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乡篇第七章现在就是开始7
均太打si不信,但翁贝托不会等他的。
「t育也是乱七八糟,总是班上垫底,大家都跑完了,那家伙可以和倒数第二名相差至少一圈,还有臂力,落後同年纪的nv生一大截,班上从没人输过她。」
这点更夸张了吧。
今天是愚人节吗?
均太偷偷探了自己身旁的家伙,迳自得出结论:
「嗯,不是。」
「当时的我只有纳闷,来学校就是读书,怎麽可以忘了最重要的本分?但也可能是我一直孤单一人,没有朋友,才找了读书这个藉口,总之因为我们坐在对方的隔壁,水野无话不谈,我和她渐渐拉近了距离。」
「原来水野也有那样的过去啊。」
均太也很替少年高兴,能在孤单的道路上,遇到合得来的朋友。
「虽然我到现在对水野的家庭背景一样一无所知,不过那段时光是我学生生涯最难忘的时光了。每次我失落,就会回想起与水野共度的那些时光。」
「看来水野对你是很重要的人呢。」
「是啊!即使现在也是。」
刚刚就说了,不过对翁贝托来说,这样的话题说再多次也不会腻,只因为这段回忆真的有很意思。
少年豪迈地接着说下去:
「水野也是第一个注意到我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
「那是——」
「努力读书说是打发时间的藉口,那真的是藉口,因为我一直以为优秀的人是会互相x1引的,读书会、检讨会什麽的,我却从来没有过。我只有这点价值,结果那些同样是班上名列前茅的同学,依然没有因为这样正眼看过我。」
哥哥不舍地拍了他的肩膀。想必这些事情,这个哥哥也一直看在眼里吧。
「水野这道光,是我的唯一。水野不会在乎这个人有什麽、有过什麽,只要能聊天,就能成为朋友,水野是我唯一的朋友。」
「……」
「然而,我们的关系也挺微妙的,仔细一看,我不行的她都有,她没有的全交给我。就这样,像是互利共生,我和水野建立起了互信互助的关系。」
「水野的成绩就是那时好转的吗?」
「我不是很清楚现在的她,不过那时的水野,学习与运动都很被动,要是我没有督促,那家伙根本不会碰。」
「你是她爸啊?」
想想都觉得累了。
冬子的脾气有多拗,翁贝托不会不知道吧。
「我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互信互助是基本吧。」
一句话就一扫均太所有的疑惑了。
和他们同年纪的少年始终如一,对冬子珍惜至上。
「而且,这也不是什麽坏事吧?顾好学业本来就是学生的本分啊。」
「你说得对,读书本来就是学生的基本,忘了自己义务的水野,才是最过分的。」
不知不觉,他们之间有了共鸣。
「於是我们迎来闹翻的那天。」
好景不常,翁贝托不打算给他心理准备,这记变化球,来得是那麽仓促。
「期末考到来,这次的考试很重要,因为攸关着我们能不能进好的学校。这是我们学校别於其它学校的独特处,只要考得好,有机会被老师引荐,所以那些平时没什麽表现的同学,也想藉此大展身手。」
少年这麽用功,当然也会有他了,问题在於……
「水野呢?水野也是吧?」
「是啊,水野也是,所以我们才会闹翻。」
总觉得能想到他们闹翻的原因了。
「期末考的将近,我每天都很卖力地替水野复习,而水野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进步得很快,没多久已经追上最新进度,以她的学习能力,到时要扭转局势不成问题。」
「我想也是。」
可是,是不是哪里奇怪?
少年的自白,对冬子也仅仅只有出於父亲般的c心,称不上有哪里造成他们之後巨大心结的地方。
当均太试着回头0索、搜寻漏掉的记忆,毫无预警的一道雷光打落了。
「就这样,考试当天,我被她从楼梯推下去了。」
「————」
均太与织香差点窒息了。
翁贝托的用词与眼神都是那麽锐利,他们不得cha嘴,只有静待更详细的说明,厘清事件的全貌。
「那天,我一如往常地和她一起上学,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我们继续切磋彼此的学识,以考题偷袭,看看对方有没有用心,却因为我太过深入思考水野给我的难题——我不慎从楼梯跌落了。」
这是——
「那次的期末考我也没办法考,直接退出,然後……就这麽和家人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喂……」
「我不允许你们和我辩驳说是我的问题,水野才是元凶,而且我离开那天,水野也没有来替我送行,种种证据都能说明我真的是受害者,而水野正在畏罪潜逃,那天、在那之後,还有现在都是。」
「那你现在要报仇吗?」
织香再次以冬子的朋友加入话题,同样都是冬子的朋友,为何他们看到的世界差这麽多?而且,织香做出的决定b翁贝托更果断、更冷酷,翁贝托就只是指着冬子的鼻子说加害者三个字,织香却要翁贝托直接付诸行动。
总觉得怪怪的,均太觉得他不能继续冷眼对待,总要以第三方说点什麽,却被姐姐拖住,食指放在嘴边,要他闭嘴,看就对了。
如此突如其来的「要求」,翁贝托想都没想过似的,愣了好一会。
「你是受害者,冬子是加害者,那你就要报仇了吧。」
「我……」
「又那麽刚好,冬子现在正被困在某个地方,而且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泛n成灾。」
「我没有这麽说……」
前一刻还说得理直气壮的家伙,现在反而成了谁的跟班了,因为老大不在,无法主导现场秩序,眼见情况就要乱成一团。
「那你是什麽意思?」
织香往前靠近了一步,越来越近,织香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翁贝托回答之前,她会继续前进。
「说啊,你是什麽意思?」
「我……」
不知不觉,他们之间是零距离。
虽然对自己的朋友被批评感到愤怒,不过现在最让织香火大的,是翁贝托这种摇摆不定的懦夫态度。
遇到问题就甩锅给别人,完全不想处理,甚至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
织香生气了。
从未有过的怒火,让织香不再顾虑其它,现在就要治好翁贝托这种不负责任的心态。
「要是不这麽做,我和水野之间的情谊就会被彻底切断!这是我可以想起并记得水野的唯一方法!」
说出来了。
忍无可忍的情绪来到了临界点,最终全都化成言语说了出来。
然而,在场吓到的只有翁贝托本人,其他人都已经想到了,所以对於这样的状况反而是以平常的心态在看待,并要翁贝托继续说下去。
「没错……因为水野冬子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而且我早就知道那一天的事情不是她的责任,可是为什麽水野就是不肯来机场送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没办法停止那些奇怪的妄想,与其在那里一个人纠结,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如全推给水野吧,这样……或许我就不会忘了水野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麽冬子那天没有去机场送你?」
翁贝托想都不想地点头了。
在那之後,他们一行人飞往柜台,告诉老板娘这件事,包含附近的住户在内,全员出动对整个山脚都彻底搜刮一遍。
不出所料,冬子真的出事了,因为不小心跌进山路与排水孔之间的深g0u,而且手机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以至於谁都打不通。
所幸均太他们及时发现,据说每到了这种暴雨时刻,深g0u都会泛n成灾。
在那之後,冬子与翁贝托聊了很久。
因为只有他们俩,所以在散会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麽。
「真名,你想做什麽?给我过来。」
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由於一举手一投足都太过自然,均太差点以为这个天才漫画少nv也是谈话的人。千钧一发之际,均太抓到了真名,他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打扰到冬子他们了。
均太现在是冬子他们的专属护卫,企图从他面前经过的,格杀勿论。
「真名要画漫画!真名要把这几天看到的一切全都画进漫画,这是取材!」
「尽管你抱着画板,而且还一脸理直气壮,我还是不会让你过去,要画画我就行了。」
真名的眼睛发光了,就好像一直在等均太这句话:
「学长说的是真的吗!」
「是是是,都是真的。」
反正他最真实的那一面都被画下来了,还有什麽好不能画的?尽管如此,均太还是敷衍地随口回了几句,现在最重要的是冬子他们,至於真名的心愿……之後再说。
就这样,真名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明明什麽也没要到,却那麽开心,果然……我还是ga0不懂这个真名在想什麽。」
「在想均太。」
要是回答的是这个人,均太也不会反驳了,直到对方走过来,他都没有做出反应。
「怎麽了?」
「怎麽了的是初绘你吧。我还以为第一个冲进去的会是你。」
当时说成那样,要是现在有更多机会与冬子在一起,一定会好好把握吧。结果——
「我有带衣服来。」
看到了吧?织香直接忽视眼前的状况,大胆地在均太面前转了一圈,就是要展现现在的自己。
「这是决胜衣服。」
决胜内衣的概念?不至於吧……算了,反正他确实是到这时才知道原来织香是有带换洗衣服的,能在冬子的事情处理好之後,又听到一个好消息,这样他心中的大石全都放下,接下来可以好好享受难得的假日了。
「因为我们是冒着雨冲出去找水野的,所以都被淋成了落汤j,不过你现在在说什麽啊?」
这很重要吗?均太只有傻眼。
「和冬子相b,当然微不足道。」
不过,现在时间与空间都是他们的,所以我就这麽做了。织香看了过去,那是休息室的方向,现在只属於冬子与翁贝托。
如此美好的结局,均太不禁想要恶作剧一下:
「初绘,你不会吃醋吗?」
「吃醋?」
「对啊,毕竟你最要好的朋友被抢走了。」
「不会啊。」
织香说得很肯定,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而且,我本来就希望冬子可以交更多朋友,当我听到翁贝托说以前的冬子很喜欢交朋友,也为她感到开心,期待这次回去後,冬子可以回到当年的初心。」
「嗯,说得也是。」
「……」
「初绘,没想到你会那麽认真,连我都吓到了。」
「怎麽了?」
「我说的是刚刚的事情,不惜用任何手段,也要让翁贝托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
不知为何,织香别开视线,明明不想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却还是被提起了。
「初绘,别这样。你这样是对的,我已经学起来了,要是有必要,我也会这麽做。」
「……我也不知道。」
织香在嘀咕什麽,均太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那时我会那麽做,我只知道要是不快一点,冬子就会有危险。」
「……」
「明明我们都是冬子的朋友,为什麽那麽不老实,要说什麽大声说出来就对了。」
「没错,你说得对。」
「均太。」
「怎麽了?」
「你是不是也有冬子的号码?」
均太反sx地摆出迎击的架式了。
「均太?」
「不……没事,初绘,你问这个是要?」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的织香会……既然织香没有这个意思,他也没必要乱来了。
「这样的话,均太也是冬子的朋友。」
「啊……?」
「均太不要吗?」
「不……问题是水野本人同意吗?那家伙不是一般的讨厌我啊。这件事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
织香也很有感,正因为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挑起这件事,悍然地点头之後:
「冬子不会讨厌均太的。」
「……啊?」
「冬子不会讨厌均太的。」
看来织香认为他会发出怪声,是因为没有听清楚。这样均太就有点伤脑筋了:
「真的假的?我没办法想像,水野那家伙不讨厌我的样子啊。」
「那就尽管想像吧。」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就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织香也为他们能够成为朋友而感到开心。
「——织香,怎麽在这里?」
正当他们的对话有一个段落,身後传来了新的声音,冬子与翁贝托似乎已经谈完了,两人的脸上满是满足。
「冬子。」
织香立即上前,迫不及待与自己的朋友见面。
「织香,怎麽了?」
「因为我想和冬子一起泡温泉啊。」
「原来啊。我也想和织香一起泡呢!好主意,等会我们就一起泡吧!」
冬子手舞足蹈地开始b手画脚,描绘出只属於她们姐妹的世界,今天都遇到什麽已经不要紧,重要的是在那之後的事情。
这样的话,局外人的他也不能打扰了,原本还想问冬子那个问题的,现在就把时间都交给这对一辈子的朋友吧。看到织香与冬子这个样子,均太反而更难想像她们吵架的样子。
「……」
原本均太觉得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不过看来他还不能离开,有人正在看他。
「翁贝托,有什麽事吗?」
「……」
翁贝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和他们一样年纪的少年一定有话要说。然後,搔着脸皮,害羞地企图澄清什麽:
「今天……很谢谢你。」
「我不记得我有做什麽啊。」
当他看到均太企图撇清责任,翁贝托反而变得积极了:
「要不是你那一拳,说不定我到现在还在自我纠结。」
「那是……我才要和你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麽冲动的,明明打你也於事无补,我却还是动手。」
到底在ga0什麽?事後回想,当时的自己只有蠢,难怪姐姐要那麽说。
「对我来说,不是於事无补。」
「……」
「因为这一拳,让我想起了当年与水野共度的时光,就像你说的,对我来说水野已经是不可或缺,所以我怎麽可以因为一点误会,就无视以前的美好,那些更重要啊。」
「这样的话,你以後要多多联络那家伙啊。别看她那样,她可是很怕一个人的。」
他说的当然是冬子了。
既然都提到了冬子,均太与翁贝托也不得不把视线放到话题主角的身上。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