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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约上 sexiaoshucom

 

银霁做过的承诺从来不随心境改变,等他快要结霜的时候,才坏心眼地颁发通行证:“明天和后天,你打野球之余都可以来找我。”

“诶?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打野球?”

“想也知道。”

“你别太吓人了。”

“反正吃饭买东西不会占用很多时间,写作业才是主线任务。当然,你要是多带几个人过来,我出门会更加容易一点。”

元皓牗迟疑着直起身:“就……不用想借口啦?”

“不用了,我实在懒得圆谎,昨天跟我妈摊牌了。”

“什么、什么摊牌?你怎么说的?”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元皓牗都是我的朋友’之类的。你别紧张。”

“嘁——”银霁仿佛听到轮胎漏气的声音,“还以为起码会到‘我是为了元皓牗才转到18班的’这种程度呢。”

“哦?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谁会告诉我?这种事很难推断吗?——‘想也知道’。”

这就活学活用上了啊。银霁一眯眼:“推断不推断,这都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倒是你为了银霁考到二中才是不争的事实。”

元皓牗的脸干脆和手心长在一起算了。

“我爸他——他就是——”短暂地呜咽过后,他想到火力转移这个对策:“什么事都爱往外说,而且特喜欢夸大其词!你信他不如信个鬼。”

“我还以为你爸对你很不错呢。”银霁却是正色道。

元皓牗愣住:“是不错啊,怎么了?”

“我现在都记得,你在幼儿园差不多是坐最后一排的。我们家条件一般,不去争抢很正常,可是以你爸当时的地位,明明动动嘴就能把你排到前面,他就是要任你自生自灭……”

“不要这么说。”

打断的说辞语气严肃。情况竟是这样的吗?表面上被称为“死老头子”,一旦触及到本质的东西,元勋也能顺利登上元皓牗无条件维护的家人宝座?

这个宝座究竟有多廉价,银霁觉得很有进一步验证的必要。

“那个,有件事情我讲了你别生气——吃饭之前,我对你的邹阿姨说了些很恶毒的话。”

像是没搞懂话题跳跃的逻辑,元皓牗挠挠头:“为、为什么?”

“因为我算了算你弟弟的年纪,稍微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哦……啊哈哈。”

他看着像是听懂了,却还能“啊哈哈”?真替楼冠京女士不值。

元皓牗独自思考了一下,以为她是在朝亲近的人表达忏悔,果断走到了岔路上:“你确实是这样的,稍微受点刺激就口不择言,讲出一些狗话来,噎得人家恨不得当场自尽。”

“……已经到‘狗话’级别了?”

“不止不止,狗听了都摇头。平时你基本可以保持情绪稳定,是因为大家都很善良,又看你这么难搞,完全无法深入沟通,谁会去刺激你呢。”

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银霁心头无名火起:“说什么‘狗听了都摇头’,你很了解狗嘛!还搁那装猫党,你这个狗党深柜!”

——噎得元皓牗想自尽。

虽然时机不太对,银霁多少也是个关注全局的人,从反跟踪者方面得到的综合评价充分值得相信,所以她也要表态:“okok,下次我再这样,你一定要记得拉住我。”

“可我也不能天天跟着你啊,而且你什么都不说,谁又能揣测你的心思呢?就像你质问那群警察的时候,要不是我说了个更炸的,差点就没拉住!”

上述发言看似理智,但从嗔怪的语气可以听出,他想表达的真实意图是:“谁叫你不让我天天跟着你!谁叫你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神奇的是,银霁竟感到了一丝理亏,用一个“突然想起来”的情绪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弹钢琴吗?”

不知怎地,刚刚还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家伙又开始紧张起来:“那个,我们学校附近的补习班兴趣班实在太多了你也知道——我说初中的时候——然后呢,然后就是说,我的调查很多时候都不是靠眼睛看的,a市的人口也实在太多了……”

“也是啊,我要是弹钢琴上了电视,说不定你就知道了。”

银霁是想讽刺见面靠看电视这个独特的stalk方式,元皓牗却站在她的鞋子里想问题:“可你也不喜欢钢琴嘛,不喜欢的事情怎么能做好呢?上次你都说了,钢琴只是你讨好父母顺便s拜月教主的道具罢了。”

“我没说过是为了讨好父母……”

“这还用你说?‘想也知道’。”

“你是鹦鹉吗!而且说实话,演讲我也说不上喜欢,钢琴练熟了就不怎么费脑子,演讲才是又没劲又耗费精力,说白了就是声情并茂地背稿,穿插两句俏皮话、用几个国家元首们最近常提的高频词,结尾再上上价值,只要普通话不差,评委就会给高分。”

“再不喜欢你也靠它上电视了。”

“主要我整个人就乏善可陈,总得让父母在餐桌上有点谈资,对吧?”

“又是为了他们?唉,好惨一小孩啊。”

再惨也惨不过你啊。

等一下——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银霁忽然悟到了一件事:谈及家庭和父母的话题,莫非所有人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她这边,为了讨父母开心、或者说为了预防他们在重要关头变成阻碍,牺牲一部分自我也没关系,可是看在元皓牗眼里,喂,至于露出这么同情的表情吗,眼尾都要垂到下巴了!

原来银霁才是那个早教不过关的人,直到今天她才明白,站在对面的人是看不到正对着自己的那面纸的。

在妈妈的羽翼下享受过完美早教的敢敢跨越时空而来,拍拍银霁的头,用低了八度的嗓音安抚她:“不哭不哭,现在想清楚了,以后就全身心地为自己而活吧!”

“少得意了,你才是最爱哭的。”一剂条件反射式地凶他,心里又没有特别不高兴,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产生了新的想法。或许她也是可以当面提意见的吧?比如今年的农历生日,不劳爷爷费心了,他们家小乖会和朋友们——和这些“太妹”、神经病、慢性病患者、幼儿结婚狂、公公嗓——在一起,把淑女贝雷帽丢向半空中、露出“剪坏了”的发型,嗨翻她的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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