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眼下这情况,就算是个痴傻的也该开窍了,方多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字来,他低下头,将手指放入自己口中舔舐。
"我忘了…"
知错就改那便是好孩子,李莲花刚想再敲打他几句,突然两条长腿被抓着高高抬起,搭在方多病肩头,上半身还陷在热水里,下半身便送至人眼前。
李莲花惊呼一声,却见方多病指尖按在柔软孱张的穴口,动作轻柔又小心,脸上认真的神情硬生生把李莲花唬得不忍心说他,嘴里的话打个转又吞了回去,脑子里挣扎一会也就捂着脸随他去了。
指缝下一双眼正偷偷观察着方多病,突然侵入的两根手指又逼得他挺起了腰,如此一来灼热的呼吸便彻底铺遍了李莲花下身,他挺立的玉茎简直快要触碰到方多病的唇角。
"…倒也不用,凑这么近吧,呃…!"
自儿时拿到李相夷的那柄木剑之日起,方多病便勤学苦练,虎口指尖自然也都有不薄不厚一层剑茧,手指钻入幽闭的穴口,温温柔柔擦在湿软的肠壁上,有些粗糙的触感刺激得李莲花不住颤抖。他紧闭双眼,不敢再看,想尽力将心思全部放在适应这入侵之物上,可方多病张口含进去的瞬间,他脑子里的弦还是断了个彻底。
前头被温暖口腔包裹,后头手指还在不断进出,李莲花从前连自渎都很少,碧茶解掉之后又好几日没做过,哪里享受得了这样两面夹击的伺候。方多病用舌尖轻轻拨弄他脆弱的冠状沟,将吐露清液的小孔扫得干干净净,再将整根纳入口腔深处仔细吞吐侍奉。
他一边用舌头生涩地贴着柱身打转,一边低下头将心上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此时的李莲花面若春桃,呼吸急促,颤抖的双手紧紧扒住桶沿才能让上身不沉入水底,他近乎失焦的眼睛里也沁出泪水,悬在空中的细腰不自主地挺动,违背主人的意愿来寻求更深层次的快感。
方多病当下便被他这副勾引人而不自知的模样撩拨到心神激荡,于是伺候得更加卖力。三根手指在泛水的小穴内抽插不停,嘴里也又吸又吮含得更深,不一会李莲花便穴道痉挛,呜呜咽咽泄在了他口中。
方多病乖巧地咽了下去,他将李莲花还在发抖的腿放下,趁着他这片刻失神将人搂在怀里,手指摸索着撑开孱张的穴口,对准硬得紫红的性器按了下去。
"啊…"
李莲花这处温柔乡习惯了侵犯,已然是被操熟了,只需稍作前戏,再入进去狠顶几下,层层叠叠的穴肉就被彻底破开。粗壮性器捣入体内后便开始进出,刚刚高潮过的空白大脑根本没有缓冲的时间,立刻又被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不停冲击。
方多病低头看了两眼,那处柔韧的洞口被撑出透着熟红的粉,紧含着性器不松口。他不知又发了什么癔症,腰摆得急切,插得穴内桶中皆是水声淋漓,口里吐字却委屈到不行。
"上次忘记问你…我和笛飞声谁弄得你更舒——"
"…方多病!"李莲花耻得脚趾都绷紧了,他被雾气打湿的眼眸泛着泪花,强忍着呻吟才警告一般蹦出几个字。方多病乖乖闭了嘴,似乎很不高兴地再次挺身进去,李莲花被顶得止不住后仰,口里断断续续地叫着春。
又一个深入后他绷直了身子,一口咬住了方多病的肩窝。方多病吃痛,下身动作也停滞了,李莲花抖着气息,尽力向后挪了四五寸道,小声道:"…这样不行,这样太深了,你出来点…"
"不要。"方多病握住他的腰,无视他的尖叫将人钉回原处,"我娘从小就教我,有多大能耐办多大事,我们这样契合,我就是要都进去的。"他退到最外,又整根没入。
"何况我知道…你喜欢。"
小孩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好骗了!李莲花心中叫苦,无奈此刻自己已经落入这逆徒手中,有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方多病犹嫌这个姿势入得不够深、不够顺,他扶着李莲花的后背,把着李莲花的膝弯,将日渐丰腴的大腿用力按下,这具身体也如那柄吻颈软剑,被弯折成了更适合接受侵犯的角度。
"一整根都吃进去了。"
裹着肉刃根部的穴口闻声骤然缩紧,湿软的内壁也狠狠缠着柱身,简直连上头的经络都要严丝合缝地嘬住。方多病被吮得脑子发昏,咬紧牙关才忍住没射,他歪着脑袋亲昵地蹭蹭李莲花搭在他肩上抖着的脚踝,眼神像要吞他入腹。
"这样是不是会更舒服些?"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清醒着的李莲花甚至说不清眼角的泪是被没遮住的日光晒出来的,还是被方多病这番动作和话语逼出来的。他全然没了方才唬人的长辈做派,只顾着抬起一只胳膊挡住脸,胡乱地点头。
"看看我。"方多病语气像讨吃食的狐狸精。
李莲花轻轻挪开了一点,视线半遮着看他。方多病一双眼柔情蜜意,一张脸眉目含情,可下半身力道大得骇人,这质量上乘的纯手工浴桶都快要被二人弄到散架。和展现出的神情完全不同,他简直就像一条横冲直撞的野犬,拿出最原始的欲望下流地进行交配。
穴道深处被撞到发麻,李莲花条件反射地挺起背,又被方多病按着耻骨压回水中抵住穴心继续猛操。
"你慢…!啊——"
李莲花终于压抑不住,突然发出短促的尖叫声,拼劲全力挣扎起来。方多病怕他踢到桶沿伤了自己,刚将肩上双腿放下,李莲花立刻挺身将方多病牢牢搂住。
一起一坐之间,巨物在甬道中换了个更妙的角度,挤压着让李莲花发狂的地方。他夹得太紧了,一股淫液泄了阴精似的涌出却被牢牢堵住,只能尽数浇在性器之上,同时还有热乎乎的东西一汩汩挤在二人腰腹之间。
这可真是太骚太浪了…
方多病气血上涌,他知道那是什么,可又装作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憋得牙关紧咬,此刻是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顶不住这口榨精的穴,缓了一会之后才敢更卖力地顶弄。滚烫的穴道被凿得汁水横流,两具躯体在水中都能响亮地拍击出滚滚肉浪,李莲花整个人的重量全部抵在硬热的肉柱上,莹白的身子软成一根真正的藕枝,紧紧缠绕着方多病生长。
他止不住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入水,手指握紧又松开,在水中胡乱抓着,最后落在方多病汗津津的背上。
"停一下…停…我刚刚才…小宝…"语气里的急切和哽咽满到快要溢出来,李莲花哪里想得到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方少侠竟藏着这么多坏心眼,还在艰难地恳求着。
"没法停…"方多病后背被抓出几道血痕,微微痛感和快意激得他也粗喘着,心想这不是顶得李莲花受不住,这是舒服得快要让李莲花受不住。木桶中的热水已被折腾得泼出去大半,方多病索性伸手在旁边捞了个软垫放入水中,正好垫在李莲花后颈处。
"你多叫我几声,好不好?你多叫几声,我就慢些…"方多病冲着他撒娇,语气循循善诱。
他主意转变得如此之快,令人生疑,可李莲花哪里还能思考,他快被折磨到发疯,连唤名字的声音都变了调,小宝、小宝地不知断断续续唤了多少次,可方多病听了反而撞得更凶,直到李莲花口中再也叫不出清晰的名字。他安抚性地托着李莲花的后脑一下下摩挲着,又凑上前去含住他的唇舌,腰胯顶起一圈激烈的水花,水声甚至盖过了李莲花酥软的喘叫。
好涨、好深、要坏掉了。李莲花眼前闪着白色的光,又粗又长的肉棒根本不顾他的意愿,在他体内拼命地抽插,他整个身体都泛起了兴奋的潮红,所有喘息与求饶皆被方多病含住吞下。
没过多久,又一声绵长的呜咽后,李莲花前面流出来的精液随着水波被打成絮状,浮浮沉沉。
两次,差不多了,方多病边吻他边默默数着。碧茶之毒早已不在他体内,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功法内力、耗尽精气来逼毒了,可方多病还是想要李莲花因自己带给他的极乐变得失控、痴狂。他舍下君子之风,甘愿做了一回小人,像强奸一样用蛮力侵犯着李莲花可怜兮兮的后穴——他要看李莲花第三次高潮时,下面淌不出白色的精。
泪水、淫水止不住地汩汩涌出,接连被操射的人早已意识不清,本能地吐出水红舌尖给方多病舔吻。长时间的鞭笞让穴肉变得委委屈屈的,从里面淌出的眼泪被方多病的东西带出来、送回去,几下便化为一团绵密粘稠的泡沫又被水冲散。
李莲花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他的身体被完完全全地打开了,此刻软成了一滩春水,上半身依稀还能看出些推拒的意思,下面的小穴却违抗主人的意识,仍缠缠绵绵绞着阳物不肯撒嘴。
他被操弄得两股战战,小腹也涌上一阵熟悉又陌生的酸胀感。这恐怖的感觉让他意识稍稍清明。见方多病动作未停,李莲花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无措,他开始推搡身上这只小疯狗,可方多病单手捞起他挣动不停的双腕直接按在头顶,向前一下又送到了底,残忍地碾压他的穴心,每一下都直冲谷底。
李莲花无声地张开嘴,呼吸仿佛停止了一瞬,连心尖都随着抽插的节奏乱颤,之前那难言的失禁场面瞬间浮上心头。这张老脸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丢在床事上了,他实在怕极了旧事重演,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索性脸皮一紧,双腿也跟着缠绕上胯间耸动的腰。
在凶猛的插弄之下,李莲花拼尽全力才抓住一丝空隙,他挂在方多病身上,将嘴唇凑到人耳边,艰辛地倒出几个囫囵字。
"饶了我吧…"
他烧得滚烫的脸蛋贴着方多病的鬓角轻蹭,将上面的水珠挤到一旁,一把柔软的嗓子甜腻得半真半假,带着抹不去的哭腔。
"哥哥…"
这话一出,握在李莲花腿侧和腕间的手皆是猛然收紧,体内横冲直撞的凶刃停滞了数秒,随后跳动几下,是浓稠的热液浇灌在穴心里。几息粗喘过后,方多病泄了气似的将愈发涨红的脸埋在他颈窝,似乎是觉得有些丢人,连语气也带上了哀怨:
"我真是…真是服了你了,李莲花…你别再招我了…"
滚烫的精液一股股冲入腔内,两颗潮湿又剧烈跳动的心毫无阻碍地贴在一起,李莲花勉力抬起酸软的手臂,摸了摸方多病汗湿又紧绷的后颈,笑得狡黠。
"玩得这么高兴,也不怕着凉。"
二人正小意温存着,一道有些不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笛飞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上,他抬手撩起遮得并不严实的布帘,一缕刺目日光正好落在方多病眉间。
"偷听人墙角啊笛大盟主。"方多病翻了个白眼,护食一般将李莲花搂得更紧。水已有了微微凉意,又被泼出去大半,二人向下沉了沉才将将没过腰部。
"你没偷听过?"笛飞声嘲弄一笑,视线黏在李莲花身上。
方多病心虚了一瞬间,随即立刻找了个理由嚷道:"本少爷要更衣,闲杂人等赶快回避吧!"
"哪来的大小姐?换个衣服还扭扭捏捏的。"
"你——"
"阿飞…"
吵闹的声音被这道微弱的呼唤打断,二人齐齐看向偏过头的李莲花,方多病视线被阻,笛飞声可瞧得真切,那是一双被情欲浸透的眼睛。
李莲花还在方多病怀中迷糊着,像只刚打完野食在休憩的猫,笛飞声俯首帖耳地弯下身,他轻轻挣开怀抱,伸出被热气与快感蒸腾到粉白的双臂,去勾笛飞声的脖子。
笛飞声眸色一暗,将人从浅水中捞了起来,他左手托着李莲花暖盈盈的身子,右手在打湿的长发上轻轻拂过,属于悲风白杨的内力运转了一小轮,李莲花周身很快变得干爽。
他拎起李莲花的外袍,将怀中人一裹,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意外横生,紧挨着的方多病的衣裳从架子上散落,随风顺着帘子的缝隙飘到窗外去了。
"喂!"方多病气不打一处来,伸腿就要迈出浴桶去,可他此刻一丝不挂,束起的头发又沉又黏地贴在身上,就这样追出去一定会搞得地板湿哒哒的,李莲花也就一定会生气。
"你自己用内力烘烘干吧。"笛飞声抱着李莲花,头也不回地下楼了,留着方多病一个人在上面大呼小叫。楼梯有些陡,颠簸之间有热流穿透布料,洇湿了笛飞声托着他臀部的手。
"…看来毒是真的解了,一点都不会被你吸收掉。"笛飞声脚步未停,语气却有些拈酸。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笛飞声心下了然,他弯下身将人稳稳放在床榻上后抬眼看去,果然李莲花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方多病披着李莲花的里衣下了楼,他看到笛飞声竖在唇间的食指,轻嗤一声倒也安静了下来。
方才一番云雨已经耗尽了李莲花今日所有的体力,他呼吸平稳,睡得正香。方多病蹑手蹑脚去重新打水给他做清理,笛飞声坐在床前用指尖轻轻描摹他舒缓的眉眼。两个人心知肚明,即便李莲花的功力恢复得很快,但这被毒了十年的身子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来调养。
好在笛飞声还未老去,方多病也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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