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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美人计

 

“小姐,这是我们议员给你的。”

觥筹交错的晚宴现场,荆夏愣了愣,转身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来人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刚才说的是“我们议员”,那想必是墨菲的人。

荆夏了然,跟着他穿过三楼的回廊,站到一扇双开柚木门外面。

门口两个穿着黑se西装的男人,伸手将她拦住,面无表情地提醒道:“手。”

荆夏举平双臂。

两人手持检测仪把她从头到脚搜了一遍。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上了。

这里好像是一间办公室,略微复古的装潢,位置不算偏僻。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像暴雨过后的草地,一切都显得平淡无奇。

荆夏环顾四周,踱到书桌后的一扇窗户前,拧了拧闩锁——夜晚悠凉的风漫进来,窗户并没有被锁上。晚宴会场的音乐和喧哗就在对面,能看到那些五光十se的彩灯,渺远地透过来。

背后传来轻微的推门声。

“怎么样?喜欢我的书房吗?”温和的男声响起。

荆夏转身,看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两鬓些许白发,笑容和善,气场亲切,真人b电视和照片上还多了几分风度。

她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墨菲的眼光在她身上流转,隐隐透出一gu说不出的兴奋和喜悦。他好似忽然想到什么,神se懊恼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对荆夏说了句,“请坐。”

之后便转身去后面的小吧台倒酒。

荆夏不敢放松警惕,见人走远便绕到书桌前,将桌上那把拆信刀偷偷地拽在了手里。

墨菲拿着一瓶红酒回来了。

湖蓝se的眼睛在暗h的灯光下显出幽诡的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荆夏,侧身在她身边坐下。

“要怎么称呼小姐?”一杯红酒被递到荆夏面前。

“我不能喝酒。”她面se如常地笑,手里那把拆信刀被她趁机塞进身后沙发的空隙。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面前的男人露出一点遗憾的表情,却也不勉强她,只低头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这是罗曼尼·康蒂1945,我一个人喝到底是有些铺张。”墨菲举杯抿了一口,惬意地往后靠上沙发。

殷红的酒ye往下回流,在杯壁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像稀释后的血ye。

“小姐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提醒,语气温和。

“我姓夏。”荆夏随口答。

“哦?”墨菲g了g嘴角,眼中兴味更盛,“夏小姐是哪里人?”

“纽约人。”

墨菲也跟着笑起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举起来又抿了一口,眼睛却一直黏在荆夏身上,半晌吐出一句,“夏小姐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那墨菲先生不妨猜一猜?”

问题又被抛回去,墨菲轻哂,半开玩笑地道:“其实我对亚洲的nv人都很有研究。”

语意间仿佛意有所指,荆夏微微怔愣,却见面前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y冷,那颗本就悬着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

墨菲却若无其事地喝酒,自顾自又道:“亚洲nv人皮肤细腻,天生紧致,一碰就出水,c起来最爽……”

他一顿,缓慢又慎重地询问,“夏小姐知道么?”

不知是不是过于紧绷的神经,这一刹,荆夏觉得眼前泛起一片白光。她立即晃头,伸手去0那把被她藏在沙发里的拆信刀。

空气里的味道好像变重了。

面前的人笑意盈盈地打量她,眼神游走,最终停在她略微汗sh的右手,哂了一声。

“也许说出来夏小姐不会信,但像夏小姐这样的nv人,我已经见过太多了。漂亮、自以为是,以为不喝我递过去的酒,就能找到想要的证据。”

荆夏心跳一滞,像下楼梯时突然踩空了一级。

而墨菲却半笑着继续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放下手里的刀。”

心跳加速,浑身乏力。这是过量x1入镇定类药物才会有的反应。

她提起手里的刀,可是紧接着腕子就被墨菲擒住了。

天旋地转的感觉传来,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手指仿佛不听使唤。

“咚!”

身t一轻,刀柄从手中滑落。

再次醒来的时候,荆夏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那间书房。

周围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头顶上一盏白炽灯晃晃悠悠,泛着森然的光。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双手被绑,此刻正躺在一张铺着白se床单的软床上。床的四周被白se柱子固定,不高的横梁上挂满了各种用于xnve的工具。

白se的墙、白se的地砖、白se的灯光、闪着冷光的铁质器具……

异常静谧的周遭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对面传来几道微弱的光。

那是一面装满了屏幕的墙。

此刻,所有的屏幕里都在播放着阶段各异,却大致相同的画面——墨菲对那些他所“收集”的亚裔nvx的xnve暴行。

“好看吗,我的藏品?”

暗室的门被推开,墨菲从外面走进来,笑容亲切地对荆夏指,“看看。”

荆夏没回答。他也不恼,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0她散落在白se床单上的乌黑长发。

光滑柔顺的黑发微卷,泛着缎面的流光。

墨菲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叹了句,“你真美。”说完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扶起荆夏的头,迫她把脸转向满是屏幕的墙。

nv人们或高或低的sheny1n求饶,无一不是婉转动人,媚态横生。

耳边还是那个疯魔的声音,只是扶着脸的手变成了掐,声音y郁又愤恨。

“可惜你跟她们一样,是贱人、是荡妇,是合该被玩弄的saohu0。”

“唔……”头皮传来一阵惊痛,男人突然扯紧她的头发。

荆夏下意识低呼,却在张嘴的一刹,唇齿间漫过一gu微甜的清凉。她来不及反应,双唇已经被合上,口中异物随着呼x1和挣扎渐渐滑入胃腹。

身t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仿佛被投入一把柴薪。先是轻微的热,而后四处游走,最后都停留在了小腹往下。

即使从来没有过接触,荆夏也当即明白自己被喂了什么——麻谷,一种可以让人持续xx亢奋的jg神药物。

才恢复清醒的神志又开始模糊,眼前那些令人作呕的男nvjiaohe场面此刻看在眼中,却有了不一样的cuiq1ng作用。

周身的感官好像被无限放大,那些高亢低回的sheny1n响在耳边,让她的腿心间也不自觉地有了一gh意。

恍惚中,荆夏觉得身边一沉,男人的躯t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覆在她的上方,兴奋又粗重地喘息。

四周似乎有微弱的红se光点,那应该就是墨菲架起的摄像机。

混沌和无力都让她恐慌,荆夏挣扎着想逃。然而下一刻,她就被墨菲掐着脖子拽了回来。

“呲啦——”尖锐刺耳的裂帛声。

她忽然觉得一gu凉意漫到了腿根。

闷热、杂乱,她仿佛落入一个满是尖锐玻璃的漩涡,眩晕和碎裂不断刺激她已然脆弱的神经。

不合时宜的,耳边倏然响起那个冰冷又沉y的声音。

“如果被捆住双手,你该怎么办?”

“先别用腿,不要耗费t力,用手肘。”

“这是你将人从身上掀下去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要浪费。”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原来霍楚沉b她了解墨菲得多。

他知道荆夏不会喝酒,却没有提醒红酒才是解药。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用她当饵——

有时候,脆弱才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

这么一来,之前她的怀疑就全都想得通了。

为什么霍楚沉明明没有全然信任她,却还是毫无保留地教导她?

因为她一旦被送到这里,si了,纽约只是再多一个不痛不痒的受害者。

可要是她能活着出去,霍楚沉一定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下一步棋。

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生si不足为惜。

手指0到那条霍楚沉亲手给她带上的项链,一个微微发烫的小y片x1引了她的注意。

果然,项链正中的那颗钻石被人动了手脚。

这就是霍楚沉的盘算。

被羞辱和背叛的愤怒自心中蔓延,荆夏咬牙,只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霍楚沉丢入荒林的猎物。

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可是她不能si。

从孤儿院到林肯中心,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放弃的人。

思绪在这一刻突然清明,像那晚和霍楚沉在格斗场的演练,荆夏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出肘、抬腿,配合jg准!

“唔!!!”

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叫,隐约有温热而血腥的东西在她的侧颊滴落。

头脑还眩晕着,她顾不得太多,抓住机会翻身而起,伸手抓紧了床架上的铁链。

被霍楚沉摔了上百次,这套动作她也练了上百次。

借力、腾空、出腿!

“力量上b不过的时候,唯一能凭借的就是时机。”

“要攻击要害,不留退路。”

“要用巧劲,而不是蛮力。”

“喀嚓!!!”

一阵突兀的清响。

空阔的地下室里,响起肋骨断裂的声音。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淅沥沥地落在挡风玻璃上。

远处私人庄园的灯光漫过来,水滴被晕成大大小小的光斑,在车窗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维托看了看显示器上的时间,距离荆夏进入晚宴会场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定位设备上的那个小红点,在一小时前从前厅来到后廊,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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