛇纹,蛇头勾着字母“y”。

自从有马尔福在霍格沃兹入学开始,所有的马尔福都是斯莱特林,所以马尔福家非常追崇萨拉查·斯莱特林,家徽的颜色设计也是和斯莱特林一样的黑、银、绿三色。

雅思敏特意将火龙和蛇的眼睛都点缀上小巧的绿色宝石,宝石打磨的莹润光滑,散发着幽暗的绿色光泽。

“戴上看看,dra。”雅思敏兴冲冲地说,一时没看到德拉科此时的脸色,她将那枚刻有d的戒指戴在德拉科手上,自己再戴上另一只,她只稍稍向其中注入魔力,一条漂亮的银绿色光线就出现在两枚戒指之间。

“……这样?”德拉科神色微微变化。

雅思敏起身在房内随意绕了几圈,那条光线始终缠在他们两人之间,牢牢为其中一方指明另一个人的行动轨迹和她所在的方向。

“这种炼金物品魔法界有很多,但它们不具有唯一性,且距离都有限制。”雅思敏说着,神色骄傲:“我们的戒指却是唯一的,其它同类炼金物品都无法干扰,而且只要我们魔力足够,多远都可以让我们彼此相连。”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我们相隔多遥远,dra,只要这两枚戒指还在我们身上,我们就能找到彼此。”

雅思敏开心地说完,才发觉了德拉科有些奇怪的表情,他还坐在原处,定定地抬着他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的神色让雅思敏无法读懂。

“嗯……咳。”对视了片刻之后,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似乎正常了一些:“迪戈里也有吗?”

“唯一性!唯一!德拉科!我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雅思敏说着坐回了他的对面。

“哦……那好吧。”德拉科像是有些嫌弃,他将雅思敏亲自戴到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脱下来,也脱下雅思敏的那只蛇形戒指,将它们掉了个个儿。

带d的小火龙戴在了雅思敏的中指上,带y的小蛇戴在了他自己的中指上,紧挨着食指上刻着马尔福家徽的家族戒指。

在巫师们手里,尺码从不是问题。

“这样就好了。”德拉科满意地看着。

雅思敏无奈地看他一眼,算了,这是他的生日礼物,当然是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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