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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共同的朋友也知道,只不过一直瞒着我,”薄时月身子往后仰,闭上眼睛喃喃道,“我也希望是假的。”
“岂有此理!”夏黎双手叉腰,义愤填膺,“那她以前不就是装姬骗你吗?别想了,她肯定是直的!”
“不可能。”
薄时月下意识反驳,说完也愣住,她为什么这么确定?
夏黎也问:“为什么?”
薄时月盯着快要燃尽的烟,深深吸了一口,蹙着眉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道。
抱着这个疑问回到愉宁市,她来不及再想,立刻开始繁重的工作,一切处理完之后,打了个车直奔晚星花坊。
路上,等红灯时,薄时月忽然想起一件久远的事情——她们曾聊起过结婚的话题。
异性恋人人祝福,可作为同性恋,在这世间的存在总是格外艰难,十八岁的她们难免会对未来惶恐不安。
将身体彻底交付给对方的那一晚,探索、尝试、尽兴之后,她们毫无困意,天南海北地聊,不知怎么,聊到结婚。
彼此沉默一会儿,南熙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如果我以后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肯定是被逼的,你记得带着保镖来抢婚。”
所以南熙和那个男人没有爱。
所以她还有机会。
绿灯亮起,薄时月心中燥热,急切道:“师傅,麻烦再快一点。”
心也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香槟玫瑰
忙完万圣节,大半个月不会有新的节日。
南熙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一边庆幸可以随时摆烂一边难过,又得有阵子生意惨淡了。
花了一天时间将暗黑风格的花店重新布置成明快温暖的样子,南熙的心情也好起来,惨淡就惨淡吧,摇钱树薄时月已经贡献了不少钱,足够她这半个月吃喝不愁了。
唯一可惜的是,薄时月再也没有光顾过。
她玩脱了,摇钱树枯死了,不会再给她一分钱。
虽然偶尔失眠的时候会悔不当初,但清醒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和前女友藕断丝连,不是她的风格,如果为了钱坚持来往,那也太肤浅了。
可看眼惨不忍睹的收益,南熙忍不住开始扑腾,心里呐喊:她本来就是个肤浅的女人!谁不爱钱啊!
正发着疯,风铃声清越入耳。
南熙一秒恢復温柔端庄的模样,起身接待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