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景区的安保人员来得很快,两人好歹是有惊无险。
而陆初冉受惊后眼角含泪看着季辰熙受伤的图片更是被发布在了星网上,此时再一次引起一层巨浪。
到底是谁竟是在帝国都敢对着帝国皇子以及豪门千金动手。
在遇到危险后,陆初冉的身边出现了两个保护她的人更是将这一场戏推到了一个十分戏剧化的点,试问,一个豪门千金身边跟着贴身保护他的人合理吗?自然合理,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堂堂帝国皇子身边却是没有保护的人,还得等着景区的安保人员来救?
于是乎一些不算秘密的事摆到了明面,三皇子殿下是皇室如今年纪最小的殿下,曾被誉为帝国玫瑰,一张季辰熙幼时乖巧抱着雪豹的图片流出,引得一堆人大叫崽崽好可爱,可是这么可爱的崽崽,皇帝陛下与皇后唯一的子嗣,身边竟是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而一旦其出事,受利的又会是谁?
不少大胆的言论都被屏蔽删除,但越是如此,群众越是想要知晓其中的秘密,甚至开始感到愤怒。
陆初冉一路都装着受惊oga,等与季辰熙分开,坐上会酒店的悬浮车后才卸下伪装,登上自己的暗号,给白薇发了“高”这个字。
季辰熙这出戏明显比晨星的安排还要高上许多,一石三鸟,先是刷了存在感,又是栽赃陷害,最后还能引得群众好一波阴谋论,后面另外两位想动手,怕都得再掂量掂量。
季辰熙手上的伤看起来十分严重,吓得景区园长立马联系了医护人员为他治疗,还想让他去帝国的第一医院多住上一段时间,好好养伤,季辰熙自然是拒绝了好意,甚至带伤独自坐上悬浮车。
将悬浮车开启为自动模式后,季辰熙再一次看起消息。
苏逾一连发了许多消息,连带着好几条通讯,先是关心他怎么与陆家那位大小姐走在一起了,随后便是十分着急地询问他遇刺的事。
季辰熙在看完之后,直接回拨了回去,与人简单解释着。
他大哥与二姐那边还不至于这么蠢,直接在帝星上对他动手,这暗杀的人自然是他安排的,弄得苏逾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说自己的好友终于懂造势了。
季辰熙的另一个好友顾鹤川同样发出了关怀,季辰熙给出回应。
一连回了不少消息后,季辰熙转为暗网,有晨星的消息,也有鹊起和漫夜者的。
季辰熙先是与晨星强硬表示了希望以后有什么行动直接提前告诉他,而不是让他被动接受,随后便看向了鹊起的消息。
鹊起:【高!】
鹊起:【虽然知道白薇你是要栽赃嫁祸,但是能说说是嫁祸给谁吗?】
白薇:【那个动手的人是大哥的人】
鹊起:【嫁祸给大殿下是挺合适的,毕竟前面那星盗的事似乎就是他动的手】
白薇:【既然都玩栽赃嫁祸了,让二姐安然无事就太不公平了,加上大哥本就没在这个时候动手,必然会深查,然后他便会发现那人近来与二姐手下亲信有联系,但凡大哥手下人再靠谱一点,他甚至会查到那人其实是二姐那边势力派来的卧底,可是二姐又怎么会认呢?必然又会将大哥之前的事拿出来说】
其实让他大哥二姐斗起来只是其中的一小环,老头子想要引他入局,所以压根就没有给他弄什么护卫队,想要他被那两人逼着入局。
但不论那位对他现在的感情有多复杂,他曾经也是那位真心疼爱过的孩子,所以当他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受伤,那位真的还能无动于衷吗?
夺权的游戏总该是水完全搅浑之后再开始,而他便是这个游戏中最无辜的一个玩家。
回完消息后,季辰熙轻轻吐出一口气,手指滑动竟是又来到了迟灼一开始的消息。
好像过去的时间也挺长了。
季辰熙指尖轻敲,算得上愉快地打下几个字:
【这么关心我的近况?话说迟灼哥哥这是在和我调情吗?】
迟灼正在处理一些家族产业,看着自己诸多产业的进账以及后面几面的发展方向,给出了一些修改意见,在他第三次看向那张季辰熙受伤护着陆初冉的照片时,他终于收到了季辰熙的回信。
在两人毫无关系时便这般问,迟灼本以为季辰熙会因此不悦,可结果却是如此直白的回复。
迟灼手指从调情二字上划过,全当不看见般地问:
【听说殿下为了保护美丽的oga小姐受伤了】
季辰熙微微扬眉,因为心情愉悦,漂亮的五官也舒展着。
【是啊,为了那位美丽的oga小姐我手上留下了一道伤口,可疼了】
迟灼本就阴沉的面上这下子更是黑沉如水,不悦地“啧”了一声,到底是没有就那位oga的事多说,他翻看了两眼那个女人的资料,不是简单货色,网上那些什么豪门千金对三殿下一见钟情的话全是无稽之谈,指不定季辰熙还会阴沟里翻船。
对待不听话的小孩便是让他狠狠吃点教训,可迟灼愿意对小孩温柔一点,所以他说:
【三殿下,陆家的那位水很深】
被提醒的季辰熙面上古怪,一开始他觉得迟灼是跟他一样只是对对方感兴趣罢了,现在看来迟灼或许有那么点认真了。
季辰熙一时竟是都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是在回应他最开始的那条消息。
【如果我的确是在对殿下调情,殿下又会如何?】
迟灼手中端起一杯龙舌兰酒,酒液在冰川纹玻璃杯中轻轻晃动,泛出好看的光泽。
他眸光微沉,开始有些期待。
不乖的坏小孩会如何选择?放置,又或者回应?
迟灼做好了季辰熙不再回应的准备, 或许正是察觉到了点什么,季辰熙近来总是若即若离,
可不到半分钟, 这条他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的消息下面就多了一句“我想我会有些高兴”。
高兴?
高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