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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这个来的,南熙彻底放松了,坐在她对面吹牛:“她能怎么说,当然是声泪俱下求我,说非做小三不可,我一脚把她踹出八米远,让她滚远点,说老娘不缺人追,她一个旧爱算个屁。”
反正旧爱还在楼上睡觉,听不到这些,南熙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大快人心!”阮菲拍了下手,“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她就滚了呗,你也知道她这个人,心高气傲的,肯定不会纠缠。”
南熙说完,自己都笑了,连忙憋住,故作深沉地低下头。
谁能想到,薄时月不仅纠缠了,还一掷千金。
“说的也是,”阮菲有点遗憾,“我还想着看她黯然伤神的样子呢,见不着了。”
南熙看眼手机,已经一个小时了,她急着收钱,立刻赶人:“行了行了,八卦也听够了吧,我困死了,着急睡觉,你去玩吧。”
“ok,小的这就滚。”
阮菲心满意足地起身往门外走,南熙准备清理垃圾。
“诶,对了,我那个小恶魔发箍是不是还在你这儿呢,你放楼上了吧,”阮菲去而复返,“我自己去拿。”
南熙应了一声,随即便反应过来,抬起头,阮菲已经踏上了第一阶阶梯。
她顿时有些慌不择路,情急之下丢下扫帚,扬声喊:“我帮你拿!”
巨大的声响让阮菲回过头。
这几年很少见到南熙惊慌失措的样子,阮菲立刻警觉,奸笑着问:“干嘛,金屋藏娇啊?”
她甩开南熙往楼上跑,兴奋地喊:“那我更得见见了!”
南熙一脚跨上两级台阶,火急火燎地拽住人。
娇不娇的不知道,她只知道藏了个见不得光的前女友!
梨花
晚上七点,天边圆月淡淡。
搁在窗台上的多肉没了阳光的滋养,讨人喜欢的绿骤然变得黯淡,薄时月看了好一会儿,房间趋于黑暗,她终于开了灯,多肉也活了过来。
卧室是私人领域,未经允许不得踏入,她花了一千块,终于得偿所愿。
整个房间一览无余,一米五的双人床上铺着浅绿色床单,洁白床裙拖曳在地上,粉色碎花薄被随意摊在床上,保持着南熙起床时的模样,床尾还有块黄色小花地毯。
薄时月逐一扫过,目光定在床头——粉色单人枕头,另一侧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个很好的信号,这里是从来没有外人踏足过的地方,她是第一个。
想到这里,薄时月心情很好地躺了上去。
整个房间充斥着南熙的气息,浸染着少许花香,枕头尤甚,勾兑成令人安心的味道。