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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被救起强行运作丹田呕血

 

进来的人长的极其高大,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后背背着两把刀,手上却端着一个托盘

对方没有先回答陈玉琅的话,而是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旁的柜子上

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床延边上,然后又伸手将陈玉琅扶起来,甚至还贴心的在他背后垫了一个软枕头

陈玉琅见他没有说话,也不在张嘴问他什么,这人面色阴沉的端起放在托盘上的碗,他先是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才喂到陈玉琅嘴边

本来想抬手接过碗自己吃,他试图抬了抬手,手腕处就传来一阵巨疼

陈玉琅只好有些尴尬的张开嘴,幸好被子盖着他的手臂,也看不到他的动作

看着这人每勺粥都是先是吹凉了才喂自己,陈玉琅不禁心里想着这人真有耐心

借着喂粥,陈玉琅才得以观察这个男子,他长的很英俊,刀刻斧凿般刚毅的脸庞上,英气十足的剑眉斜飞入鬓,眉宇间有着几分野性,蜜色的皮肤给他多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慢慢的,一碗粥就见底了,他将碗放回了托盘上,又倒了杯热水喂给陈玉琅喝,随后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给陈玉琅擦了擦嘴,这手帕到是有些眼熟,他又把陈玉琅放躺下,也不回答问题,陈玉琅识趣的没有在张嘴

随后看着对方沉着脸端着托盘出去。

陈玉琅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想起来这个男子是谁,三清宗的首席大弟子赵端青

而且赵端青还是一个妖修

因为宗门交流,自己也曾跟他见过几次,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会救自己

算了,不纠结了,反正活下来了不是

他试着运动作内的真气,可刚运作真气,巨疼自丹田处爆开,一股腥甜涌上喉头,陈玉琅头往外面一偏,喷出一口血来

“噗!咳咳咳咳!!!”喉咙口的痒意不减,他止不住的咳嗽

门被猛的推开,赵端青焦急的大步跨进来,门被撞的“嘭”的一声

陈玉琅被他扶起来,血从自己嘴里止不住的往外涌,他听见他洪武有力地大声呼喊“怪老!怪老!!”

赵端青把他上半身抱在怀里,拿着帕子一直擦青年的嘴,但是血就是止不住的往外涌,他逐渐有些焦急更加大声的冲外面大喊“怪老过来!”

很快外面就进来了一个白发老人

“别吵别吵,来了来了”白发老人抱着一个箱子跑了进来,他来到床前。

扒拉开了陈玉琅的衣服,拿出了一根银针扎在丹田处,见对方没有在口吐鲜血,才松了口气

刚松了口气,突然朝陈玉琅头顶拍了一巴掌,措不及防被拍,陈玉琅有些懵

他一脸懵的看着白发老头,旁边的赵端青胸腔一动,语气有些冲的质问老头“怪老你打他做什么?”

“我打他做什么?”怪老横眉竖眼的看着陈玉琅“才救回来一条命就妄图运动真气,他丹田都被废了!现在丹田就是个碎渣……”

“怪老!”赵端青低声呵斥了他一声想阻止他说出来,可是已经晚了

怪老很明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表情变的有些讪讪地“我,我这也不是担心着急了嘛”

陈玉琅张张嘴想说没事,可是被血糊了嗓子眼,根本说不出什么来,于是他又闭上了嘴

落在别人的眼里,却是一副心如灰死的模样。

赵端青心疼地一手抓住了青年的臂膀轻轻揉弄,他低头轻声说道:“没事的,我会让你恢复的,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很轻柔,仿佛青年是一个易碎品一样

天知道其实陈玉琅只是被血糊了嗓子眼而已,可笑,他会有那么脆弱?

那本书后面会发生什么早已经牢牢记在心里,看赵端青的样子对自己看的很重要

陈玉琅人间的父母早已经死去,在他小时候也没说过有哥哥什么的,现在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值钱的东西,该怎么将他套住呢,陈玉琅不禁在心里思索

可怜陈玉琅没有往赵端青喜欢他那处想,毕竟他除了下山完成任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闭关,对爱情这方面一点都不开窍

怪老又给陈玉琅喂了一些药,才取下了扎在青年丹田的银针,赵端青刚刚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赵端青确定他不会在呕血了,又急匆匆的出去了

结果门刚关上,就又被打开了,赵端青端着一盆水走到床边

水里还冒着热气

他面对床上的青年突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着“陈道友,我先给你擦擦上半身,你呕了血,肯定不舒服”

陈玉琅面色了然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因为他烧热水才把脸闷红了吧

随后又补充一句“多谢”

疼痛的嗓子不允许陈玉琅在多说几句话。

赵端青很轻柔的给青年擦完上半身,他犹豫了一下,放下了帕子,双手将陈玉琅横抱起来“陈道友我先把你抱到小塌上,给你换身上衣”

陈玉琅继续点了点头,给自己换上衣时,他发现赵端青的脸更红了,陈玉琅好奇的看着他,这家伙不会生病了吧?

他看着赵端青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手也有些烫,不对,狼的体温应该比人是要高点。

这样一对比,倒是看起来自己很白

赵端青很快给陈玉琅换好了衣服,又转身去收拾床榻

不多时,床榻已经焕然一新,被自己血糊脏了的棉被也扔到了地上

他稳稳的把陈玉琅放回床上,随后提着脏污的被子出去。

门被关上

陈玉琅的目光转移到了被棉被盖着的腿上,他的右边小腿依然没有直觉,恐怕以后在也站不起来了

可是他活下来了,不是吗?

他看着盖在自己身体上的棉被,嘴角裂开了一个笑容

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觉得躺在床上的人明明长的温润如玉,却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后面接连几日,怪老和赵端青都会在屋子进进出出

看着赵端青忙碌的身影,陈玉琅还是不禁在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究竟是为什么………………

今天的天气很好,少有的太阳天。

他被赵端青抱到了小院子里晒太阳。

十多天不见天日,整日待在那小房间里,陈玉琅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今早上怪老来看了他的身体状况,说可以让他出去晒晒太阳,下午他就被赵端青抱到了外面的躺椅上。

赵端青贴心的在陈玉琅身下躺椅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又盖了一层棉被在他身上,并且把边角压进去,确保不会有一丝冷风吹进棉被里,才放心的走开。

陈玉琅这几天已经佛了,就比如前几天。

当时他本来正无聊的躺在床上,肚子蓦然一阵痛,特别是身下隐私的地方也是一阵胀痛,陈玉琅瞬间了然,从自己辟谷开始,就不在有五谷轮回,现在修为被废,就连吃下去的饭,也不会在被转为真气循环体内。

陈玉琅现在想出恭,可是叫别人来帮忙很尴尬。

最后他在叫别人来帮自己,或自己爬去解决这件事上,他选择了自己爬出去。

无亲无故能救他已经不错了,还让人来服侍自己去出恭就更说不过去了。

陈玉琅挣扎着用力翻过身,手脚顿时一阵疼痛。

草,伤口不会裂了吧。

他趴在床沿边看了下距离,离地面不是很高,手肘大概能触地。

陈玉琅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去,刚接触到地面,底板的冷意从衣服穿透到皮肤,让他身上的伤口更疼,不过才爬了几下,陈玉琅已经疼的额头冒冷汗,他咬紧牙关往那屏风后面爬去。

终于爬了过去,他看见那果然放着一个恭桶,好了,现在该想想怎么坐上去,那个恭桶看起来很干净,没有异味,应该是新的。

没事的,陈玉琅不要觉得难堪,只是自己现在不良于行而且,这些都没什么的,没事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抬头看了看周围,或许可以靠着窗口的木架子爬起来,他手肘靠上一层架子,手上使劲用力跪起来,陈玉琅吃力的再次往上撑了一层架子,刚一使劲,却听见了架子卡蹦一声。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仿佛在跟他作对般,这个被他支撑的架子嘎吱散架!

没了支撑力,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陈玉琅控制不住的往前扑倒,手掌下意识的撑地,钻心刻苦的疼痛瞬间传达到他的大脑,他的脸被疼的扭曲,手上缠着的白布霎时渗满鲜血。

几乎在他狼狈地趴在地上的瞬间,门被大力推开,赵端青急促的奔过来,他将地上的陈玉琅捞进怀里。

手上的疼痛早已经让陈玉琅咬紧牙关,只余几声闷哼从他喉咙中冒出来。

他被放回了床上,随后就是赵端青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陈玉琅疼的几近昏死过去,他对疼痛的知觉本就敏感,虽然以前因为修炼将疼痛知觉压住,可现在没了修为,疼痛简直翻几倍反应给他。

时间跟禁止了一样过的缓慢,就在他要因为疼痛昏过去时,疼痛却立马被止住了

“你小子!乱动什么??本来手筋都在愈合了,这下好了,又裂了!”

陈玉琅睁开眼,看见怪老在床前气的跳脚,他吃力的扯出一抹讨好笑容“怪老,抱歉啊,只是因为有点急事。”

“你……”怪老看着床上脸上苍白还笑着看向自己的青年,瞬间了然,他也在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哼,下次这种事,去使唤赵端青来帮你!”

“还有你!”怪老转移火力,怒视赵端青“你找我前不知道给他点穴吗??你学的都进狗肚子里去了?!”

“怪老”陈玉琅打断了他的话“赵道友一定是因为太急了,才忘了,都是我的错”

“对吧赵道友”说着他就看向赵端青,却在看见对方脸上的神色时愣了一下。

他一脸自责的看着自己,捏紧成拳头的手上青筋毕露

“我真是欠你们的”

怪老闻言嘀咕了几句,快速往陈玉琅嘴里塞了一个药丸子,他几乎是嘴里丹药化开,瞬间就两眼一闭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身上也换了身衣服,陈玉琅一抬头就看见赵端青坐在窗前擦拭他的刀。

赵端青见青年醒了,放下了手中的刀,走到床前看着他“你要如厕吗?”

“啊?”

陈玉琅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赵端青又重复了一遍

“你要如厕吗,你好几天没如厕了。”

陈玉琅简直想挖个洞,好自己钻进去,可是腹部的抽疼让他折服

他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赵端青立马掀开被子将自己抱起来,快速走至屏风后面。

陈玉琅被他脱了裤子放在恭桶上,赵端青仍然站在一旁没有想出去的动作。

“赵道友,麻烦你出去一下。”陈玉琅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赵端青却一脸认真的回答“我怕你在摔倒。”

“赵道友,麻烦你出去一下”陈玉琅语气加重了些,重复着这句话,他实在是接受不了旁边有人看着。

赵端青本不想同意,却在看见青年发红的眼角时沉默了一下,随后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待他出恭完后,却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那就是他没办法拿纸擦。

就在陈玉琅做了心里准备想叫赵端青时,屏风外适时响起了他的声音

“陈道友,需要我帮你吗。”

“……要的”陈玉琅彻底自暴自弃了。

他简直想原地去世,将头撇向一边,努力的忽略下身传来的异样触感。

当陈玉琅终于回到床上,看见赵端青提着恭桶出去,他的心里已经是五味杂陈。

想死。

努力的强迫自己入睡,只要睡着了就不会觉得尴尬了,没事的陈玉琅

陈玉琅却因此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赵端青原本可以给他扔一个清洁术,根本不用亲自上手这件事。

处理好一切后,赵端青站在庭院里,左手手指摩擦了一下,仿佛刚刚摸到玉琅性器的手感还在一样。

天知道他刚刚忍的多辛苦,才压住了想上扬的嘴角。

……………………

十一月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陈玉琅好奇的观察着四周,这是一个很小的四合院。

走廊下摆放了一些花花草草,看起来这些花草被精心打理过。

不多时,赵端青又搬出来一个小方桌放在了他旁边,从一个做工精美的木盒子里端出来几盘糕点,随后又拿出一壶茶来放在桌上。

陈玉琅歪头好奇的看着桌上的糕点,颜色也是花花绿绿的,捏的花看起来也不错,很有食欲。

“陈道友你要吃那一个,你说,我给你夹”说着,赵端青从那木盒子里面又掏出来一双筷子。

陈玉琅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着这些糕点又很有食欲,他在心中争斗了一下,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选择了吃。

他看向了那个绿色的糕点,一盘里面有6块,外表像并拢的如意锁,横向一半青一半白,看起来就很好吃,陈玉琅眼巴巴地看着那盘绿白糕点说道:“这个青白色的可以吗”

赵端青看向那盘糕点,用筷子夹了一块起来递到他嘴边。

陈玉琅小心翼翼地张嘴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带着茶香的味道在他嘴里炸开,与在宗门里吃到的不一样。

宗门里的虽然样式做起来好看繁琐,味道确是一般。

刚吃了几口,一杯茶水就递到了他嘴边

耳边响起了赵端青关心的话语“陈道友,喝点茶水,糕点吃了噎嗓子。”

陈玉琅本想说不噎,但是茶水已经递到嘴边,他只好张嘴喝了一口。

他仍然盯着那被自己咬了一半的糕点,谁知赵端青筷子一转,夹了块粉色桃花样式的糕点喂到他嘴边

“…………”

陈玉琅咬了一口,到是有淡淡花香,但是这个不如刚刚吃的好吃,糕点是酥皮的,吃着掉渣。

刚咬了一口,他又给陈玉琅喂一口茶水,真的很想说谢谢自己不用一直喝茶,但是人家任劳任怨的,也不好张嘴在说别的话。

却见赵端青又给自己夹了块新的,他不由有些疑惑“赵端青……刚刚的还没吃完呢。”

“没事,尝尝其他的,这个饱腹感很快的,何况我又买了这么多”他淡淡的说道。

好像也有道理,陈点点头,当他把所有糕点都咬了遍之后。

怪老不知道从那冒了出来

“好哇!”白发老人突然出现看着赵端青“好哇你小子,有吃的居然不叫我!”

赵端青搁下筷子,从旁边又拿出来一个木盒子“怪老,我怎么会忘了你,这不是想着你在里面配药,所以不叨扰你吗,你看,这里面也给你单独备了一份。”

怪老见赵端青拿出来木盒子,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的褶子也舒展了不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接过木盒子留下句,“我就不打扰你俩了,对了,不能让陈玉琅在外面吹风久了”

说罢,怪老拎着木盒子大摇大摆的离开。

见怪老走了,陈玉琅又盯着碟子里的绿白色糕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赵道友,我想吃这个青白色的糕点。”

“好。”

赵端青夹起那糕点,就喂到他嘴边。

喂了他两三块之后,赵端青却不在继续动筷子,陈玉琅不由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些疑问。

赵端青面色看起来有些古怪,嘴角也一扯一扯的,难不成是内急?

陈玉琅正斟酌着怎么开口,赵端青道是先说话了“陈道友,糕点不宜多吃,在外面晒会太阳我们就进屋。”

“好”

陈玉琅带着些遗憾,只能点头说好,积食不好。

当陈玉琅在次被他抱回房间,他叫住了赵端青

“赵道友,你为何要救我。”

陈玉琅到底还是好奇的开了口,毕竟他现在的名声算是被传遍了,勾结魔族,杀害同宗弟子罪不可赦。

却不赵端青只是顿了一下,伸手将我脸上的头发拨向一边

“因为我们是好友。”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好友吗?

陈玉琅失神的看着床顶,好友?只见过几次面,就救他的好友?

这样看来,被他认为是好友的,简直就是个笑话。

陈玉琅无声的笑起来

他所尊敬的师尊要他顶罪,他所谓的好友追杀他,挑他手筋脚筋,看他趴在地上狼狈的挣扎,他的同门砸碎了他的小腿骨,挖了他的膝盖骨,皆是落井下石。

最后救他之人,却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好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又是何其的悲楚……

晚间

陈玉琅脸颊发烫的被赵端青抱回了床上,他捏好被角转身就要出去。

“赵端青,谢谢你。”

被救了这么多天了,还一直没有给他说过谢谢。

陈玉琅轻声的道了谢,他走到门前的脚一顿,最后留下句

“不用谢,我们是好友。”

不知道为什么,陈玉琅感觉对方的背影略有些落荒而逃,是错觉吗?

应该是亥时了,陈玉琅仍然冷的睡不着,白天还好,到了夜晚更是刺痛难忍,冷的渗骨头,赵端青好心的在房间布下了暖石,却仍然解不了寒冷。

本就是冬日,又在雨水中趴了四天四夜,寒气早已深入骨髓。

他蜷缩着身体,企图让暖气就聚集在这一块,却是徒劳。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伴随的是赵端青的声音响起“陈道友,是伤口痛了吗?”

陈玉琅缓了一下,才张嘴回答“没有,咳,不碍事。”

他努力想压下喉咙的痒意,喉咙仿佛跟他作对般,竟越发的止不住

“噗咳咳咳咳咳。”

门再次被大力推开,又被关上,脚步声走到床边还有赵端青焦急的声音。

陈玉琅被赵端青扶起来靠着他的胸膛,一杯水凑到自己嘴边“陈道友,喝点水。”

陈玉琅张嘴抿了一小口,温热的水流过喉咙,抚平了痒意。

陈玉琅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他惊讶的声音

“陈道友,你怎么手还是冰凉的。”

“我……”话还没说出口,赵端青的手就摸进了我被盖住的上身。

“怎么还是这么凉,不行,我去找怪老!”说着,他就将陈玉琅放平躺下。

陈玉琅连忙叫住他“赵道友!不用去叫怪老,这么晚了,咳咳咳咳……”

他还没说几句,又咳嗽起来,等他再次平复下来时,上半身已经靠在赵端青臂弯,赵端青的手贴在他腹部,源源不断的暖意从那里传来。

陈玉琅原本冷的僵硬的四肢也逐渐舒展开,当他再次反应过来时,有些尴尬。

陈玉琅原本只是背靠着人家臂弯,结果赵端青身上也跟着很暖和,他自己整个人都凑进赵端青怀里了,他略有些尴尬的手臂撑床,想抬起上身移开。

却发现纹丝不动。

什么情况?

“陈道友别乱动,我来。”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陈玉琅耳边,令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赵端青将青年缓缓放躺在床上,另一只手却没有离开一直贴着他的腹部。

陈玉琅感觉现在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

“赵道友,去睡觉吧,很晚了。”

他只好催促赵端青去睡觉,总感觉赵端青这样坐在床头低头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

让陈玉琅有些不安。

但是随着源源不断的暖意,睡意也袭卷而来,陈玉琅渐渐忍不住半瞌眼睛。

恍惚间听见赵端青说等他睡着了在走。

在次醒来时,早已经天光大亮。

在看见赵端青坐在床头还保持着他睡着前的姿势时,陈玉琅多少有点诧异。

“赵道友,赵道友?”陈玉琅轻声唤了唤他。

赵端青眼皮微动,慢慢睁开眼。

“赵道友,你在这坐了一宿儿?”陈玉琅看见他的脸上已经带有些疲惫。

赵端青立马缓了过来,他笑着说道:“怕你冷着,就没走。”

陈玉琅下意识的咬了咬口腔内的软肉“赵道友,你不必如此。”

“没事。”赵端青笑着说完,起身往外走“我去找怪老来看看。”

待赵端青走出去,陈玉琅原本担忧的表情,立马平复下来。

他盘算着身上的伤势还需要多久才能好,身体本就经历过锤炼,就算没了修为,也比平常凡人要好的多,伤势自然也好的快,只是可惜他的膝盖骨被挖了出去,重新找材料练就一个膝盖骨,恐怕要花上许多时间。

啧,该怎么哄骗赵端青为自己所用。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连忙换了副表情。

怪老和赵端青一前一后走进来。

“陈小子,早,昨夜睡的可好?”怪老笑着高声与陈玉琅打招呼,只是这笑容多少有点奇怪。

陈玉琅压下了心中的怪异回:“多谢赵道友,昨夜睡的安好。”

“咳,怪老,你看看陈道友的身体恢复怎么样了,我在房间布下的暖石没有一点用处。”赵端青轻咳一声,打断了怪老的话。

“噢噢,也是,差点忘了。”怪老敲了敲自己脑袋,坐到床边。

待他给陈玉琅诊断一翻,才摆摆手:“他身体恢复的挺好的,只是寒气入骨,暖石怕是对他没用。”

陈玉琅还没开口问,赵端青已经先一步询问:“那可还有什么法子?”

“那肯定有了。”怪老说完,看了看赵端青,又看了看陈玉琅,才开玩笑的说到:“赵小子你不是至阳之体吗,你干脆晚上抱着他睡呗,他这体质寒夜里也跟个火炉一样。”

怪老此话一出直接让陈玉琅愣住,他生怕赵道友发怒,赶忙拒绝:“怪老别开玩笑了,赵道友定是不习惯与别的人一起睡。”

说完,他瞟了一眼赵端青的面容,对方的面色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行吧,我出去给你备药。”怪老见此,也不好在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太阳落下,夜幕逐渐占据了天空,位于城镇东边的院子里

苍白的白衣青年被黑衣男人抱回了厢房。

我发现自己是住的最大的那间厢房,怪老住在东边的厢房,赵端青则住在右边。

他打了水进来,水盆里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给我擦完脸,又端着水盆出去倒水。

说实话,从我记事至今,还没有人劳心劳肺的为我做这些,就算在年幼时,我的父母也未曾能这样做到。

到底是为何如此尽心尽力?我身上还有什么他能得到的?

我每天都在反问着自己,也时刻在警醒自己。

不会有人会什么都不求的来救我伺候我。

从我挣扎逃生至今,早已经尝到了人情世故的冷淡,想到这,我又想起了那本书。

关于魔修杀人的事。

那名魔修是元满放进宗门,我不怎么喜欢元满,他的气运简直好的离谱,出门都能捡宝,随便修炼就可以进阶。

如果可以说来,我是嫉妒他,嫉妒的发疯。

凭什么苦苦修炼,却赶不上元满随便就能捡到宝的气运。

可身为宗门的大师兄,必须得是品德兼备,万万不可有一丝嫉妒之心,只能将嫉妒深深压在心底。

自拜师起,我从不曾得到一丝多余的优待,反观元满,师尊的各种天灵地宝,皆是给予了他,至此我也没有埋怨过。

那魔修幻化成猫,元满将魔修带进了宗门,只因那名弟子意外看见了魔修,魔修痛下死手。

并且因为来不及收拾尸体,魔修遁逃到我院子附近消失。

我的好师尊,为了保住元满,抛弃了我这个弟子,原来我最终才是可有可无的哪一个。

哈。

嫉妒如同寄生虫一般滋生,深附骨髓。

“叩叩叩”

门被敲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赵端青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陈道友,是我。”

“请进”

我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看见他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昏暗的烛光看不清他的面容,我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陈道友”

我看见他走到床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张了张嘴说道“陈道友,怪老说了,手脚血液流通能让你的伤势好的快些。”

所以呢?

最后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麻木的盯着床顶的布帘,旁边躺了穿着里衣的赵端青。

此刻赵端青的脚紧贴着我的双脚,在不会触碰到伤口的情况下,暖意不断传给我。

不得不说,暖烘烘的被窝躺着,真的比冰凉的被窝很舒服上一万倍。

我眼皮也在暖意下开始打架,不一会我闭上了双眼沉入睡眠。

迷糊间,我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我脸上游走,我不耐烦的往左边蹭了蹭脸。

一夜好眠,我竟真没有在夜半睡不着。

只是早晨醒来时有些尴尬,我整个上半身都埋进了他怀里。

特别是他的里衣!已经散乱,我脸还埋在人家裸露的胸膛上!!!

要死要死!!!

我被吓的急忙想往后退,手也下意识想去撑身下的床铺。

却没有退出去,手臂也被赵端青伸过来的手抓住。

“陈道友,不要乱动,伤口还没好。”

赵端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头顶。

我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希望他赶紧放开我。

等赵端青离开后,我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刚刚,好像感觉到了硬的东西抵着自己腰间,虽然在下一瞬就不见了,自己也不是未知人事的人,自然知道那物是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的伤势也好多了。

至少我能自己拿勺子吃饭,不用别人在喂我吃。

“好了,手筋脚筋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只是在修养一段时间,但先别忙试着走路。”

我看着怪老给我检查了一遍,下了结论,这意味着我很快就能站起来。

只是我的手指还不是很灵活,还得养着。

最近的赵端青也很奇怪,白日里很少看见他,到了夜晚会继续跟我睡一个被窝,只是我总能闻见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但是我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

直到。”

“是有些奇怪。”

李诚随意的扫视了四周,又抬头看了看树上,什么也没发现,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确实是有些奇怪。

“你我在这秘境小心点,这秘境年岁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李诚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罗盘。

陈玉琅顿时抓紧了一旁的树干,心里怒火中烧!那是他的东西,是他废了好大些功夫从秘境中拿到的宝物炼制而成的罗盘!

赵端青察觉到了身旁青年的异样,他安慰的捏了捏握在手里的手指,将陈玉琅意识拉回来了些。

陈玉琅勉强的扯开嘴角对他笑了笑,随后目光又紧紧盯着底下的人。

余成寻明显也注意到他手里的罗盘,有些酸酸的问道“李师兄你还没把这罗盘熔掉?”

李诚瞄了他一眼,又随意的将目光转回罗盘上:“那陈玉琅把这罗盘炼制的这么好,我也没必要去熔,上面的标记也被我抹掉,也就没人知道,自然已经是我的。”

说到陈玉琅,余成寻好似打开了话匣子。

“近期死了几个人,李师兄,你说会不会是那陈玉琅报复回来了?”余成寻说到这明显有些忧心忡忡,死的那几个全是参与围剿陈玉琅的人,甚至身上还有几处动物的爪印。

“怕什么?”李诚毫不在意,他嗤笑一声“你忘了那日陈玉琅被我们挖了膝盖骨,想着王道友肯定已经将那骨头炼化了,陈玉琅也接近濒死,在加上没了膝盖骨手脚皆断,像个乞丐一样爬行,我看他还能怎么活下来。”

“还陈玉琅?”李诚表情自傲又随意的看着手里的罗盘说道:“玉琅不过已经是一块碎玉了,不值当我们操心。”

“也是”余成寻裂开嘴角笑起来

他们在心里笃定了陈玉琅不会在活着回来,殊不知陈玉琅此刻正站在他们头顶。

陈玉琅紧绷着脸,心里的怒意到了顶峰,他呼吸急促死死盯着底下笑的正开的恶心脸庞,复仇的欲望凝聚在指尖,右手握住剑柄,将剑缓缓抽出。

手却被按住,陈玉琅猛的转头看向拦着自己的赵端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要拦我?

赵端青面色平静的看着陈玉琅,手上却是坚定不移的将他握着剑柄的手按了下去。

抽出一截的剑身重新回了剑鞘里。

‘你要拦我?’陈玉琅张嘴无声的说着,只觉赵端青但凡点头,他都要情绪失控。

仇人就在眼前,陈玉琅的剑却被赵端青按回剑鞘里,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赵端青,赵端青漆黑的瞳孔如寒潭幽深,面上仍然是平和的表情。

如一盆冷水将陈玉琅浇下透心凉。

为什么?

为什么阻拦我?

陈玉琅看见赵端青张张嘴,无声说了句话,随后他按着自己手背的手快速收回,双手往后一放,从树干上迅捷跳了下去。

陈玉琅被这一变故给惊到,只来得及看见他拔出背上的双刀狠狠朝下方两人砍下去。

下方两人惊觉头上生风,快速反应过来退开几步,便看见刚刚他们站的地方有一个穿着黑衣服手持双刀的人站立。

那人抬起头来,赫然是他们熟悉的面孔。

“赵端青!”他们失声叫出。

还是李诚冷静下来,不解的询问对方:“赵道友这是为何?”

刚刚他们要是晚了一下,就会被赵端青劈成两半。

却见赵端青没有说话,只是黑色的眼睛看着他们心里发毛。

下一瞬赵端青黑色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

好快的速度!

李诚迎剑而上,兵器碰撞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恨恨的看了眼一旁傻了的余成寻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快来帮忙!”

余成寻也迅速反应过来,眼看李诚要抵不住赵端青的刀,已经快被压趴,对方估计是想杀人夺宝,连忙提着剑上前帮忙。

赵端青避开刺来的剑,旋身朝余成寻劈了一刀,正好劈在他手臂上,余成寻完全来不及痛呼出声,赵端青一脚踢向余成寻,他用上了十成的力气,直将他踢飞出去,撞在树上。

李诚边防边开口急促说道:“赵道友有话好说!我们获得的宝物可以全部给你!”

余成寻这个没用的废物!

赵端青充耳不闻,抡动手臂,手里的刀迅速劈向他,出手又快又准,刀风凌厉的呼呼作响。

这次迎上去,李诚却没有想到他的剑被对方劈断了!

赵端青的刀瞬间劈上他的肩胛。

“啊——!”李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赵端青又接着补上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嗬嗬——!”

李诚彻底瘫软在地上,赵端青的目光转向瘫软的余成寻,几步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臂提起来,眼角余光见李诚想捏符,他反手将刀抛掷过去。

李诚又是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被刀死死钉在地上。

赵端青像拖死狗一样将余成寻拖到了李诚身边,他随手一扔,拔出插在地上的刀,拿出水给自己洗了手,并擦干净,才飞身跃上树干。

陈玉琅在树上看完了下面一场打斗,赵端青几乎是压着他们揍。

见赵端青又飞身上来,朝陈玉琅伸手,他说:“玉琅我处理好了,我刚刚洗手了,手是干净的,我们下去吧。”

陈玉琅没有说话,避开他伸来的手,从树上跳下去。

平稳的落在地上,轻轻走向地上的两人。

李诚和余成寻着才发现还有第四个人的存在。

踩在枯枝上的脚步声沙沙作响,地上两人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彭彭跳动。

陈玉琅将头上的大帽取下来,站至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陈玉琅!你没死???”

“陈玉琅!!”

李诚和余成寻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青年,眼里满满的不敢相信。

“对啊”陈玉琅残忍的笑了笑“我没有死,但是你们要死了。”

陈玉琅看着他们的脸上瞬间灰败,畅快的笑出声,随后抽出他的佩剑,几道剑光闪过,地上两人的手脚全部被他斩断。

“啊啊啊啊——!”

两人混合的惨叫令陈玉琅心中一顿舒适,他只觉得心中郁气少了一些。

“陈玉琅你不怕我们宗门……”李诚话没说完,就被一剑剜了膝盖。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说出去的。”

陈玉琅彻底冷下脸,他们不过结丹初期的修士,还做不到像元神期一样元神脱体逃跑。

他也懒得虐杀他们,脏了他的衣服,索性刺穿他们的丹田,一剑将他们封喉。

大片的血从他们身下流出来,陈玉琅后退几步避开他们的血,手上捏火决扔至他们身上。

迅速燃起的大火将他们包围,红色的火光映入眼帘。

很快一切燃烧殆尽。

心中畅快了些许,但是远远不够。

那日围着他的脸都一一记下,深刻心中。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陈玉琅拿剑的手,顺着手指拿走他手中的剑。

陈玉琅静静的任由他动作。

看着赵端青将剑擦拭干净,放回他的剑鞘,复又握住他的手。

“玉琅”赵端青声音透着担忧焦躁“我们走吧。”

陈玉琅目光转向他硬朗的面孔,缓缓点头。

一路上都沉默的没有说话。

陈玉琅也没有把大帽带回头上。

就这样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开始有些毛燥,急需什么来安抚他的烦躁。

当天陈玉琅和赵端青掉进了一个密道里,下面各种危险动物和植物。

最后好不容易拿到了一本剑法,通道里瞬间涌出来很多鬼面蜘蛛。

这些鬼面蜘蛛牙口锋利,一只足有小腿高,面上形似扭曲人脸从而得名,吐出了丝网也能缠住人。

他们往外面冲去,但是鬼面蜘蛛太多,从四面八方涌来,陈玉琅不知道挥剑斩了多久,他的灵力也快用尽,要坚持不住了。

陈玉琅咬咬牙,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落后两步的赵端青

陈玉琅再次一剑将扑到他面前的鬼面蜘蛛斩成两半,身后的赵端青突然大喊一声。

“玉琅我变回狼,你到我身上来!”

赵端青将双刀一收,往前一扑,整个身体瞬间拉长,身上的衣服被崩坏,灰色毛发覆盖他全身,整个人变成了一头巨狼。

陈玉琅迅速收剑,在鬼面蜘蛛要咬上他时一把拽住赵端青脖子的毛发,手上用力一翻,他整个人翻上了他的狼背。

“玉琅抱紧,我冲出去!”

陈玉琅俯身贴着他的身体,双手死死的抓住他脖子两侧的毛发,腿也夹紧他的腰,不让自己掉下去。

赵端青一个劲的往前横冲直撞。

陈玉琅耳边全是风的呼啸声,赵端青的尾巴也甩的彭彭做响。

他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从赵端青身上掉下去,只能死死闭眼贴合他。

突然感觉黑暗的环境变亮,陈玉琅没有急着睁眼,还是死死抓着赵端青的毛发,缓了一会才睁开眼睛。

鬼面蜘蛛只会待在黑暗潮湿的对方,突如其来的阳光如利剑一样斩断他们的去路,洞口堆满了鬼面蜘蛛,脸上无数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猎物逃跑的方向。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赵端青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趴在草地上。

陈玉琅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发麻的腿踩到草地感觉有些不切实际。

趴在他面前的是一头足有大腿高的健硕灰狼,此刻正喘着粗气看向他,黄澄澄的眼睛里还有未退散的兽性,看起来凶狠无比。

墨绿色的液体沾染在他身上,毛发沾染了墨绿液体变得一缕一缕,长吻上的毛发全部变得脏污。

陈玉琅对上他的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但又立马站定。

赵端青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玉琅面前的灰狼很快变换缩小,变回了人的模样。

只是,是赤身裸体的。

精壮的身体全部展现在他面前,但是被墨绿和血的混合搞得身上全是脏污,就连嘴周都被污染。

陈玉琅拧眉看着他,却见赵端青突然转身光着屁股蛋往树后面跑。

“玉,玉琅我先穿个衣服!”赵端青磕磕绊绊的把话说完,躲在树后面给自己用了清洁术,点了身上几处大穴,才从乾坤袋里面掏出衣服快速套上。

赵端青刚准备出去,身体一顿,腿上一阵剧痛,他咬咬牙,拿出来一粒丹药吃下,才装作没事人一样出去。

陈玉琅还站在原地没动,探究的看着他,端青哥他也不叫了

“你还能走吗。”

赵端青身上应该是被鬼面蜘蛛咬了许多口子,他能感觉到很多要扑过来的蜘蛛全被赵端青的尾巴打掉。

相比下来陈玉琅自己受伤的较少,赵端青应该比他还重些

看着赵端青走至他面前。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赵端青拍了拍自己胸膛:“我身体好得很。”

“行……吧。”陈玉琅也不在多问,他说没事就没事。

他看了看四周,仍然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得想办法离开这个秘境。

他们在秘境里待了一天就找到了出来的法阵,一路上陈玉琅发现赵端青使刀的手越发迟钝,身边也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再次问了赵端青一次后,赵端青仍然说没事,陈玉琅心里烦躁得很,干脆也就不在询问他。

好不容易出了秘境,陈玉琅人还没站稳,一道劲气突然袭来,他下意识提剑将那暗器挑开。

“哼哼哼哼,看样子有两个肥羊。”

随着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现身出来,他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对劲,鼻翼耸动嗅了嗅“看样子还有个受伤的。”

陈玉琅警惕的看着他,赵端青一步跨到我前面来,双手持刀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陈玉琅这才发现地上竟然有许多尸体。

看样子都是出来就被这人暗算死的。

赵端青微微偏头朝身后的青年低声说道:“玉琅站我身后。”

说完他又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黑袍人。

赵端青迅速提刀迎上去和黑袍人缠打在一起。

不对,有些不对。

陈玉琅观察着黑袍人的身手,他看起来仍然游刃有余,连气息都不曾乱过。

反观赵端青的气息越来越粗重。

“啧啧啧,看样子是小两口,还站你身后。”黑袍人游刃有余的说着,脚上往旁边一撤躲开了对方的刀。“不过看样子他不太喜欢你,竟然只是看着你打架。”

陈玉琅只犹豫了一瞬,却见黑袍人不知道从那摸出来一把银针刺向不设防的赵端青。

他惊的连忙提剑上前将银针全部打落。

赵端青迅速拿刀砍向黑袍人的手臂,却不想对方突然闪后几米。

这人实力在他们之上,陈玉琅心中隐隐泛着不安,对方现在看起来就像猫逗老鼠一样。

他跟赵端青竟然落了下风,赵端青呼吸声越来越粗,这样下去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陈玉琅趁着赵端青于黑袍人缠斗,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看准时机一把拽住赵端青,符也在瞬间催动,将他们传送。

“咦”黑袍人双手拿暗器,一脸懵的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地面“竟然还是个符修。”

符上的灵气和催动的灵力是一样的。

瞬间传送到千里之外,陈玉琅一时有些范恶心,刚想松开抓着赵端青的手,眼角余光却看他朝前倒了下去。

他手忙脚乱的连忙拽住赵端青,将他拽了回来。

赵端青整个人顺着力道倒进陈玉琅怀里,他已经双眼紧闭。

刀也从他手里滑落。

“……”陈玉琅看着脚旁边的刀,差点就插我脚上了,伸手摸上他的脸,居然滚烫一片。

他环看四周,发现前方不远就有城墙,手上使劲让赵端青手搭在他肩膀上,在看地上的刀,陈玉琅伸手朝空中一抓,两把刀从地上浮起,他直接一股脑塞进了赵端青的乾坤袋里。

好歹带着赵端青进了城邦里,找了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进去。

一般来说城邦里应该都有灵医,陈玉琅给小二拿了二两银子,让他去找个灵医来。

他关上房门,把赵端青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了,陈玉琅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简直惨不忍睹,腿上手臂上全是伤口,腹部也有不少淤青,伤口隐隐泛着绿。

陈玉琅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蠢货”,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他明明在赵端青背上,却没有被蜘蛛咬到,赵端青将他保护的很好。

“叩叩叩”

“公子,我将灵医找来了。”

陈玉琅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去将门拉开把灵医带进去。

灵医坐在床边给赵端青包扎伤口,他靠坐在桌子边,看着对方的动作。

半刻钟后,灵医从赵端青体内取出来几根银针,陈玉琅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将那黑袍人的银针全部打落。

等灵医把一切都处理好了,陈玉琅给她拿了灵石离开。

他站在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赵端青,赵端青还是昏迷当中,现在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陈玉琅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乾坤袋,赵端青将他的灵力刻进了乾坤袋里,乾坤袋陈玉琅也是可以使用的。

他在床前站立了一会,随后弯腰将手伸向了乾坤袋,从里面抓了一大把灵石,转身离开。

“玉琅……”

虚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陈玉琅脚步一顿,转过身去看向赵端青,却发现他还在昏迷中。

“玉琅……躲开……到我身后去”赵端青眉头紧锁不安的呢喃着。

赵端青模糊间看见他的玉琅拿着灵石转身决绝离开。

不要……玉琅……不要离开我!

赵端青想竭尽全力喊出声,实际嘴里只是几句呢喃,他努力的想爬起来,身体不听使唤。

没有力气,赵端青浑身都没有力气,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直到吱呀关合声,门彻底关上,赵端青也陷入黑暗中。

赵端青昏睡了两天,陈玉琅就守在房间里守了两天,赵端青发起高热,直到第二天才消下去。

第三天清晨。

陈玉琅忍不住睡意,将赵端青推到了最里面,自己上床钻进他原本睡的暖烘烘的位置。

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病人而自己让着他,陈玉琅在睡着前已经想好了,赵端青在不醒,就将他扔回三清宗山脚下,反正这距离三清宗就一天的路程。

很快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困意涌上头来。

等在度醒来,他身体已经自觉的贴着赵端青,无他,在冰冽的冬日里,他是真全身如同火炉。

一抬头,撞进了深邃黑色眼眸,陈玉琅这才发现赵端青已经醒了,他下意识在赵端青颈窝上蹭了蹭,双手用力扒紧他。

耳边响起吸气声,他突然反应过来赵端青全身上下的伤口,连忙松开手坐起来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查看他的伤口。

因着他身上要擦药,陈玉琅就没给他穿衣服,一翻查看下来,幸好伤口没裂。

“玉,玉琅……”赵端青小麦色的脸突然变红,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玉琅,有些冷,把被子盖上在做好吗?”

听完这句话,陈玉琅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在目光触及到他发红的脸和飘忽不定的眼神时,恍然大悟。

陈玉琅一时间气极反笑“赵端青,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检查你身上的伤口。”

赵端青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玉琅不在看他,起身穿上衣服戴好大帽,出门去叫小二将灵医找过来。

没多时小二带着灵医过来,他坐在一旁吃着糕点等灵医给赵端青检查身体。

赵端青坐在床上任由灵医给自己检查,只不过目光时不时投向坐在桌子边的陈玉琅。

“伤口恢复的很快,体内的毒也已经清了。”

灵医检查完,又给了一些丹药,陈玉琅起身将灵石给她,把她送至门口。

灵医突然转身冲他狡黠地眨眨眼,露出一个笑容,张嘴无声说了什么,又快速转身,陈玉琅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就转身离开。

来不及多想,察觉到外面突然投来许多目光,他迅速转身反手把门关上。

一抬头却看见赵端青在穿衣服,他伤都没好,穿衣服做什么。

陈玉琅有些不解,眉心蹙了蹙“你穿衣服干什么,伤口都还没好。”

“无事。”赵端青快速往身上穿衣服,声音沉稳“那黑袍人不知道会不会又出现,我们现在就走。”

见他执着的想现在就离开,陈玉琅没有在说什么。

一切收拾好,退了客栈启程。

赵端青御刀非常快,陈玉琅紧紧的贴着他,从赵端青醒来就很奇怪。

赵端青醒来一直在看着自己,就连他刚刚去送那灵医,粘腻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

赵端青硬生生将原本需要一天的路程缩短到了半天,陈玉琅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镇。

赵端青居然真的将他带到了三清宗的地盘,陈玉琅没有被他进城镇里,反而是往三清宗去。

眼看距离三清宗的山门越来越近,陈玉琅一手虚虚一抓,下一瞬一张符出现在他手里。

只要在往前些,陈玉琅就会催动手里的瞬移符。

却不想赵端青停了刀,陈玉琅疑惑的走下来,看着面前的院子。

“玉琅,这是我买的院子”他在前面引路,用钥匙打开了院子门。

陈玉琅跟在后面走进去,打量着院子四周,看起来干净的没有生活痕迹,左侧看起来是个葡萄架?天色黑了一些看不清。

陈玉琅由着赵端青将他带进厢房里,刚走进去,身后传来关门声,就算没有月光的照耀,他也能看清屋子里的摆设。

身后贴上来了一个高大的躯体,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颈间,令陈玉琅觉得有些发痒。

赵端青抱着怀里的人,微佝着背去轻吻他的脖颈,他在陈玉琅的脖颈上落下了一个个轻颤地吻,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赵端青心里越发的不安。

赵端青温热的吻落在他脖子上的时候,陈玉琅瞬间联想到了小狗,赵端青像个小狗一样在对他讨好。

陈玉琅双手抓在腰间两侧的手臂上,微偏着头询问“端青哥,怎么了?”

赵端青环抱住怀里的人,急切的轻吻对方含糊道:“玉琅,做吗?”

陈玉琅被他头发丝弄的脖子有些痒,他有些怕痒,微微仰起头来“你伤口还没好。”

“没事的玉琅,伤口不会裂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赵端青直接抱起怀里的人往床边走。

陈玉琅的脚瞬间离地,惊的我抓紧他的手臂,直条条的被他抱到床边,脚一接触到地面,赵端青的嘴也跟着亲上来。

陈玉琅伸手想推开他,手刚摸上他的胸膛,就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在害怕?

只是迟疑了一瞬,陈玉琅已经被赵端青按倒在床上。

此刻的陈玉琅在赵端青眼里无疑是俊美的,他墨色的头发全部铺散在床上,恍如从天界落在凡间的仙人,脸上还有些单纯的不明所以,现在却要被卑劣的自己玷污,赵端青越发激动,整个身体覆上去。

赵端青的亲吻像暴雨般打来,陈玉琅被他亲的浑身发软,随着衣服的摩擦声,很快坦诚相待。

一只带着粗糙茧子的手顺着陈玉琅的腹部往下,摸上了他的鸡巴,他在也忍不住快意,伸手一把揪住赵端青后脑勺的头发,将他往下按,脚也缠上了赵端青的腿。

在粘腻的亲吻中,陈玉琅渐渐拿回主导权,他一巴掌拍开赵端青握在自己鸡巴上的手,翻身将他按倒在床上。

陈玉琅喘息着粗气,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低头看着他。

“玉琅。”赵端青一手摸上了身上人的胸膛“我已经扩张好了,进来吗?嗯?”

陈玉琅微眯眼睛拒绝了他“不行,除非……”

他故意拉长话语,看着赵端青神情变得惊慌紧张的,才缓慢说道“你把耳朵和尾巴放出来。”

话音刚落的下一瞬,赵端青的狼耳嘭的一声立在头顶,身下也冒出来蓬松毛茸茸的灰色尾巴。

“玉琅,我放出来了,可,可以吗?”

那尾巴跟有意识一样缠上陈玉琅的腰,他闻言勾唇笑了笑“当然。”

陈的鸡巴抵着他的后穴口,腰用力往下一沉,他全部怼了进去,赵端青扬起头颅,脖颈上青筋绷着蜿蜒出一条线。

陈玉琅舒坦的呼了口气,他后穴里面温暖柔软的要命。

夜深了。

只有这个被布了阵法的林间小院,还有细微的声音传出。

粘腻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响彻整个厢房,却被术法全部笼罩在屋子内,怎样也传不出。

“嗬,嗬嗯,太,太快了……!玉琅!”

赵端青背对着陈玉琅跪在床上,陈玉琅几乎是双膝跪床上,骑在赵端青屁股上,鸡巴不停的往里面怼,里面的软肉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粘上来,简直不要太爽。

赵端青的尾巴已经被打湿,毛发也被淫液粘成一缕一缕,却仍然坚强的缠在陈玉琅腰上。

陈玉琅俯身贴合他的背,一手抓揉赵端青的大胸,一手摸上他的脸颊,他的胸肉被抓揉出各种涩情的形状,几乎要从陈玉琅的指缝溢出。

他的后穴刚开始进去紧致得寸步难行,现在已经被陈玉琅肏开出了水,进出得越发顺畅,快感一波一波从鸡巴柱身袭来。

“唔,好,好深……”赵端青身体发软的在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趴下去贴在床上,他的身体随着身上的撞进往前一撞一撞,身下压着的鸡巴也在摩擦下吐出的液体越来越多。

陈玉琅察觉到赵端青肠肉缴的越来越紧,他按着他,忍着快感直起上身,把鸡巴从他后穴里面抽离出来。

鸡巴离开他的后穴发出了“啵”的一声。

赵端青原本爽的眼前已经冒起白光,快感攀峰而上,却在紧要关头被中断,他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去

“呃?”

陈玉琅把他整个人翻过来,双腿扛在肩上,鸡巴重重往里一肏,

“嗯啊啊……!”

泪水沿着赵端青眼尾溢出落进鬓发里了无踪迹,那张一贯沉默寡言的俊朗脸庞趋于崩溃,脸部肌肉抽动着皱在一起。

陈玉琅弯下腰去吃他的艳红乳头,赵端青的双腿被他扛在肩上,整个人几乎被陈玉琅对折,这个动作让他鸡巴进去的越发深入。

粉白狰狞的鸡巴在后穴里大力进进出出,后穴口的淫液已经被捣成白沫子,她俩胯上的阴毛想水洗过一样光亮,后穴红的发艳。

赵端青被快感折磨的双手紧紧抱住身上人的背,他的手力气大,估计明早上起来背上全是指甲印。

陈玉琅感觉自己快要到了,以近乎恐怖的速度大力凿他的后穴,鸡巴上凸起的青筋把红艳艳的后穴肏到痉挛,赵端青承受不住的手指在白皙光滑的背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的抓痕。

“嗯嗯——!”

赵端青呻吟着眼前白光一闪,后穴紧紧缴死,陈玉琅闷哼一声,也跟着在他体内射精。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处于高潮中敏感的肠道,把赵端青在次送上快感的高潮,他也忍不住的全身抽搐,眼睛无神的偏头看着一旁。

陈玉琅把他的腿放下来,享受着他后穴高潮后的余温,肠肉一缩一缩,不得不说,他被操开后,穴里出的水越来越多。

看着这样一个英俊的壮汉被自己按在身下肆意操弄,简直太爽。

陈玉琅嘴里还吸吮着他的乳头,身下的人半响没有动静,他抬头看去,却发现赵端青在安静的低头看着自己。

陈玉琅笑了笑,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往去趴了一截,胸膛贴着他胸膛,因着这个动作,鸡巴还在他后穴里,赵端青喉咙里发出来一声呻吟,但是放出来的毛绒大尾巴仍然圈着身上人的腰。

陈玉琅一手摸上了他头顶的狼耳朵,亲了亲他的嘴角“我很好看?”

“嗯,好看。”赵端青简短的回答,双手抱住身上人的腰,不让对方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眼睛仍然不离开身上人的脸,他亲吻了一下陈玉琅的眼睛。

随后赵端青手凭空一抓,一张被子盖了下来,盖住了他们的身体,他伸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确认陈玉琅的背没有裸露在外面。

身上青年有一双好看的柳叶眼,漂亮又不女气,他看人时的目光犹如温和清潭,情动时却越发软和下来,漂亮的不像话,赵端青同时也庆幸,这样动情的玉琅只有自己能看见。

想到这里,赵端青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那模糊看见的不是梦,青年当时拿了灵石确实是想离开,所以赵端青才会急切的在伤还没好就想带走他。

他亲下来时,陈玉琅微闭上一只眼睛,这个不带任何杂质的吻很快离开。

陈玉琅手上还在搓揉他头顶的狼耳朵,忍不住说道“你确定你是狼吗?怎么看起来像个狼狗一样。”

却不想赵端青没有反驳,而是声音沉稳回答道“嗯,是你的狗。”

陈玉琅搓揉的手一顿,哼笑了两声“那你要听话。”

外面的树枝上落了厚厚一层雪。

昏暗的厢房里,床上躺着一个俊美青年,他呼吸平缓,双目轻闭仍然还在熟睡中,只是那盖着他的被子鼓了个奇怪的大包。

陈玉琅是被身下的异样给整醒的,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进入到了一个柔软潮湿的小空间,鸡巴被什么湿热的东西包裹住了。

陈玉琅猛然坐起一把掀开被子,只见身下有个顶着狼耳的黑色头颅,可能是因为他突然坐起的缘故,鸡巴进去的更深。

“咳咳咳……”赵端青吐出嘴里的硬物,抬起头来看向他。

自己的鸡巴被他吐出来,因着有一个自然上翘的弧度,直挺挺的拍在他的俊脸上,看起来色气满满,陈玉琅吞咽了下口水“端青哥,你这是干什么?”

“玉琅不喜欢吗?”赵端青笑了笑,伸出舌头上下舔动柱身,随后他歪着头,将面前的鸡巴吞进嘴里,他不停的上下吞吐,还抬眼时不时看向陈玉琅。

一阵阵快感从身下传来,是跟赵端青后穴孑然不同的触感,还有他的舌头在里面舔着陈玉琅的鸡巴,陈玉琅双手紧紧拽住身下的床单,双腿忍不住的想合拢,却碍于腿中间的赵端青而克制住。

“哈,哈呼……”

“嗯~哈”

陈玉琅在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鼠蹊处一阵蹿动,赶紧一手快速抓住赵端青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外面一扯,紧跟着自己的鸡巴也射出精液。

赵端青下意识想偏头,又克制住自己的动作。

大片精液射在他脸上,陈玉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精液射的他满脸都是,白色在液体在他小麦的肤色上异常明显,睫毛微微发颤,上面还挂着他的精液。

有着狼耳的赵端青看起来很色,

想日,

陈玉琅心中欲望在翻滚,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压连忙抓起衣摆,温柔的擦干净他的脸,“端青哥,抱歉,我本来想把你拉开。”

不,他才不想拉开赵端青,反而想将赵端青的头按下去,射在他嘴里。

眼里暗沉的神色在赵端青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消散,不能心急,得慢慢来。

一步步把他训成我的狗。

“玉琅,早安。”

赵端青撑起身,将脸凑过来想亲我,陈玉琅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让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上。

陈玉琅明显能感觉到身上的人身体一僵,他笑了笑补救道“端青哥,你刚咬了我那里。”

毕竟陈玉琅一点也不想间接亲到自己的性器。

赵端青霎时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他连忙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我去洗漱一番。”

出去前还不忘把被子盖在陈玉琅身上,顺便把青年放倒在床上。

陈玉琅躺在床上一脸懵的看着床账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妈的,大尾巴狼,走之前好歹放个清洁术啊!

陈玉琅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床上他射精后的膻腥味没有消散,令他有些难受,干脆也不想在躺着,起身穿好衣服出去。

走出厢房陈玉琅才好好观察到院子的全貌。

是个小院子,一共有四个厢房,他们睡的厢房在院子进门左侧,而且院子左边那颗树下果然有个葡萄架,中间留有一块很空的青石板地。

嗯,很适合练剑。

左边突然发出声响,陈玉琅循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几步走过去,他停在门口,看着赵端青在厨房里忙碌,陈玉琅下意识一手撑在门框上。

赵端青听见身后的声响转过身去一看,青年站在门外没有进来,他拧起眉擦干净自己的手走过去,将陈玉琅带进来。

“外面还在挂大风,怎么衣架上的大氅都不穿上”他将陈玉琅牵到洗脸盆前“本来想一会饭做好在叫你起来的,先洗漱了,在这里坐着烤会火,一会就能吃早饭了。”

“好”

陈玉琅乖顺接过他给拿的帕子,放进热水里,朝他笑了笑,赵端青明显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瞬间,红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去灶前忙碌。

哼,假正经。

陈玉琅快速的洗好脸刷完牙,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蓬松的大狼尾巴“需要我帮忙吗?”

“!”

尾巴措不及防被抱住,赵端青一惊,他支支吾吾的开口

“你……”

赵端青刚想说你去堂屋坐着玩,又想多跟玉琅待着,话到嘴边又改口“你在灶旁边坐着,时不时帮我填柴。”

陈玉琅点点头,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时不时往灶台里面添柴。

赵端青的活动范围很小,他干脆抓着赵端青的尾巴尖搓揉。

赵端青没有说什么,只是红着的耳朵暴露了他的情绪。

没过多久赵端青掀开了蒸笼,里面蒸着一些包子馒头,他全部夹进了碟子里,又从旁边的锅里舀了稀饭,全部装进了旁边的托盘里,将托盘一把端起“玉琅把火熄灭一下,我们去吃早饭了。”

陈玉琅随意捏了个法决把火灭了,起身抱着他的尾巴,缓慢地跟着他一起出去。

刚在堂屋坐下,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屋子都布了法阵,风到是吹不进来。

一时间吃饭都没有说话。

等吃完陈玉琅刚想收拾,赵端青率先收起碗筷“玉琅休息会。”

见他动作迅速,陈玉琅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

他起身走到屋檐下双手揣袖看着外面的大雪,在这里正对着,还能看见三清宗所在的山顶,也不知道赵端青是何用意,竟将他带来了这里,三清宗属于中立派,不然也不会收像赵端青这样的狼。

只是昨日那灵医无声说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感觉她这么熟悉?

正想着,赵端青走了过来,他身上穿戴整齐,狼耳和尾巴都收了起来,连双刀也背在腰上。

陈玉琅歪头看着他身后的刀问道:“端青哥要出去吗?”

赵端青点点头“嗯,得回宗门去拜见师尊,我晚点就回来,要是中午我没有回来,可能得麻烦玉琅你自己做一下饭。”

“好”

赵端青走出去几步,又有些迟疑的回头看着我“玉琅你自己做饭没问题吗?”

陈玉琅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快回宗门“没问题。”

赵端青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他走后,陈玉琅进屋拿出自己的佩剑,许久没有练剑。

他想着,应该练练了。

陈玉琅换上一身白色劲装,拿着剑走到院子中间。

活动好手脚,他开始拿起剑武动。

早晨练完剑,他端了把椅子放在屋檐下看雪。

陈玉琅将大氅盖在身上,舒服的躺在摇椅上看着外面,趁着赵端青昏迷,他外出去炼制了乾坤袋,期间又写了许多符,瞬移符尤其多,关键时刻是个好保命的东西。

虽已回到金丹,但是仍然不稳固,需要灵草温养,那王成也不是个好杀的。

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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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平淡的过了许多天,赵端青每日刚到卯时就起来离开,他说落了许多课业要回去完成,到了晚间戌时才回来,能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陈玉琅活动的空间也越来越大。

“……最后剑客杀了那作恶的坏人,又启程去了下一个地方”

陈玉琅盘腿坐在树下,周围一群小孩围着他坐,眼里期待的看着他。

“还有呢?还有呢?”小孩好奇的问着后续。

“是啊是啊,大哥哥,后续呢?”

“大哥哥,大哥哥,要后续。”

“这个故事就讲完了噢,或许剑客会在下一个地方继续惩恶扬善。”

陈玉琅抬头看了看村庄升起的袅袅炊烟,已经到了饭点“好了,你们该回去吃饭了。”

小孩们都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肚子已经在咕咕响了,他们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这个白衣服的大哥哥

“你明天还在这里吗?”

“对呀对呀,大哥哥明天还来吗?”

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问。

“不出意外我最近应该都在。”陈玉琅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你们都快回去吧,不然爹娘要着急了。”

见他们进村子了,陈玉琅转身离开,这帮小孩倒是挺可爱的。

他摇头笑了笑,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着了赵端青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陈玉琅有些意外,今天赵端青居然回来的这么早。

他缓慢的走至赵端青面前“端青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端青没有回答,反而是问道“你喜欢小孩?”

“?”陈玉琅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他“他们挺可爱的。”

只要不吵闹的崽子都可爱,也幸好这群崽子不吵闹,不然也不会最近都到这来。

赵端青的神色有一瞬间不对劲,陈玉琅还没看清,赵端青已经牵起他的手转身往前走。

莫名其妙。

“今天下午回来看见你没在屋里,我就出来找你了。”赵端青闷声闷气的回答刚才的问题。

陈玉琅快走几步跟赵端青并肩而行“我这不是在院子里待着太无聊了。”

“我……”赵端青张张嘴,话到还是改口“那我下次早点回来。”

陈玉琅笑眯眯的看向他:“好。”

赵端青一进院子,自觉的将狼耳尾巴放出来,陈玉琅一把抱住他的尾巴,跟着他进灶房。

经过这些时日,赵端青好像摸准了陈玉琅很喜欢他的狼耳朵尾巴,只要在院子里就将狼耳和尾巴放出来,就连晚上上床时也是一样。

只不过他的尾巴是紧紧圈着陈玉琅的腰上。

第二天一早,身边是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音,陈玉琅朦胧的睁开眼,耳边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一瞬。

赵端青坐在床边俯下身轻声问道“玉琅?我吵醒你了吗?”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陈玉琅伸手抱住赵端青的脖颈将他往下拉,一口咬上他的脖子舔舐。

赵端青双手撑在两侧,解释道“今天宗门有三月一次的小试,我得早点去看着。”

确定了赵端青脖子上已经被自己咬出吻痕,陈玉琅才松开手缩进被窝里“好”

“我晚上会早点回来。”

赵端青压了压被角,起身离开。

门被打开又和上,随着赵端青的离开,被窝里面的温暖的范围逐渐缩小。

有点冷,陈玉琅全身蜷缩起来,他好像有点过于依赖赵端青了。

外面的风呼啸声越来越大,房间里的暖石对他越来越没有作用。

迷迷糊糊间陈玉琅再次睡过去。

下午的风雪小了些,他慢慢朝那个村子走去,那群小孩果然聚集在树下,见心心念念的大哥哥来了全都叽叽喳喳的说话。

“大哥哥,你来啦。”

“你终于来啦!”

“大哥哥今天讲什么?”

陈玉琅一下子被他们围住,伸手用灵力抚去他们肩上的雪“好了,今天雪下的很大,所以没有故事,都回去吧。”

小孩生活在三清宗附近,对于灵力已经是见怪不怪,他们沮丧于今天没有听见故事,仍然有些不愿离开。

还是有个小孩扭捏地抓住陈玉琅的衣摆问道“那大哥哥明天还来讲故事吗?”

陈玉琅弯腰伸手揉了揉他的毛茸茸的脑袋“等雪停了,哥哥就来给你们讲故事,现在都回去吧,外面冷。”

说完,陈玉琅直起腰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看着他们进村,他转身往山上走去。

小院位于三清宗大山右侧,正常不会有修士来这里,加上布的阵法,基本是看不见,路过的人只会是以为遭遇了精怪打墙。

只是没想到看见了令陈玉琅意外的一幕。

他本是缩地成寸去了三清宗的左边,却不曾想看见了本该在宗门小试的赵端青,他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赵端青亲昵的牵着对方的手,陈玉琅离的远,看不清表情,在加上都是修仙者,他也不敢靠的太近。

陈玉琅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玉琅到底没有勇气上前去,他怎么就给忘了,赵端青到底是个男人。

是啊,他到底是个男人。

在寒冷的大雪中,他快速回到院子躲于床上,企图驱逐寒冷,尽管这样做不过是徒劳一场。

冬日的太阳落的极快,黑夜迅速吞噬掉周遭的一切,陈玉琅点起烛火,静静背靠着床头坐,被子盖住下半身,手中拿的书怎么也看不进去。

已经二更天了,原本说早点回来的赵端青,现在也不见人影,陈玉琅枯坐在床头没有动过。

他现在似乎太过于依赖赵端青,原本只是想利用赵端青来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声响,陈玉琅放下手中的书,躺进被子里,门在下一刻被打开,又快速合上。

不多时,被子掀开一角,一个火热的身体躺进来,随后陈玉琅感觉到一双手伸过来揽住自己的腰,他被抱进了赵端青怀里。

他睁开眼,抬起头来看向对方,赵端青也没想到这么晚了陈玉琅竟然还没有睡觉。

赵端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对方还醒着,难不成还是自己的动作太大了?“玉琅,我又把你吵醒了?”

陈玉琅摇摇头“没有,睡不着,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赵端青:“宗门里的小试有两个弟子不分上下,比的有点久,忙完一切我就回来了。”

陈玉琅慢吞吞的点点头“那你今天一天都在宗门里看着他们比试?”

“嗯。”赵端青眼神闪了闪,想也没想的回答“所以我一忙完就回来了。”

陈玉琅只感觉自己埋在不透气的棉花里,让他呼吸不够顺畅,他再次点点头,转过身背对着赵端青,不在说话。

纵然是赵端青神经粗糙,他也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对劲。

他迟疑一下低声询问“玉琅,怎么了?”

半响,回应他的是平缓的呼吸声。

那天之后陈玉琅仿佛无事发生,只是赵端青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走的也越来越早,甚至于有时候一连几天没有回来,陈玉琅井然有序的生活,时不时去给村口的小孩讲故事。

一来二去,连里面的村民都认识了这个气质温和又会识字的男人。

最近围着陈玉琅坐成一团的小孩里多了个半大小子,他总是会带来一些吃食分给小孩子们,最后才会分给陈玉琅,虽然陈玉琅本身是拒绝的,但是这次。

他看着手里暖和有些开裂的‘黑炭’,一时无从下手。

“大哥哥,你怎么不吃,这个在冬天吃起来很暖和,还香甜。”那半大小子一边啃着手里的烤红薯,一边口齿不清说着。

陈玉琅看了眼对方手里黄心的烤红薯,略带迟疑的掰开自己手里的烤红薯,有些烫手,但是对于他来说跟平常没有区别。

一掰开,烤红薯的香气弥漫出来,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内部则是金黄色,陈玉琅小心翼翼的拿到嘴边咬了一小口,确实是软糯香甜,跟外表的黑炭不一样。

手里的红薯很小一块,很快就将手里的烤红薯吃完,陈玉琅随手一捏,红薯皮变成黑沫虽指尖溜走。

周围起伏彼此的惊呼,对于小孩来说,这样跟变戏法一样,简直耀眼。

“大哥哥,我也可以学仙法吗?”

一个瘦高的男孩停下嘴里咀嚼的动作,目光带着期待看着他。

陈玉琅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偏头看向瘦高男孩“当然可以,但是也看资质”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要舍弃凡尘,踏上仙途,就证明着你要跟家人诀别,看着家人一个个老去。”

“你们生活在三清宗附近,三清宗年三年的招收,你们应该也知道,时间也快到了,届时可以去试试。”

他说完后,周围顿时一片沉默,他刚想说你们还小,突然有小孩“噗哧”一声,又很快憋回去,陈玉琅看向她“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女孩双手举在面前不停摆动。

陈玉琅没有在待多久,眼看太阳西沉,把孩子赶回村后,自己也起身离开。

他回到屋子里不经意间看见铜镜,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孩子会笑。

他的嘴周一圈乌黑,是因为吃那烤红薯的原因。

陈玉琅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也噗哧一笑,笑着笑着,眼泪突然从眼里流下来,他嘴里呢喃着“娘,我也想你了。”

陈玉琅出生在一个大家族,对于家族来说,他们有基本的修炼功法,也不追求长生,看着身边人一个个死去是痛苦的,但是他们又同时需要大宗门的庇护,所以陈玉琅诞生了。

他是父亲的小妾所生,不,应该是陈家家主,陈家主有自己喜爱的人,他不会想自己所爱的人承受分离之苦,所以有了陈玉琅,连玉琅这个名字都是他娘取的,他在娘的爱护下成长到六岁,见到陈家主的面,屈指可数,却不想家族还是强行剥离他,将他送进宗门。

虽是内门弟子,其中艰辛只能自己打碎吞下去,只求得娘平安,他胡乱擦干眼泪,打水洗漱躺回床上,不在等待赵端青。

………………

“玉琅……”

“我的玉琅。”

在一声声唤叫声中,陈玉琅缓缓睁开眼睛,他仰头看着床顶,还没有缓过神来,他久违的梦见了娘,虽然看不清娘的面容,但是那个嘴角温和挂着笑在梦里朝他招手。

脖子上一串串湿热的吻,让陈玉琅有些不适,他不想在跟赵端青上床。

陈玉琅的眼神逐渐清明,他伸手推了推赵端青的肩膀“端青哥,我不想做,我想睡觉,别…………”

“玉琅,我们做完在睡好不好?”赵端青胡乱的在青年白皙的身上拱来拱去,自上而下停留在胸膛上。

他含住乳珠不停吸吮轻咬,陈玉琅从不知道自己的胸这么敏感,他一个劲的想往后躲避,赵端青一手揽住他的腰背将对方按向自己嘴里,他渍渍渍吸吮出声,嘴里的乳珠逐渐硬起。

陈玉琅抱着赵端青的脖子,不在推阻他,只是神色恹恹的看着怀里的人。

过了一会,陈玉琅估摸着赵端青把他自己的后穴扩张好了,他干脆手伸进赵端青嘴里,勾着他的嘴移开,把赵端青往旁边一推,自己一个翻身,压于赵端青身上。

他握着柱身,湿润的龟头抵在穴口上,胯部用力往下压,肉刃破开赵端青的后穴,一点点挤进去。

赵端青大气不敢出,后穴就算在扩张,也是十分紧致,修仙者的身体都是顶好的。

陈玉琅双手撑在两侧,胯部开始大力操合,龟头插进最深时,赵端青的穴口深处里像是有小嘴似的,一下一下吸着他的铃口,赵端青被逐渐操出了水,鸡巴猛地抽出,又一下子操进去,淫水好像飞溅了几滴出去。

赵端青被操的整个身体往前拱,腰身几乎贴合着床,他的鸡巴在床单上不停蹭,两个卵蛋也一下一下抖着。

“慢,慢点,哈啊,玉琅……”赵端青双眼失神,嘴巴大张着喘气。

陈玉琅没有回应他,他的眼里没有半分情欲,只是不停的干穴,滚烫的柱身每次都蹭过那块凸起,赵端青被顶的往前拱,脑袋都快碰到床板了,又被一双手重新拉回来操,鸡巴用力贯穿了他。

“唔嗯………!”

赵端青呻吟着的声音突然一个转弯,他肚子上隐约现出来的形状,那是陈玉琅的鸡巴,可见陈玉琅有多大。

他的肠道已经完全变成了陈玉琅的形状,陈玉琅大气大的像要将囊袋也挤进去一样。

“我……要出来了!”

赵端青克制声音的话语一落,贴着床单的鸡巴紧跟着喷射出来,后穴阵阵紧缩。

陈玉琅俯身一把拽过赵端青的头亲上去,两片粗粝又滑溜溜的舌苔交缠,他不断的舔舐,加快速度,滚烫的精液抵着肠肉喷射,射进了肠道深处。

陈玉琅趴在赵端青身上喘息小一会,将将翻身下来躺在床上,卷着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赵端青又凑过来黏糊糊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温存了一会,复又一手捏决,床单焕然一新,身体也变得干净清爽。

干完这一切,他起身开始穿衣服。

陈玉琅一开始还没在意,过了会他察觉到人还没进被子,他才转身看过去,就看见赵端青穿戴整齐,陈玉琅坐起来看向他,被子也从身上滑落“你这是做什么?”

“宗门里还有事要处理,得早点走,玉琅等我回来给你带礼品。”赵端青整理好袖口,下意识的将衣领往上理理,抬眼看见对方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满身吻痕,他不赞同的看着陈玉琅“你早点休息吧。”

陈玉琅一言不发,沉默的点点头,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转身躺下。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陈玉琅只感觉难受,他现在就像个妓子一样,外面大风呼啸,陈玉琅直到天明才睡着。

睡醒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漱,然后他又回到屋子里,近乎冷静的剥开丹田,将赵端青的内丹分离出来。

时间过了太久,赵端青的半颗内丹已经快和自己的融合,内丹取出来时,陈玉琅面色苍白直冒冷汗,他缓缓的拿过梳妆桌上的盒子,将内丹塞进去,又在上面留了张字条,他囫囵吞枣的塞了几颗丹药,才原地坐下盘腿打坐。

气息平缓后,陈玉琅拿出瞬移符往武灵山去,他想起来了那个灵医说的话,去武灵山,助他报仇,那灵医是安渝。

武灵山在缭绕的雾色中更加的迷离起来,点点翠色从其中显露出来,上山的必经之路有一个小小的茶肆,虽然途中的人很少,但是这个茶肆风雨无阻的开着,像是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附近一颗参天大树下,空间开始波动,下一瞬,脸色惨白的陈玉琅出现在树下。

他一手撑着树干,一手快速从乾坤袋里掏出颗蕴灵丹吞下,一颗丹药下去,立马见成效,他丹田舒服了些,不在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陈玉琅抬头看见了那个茶肆,收回手,整理好衣服,确认没有任何狼狈,才迈开步子过去。

陈玉琅一经走进去撩开衣摆坐下,一名男子迅速来到桌前。

“客官要喝些什么?”

浑厚的声音响起,陈玉琅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到是一副年轻硬朗的面孔,虽然穿着短打,气质却不像是干小二的。

“一碗茶水谢谢。”陈玉琅说完,不在看他。

却不想对方又继续硬生生的问“我们有铁观音,毛尖,雨后龙井,您要哪种?”

陈玉琅不由得多看他几眼,一个小小的茶肆还有这么多,他并不需要纠结这些“随便上一碗就行。”

壮汉僵硬的点点头,转身去了茶铺子后面。

“嘿,陈玉琅!”

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下一刻对面多了个人。

正是安渝。

安渝随意的一脚踩在凳子上坐着,她上下打量对方“不枉我在这等你这么久,怎么说,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陈玉琅摇摇头“我不修魔道。”

安渝脸瞬间垮下来面色不愉“那你来找我做甚?”

“合作,你不是想插手凡尘吗?”陈玉琅记得书里说安渝在凡尘成立了一个组织,却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领导人首,从而失败“我一个修仙者,必定比你们好在凡尘办事。”

恰好在这时,那男子将茶水端上来,稳当的放在桌面前。

安渝则一脸怀疑的看着陈玉琅“你是从那里知道的消息?”

她并没有放出风声,甚至没有与下属说这些,他又是从何得知?

陈玉琅顶着她怀疑的目光,淡定的喝了口茶水,才接着说道“你近些时候几度插手凡尘事,难道不是想从中干些什么吗?”

安渝眉头紧皱,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见对方端着茶碗淡定的像是在品茗一般,随后她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你倒是会想,我确实是要干件事,你能做好吗?”

陈玉琅放下茶碗,终于目光正式面向她“自然是能办成。”

“行,我给你提供钱和帮手,你得把事情给我办好!若是办不好……”她阴恻恻的掏出一把剑“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狠声说道“我就剃了你的骨!”

“事成后,你帮我杀掉王成”陈玉琅不想自己出面去做这件事,王成是凌云宗的掌门之子,自己去杀了王成,自己一生都得被追杀,这不划算,除了元满,宴时,这两个,他会亲自将他们坑杀。

“行。”安渝笑的豪迈,她伸手将一旁的男子拽过来“这就是我给你提供

的帮手,他是我弟弟安余元,景仰你许久,以后就负责跟着你做事。”

那安余元用手擦擦衣服,双手恭敬做辑“陈仙君好。”

陈玉琅打量对方几眼,发觉这安余元似乎有些拘谨,他点点头道了句“行”算是答应了让他跟着自己。

陈玉琅喝完茶水,起身走出茶肆,安渝和安余元见状也跟着出来,安渝又从乾坤袋里取出来一个物件递到陈玉琅面前。

陈玉琅接过,打量这手里的物件,只有手心大小的方形,上面刻有精美细致的花纹。

安渝见对方在打量那物件,开口解释道“这块令牌可以在任何赵氏钱庄里取钱,但是那些钱仅限你用来招募能人用士,如若被我发现……”

陈玉琅打断她的话“在下自然会守规矩,日后联系。”

安渝被打断话,并没有不愉快,她点点头,手一挥,将这茶肆缩小收入囊中,眨眼间,原地已经没有她的身影。

陈玉琅把目光转向安余元,既然有个苦力,他就好好利用“你,带我去长安。”

安余元点点头,从他的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船的模型,他抛至空中往里面注入灵力,小船很快放大。

做好这一切,安于元左手往旁边伸直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玉琅踏着梯子上船。

安余元先跟着上船,用灵力催动灵船,灵船渐渐往上空升起,朝长安而去。

————

时光如白驹过隙,十一年飞速而过,凡尘民间渐渐有新秀起,其中锦夜楼最为显眼,先后获得皇帝的青睐,专以处理民间异事。

江重城

这座城池是大明国重要部署之一,防着草原部落的入侵,那些草原人彪悍凶猛,最擅骑射,一双弯刀也使的好,近些年风调雨顺,在加上皇帝前些年出征打退匈奴,让边塞之地过上了几年好日子,江重城也越发繁华。

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上尘土飞扬,田边农家抬头看向主路,只看见许多马屁股,那其中还有一辆马车最为显眼,明明速度极快,却又稳稳当当没有翻车。

领头骑马的人看见前方城墙已经出现,只是仍然有些距离,他在一条岔路口停下抬手示意身后的人放满速度,并伸手勒绳,控制马匹放慢步子,高大的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站着的巡逻士兵,城门口也有士兵一个个检查放进城内。

领头的往旁边勒绳,调转马匹走至马车窗前,他凑到车窗前询问“楼主,前方就是江重城,可需要属下们一同进去。”

“你们一会分散进城”温和的嗓音隔着车窗传出来“在福临客栈会面。”

“是。”领头人点头,吹了声急促又短的口哨声,前面的护卫利落的骑着马匹四散而开,从两条道路各自迅速离开,他也迅速离开。

只留下外面驾车的一男一女,他们抽动绳鞭驾驶马车往城门走。

照例排队接受检查,浓眉大眼的士兵指着马车道“帘子掀开,里面也要检查。”

“好的好的。”马夫苟篓着背连连答应,没有把帘子全部拉开,只将将拉开些许,讨好的笑道“我家爷身子弱,官爷见谅。”

浓眉大眼的士兵心里不免觉得好笑,有钱人身体这么弱就别跑边塞来,他还是尽职尽责的一脚踏上车板,抓住框子往里看。

看清里面的景象,他不免愣住,正对着车门坐的人长的极为好看。

男人莫约二十五六,端坐正中央,端的是芝兰玉树,他头发高高束起,戴着白玉冠,一袭青白色银丝竹子暗纹圆领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柏,肤色透着抹病弱的苍白,却并不显阴沉,反倒更叫人觉得面容温和,此刻正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他,男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膝上卧着橘猫的毛发。

安余元坐在右侧,见对方还盯着人看,一脸不虞的看着探头进来的士兵呵斥道“检查完就出去!”

士兵这才发现里面还有第二个人,莫名其妙被呵斥,他神色有些不快,当即沉下脸色,刚想张口。

陈玉琅率先先递了一包东西过去“官爷莫怪,我这弟弟最近叛逆得很,有些不听话,这是从长安带来的糕点,官爷莫要嫌弃。”

士兵闻言看了对方一眼,最后伸手收下揣进兜里“哼,要是别人可就不是我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士兵转身下马车,挥手示意放行。

马夫赶着马车慢慢往城主府去。

陈玉琅轻轻抚摸膝上的橘猫,转脸温和的看向安余元“你要是在收敛不了脾气,下次就不要在和我出来。”

明明是温和的话语,却是令安余元身体反而一僵“知,知道了。”

马夫稳当停在将军府大门前,翻身下去,走至大门前,伸手抓住门环敲动。

“叩叩叩”敲动三下,马夫松手站立一旁等候。

不多时大门打开,里面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上身来,疑惑的打量马夫“有何事?”

一张拜帖从马夫怀里拿出来,递至小厮面前“锦夜楼今日到江重城,特来拜见将军。”

小厮一听是锦夜楼,拿过拜帖留下句“稍等,我去禀告城主。”

面前的朱红大门再次关上。

马夫站在门外没等多久,大门再次全部打开,中年管家模样的人率先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侍从,他先是看了眼马车,才又转向马夫“你家主子可在那马车里?我家城主有请。”

穿过几个庭廊,进了会客厅,陈玉琅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前头领路的管家吩咐吓人上了茶水,便退身下去。

陈玉琅将怀里的橘猫放到地上,微微侧身端起茶水,凑到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小口茶水。

橘猫在地上拉长身体慵懒的伸个懒腰,一跃而上回到主人膝盖上,团巴团巴再次窝成一团。

“哈哈哈哈,陈兄弟怎么想着到我这来了。”人还未到,粗犷的声音带着喜意先一步而来。

朱广豪迈的迈着大步进来,他拿起主座桌上的茶水壶对着嘴开始灌。

咕咚咕咚几口下去,才将茶壶放回桌上,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陈玉琅站起身将手里的橘猫放在座椅上,微微弯腰朝朱广拱拱手“在下想借将军的火血玉一用。”

听见这句话,朱广动作一顿,他眼里有暗色闪过“你也是知道那是我家族的传家宝,这,得容我思考一二。”

陈玉琅见他态度不坚硬,乘胜追击道:“将军,在下只消借十日,十日之后,必将完好无损归还于您。”

朱广听完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旁边的橘猫突然叫唤一声。

“喵嗷。”

经过这声猫叫,他才想起来一些事,他怎么就忘了,这陈兄弟会仙家法术,对方要是想要,甚至可以不用给自己说一声就拿走,现在却又这样诚恳的递拜帖上门。

朱广在心中下定决心,他对着陈玉琅说道“你等我一刻,我去拿。”

朱广大步离开,没过多时又很快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回来,他将木盒打开,放到桌面上“陈兄弟,可一定要十日之后还我。”

“自然没有问题”陈玉琅勾唇一笑,他将木盒打开看了看,确认就是火血玉,便盖上了盒子。

他们没有寒暄多久,陈玉琅离开了将军府。

这是他前脚马车刚走,后脚将军府前就来了一批人。

翌日一早

一行人往虎栏山而去,他们走至半山腰一路上似乎在搜寻什么。

山的另一端

陈玉琅头发全部束起,头戴网巾,身穿一套红白束身装肩上趴着一只橘猫,身边带着几个手下往山上而去。

仙魔人三界有约定,修士不可在人界乱用法术,那些妖魔不会自找没趣来人间闹事,否则会在身上加重业障,此时陈玉琅无比痛恨张三,他们追查数日,这狗东西居然躲进山林,他会隐匿气息,一时半会还不好找。

一直到夜幕降临,他们都没有搜查到张三藏于那一处,所幸就地架起火,原地修整。

一个水囊被安余元递至陈玉琅面前“玉琅,喝点水。”

陈玉琅沉默的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递回给他。

他不需要吃东西,所幸靠着树和衣而眠。

周遭的下属看见楼主闭上眼睛,自发的放轻动作和声音。

次日清晨,天还是蒙蒙亮,靠着树干的陈玉琅率先睁开眼睛,他下意识的偏头往右边肩膀蹭蹭脸,结果没有预想中的毛茸茸,连咕噜声也没了。

小咪没在肩头趴着,应该是觅食去了。

陈玉琅站起身舒展因靠着树干睡了一晚,有些僵硬的身体,周围的人刷的睁开眼睛,开始各司其职。

陈玉琅用自己水囊里的水稍微清洁了脸,接过安余元递来的干粮准备啃一点。

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声音,陈玉琅机敏的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那处地方,周围的下属全部拿起刀剑站立起来将自家主子围在中间,他们紧盯着发出声音的那处。

只见树木间有黄黑条纹的东西在往他们这边窜动,他们刚想放松警惕,却听见了后面还有几道人声,顿时又篡紧手里的武器。

几息间,一只毛色橙黄,身上带着黑色条纹的凶猛老虎从树丛里一跃而出,老虎嘴里竟还叼着一个人。

老虎扑至他们面前,他们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那老虎将嘴里叼着的人放到他们脚前,便乖顺的喘着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三好不容易被老虎从晃动中放到地上,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了锦夜楼的人,他简直是欲哭无泪,张三举起被捆绑的双手,颤颤巍巍的冲他们讨好笑着打招呼“真,真巧哈。”

当张三看见陈玉琅露出的那个笑容时,他背后只觉阴寒阵阵。

陈玉琅低头看着张三,微微弯起嘴角,好看的眉眼也微弯动“是挺巧的。”

他张张嘴刚想说话,一道劲风突然朝他们袭来,瞬息间,他撞入一个坚硬胸膛,撞的他鼻子痛。

陈玉兰反手聚力一掌打向困住自己的人,只听见耳边一声闷哼,抱着自己腰的手却越来越紧。

“玉琅,是我!”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宛如一个烟花般炸开,陈玉琅抓住腰间的手,用力一掰,清脆的一声响,他迅速脱离对方的胸膛,往后退去几步。

原本被打散的下属也围了上来,挡在陈玉琅前面。

看清面前被自己掰断手骨的人,陈玉琅眯了眯眼睛“赵端青?”

“赵长老您没事吧!”

对面的人赫然是阔别已久的赵端青,他身后还跟着五名穿着仙门服装的人。

那几个仙门弟子双手持剑做抵挡姿势,他们具是面面相觑,赵长老和这名俊美的凡人青年认识?

赵端青没有说话,他静静抬眸凝望青年的眉眼,对方似乎没有变化,却又有些变,一时说不上来。

陈玉琅见赵端青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心中只觉烦躁,他偏头吩咐身旁的安余元“把张三绑好,我们走。”

那凶恶老虎全身变小,变成猫一样大,一跃而上稳当当踩在陈玉琅肩头安静趴着。

其中一名仙门弟子见对方要把张明催绑走,自家长老又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那俊美青年看,他咬咬牙,开口阻拦“等等,那张明催是我们抓的人。”

张明催顿时瞪大眼睛,比起仙门,他更愿意被锦夜楼带走,进了仙门,脱层皮都算轻!他一个劲的往陈玉琅身边凑“我的好楼主,我可不认识他们,我只愿意跟你走~”

抓着他的属下嘴角一抽。

“你们抓的人?”陈玉琅看着他们语气温和,嘴里说的话却满是嘲讽“这分明是在下小宠抓来的,你们仙家倒是会编谎话。”

弟子指着张明催语气激烈说道:“这小子身上可是用的捆仙绳。”

陈玉琅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人间的事,仙家勿要插手。”

陈玉琅无疑是块美玉,加之周身温和气质让人对他生不起不快,只觉得对方这番作态是十足的贵公子,在这片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说完转身离去。

赵端青一手拦住想追上去的弟子“让他们走。”

福临客栈内

陈玉琅坐在高圆凳上,一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张明催。

“哈哈”张明催干笑两声“楼主,好巧啊,我们居然在江重城碰见。”

“你怎么会招惹三清宗?”陈玉琅皱眉放下茶杯,里面的茶苦涩不堪,劣质。

张明催看着对方放下的茶杯,舌苔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声音越来越小“不止三清宗……”

陈玉琅“还有谁?”

张明催简直不敢看陈玉琅,小声小气道“还有凌云宗和佛门。”

“…………”

陈玉琅静默片刻,侧头吩咐安余元“把他扔出去自生自灭。”

“诶诶诶!住手,你住手!别别别!!!男男授受不亲!”张明催使劲往地上躺试图躲开安余元的手,不愿意离开,眼看安余元已经把他拖到门口,张明催扒拉住门框撕心裂肺喊叫:“楼主!给个机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陈玉琅朝安余元做了个手势,安余元提溜着张明催又回来。

陈玉琅勾唇一笑,弯腰猛然凑近“那就把你的玉简给我”

措不及防放大的脸,张明催静声片刻,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回答“好”并将藏在身上的玉简交给了对方。

张明催欲哭无泪,他居然又被陈玉琅的美色给吸引。

“很好”陈玉琅抛一抛手里的玉简,白皙修长的手稳当接住玉简,指尖还带着淡淡粉色,让人觉得这玉简合该给他把玩。

陈玉琅起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把他看好,好生对待。”

夜已深

陈玉琅还没有睡觉,他披着外衣靠坐床上,翻看手里的玉简,可惜他不是命定之人,玉简只见一片空白。

无趣。

陈玉琅有些烦躁,将玉简放进乾坤袋,窗户突然传来声响,陈玉琅抬头探究的看过去,还有小贼来偷他的?

窗户的锁扣凭空消失,被人从里到外拉开,外面的人刚好抬头撞进陈玉琅的视线。

四目相对,空气一时间静默。

门外的护卫还没破门而进,想必赵端青用了法决。

陈玉琅想起白日那弟子叫的赵长老,他许久未曾去关注这些,加之安余元有意避开关于赵端青的事上报,他还真不清楚赵端青一个首席大弟子怎么这么快混成了长老。

赵端青从窗户外翻进来,轻轻合上窗户门,复而走到床边。

“赵长老?还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陈玉琅意有所指的挑挑眉。

“玉琅……”赵端青伸手想抱住陈玉琅,却被对方利落躲开,他的手僵硬的悬在半空中。

陈玉琅明明嘴角还噙着笑,眼神反之冰冷疏离。

“……”赵端青收回悬在半空的手,顺势坐在床边眼里带着疑惑“玉琅,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与我说一声?”

“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就像你睡完就走。”陈玉琅一双柳叶眼弯笑着“为什么要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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