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袋
她喝醉的那天,池以恒也喝了酒,开不了车,只能找司机开车把她送回去。
才把她扶上车,他妈侯nv士急匆匆回来了。
侯nv士看上去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只是叫司机一个人送岑冬青回去,让他留下。
他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司机刚走,侯nv士把他拉到跟前,低声通知他:“你爸出事了,我们要立刻出国。”
他惊怔之下想和岑冬青说一声,手机被侯nv士夺过去丢在沙发上:“不能联系任何人。”
他不想走,岑冬青还在这里——
“一切都完了,你的小nv友,会愿意跟你吃苦吗。”
“以恒,妈妈只有你了。”
池以恒沉默了,那天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
仓皇逃窜,拿着护照出境,转了两趟飞机,他在跨跃大洲的飞机上看着外面茫然如同深渊的夜se,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和岑冬青,就这么错过了。
他爸被包养的情妇举报,落马。
侯nv士说的没错,一切都完了。
在北美的日子很无聊。
养北美冬青,翻墙看她的人人网,看她和她那个小男朋友在大学门口合照。
她不怎么发动态,他就每条看很多遍。
看到她毕业,实习,工作。
看到她注册了微博。
看到她的微博名改成了冬青正在努力学英语。
看到她说要回去参加初中好友的婚礼。
这样偶遇不意外吧,很正常吧,她初中好友就那几个,他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到了是何晓琪结婚,新郎有点出乎他意料,竟然是陈逸。
这就更理所当然了,他和陈逸可是高中同班同学兼前情敌呢。
他很容易拿到了陈逸的联系方式,加上了微信。在陈逸邀请他参加婚礼时,他非常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些许意外和礼貌祝福。
哪有什么偶遇,都是他的早有预谋。
不过岑冬青发的新微博他很不爽啊,什么叫意外遇到高中前任。
陈逸算她前任吗?
不是没在一起吗???
等一下,遇见陈逸不算意外吧,陈逸是新郎,遇到陈逸是可以预见的事实。
她还有什么高中前任,那个小男生没来啊。
他很不爽地扫视了全场,最后意识到这个前任大概可能也许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说的是他自己。
网友a:假装怀孕——呵呵。
网友b:打个豪车装b——一言难尽。
网友c:还帅吗,帅就睡了他——这个网友很睿智,他点了个赞。
网友d:等会,你初中同学婚礼为什么会遇见高中同学?——很难评。
他动了动手指:如果你说的前任很有钱,你可以考虑一下和他复合。
他得到了回复:有钱,但他不喜欢我。我说错了,是赛博前任,我暗恋对象。
有钱!肯定说是他!
他就这个优点!
岑冬青暗恋他吗?
没看出来啊,她不是有男朋友吗。
点开私信,反反复复输入删除,他要怎么和岑冬青说,他视j了她这么久暗恋了她这么久,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神经病。
他喜欢的小猪崽就在眼前,他要怎么把她诱拐回家,骗她做自己老婆。
他还是挺有钱的,她现在还喜欢钱吗。
池以恒无b后悔自己年少无知的时候,没有趁着她喜欢钱威b利诱哄她和自己在一起。
怪我之前太正直了!
新的状态刷出来:跑路了姐妹们!决定打个豪车装b。
他手忙脚乱退出微博去下载打车软件注册司机,机会总是留给下手快的人,他抢到岑冬青订单的时候,觉得老天都在帮他。
“辛苦师傅,可以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吗。”
“没问题啊。”开哪儿都行啊。
他美滋滋接到岑冬青,岑冬青一上车就开始打电话,他只能郁闷地跟着导航走,岑冬青是真把他当司机了。
看她哭了,他想抱抱她。别打电话了,看看我啊。
索x给她开回酒店门口。他想好了,岑冬青挂了电话他就表白。
她不答应,他就si缠烂打不要脸地追她,强取豪夺这样那样——
“你为什么抢我单。”
“因为我喜欢你。”
电话里孙婧放声尖叫:“啊啊啊啊——岑冬青!你这个贱人!快答应他啊啊啊——快亲他——你是不是不行——”
她面无表情挂了电话:“不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全世界都知道池以恒喜欢岑冬青,只有岑冬青不知道。
“所以高考结束你爸出事了,然后你们跑路了。”
岑冬青很会抓重点。
好的剧情,她有点不信,池以恒今天开那个车看上去就贵到爆炸,怎么可能破产了。
她哪里知道池以恒为了重新获得【有钱】这个优点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现在又有钱了。”
岑冬青一脸不信的样子,池以恒很有耐心地给她解释,自己在大学时创业做了一款游戏,后来游戏火了,他赚到了钱。
那个游戏真的还挺火的,不玩游戏的岑冬青都知道。
但不知道是他做的。
岑冬青在心里暗搓搓地想,池以恒好厉害啊。
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东西吃。”
说了许久,已经很晚了。
感觉池以恒在想方设法地把她留下来。
岑冬青点了点头,吃了他煮的宵夜,他厨艺也挺好的。
又加分了。
“我想一直跟你这样。”池以恒声音低低的,像被抛弃的小狗。
“你想要的,我都会努力。”
“和我在一起吧,我可以把所有钱都给你。”
“·······你现在有多少钱。”纯好奇!没别的意思。
他说了个数字,岑冬青以前没有用过这个计量单位,发了会儿愣。
他又紧张地补充:“我还可以再赚。”
“我要那么多钱g嘛——”
岑冬青说真的,后面扣一堆零都够她退休躺平一辈子了。
池·认为自己仅有有钱这一个优点·以恒,更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了:“你想要别的,我也可以。”
你可以g嘛。
岑冬青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他下面,可以给睡吗。
她作为一个身t健康,取向正常的好青年,想睡帅哥很正常吧。
但这种事nv孩子说不好吧。
“做你nv朋友?”她心里有些小雀跃的,目光闪烁,嘴角上扬。
“可以吗!”
小狗眼睛亮亮的,她忍不住笑了。
“试试吧。”
池以恒高兴得有些孩子气,他的喉结滚动,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个子那么高,挺大的一个人,竟然像是要喜极而泣。
“有没有诚意的。”岑冬青矫情地嗔他一句,谈恋ai不是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池以恒抱过她,牵过她的手,她很喜欢。
池以恒掏出手机,手机差点摔地上:“加个微信。”
啧,还没有男朋友微信。
岑冬青让他扫了,看到弹出的好友申请,头像有些眼熟。
是她高中晚自习的时候闲得无聊,用中x笔在草稿纸上画的池以恒。
那个时候喜欢画画,梦想是当画家。
当然她参加的全国统考,压根不知道什么艺术类招生,以她的成绩和家庭条件也没有学画画的可能,现在的梦想是做好社畜,狠狠打工,存点钱租个好点的房子。
她看着他的头像出神,对话框里弹出了一条转账记录。
她数了数几位数,有点惊讶地抬起头,“哐哐哐”信息弹出来,她看见被刷屏的转账记录,有点懵,池以恒还很自觉地加了句“自愿赠与”。
问她:“这些诚意,还可以吗。”
谁要这个诚意了。
被巨额财富砸中的岑冬青忍不住在脑子里盘算,这些钱够首付了吧,我的天——池以恒真的喜欢她。
大少爷的ai情好朴实无华,直接转账也太实在了吧。
水晶灯是光柔柔地打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恬静美好像是天使在发光。
池以恒嘴唇有些发g,他没忍住——岑冬青身上有种致命的x1引力,他想靠近她,想拥抱她,想得到她。
所以他看着窗外说,这么晚了,路上积雪多,明天再走吧。
进展会不会太快了点。
岑冬青有些紧张起来,她只是脑洞b较大,看的小h文b较多,实际c作上还是个新手村玩家。
年少时不能预见太惊yan的人,否则真的很容易一见杨过误终身。
她高中时喜欢池以恒,大学时强迫自己忘记他,工作后想去找他。
她的青春里,池以恒三个字的份量很重,不b她的大学梦轻多少,纠缠在她的前路理想和未来向往的生活里,向上的力量扎根在她的骨子里,她想配得上池以恒,想要更好的自己。
所以虽然大学时追求者众,她也试着谈过,但始终无法接受其他男人的靠近。
一度怀疑自己是x冷淡。
二度怀疑自己的取向出了问题——她可能喜欢nv生。
现在池以恒要她留宿,是不是要睡觉的意思。
听说p0chu很疼,她没戴bitao,池以恒在国外生活到底检不检点的,她不想和烂h瓜za。
倒不是觉得第一次有多重要,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了,可是她会觉得有点委屈。
在她思念池以恒的时候,池以恒是否真心实意地喜欢她,为她守身如玉。
还是他在国外左拥右抱,阅尽千帆之后才觉得她这个小跟班最纯最好骗。
“你谈过恋ai吗。”
池以恒知道,情史是必须如实交代的。
“没有。”
岑冬青看上去不怎么信的样子:“那你约过吗。”
“·······”他无语笑了,“没有。”
“我在你心里是多随便的人,我喜欢你,我去和别人谈恋ai约那个。”
“那谁知道呢——”岑冬青嘀嘀咕咕,“有钱人不都是水x杨花的,朝三暮四的,喜新厌旧的——”
“成语大会呢。”他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像高中时那样,“去铺床,小nv朋友。”
啧,做饭还要nv朋友铺床的,好那个。
岑冬青撇撇嘴,还是跟着他去二楼卧室铺床。
看着池以恒拿出被子放在客卧,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说:“你怕黑对吧,要不我陪你睡。”
“········”
她那个时候是为了牵池以恒的手占他便宜的,她根本不怕黑。
“不用了,我留盏台灯睡。”她指着台灯,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哦。”池以恒给她把床铺好,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这个房间太小了,你睡我房间吧。”他又争取了一次,“我可以睡这里。”
“没关系。”憋si你,半夜别爬我床。
帅气的脸上有些委屈巴巴的:“那晚安。”
“晚安。”
岑冬青洗了热水澡,换上了睡衣——他家没有nv士睡衣,找了一套他的,毛茸茸的,很大。
池以恒强调自己没穿过,但她莫名觉得衣服上有他的味道,很好闻。
袖子太长了,她卷了几圈才露出手,池以恒在外面敲门,说要给她送热牛n。
h鼠狼给j拜年,不安好心。
岑冬青倒要看看他又有什么新花样。
开了门,他端着热牛n走进来,放在她跟前,要给她吹头发。
哎呦,还会给nv生吹头发呢。
她没说什么,想看他露馅。
然后发现他并不会吹,很是生疏地摆弄她的头发,看上去很镇定,但其实手指在她发间穿来穿去的,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岑冬青笑了。
好傻啊。
她等池以恒给她把头发吹完,他也洗过澡换了睡衣,头发看上去只是草草吹了一下,还有些sh漉漉的,一副打算和她睡觉的样子。
她眨着眼睛,眼睛里是狡黠的笑意。
“晚安。”
池以恒闷闷不乐地:“晚安。”
再次被驱逐出房间。
明明都跟他回家了。
“啪”地一声,灯灭了。
陷入一片黑暗。
池以恒抓住了她的胳膊:“别怕。”
我没怕!岑冬青被他吓了一跳:“停电了?”
池以恒“嗯”了一声,偷偷低头闻她头发上的香味。
她离得那么近,近到只要一伸手,便能抱个满怀。
他没忍住,伸出了手,把她搂进怀里,他心跳得好快。
岑冬青也心跳得好快,黑暗里,他是唯一的温度,很热很热地贴着她,她腿有些发软,好想睡他。
他的呼x1有些重,就在她耳边。
“我能亲你吗。”
真要命,怎么会有这种人。
明明高大有力,能把她按在怀里肆意妄为,可他却很有礼貌地询问她,能不能亲她。
岑冬青在他怀里仰起头,他以为她要挣扎,用力地把人搂得更紧。
好想——
他下面那根东西隔着衣服顶在她身上。
他是混蛋,他想强——
他被自己荒唐的念头撩得浑身发烫,耳朵热得像要熟了。
“就给我亲一下·······”
他可怜巴巴地问,“一下也不行吗。”
啧!
岑冬青想强吻他了!
她在黑暗里踮起脚,亲在他的下巴上。
好像火山喷发,炙热的岩浆滚过四肢百骸,池以恒本能地吻住了她,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轻啄到t1an舐,再到吮x1,舌头忍不住地闯进去,压着她的舌头,缠着她嘬吻。
岑冬青还是第一次接吻,初吻的威力叫她晕乎乎地软在池以恒怀里,发出令人脸红的sheny1n。
喘不过气了。
她不知道怎么呼x1,被亲得满脸通红,等他放开时,像只缺氧的鱼在他怀里喘息。
紧接着池以恒又吻住了她,他把人压在床上,深深陷入柔软的被子里。
十指紧扣,亲了又亲。
他无疑是高大的,这样罩在她身上,好像一座小山,又像是什么远古巨兽,纤细的身子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
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只是她受不了这么猛烈的攻势,又慌张又想要,扭着身子想挣脱禁锢,有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