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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周予本来是不想睡着的,他得监视周劼,不让他有偷偷吃药的机会。

但是他太累了,做了那么多次,周劼的怀抱又那么可靠。

哪成想一睡就睡到了快中午,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气得他表情都有些扭曲。

周劼刚推门进来就被枕头砸了个正着。

“你偷偷去吃药了?”周予盘腿坐在床头,气鼓鼓的,像被抢了储备粮的仓鼠。

“没有,药不是被你冲进马桶了吗?”

这个理由并没有说服周予,“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藏了别的药。”

信用度突然降到负数的周劼只好苦笑,“我发誓,要是我骗你的话我就不得好死。”

周予表情没有任何松动,“你用我发誓。”

周劼愣怔了一下,“好,我发誓,如果我说谎就让我的宝贝儿子忘了我,再也不认我这个爸爸,让我孤独终老,好不好?”

周予才不吃他这一套,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说谎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被火烧,毁容、瘫痪,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过了好一会儿,周劼才艰难地重复:“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儿子生不如死。”

周予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伸手要周劼抱他。

周劼没有抱,在他面前坐下,伤心地说:“你怎么能让爸爸发那样的誓?”

周予不以为意,主动投进周劼怀里:“谁让你骗我。”

他动作自然,语气也像情人间的娇嗔,周劼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先吃饭?”周劼问。

“不吃。”周予摇头。

周劼拿他没有办法,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倒在大床上,在快要吻住他的时候却又被他嬉笑着推开,说是要先去洗漱。

最后还是先吃饭了,周劼炒菜的时候周予就坐在一旁晃着腿看,吃完周劼一边洗碗一边在想昨天晚上的承诺。

他有点尴尬,还有些许紧张,甚至在想要是周予再缠人一点就好了。

但是周予没有。

“小予……”周劼喊了一声,被周予打断了。

“抱我去床上。”周予看够了周劼苦恼的模样,大发慈悲地给他递台阶。

见他笑了,周劼也松了口气,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初春的正午,阳光明媚而不灼热,周劼把小孩子放在床上,转身拉上了落地窗前的白纱,犹豫了一下,没有把遮光窗帘一并关上。

小孩子显然很满意他这一举动,笑容和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

“爸爸,你真的想好了?”他抬手环住周劼的脖子。

“对不起,宝宝。”周劼为自己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而道歉,没有回答,俯身吻住了小孩子的唇。

明明已经做过了那么多次,小孩子却还是像初次一样青涩,他永远像一颗挂在枝头的鲜嫩果子,散发着微凉的、清新的香味,让人迫不及待想要摘下他,却又舍不得摘下他。

周劼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剥去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让他浑身赤裸的躺在深灰色的大床上。

房间里开了空调,并不冷,但周予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仰躺着,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宝宝,帮我……”周劼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引导周予握住自己半勃的阴茎。

周予碰到那个庞然大物,像被烫到了一样,好不容易才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他回想周劼平时是怎么做的,非但没有帮助,反而自己被那些回忆弄得情热手软。

周劼也不催促,耐心地吻他。

“爸爸,你硬了。”周予突然笑起来,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

周劼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抿了抿嘴,生硬地移开了目光。

周予却不放过他,凑在他耳边说小话:“爸爸,你耳朵红了。”

周劼恼羞成怒地看了他一眼,呵斥的话就在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周予被他的表现取悦,握着他的阴茎呵呵笑了起来。

“爸爸,你真大,我手都酸了。”他们是父子,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他们是情人,可以说这样的话。

周劼到底是年长者,没有任性的小孩子放得开,狼狈地求饶,“放过我吧,宝宝。”

周予这才松开手,笑意盈盈地分开了腿。

他已经很湿了。

他的内心还在懵懂青涩,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半熟了。

湿软的穴口被抵住,他的耳边嗡的一声,像是有人在用绒毛搔弄他的耳蜗一样,“爸爸,先别插进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要求多么难为人,他只想让那幸福的一刻来得晚一些。

周劼艰难地忍住欲望,亲了一口小孩子红润的唇,扶着阴茎在他穴口戳弄。

“爸爸,爸爸……”周予又想哭又想笑,搂着周劼脖子,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

瘙痒和空虚让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催促地哼了哼。

可惜他爸爸和他一点都不心意相通,仍旧扶着阴茎在他腿间要命的磨。

他又羞又气,咬了一口周劼的薄唇,不满地拖长了声音,“插进来呀,爸爸……”

周劼这个可怜的老男人,明明自己忍得那么艰难,却还要被自私的小孩子埋怨。

硕大的龟头挤进紧致的穴里,周予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像是被挤出去了,不由得呻吟:“慢点,爸爸……”

“弄疼你了?”周劼停下来,问道。

周予摇摇头,笑着说:“爸爸好大,我下面都要被撑坏了,好胀……”

周劼青筋一跳,几乎想把这个学坏了的孩子按在腿上打一顿。

“啊……”周予最瘙痒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忍不住小声叫了起来。

周劼慢慢抽动,一点一点叠加他的快感。

过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周予突然扶着周劼的胯骨往外推,硬是让他爸爸把粗硬的阴茎拔了出去。

“又怎么了?”周劼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火气。

周予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太舒服了,让我缓缓,我还不想这么快射。”

周劼语塞,恼羞成怒地插回去,一下一下杵在最要命的地方,再不让满口淫言浪语的小孩子发出呻吟以外的声音。

周予不情不愿地被插射了,在最快乐的时刻耍起了小性子,不让他爸爸动,也不许他拔出去。

在他爸爸发火的前一秒,他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爱我吗?”

周劼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突然泄了气,“我爱你,周予,我还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爱你?”

周予抿着嘴笑了起来,这半年点点滴滴的累积让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中午醒来的时候其实他就不生气了,没有什么能比周劼承认自己的懦弱,承认自己害怕对他产生的欲望更让他安心。

“爸爸,我也爱你。”

周予还是没能按原定的计划回学校上课,他太缠人,周劼后面也失了分寸,他都记不清最后做了三次还是四次。

第二天晚上周予下面还肿得厉害。

周劼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不过一整天都没跟他说话。

“爸爸,我错了。”周予自知理亏,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周劼后面转来转去。

他走动的时候尤其疼,但他心虚,不敢表现出来。

“下次还敢不敢了?”周劼站定,看着他语气严肃地问。

周予目光闪躲,想起昨天销魂蚀骨的感受,心里默默地回了声“还敢”。

周劼不用听他的心声,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是以前单纯当周劼儿子的时候,也许周予还会害怕,现在可不一样,他腻腻歪歪地蹭进周劼怀里,搂着周劼的脖子不要脸地说:“爸爸好大,好凶,插得我下面好疼。”

周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老脸慢慢红了起来。

周予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上肌肉都僵硬了。

他还算懂得见好就收,撩了人就装乖巧,在周劼下巴上亲了一口,老老实实跑去洗澡。

睡觉前周劼给他擦药,他一开始还算配合,但周劼抽手的时候他又开始作妖,并拢双腿夹紧了周劼宽厚的手掌,细声细气地说:“爸爸,里面还没擦呢。”

周劼古井无波地看了他一眼,分开他的双腿,把剩下的大半管药膏挤进了他的穴里。

周予太过紧致,凝胶状的药膏根本没挤进去多少,大部分都溢了出来。

冰凉的触感让周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他半真半假地拖长嗓子呻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爸爸:“怎么办?擦不到里面。”

周劼懒得理他,拧上药膏的盖子就要往外走。

周予急了,翻身骑到周劼身上,一不小心扯到伤处,真情实感地叫了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周劼说话语气没什么温度,双手倒是妥帖地扶住了周予。

“就是因为疼所以才要爸爸帮我擦药嘛。”周予想把暗示的话说得再露骨些,但到底不太好意思,骑在他爸爸身上傻笑。

“笑什么?”周劼还在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想搭理他的小心思。

周予傻笑着抱住他爸爸,坦白道:“我想要做嘛爸爸。”

忽略他说出的不成体统的话,他现在终于恢复了点少年人的朝气蓬勃。

周劼喜欢看他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于是折中哄他:“过两天,等你养好了再说。”

“不要,”周予不吃这一套,伸手去扒周劼的裤子。

手还在半空就被捉住了。

“爸爸……”

周劼捏捏他的手指,接着又揉了揉他的小臂,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爸爸,你笑什么?”

周劼笑笑,没说话。

小孩子还是很瘦,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小臂除了前几天晚上用指甲抓出的血印,已经很久没有新的伤痕了。

“真的想要?”周劼搂着小孩子光裸的屁股,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周予这时候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目光躲闪了两下,而后才抿着嘴巴搂住周劼脖子,微微点了点头。

疼还是疼的。

但是和被填满的满足感相比,显得非常微不足道。

“爸爸……”

周予细细地发抖,因为太舒服了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嗯?”

“我喜欢爸爸在我里面。”

周劼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说:“周予,你以后再敢这么说话小心我抽你。”

周予有恃无恐,“抽吧,随便爸爸。”

周劼现在就想抽他,但他还插在周予穴里,实在什么立场,只好自己生闷气。

以前的周予也经常惹他生气,但是只要他一黑脸就会乖乖听话。现在的周予,算了,周劼自我安慰,养个没皮没脸的小混蛋总比养个半死不活的小混蛋好。

凝胶状的药膏被涂开、被磨热,随着抽插的动作发出黏腻的、淫秽的咕叽声。

周劼听得面红耳赤,被情欲俘获的周予倒是无知无觉。

前一晚激烈的性事确实伤着小孩子了,才做了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喷水,粉嫩秀气的阴茎却没有什么反应。

周劼哄着他,把人亲得迷迷糊糊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拔了出来。

“爸爸?”

周劼没有说话,亲了亲他的鼻尖。

“爸爸……我还要……”周予拖长了声音撒娇。

周劼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周予,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周予撇了撇嘴,打消了死缠烂打的念头,他倒不是真的怕惹毛了周劼被打一顿,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小情人要懂得见好就收。

“那我帮爸爸弄出来?”周予问得有些犹疑,虽然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他还是不太好意思直接去碰他爸爸的那根大家伙。

“谢谢你,不用了。”周劼笑着取笑他。

“爸爸别走,就在这儿……”周予黏黏糊糊地抱住他爸爸,腿也大大咧咧地搭在了他爸爸身上。

这画面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周劼叹了口气,扯过被子把他们两人遮住了。

“爸爸……”

“嗯?”

“嗯……”

他们两个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彼此的变化,呼吸、心跳都密不可分。

周予口干舌燥得不行,他原本只是搭了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大半个人都趴在他爸爸身上。

“爸爸,你还没好吗?”

周劼已经不想和这个臭小子说话了,安抚性地拍了拍他后腰,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周予难耐地动了动腰,药膏混着体液糊在他的腿间,让他很不舒服。

这个姿势很微妙,周予没有直接接触周劼的那根东西,但是却能碰到周劼的手。

那手上上下下地动,有时候碰到他光裸的屁股,有时候擦过他的腿根,让他无法不心猿意马。

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了,竟然就这样,浑身燥热的睡着了。

上了快一个月的学,周予还是不太适应。

上辈子他其实也没真正走入过社会,但毕竟半死不活地过了那么多年,现在和这些朝气蓬勃的小孩子混在一起,哪哪都不自在。

而且他打从心底不愿意离开周劼。

星期一闹钟响了两遍周予才醒来,顾及他今天要上学,周劼昨晚做完就回自己房间了。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做得太激烈,而且周予还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他内裤湿漉漉的,阴茎也硬着。

要是可以不上学就好了,周予边洗澡边寂寞地撸了出来。

都上了大半节课了周予还是静不下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周劼,他的宽肩,他的腹肌,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发,他插在自己身体里的粗大阴茎。

唔……

周予感受到一阵磨人的燥热,慢慢弯腰趴到了桌上。

他穴里还残留着被填满的酸胀感,那感觉越是强烈,他就越发空虚。

明明还在上课,他却想着周劼湿了。

台上老师在讲《谏太宗十思疏》,身边同学有认真听讲的,有躲着看漫画的,还有偷吃零食的,周予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予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看了两行课文就又走神。

他无法忽视腿间湿凉的触感。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他做贼心虚地躲进了卫生间。

他拿了纸巾反复擦拭,却擦不去棉质内裤上的深色印记,他懊恼地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出来用冷水洗了把连,心情总算平复了些。

回到教室,正准备上连堂课的语文老师叫住他,关心的问:“周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上节课我看你一直趴着,脸也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啊?不……”周予愣住了,条件反射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不容易用冷水降下去的温度唰的一下又升了上来。

“不舒服就跟老师说,去校医室看看,或者让你爸爸来接你回去休息一下。”休了大半年的学,即使没人提醒,周予也是各位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周予可不希望老师把周劼叫来,要是他问起原因可就太尴尬了,可是他也不想去校医室,支吾间上课铃响了,还好他们班长自告奋勇,主动说陪周予去医院。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周予都对这个名叫蒋正阳的大男孩没多大印象,只依稀记得他的性格很爽朗大方。

蒋正阳提着周予的书包和他一起除了校门,在他欲言又止的时候笑着问:“你其实没有不舒服对吧?”

不等周予答话,蒋正阳接着说道:“我也不想上课,我们学校真变态,高一就这么严,每天上晚自习就算了,放假居然还要补课。”

本来还想着要怎么解释的周予,听到这话默默在心里附和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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