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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

 

“我会让你很舒服。”

贝蒂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她自下而上地望着我,微抬的头使得她的脖颈更加修长,整个人多出了几分柔弱且天真的脆弱感。

“不需要,”我一根根掰开她的指,态度冷淡而默然:“母亲,时候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爱尔,”在我走出房门的前一刻我被叫住了,回身贝蒂坐在沙发上,目光向我坠来,她用羽毛扇挡着,对我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你会同意的。”

她说。

湖绿色的眸中闪着暗沉的光,像是将我缚在网上的蛛丝。

10

月光洒落在窗前的花圃中,玫瑰妖冶地开着,四处都是花香,我从月色下摘起最明艳的那朵。

那是一朵尚未完全开放的玫瑰,我将花瓣揉碎在手心,看着那鲜艳的红色一点点染到我柔嫩的手心上,没有理会身旁正在苦苦哀求的神父。

“您现在离开这里,去乡下的话我们不会追究,”我将揉碎的花瓣扔到花圃中,扫了他一眼:“您之前借由生意揽的钱家族也不会向您讨回,就当是给您的辛苦费了。”

“如果您坚持,我可以找我哥哥过来跟您细说。到时候就没有我给的这么优渥的条件了,而教廷也不会再雇佣您。”

终于,他愤愤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哀求,将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项链放到桌上,脚步极重地离开了。

我拿起十字架在手心漫不经心地捻着,这点缀了绿宝石的银制十字架身上雕刻细细的玫瑰,看起来格外的精致。

可见他这十几年借由生意的由头捞了多少钱,当然贪污并不是我将他赶出去的唯一理由。

这几天已经足够我想起安娜当时说的是哪四个字——“祁颂圣安”。

这是做礼拜时结尾的话,也多用于解告室祈祷前后。

就连我的安娜都能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可见这位“可敬”地神父为安娜做了多少次“忏悔”。

再加上他刚好私德有亏,被我逐出领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我拿着《福音书》,随手翻开一页,握住十字架低声诵到。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您的目光为我的目光

愿您为我堪破一切虚妄

愿您回归您本身的安宁

祈颂圣安】

我抬起头,有一道身影正站在玫瑰园的尽头,她站在高处的忏悔室里,望着我弯起了眼。

“上来呀。”

她像是那条诱惑亚当的蛇,笑着对我唤到。

11

是贝蒂。

她又给我找麻烦了,我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将注意力转回到平摊在桌面的《福音书》上,我不再祈祷,将夹在书里的信纸打开,是未婚夫写给我的信件。

他在信件的开头依旧是向我的父亲问好,信件的结尾是询问我是否确定婚礼要定在明年的五月份,如果确定他现在就找人开始准备我们婚礼上需要用的花朵。

替父亲感谢了他的问候之后我回复我这边可以准备玫瑰花,请他不用担心,婚礼定可以如期举行。

回信并不长,但还是需要我花一定的时间和心思进行书写,当我写完回信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的时候了,我抬眼,将目光落到庭院旁的花丛从中。

正与贝蒂对上,她坐在花丛中的沙发上,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那色彩各异的花朵簇拥着她,像是一条由春光织就的衣服,如星辰拱卫着明月一般簇拥着她。

她自花丛中看向我,笑意温和,而我对上这样的目光,心里却只有一个词语——麻烦。

贝蒂果然是个麻烦,她勾引别人的时候麻烦,勾引我的时候更麻烦。相较而言,我还是更愿意这个麻烦向外而不是向我。

我像没看见贝蒂一样的沿着花圃向祈祷室走去,是该晚祷的时间了。

在我将要推开祈祷室大门的时候,我的手被按住,贝蒂追了上来。

她的脸颊因奔跑泛出了一种柔嫩的粉色,如阳光一般的金色发尾上沾染上了几片花瓣,裙摆也印上了些许花泥。

她握住我的手腕,拦住了我:“我有事要说。”

我叹了口气,推开祈祷室的门,将贝蒂迎了进去。

祈祷室算不上太大,整间房子体现出一种温和的圣洁感,抱着上帝的圣母像慈悲地注视走进来的我们。

贝蒂理了理她的裙摆,从层层叠叠的纱裙中摘出了因奔跑而挂在裙边的花瓣与叶子。

“要不要试着吻我?”

“不,”我只有一个回答,“我不会吻你。”

我说。

“庞洛克夫人,”我换了个称呼又继续说到,“母亲。”

“你是很美丽,”我抬手,翻开放在深色桌子上的《福音书》,“也很可爱,但是你是我的母亲,”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是她的确是我父亲的妻子,“我不在乎你的私生活,但是你不要给我找麻烦。”

“可是你早已经吻过你的母亲了呀?”贝蒂纤细的手指按在黄褐色的书页上,柔嫩的指尖泛出珍珠一般的嫩色,她微挑的尾音像是诱惑,又像是嘲弄,“所以吻你名义上的母亲也没什么关系吧?”

贝蒂看着我,目光明亮而危险,但这样危险的目光经过她圆如珍珠的眼睛却体现出了一种残忍的天真。

“你发现了吧?”月光透过巴洛克似的彩窗照射进来,在她年轻如瓷器一般的脸上打出了绚烂的、神似的光,她挑起我的发,送到唇边,艳红的舌头如蛇信般伸出,她挑逗着那缕发,“你和她有着相似的容颜,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你们之间巧妙的巧合。”

“那又如何?”我从她的唇边抽出那缕发,用白色的丝绸吸走她的唾液,神色不变。

贝蒂轻柔地倚向我,像是一只柔软的猫一般,她伸手划过我浅淡的眉眼,我的眼睛不像安娜,太过冷淡,也太过深沉。

“你的眼睛很像你父亲,”贝蒂的手指在我的眼尾来回抚弄,“你和他很像。”

“我知道。”我将丝巾一丝不苟地叠好,她的话如果再这么无聊,也就没有必要再听了,这样想着,我将丝巾按在她的脖子上,而后下滑、落到了她的肩上。

“你的父亲庞洛克大公,”在提起我父亲的时候贝蒂的语气显然说不上多么尊重,但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提起自己丈夫时的语气,她边说话边从我的指尖抽出丝巾,“在书房有一幅女人的画像,那位女性有着马鬃一样的红发,他一直在找她。”

说罢,她提起丝巾,挡在脸前,露出两汪湖碧的眼睛,对我微微一笑:“你知道吗?”

我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执起我的指尖,接着将丝巾展开,平铺在我的手上,而后低下头,将我的手指含在口中。

“我会让你快乐的,”贝蒂用舌头缠着我的指尖,这种感觉让我有种被蛇缠绕的不适感,她睨向我,“不试试么?”

“如果你愿意,”贝蒂的声音有些含糊,“我会回报你的,”她望着我,“满足丈夫的需要,可是妻子的任务之一。”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任由她挑逗我,我明白贝蒂在暗示什么:从哥哥因打猎时摔断腿并且再无可能站起来开始,父亲就一直在急切地期盼着新的继承人。庞洛克家族在再无后继者之后在国家的话语权就会滑落,不然父亲也不会急着娶妻。

庞洛克家族不能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哪怕我和我的丈夫结合,这也只是解决家族的一时之急,要想被陛下信任,父亲还是需要有一个新任继承者。

目前来说,如果贝蒂能为父亲生下一个继承者,为了避免麻烦,父亲必须留在王都守着她。如此一来,父亲必然会错过我在明年五月的婚礼。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掩去安娜的存在。

12

我眸色渐深,手指一动,夹住了贝蒂的舌头:“女人之间也可以做?”

贝蒂乖乖任我夹着舌头,口涎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我有点嫌弃地用丝巾擦过她的唇:“回答我。”

“当然。”贝蒂的声音含含糊糊,她看着我,目光里有种包容而温和的笑意,“爱尔,你真单纯。”

我确实不如他们,王都的贵族子女们总是沉溺于各种乱七八糟的风尚,先前有一段时间他们流行用放血来治疗疾病,与情色有关的算是最大众且最安全的爱好了。

而我因为身体的原因一向不太参与他们那些过于糜烂且热切的宴会,我的玩乐只局限于听戏赏花之类的爱好,甚至因为心脏不好,我连打猎都不太参加。

贝蒂用舌头将我的手指顶出,她起身,推倒了我,她的脸上还染着薄红,但是神情中却多了些东西:“我会教你。”

我的目光透过贝蒂的脸,望到了天花板上的壁画,穿着红衣的圣母正在哺乳着初生的神明。

那是源自生命最本能的哺育,不论是在神明的脸上还是圣母的脸上,都含着淡淡的、人类最本能的笑容。

“我会让你快乐。”

13

贝蒂低下头,柔顺的金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轮在我的脸上,她柔软而湿热的唇落到我的嘴上,像是一枚烤过头的布丁又软又甜。

她伸出舌头,轻轻舔过我的嘴唇,而后又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度啃噬着我的唇珠,这并不舒服,只是让我觉得有些不适。

我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这让我有点微妙不安。

我能感觉到,她在试着支配我。

“你……”

我刚一开口,她就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之中,不知道她来的时候吃了什么,嘴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这是我第一次与贝蒂接吻,我并不知道接吻竟然也会是如此令人心跳加速的活动。

又或者说,这正是她想要的感觉?我喘息着,胸口起伏,我感觉我的心跳一定过快了。

“呵。”

我听见一声轻笑,猛地抬眼,贝蒂结束了我们的吻。

她金色的头发微乱,甚至有几根沾在了她格外水润的唇上。她的嘴唇上染着一层盈盈的水光,她抬起手,随意剥开挂在嘴边的发,她虚跪在我的腰间,轻笑到:“爱尔,你的身体啊……”

在我有些迟钝的注视下,她纤长的手指轻轻解开我的前襟,我的胸前蓦地一凉,乳房也因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灯光明亮,这让我有一种非常不适的羞耻感,我想要把衣服拉回去,却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被她用发带缚住,绑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松开我!”

我试着挣扎,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绑住我的,还绑得那么紧,我越挣扎,反而越受限。

我调整呼吸:“贝蒂,别闹了。”

“不。”贝蒂坐在我的腰上,她像只猫似的伏在我的身上,头枕着我的乳房,侧耳倾听着我的心音:“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贝蒂柔软的发像是上好的绸缎让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我的乳头,动作不大,但是却让我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我屏住呼吸,下意识感受着她的动作,她轻柔地划过我的腹部,顺着抚到了我两腿之间的密林深处。

这是除了我自己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我见过安娜触碰那两瓣蝶翼,那时我还不明白为何她的呼吸会改变。

但是现在我完全懂了,那被贝蒂挑逗揉搓的地方像是有一阵温柔地热流蔓生,我下意识夹住了她的在我腿间拨弄的手。

“上帝啊……”

我泄出一声呻吟,贝蒂简直像是一个恶魔,我感觉她要在我的腿缝中间放置一个魔鬼,而那个魔鬼将会点燃我,将我烧成一股灰,不,也许比灰还小,把我变成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贝蒂在我的腿间揉捏着,被我夹住了手,她于是也就不动了,任由我夹着她的手,柔软而冰凉的手,她的指尖正戳在我的穴口,没有动作,却有极强的存在感。

“爱尔,”她吻着我的胸膛,空下来的那只手揉捏着我另外一边的乳房,“怎么了?”

她像是什么都不懂地望了上来,眼神是清澈,就像是一个极为体贴的母亲在对疼爱的女儿说话一样,温和而又平淡地问:“你知道我在碰哪里吗?”

“我……”我的喉咙一时间有些干涩,我的目光微微上挑,正与垂眸的圣母像对上,圣母的目光哀悯,而我的眼神混沌。

“腿分开好吗?”爱尔轻轻抽出手,她起身,伏在我的脖颈处,轻吻着我的耳垂,“让母亲教你。”

“别怕。”

突然,有微凉的唇落在我的脸上,贝蒂轻捧着我的脸,而后在我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轻柔似晚安吻的吻。

怕?

“我……没……”声音一出,我自己都意外了,为什么我的声音听起来会这么颤抖,好像我真的在害怕是的,我清理了一下嗓音,说到:“我没有怕。”

“我知道。”

为什么在这种时刻,贝蒂反而变得这么有母性,她几乎带上了一种母亲般的慈爱,她包容地轻吻着我的嘴角。

我似乎要融化在贝蒂的手中,像是一块冰消融在春天,又或者是一滴水落入大海,恍惚间她妖冶的笑容消失,只剩我如鼓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这究竟是我的心脏在跳?亦或是她的心脏跃入了我的胸口,过快得心跳让我的眼前阵阵发黑,先前看过的彩窗在我的视线里无限放大,眼底尽是一片五颜六色的幻彩。

恍惚间,我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大口地呼吸着,终于,倚着她的胸口,我又缓过来了。

贝蒂轻握住我的手背,让我随着她的动作紧握住手中那恍若白陶的东西,我迟钝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柱状体:“这是……”

贝蒂笑了,她声音温柔,语气平和,如果忽视我们这种悖德的状态,倒真像是一个母女和谐的家庭。

“这,”贝蒂带着我将这个柱状体轻抚了一遍,“这是上帝给男人的权杖,”她说到,“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便会用他的权杖让她的女人快乐。”

我自然认得这是什么,只是当我握着这恍若冰块的物什,却像是握着一团冰凉的火。

“来吧,”贝蒂起身,而后脱下了她身上繁复美丽的裙子,露出她美丽圆润的肉体,像是一枚安静放在贝壳之中的珍珠,她的肉体白净泛着淡淡的粉,就连乳房也是如此的挺翘圆润,她拉着我的手,而后划过她纤细的腰肢,接着划过她微微鼓起的小腹,顺着她的密林,划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把它放到它该去的地方吧。”

贝蒂对我微笑,原本冰凉的椅背早已被我的体温变的温热,即使在这种状态下,她的笑容里仍然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

她耐心地引导着我,引导我带领她去向欢愉的彼岸。

“好孩子,”她抚着我的发,跨坐在我的身上,而后一点点下沉,她小小的洞口像是一张温柔的小嘴,先是轻含住柱头,而后又起身,“慢一点,把它放进来。”

我像是被丝线控住的人偶,迟钝却听话地按照她的叮咛一点点地完成了她的指令。随着权杖的进进出出,她的腿间也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我却突然想到我曾经和哥哥一起去看过的一场人偶戏。

那时哥哥刚摔断腿,为了让他舒心,我和他去皇家剧院一起看了一场人偶戏,那些人偶精致而华丽,在偶师的操纵下,上演着一幕幕生离死别的故事。

而现在,贝蒂的话语就像是指挥我的丝线,我随着她的话而动而止。

我的唇突然感觉到一阵湿润,抬眸,我望进了一双湖绿色的眼眸:“在想什么,”贝蒂在我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她柔软的胸膛紧紧贴着我,因而她的声音就像是响在我身体里的声音,她眨眨眼,睫毛划过我的眼皮,“告诉我,嗯?”

我下意识闭眼:“没什么。”

“好吧,”贝蒂低低地笑了,“专注一些,”她的拉着我的手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好吗?”

“唔。”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答应了还是含糊了一声,我只知道我的身体软的像是躺在云间,而贝蒂就像是一只柔软的、长毛猫咪一样,软塌塌地压在我的身上。

我早已分不清究竟是我的心跳还是她的心跳,我的呼吸还是她的呼吸,我的欢愉还是她的欢愉。

我只是又想起那个娃娃,那个一场戏剧中的娃娃,即使只是玩偶,她仍然在偶师的操纵下或笑或跳,甚至有着自己的悲观离合?

那个主角娃娃,有着一头火红的、马鬃似的头发,棕色的眼睛,她的名字叫做——

安娜。

上帝在上,我抱着我社会意义上的母亲,心里却在想着我生理学上的母亲。

很快,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从地狱而升起的欲火不仅点燃了贝蒂,也点燃了我。

贝蒂轻咬着我的耳垂,她似乎在我的耳边说了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清,却在第一时间听明白了。

“舒服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

“坏孩子,”她咬了下我的唇,“你在替你的父亲爱你的母亲呢。”

她说。

14

尾声#

后来贝蒂写信给我,她和父亲为我生了个弟弟,取名叫做艾伦。

因为小艾伦的存在我们的信件交流愈发频繁起来,她总是会在信尾留言:“真怀念你结婚之前我们在忏悔室里祈祷的日子。”

我一次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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